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西城,白云集團總部,今天一大早,一件事情便迅速的在小范圍內(nèi)傳了個遍,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白云集團的少東家,未來整個白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居然在昨日被人打成了重傷!這是白家立足于九龍城以來,從未發(fā)生過的惡劣事件。
“白爺!”
九龍西城,九龍城最好地一家大型醫(yī)院的高級VIP特護病房外,十數(shù)名氣勢不凡的保鏢恭恭敬敬的守在那里,身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剛走出病房就趕緊向等在走道上的白龍飛鞠了一禮,昨天被湊得不輕的金毛亦是捂著肚子表情略顯痛苦的候在一旁。
在醫(yī)生的對面,是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雖然只是穿了一件簡單的唐裝,但渾身所散發(fā)出來的氣勢確是讓任何面對他的人都不由得繃緊了心弦,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在他的身后,同時還有著幾位看起來其貌不揚的老者,全都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里。
“我兒子怎么樣了?”白龍飛泰然若定的問道。
雖然他的語氣還算平靜,但作為九龍城首屈一指的白家主事人,咳嗽一聲也能讓九龍城顫三顫的主兒,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眼皮底下耍手段,如今不但有人開了這個先例,還直接向他的獨子——白家唯一的繼承人出手,他心頭的怒火便可想而知。
“白爺,是這樣的。”主治大夫拿起病歷,努力修整著自己的措辭道:“經(jīng)過我們連夜的手術(shù),九恩少爺?shù)氖直垡呀?jīng)接了回去,不過由于是整條胳膊被利器砍斷,許多經(jīng)脈實在難以修復,所以…就算康復了,九恩少爺?shù)哪侵皇挚峙乱?hellip;…也沒多大作用了……”
大夫擦了擦額頭冒出得冷汗,任誰都知道眼前這位不茍言笑的白爺越是冷靜,就表示激怒他的后果就越是嚴重,沒看那位平時在外面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金毛強哥雖然受了重傷也不敢休息強忍著傷痛站在那里嗎!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醫(yī)院走道里響起,金毛強痛苦的捂著臉,在他的左臉上,白龍飛五道火辣辣的血手印留在了那里,而金毛強此刻愣是哼都沒敢哼一聲,他知道是自己保護不力,要是再有點兒什么讓白龍飛不滿,對方隨時都有可能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小命。
見此情形,那名大夫更是心頭一跳,白氏當家人兇名在外,今日一見,果然不是善茬!
“繼續(xù)說!”
白龍飛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不過這次的語氣卻比剛才要深沉得多。
“是……是……”大夫生怕自己稍有差池引起對方不滿,也遭到同樣的后果,趕緊哆哆嗦嗦的回道:“九恩少爺養(yǎng)尊處優(yōu),手臂的事情倒沒什么,反倒是……”
說到這里,大夫看了一眼白龍飛,見對方正面色陰沉的看著自己,趕緊低下頭緊張的道:“反倒是九恩少爺?shù)膶氊?,承受的撞擊實在太重,?jīng)過搶救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承接香火的事恐怕……”
“混賬!”白龍飛怒不可遏的喝道,饒是他打打殺殺混跡多年,久經(jīng)風雨,此刻也再難淡定,胸中的怒火一下子爆發(fā)了來出來。
主治大夫的衣領(lǐng)被他一把揪了過來,白龍飛戳著那倒霉大夫的鼻子警告道:“我兒子乃是我白家九代單傳,整個白氏商業(yè)帝國未來的掌權(quán)人,你若想辦法治好了他,我保你這里成為九龍城唯一的掛牌醫(yī)院,你來做這里的頭把交椅,你若治不好他……”
白龍飛頓了頓,一把推開大夫:“我讓你和這棟大樓一起變成廢墟!”
主治大夫知道這白龍飛說得到做得到,頓時嚇得他魂飛魄散,他趕緊趴在地上一把抱住白龍飛的大腿,眼淚一把涕一把的哭喪道:“白爺啊,這方面我已經(jīng)是九龍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行家了,不是我不想救,實在是九恩少爺受的攻擊實在是太重了,那東西血呼啦的夾雜著雞毛都混成了一攤泥,能保住性命已是最大的努力,其它的……這不太現(xiàn)實啊。”
那主治大夫一邊說一邊嚎,都快哭成了淚人,沒辦法,白龍飛許諾的好處固然心動,但也得有那個命去拿才行!
白龍飛心中怒火騰騰,聽見自己兒子竟傷得如此慘重,怒氣不由又盛了幾分,他一腳踢開那窩囊廢大夫,反手抓起在一旁默默呻吟的金毛強,一把將他和那大夫推倒在一起,咆哮道:“讓你帶著這么多人保護我兒子,都是怎么辦事的,一群飯桶。”
金毛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來,哆哆嗦嗦的道:“白爺,都是屬下的錯,是屬下保護不力,不過那小子實在太古怪了,弟兄們都受了傷,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金毛強趕緊為自己辯解,在得知白九恩受的傷如此嚴重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別在了褲腰帶上,自己的一言一行決定著會不會掉下來。
“窩囊廢,這么多人,連一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拿你們來有什么用?”說著白龍飛又是一巴掌扇在金毛強的右臉上,這回讓他兩邊的臉都腫得鼓了起來。
金毛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捂著紅腫的臉痛哭流涕,哀嚎道:“弟兄們都盡了力,可那小子真的太邪門了,不但一抬腳就能跳上二樓,身體隨便晃了一下,弟兄們手里的家伙就斷了一地,他動起手來,動作快得更是根本看都看不清楚。”
說到這兒,金毛強突然抬起頭,試探性的問道:“那小子的身體不會是被人下了降頭,有人故意利用他的手來對付咱們吧?”
“放屁。”白龍飛感覺金毛強分明是把自己當傻子糊弄,頓時又是一腳踹在金毛強的身上,怒不可遏道:“老子先給你下下降頭。”
說罷眼神一示意,立即有一名保鏢走上前來,動作嫻熟麻利的抓起金毛強的手臂,反手隨意那么一擰,只聽‘咔嚓’一聲,頓時一聲慘痛的嚎叫響徹了醫(yī)護大樓。
“現(xiàn)在,給老子老老實實的說實話,要是再敢胡編亂造耍心眼……”說到這里,又是一腳踢在了金毛強剛被折斷的胳臂上。
可憐的金毛強,今天大概是他一生中過得最憋屈、最悲催、最痛苦的一天,現(xiàn)在想來,昨天王浩陽那一拳倒不如真的打穿肚子,把自己打死會不會還要好一點?
想到這里,金毛強無語落淚,泣不成聲,他強忍著疼痛用僅剩的一只手哆哆嗦嗦的從兜里掏出一把斷裂的蝴蝶刀,正是昨日被王浩陽打斷的其中之一。
“白爺,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就是被那王浩陽打斷的家伙,小的再怎么大膽,也不敢在您面前耍心眼啊。”
金毛強掏出蝴蝶刀的那一刻,白龍飛還未說話,他身后的其中一名老者便率先出來抓起了金毛強手里的斷刀,默默看了片刻,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回身來到白龍飛身旁,白龍飛見他面色有異,皺眉問答:“四哥,你這是?”
被叫做四哥的老者看了一眼白龍飛,兩指夾起蝴蝶刀,沉聲道:“斷口整齊劃一,殘余刀身無任何受力跡象,如同被瞬間切割一般,如此手段……”
白龍飛對手下這幾位老者的本事心知肚明,見他言語不善,趕緊問道:“如何?”
“如此手段,只有傳言中外家橫練之功達到身如玄骨,體若鈦鋼的極致境界才能辦到,當然,更大的可能是此人身上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特別武器,亦有如此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