老者將斷刀丟在金毛強面前,冷笑道:“看來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家伙有些手段,的確不是這群酒囊飯袋能對付的。”
白龍飛將金毛強踢到一旁,寒聲道:“主子被狼咬了,一群狗卻安然無恙,哼,我先進去看看九恩,要是他有什么三長兩短……”
白龍飛冷冷看了一眼金毛強,不再言語,走進了病房。
金毛強被這一眼看得渾身發(fā)冷,也趕緊跟在后頭爬了進去。
前腳剛一踏入病房,一股濃烈的消毒藥水味就飄進了白龍飛的鼻子里,里面躺著的畢竟是自己兒子,他的心里不由緊了幾分。
病房內(nèi),一些名貴的室內(nèi)植被縮在墻角,房間內(nèi)的設(shè)施一應俱全,比起某些豪華套房亦不遜色,房間的正中央,白九恩有氣無力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掛滿了吊瓶,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付瑩瑩給他送到嘴邊的食物。
在得知自己那玩意兒可能再也保不住了之后,好色成性的白九恩差點沒再次昏死過去,他這上半輩子可就指著這點兒運動過活了,突然一下子沒了,讓他下半輩子還怎么活呀。
見到白龍飛進來,病床上的白九恩頓時就像襁褓里快渴死的嬰兒摸到了奶嘴一樣,眼淚鼻涕一下子都流了出了,淚眼汪汪的就要掙扎著起來。
白龍飛上前將白九恩安撫在病床上,付瑩瑩趕緊讓到一旁,白龍飛自責道:“恩兒,是爹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
白九恩頓時更加大聲的哭嚎起來:“爹啊,你可一定要給孩兒報仇啊,孩兒安安分分的在付家討論生意上的事,那無恥的王浩陽沖進來不由分說就要暗算我,雖然孩兒奮起反抗,可那王浩陽竟然陰險的對孩兒的……”
想到自己身上某些關(guān)鍵部位被留下的永久傷痛,白九恩哭得更加傷心了。
站在一旁的付瑩瑩見狀,趕緊也趴在病床上傷心地哭訴道:“那王浩陽打傷九恩后,不但沒有離去,還要九恩將所有財產(chǎn)轉(zhuǎn)讓給他,不然就要當著九恩的面對我用強,然后再殺人滅口。”
付瑩瑩越說越傷心,對于她這種浪蕩不知廉恥的女人來講,顛倒是非、指鹿為馬的功夫完全是信手拈來,根本不用做任何準備,分分鐘就能表演一個以淚洗面。
“那該死的王浩陽不學無術(shù),整天混吃混喝,在他那個下賤母親的慫恿下,仗著他父親生前對我家有點小恩小惠,有事沒事就跑到我家來作威作福,又吃又拿,我父親想著往日的交情,不予計較,還好心的給他很多幫助,沒想到現(xiàn)在我父親一死,那個混蛋竟然變本加厲,不但經(jīng)常找我麻煩,妄圖占有我,現(xiàn)在還把魔掌伸到了九恩身上,嚶嚶嚶嚶。”
言罷,她便伏在白九恩身邊大哭了起來。
白九恩此時緩過勁來,哭喪著一張臉道:“我見瑩瑩他們孤兒寡母可憐,想著爹您經(jīng)常教導我要與人為善,生意才能做得好,便出手照顧她們母女,沒想到稍有疏忽,竟被那王浩陽……”
白龍飛拳頭捏得咯吱響,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白九恩保證道:“恩兒你放心,爹就是想盡辦法也要把你的傷治好,至于那王浩陽,這口惡氣爹一定給你出!”
這時那伏在床頭假意哭泣的付瑩瑩抬起頭來對著白九恩故作深情的道:“九恩,都是我不好,把你牽連在內(nèi),以后我一定當牛做馬,一輩子服侍你,來償還你對我的恩情。”
白九恩想著自己的身體,對付瑩瑩的話感動不已,正待說點什么,卻被白龍飛的一聲冷哼給打斷了。
“好好好,也不知道付東流那個死鬼該高興還是悲哀,不但討了一個精于算計的女人做老婆,還生了一個才藝出眾,戲曲一流的女兒……”白龍飛低著頭,雙眼如同鷹隼般盯著付瑩瑩道:“付小姐……你的表演,該結(jié)束了吧!”
付瑩瑩滿臉愕然的看著白龍飛……
“我不知道你們母女倆用什么辦法引誘我兒子上鉤,但我卻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么貨色!他除了每天吃喝玩樂惹麻煩,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生意上的事?付東流的那點兒產(chǎn)業(yè),雖然有些潛力,但對我白家而言還上不了什么臺面,如果不是你們使詭計,我兒子會摻和進去?”
作為一個久經(jīng)商場的大佬,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沒見過,他的一席話,頓時讓付瑩瑩的心臟緊了起來,白九恩則是疑惑的望著二人。
“你們母女接近我兒子,再聯(lián)合王浩陽演了一出好戲,惡意重傷我兒,說,你們有什么目的。”白龍飛聲色俱厲,上位者的氣勢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什么?瑩瑩你……竟然和王浩陽……”白九恩滿臉難以置信的望著付瑩瑩。
“九恩,不是這樣的……”付瑩瑩聽到白龍飛冤枉自己,又見白九恩對自己也產(chǎn)生了懷疑,頓時心亂如麻,眼淚又掉了出來,這回確是真給急出來的,六神無主的趕緊道:“我承認我接近九恩是有一些目的,但我跟那個王浩陽絕對沒有任何關(guān)系啊,一直都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像他那種毫無作為混吃等死的廢物,我怎么會看得上。”
“夠了!付小姐……”白龍飛示意手下將那把斷裂的蝴蝶刀帶了進來,扔在付瑩瑩的面前道:“看看吧,眼熟?”
付瑩瑩擦掉眼淚,撿起蝴蝶刀,看了看后啜泣著問道:“這是?”
白龍飛冷冷的看了一眼付瑩瑩,寒聲道:“昨天你也在場吧,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不學無術(shù)的廢物?你反復強調(diào)的一個小混混,一口一個垃圾叫著的小混混,隨便一出手,就讓我的手下傷亡慘重!我告訴你……”
他一把抓起付瑩瑩拿著斷刀的手,戳在她的眼前厲聲道:“我白龍飛在這混跡了半輩子,這樣的破壞力,這樣的體功修為,放眼整個九龍城,我從沒聽說過第二個!”
付瑩瑩呆愣愣的坐到了地上。
白龍飛說的很多雖然都是冤枉了她,但面對這樣一個梟雄,她無力反抗,也不敢反抗,只是那個王浩陽,真有這么厲害?難道他以前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付瑩瑩下意識地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白九恩,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龍飛不再理會付瑩瑩,這樣的一個女人,若不是與他兒子有些牽連,他甚至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稍微檢查了一下白九恩的傷勢,白龍飛柔聲安慰道:“兒子,你盡管安心養(yǎng)傷,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管,爹會給你找最好的大夫,至于王浩陽那里,爹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爹啊……孩兒現(xiàn)在生不如死,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白九恩想到自己現(xiàn)在褲襠里空蕩蕩的,不由又是一陣黯然神傷。
“放心吧恩兒,別說傻話,爹一定給你治好了,爹答應過的事情,什么時候沒有辦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手下捧著個電話走了進來。
“白爺,您的電話。”
白龍飛直起身,面無表情的道:“誰打來的?”
“咱們旗下剛收購的一家小企業(yè)。”
白龍飛接過電話,剛把電話放到耳邊,就聽電話那頭一個聲嘶力竭的聲音慘呼道:“董事長,救命啊……”
白龍飛眉頭一皺,怎地,又出事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就換了個人,傳出了一個青年男子平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