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低聲吼道:“你給我閉嘴,再說話先把你丟出去擋子彈。”
話音剛落,對面黑暗中傳來一聲詢問聲:“川子?”
怎么感覺好熟悉的聲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旁的孫永秀又開口說:“二愣子?”
二愣子是誰?我又疑惑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黑暗中的人用試探的語氣問了句:“死婆娘?”
孫永秀立馬說:“果然是你二愣子,你怎么來這里了?”
對面緊跟了句:“我還沒問你個死婆娘怎么在這里,你怎么在這里?”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倆人隔空對話,對面到底是誰?居然知道我的小名,似乎是友非敵,而且和孫永秀很數(shù)熟絡的樣子。
腳步聲再次響起,幾秒后終于在前方的光亮處出現(xiàn)個人影,來人嘿嘿笑道:“川子,怎么才幾天不見不認識我了?你怎么和瘋婆娘在一起?”
我總算看清了來人,光亮處出現(xiàn)的居然是小馬哥,我震驚的瞪著他,揉揉眼睛確認是他后,不禁張大了嘴巴,什么情況這是?小馬哥怎么會來到這里?我來的時候特意沒喊他,他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小馬哥走到我面前,雙手掐腰得意的說:“怎么?是不是幾天沒見,老子的氣質(zhì)又提升了一層?你看你的嘴巴張開的都能塞進我的二六五鞋底。”
孫永秀瞥了眼,抬起下巴認真地看著他說:“對啊,這么久沒見,我發(fā)現(xiàn)你的皮膚角質(zhì)層又增厚了一倍,因為在顆粒層和棘細胞層中的細胞迅速繁衍,導致了透明層中的死亡扁平細胞增加到十層不止,同時基底層的細胞也不甘示弱的迅速繁衍,這一系列的原因造成了角質(zhì)層變厚,真的難為角化細胞,一天天夠忙的。”
小馬哥撓著腦袋看向她,小聲問道:“啥意思?”
孫永秀攤著雙手無奈的說:“沒啥意思,說簡單點,就是我發(fā)現(xiàn)你皮又厚了。”
在他們說話的過程中,我倆眼一直在倆人身上來回轉(zhuǎn)移,孫永秀說完話,我就看見小馬哥臉上的笑容凝固住,逐漸憋的漲紅,過了十幾秒才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瘋婆娘,你等著。”
孫永秀無所謂的笑了下:“好啊,我一直在等著。”
見倆人不再說話,我才開口:“小馬哥,你怎么來這里的?”
這是我現(xiàn)在最想弄明白的事情,小馬哥出現(xiàn)在這里又一次刷新了我的想象力,就算是通化的怪人出現(xiàn)在這里我都不會覺得多奇怪,但是小馬哥出現(xiàn)在這里就讓我很鬧不懂,先不說我沒通知他,退一萬步說,我來到這里都是巧合,他又是怎么知道這里的?
小馬哥驚詫著叫道:“不是你讓老子來這里的嗎?你現(xiàn)在反倒過來問我?”
我一聽小馬哥的話愣了好一會,甚至真的以為是自己叫他來的,但是回想還幾遍,我從接到孫永秀的電話后,就沒碰過電話,怎么可能打電話通知他過來這里?確認再三無誤后,我罵咧道:“啥玩意?你他娘的再說一遍?我讓你來這里的?我什么時候讓你來這里的?”
“本來就是你啊,我這里還有你寫得信,你說你條件有限打不了電話,于是寫信告訴我,讓我來這里找你。你個狗日的要給老子報銷路費,來這里的路費都是找人借的。”小馬哥說著從上衣兜里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件,我也管不了有沒有外人在場,急匆匆的打開信封展開信紙看了起來。
信里如此寫道:小馬哥,我現(xiàn)在在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安圖縣,現(xiàn)在急需要你的幫忙,我遇見了大麻煩,你來了過后找個叫錢五的人,他會告訴你我在哪。
信封上面的字體很像是我的,一眼看過去還真有八九分相似,就算是我也差點被迷惑,仔細看了幾眼,還是分辨出了些許不同。里面內(nèi)容很短,但意思很明了,就是讓小馬哥來到這里找個叫錢五的人,從而根據(jù)錢五提供的線索找到我,不過錢五為何要告訴小馬哥?
我不禁將目光轉(zhuǎn)到孫永秀身上,錢五是誰她肯定要比我清楚,我和游文去錢家老宅的時候,只是簡單問了下,拿到三舅留下的東西就進山了,并沒有詢問過多的事情。
“孫永秀,關于錢五你知道多少?”
孫永秀想了下,皺著眉頭說:“不知道多少,我來的時候聽說,錢五是你三舅幾年前救下的一個人,其他的一概不知。打電話給你說找錢五,因為除了錢五,我實在想不出讓你找誰。”
錢五這個人我對他印象不深,之前留給我的感覺像是個混吃混喝等死的爛酒鬼,沒想到居然能牽扯進這件事情里,而且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毫無疑問,小馬哥是被人用一封信騙到了這里,目的我現(xiàn)在還不清楚,但肯定的是,操控這次事情的人,肯定有著某種目的,不然也不會將他騙來。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小馬哥似乎又和孫永秀爭了起來,嘴里嚷嚷道:“瘋婆娘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沒見過紳士?咱們還真有緣分啊,上次通化進山你沒被黑瞎子弄死,現(xiàn)在你又出現(xiàn)在老子面前,希望可別又被黑瞎子抓走了。”
聽到小馬哥的話,我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一點因素,現(xiàn)在在這里的三個人是在通化時活下來的三人。當時在通化的時候,進山一共有六人,其中陶教授死在了地下湖中,唐進死在了村口,向?qū)肿玉T豪杰消失不見,剩下的三個人,分別是我,小馬哥,孫永秀。而此時三人再次聚到了一次,這似乎是很關鍵的一點。
孫永秀也不傻,本身就是搞科研的,頭腦不靈光玩不轉(zhuǎn),很快也反應過來,盯著我比了個口勢,我看后沉重的點了點頭,這是個陷阱,將在通化幸存的三個人都引到一處,不是殺人滅口,就是另有目的。
見我倆都不說話,小馬哥在一旁不樂意了,叫道:“哎哎,你們倆個眉目傳情的看什么?你把不把我當人了?”
我轉(zhuǎn)過眼睛,問道:“小馬哥,你是怎么進來的?”
小馬哥說:“就這么走進來的啊,難不成還飛進來?遇到岔道我就往左走,一路走來就碰見你了。”
我再一次被小馬哥刷新了認知,難以置信的問道:“啥玩意?你就沒碰見拳頭大的蚊子之類的?”
“沒有啊,我說川子你該不會發(fā)燒了吧?怎么從見到我就開始一直瞎咧咧?”小馬哥作勢要摸我額頭,我隨意的揮手打開,臉色嚴肅的看向他說:
“小馬哥,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沒打算叫你來這里,我來這里的最初目的是孫永秀和我說,我三舅有生命危險,我才被迫來的,當時我就沒打算叫你,因為這是家事。”
“你現(xiàn)在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吧?”
小馬哥愣了倆秒,說:“后來改變主意了?還是叫我來了?”
我相當無語的看著他,隨后恨其不爭的罵道:“你他娘的是被人騙來的!,這封信不是我寫得,咱們掉進陷阱里了。”
小馬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被騙了,大聲說道:“怎么可能?我馬爺什么時候被人騙過?這上面你的字就是你的字啊,老子抄了你那么多年的作業(yè),怎么可能認錯?”
“不管你認不認識,事實就是這不是我寫的,你見我什么時候用這個口氣和你說過話?”
看了眼孫永秀和小馬哥,我猶豫了下,決定將三舅的事情捅出去,萬一以后遇見,要是還以為是自己人就完犢子,我輕咳了下開始說:“現(xiàn)在我們?nèi)齻€人都在這里,我就把話說開了,我來這里是因為孫永秀打電話給我說的,而孫永秀或許是因為我三舅邀請來的,現(xiàn)在看來這個或許有很大可能的確定性,而我三舅的手下一個伙計差點殺死我,所以說,你們應該懂我了的意思不?”
小馬哥伸手掰過我肩膀,怒氣沖沖的說:“你三舅?就是那個死人臉?他現(xiàn)在在哪里?老子得找他算賬,敢動老子的兄弟,真他娘的太歲頭上動土,活歪膩了。”
“二愣子,那不是重點。”孫永秀在一旁說道,隨后又看向我說:“你的意思是,我們?nèi)齻€人都是被你三舅給吸引過來的?你三舅才是這次事件的幕后主事人?”
我搖搖頭,很疑惑的開口:“不好說,像他又不像他,這件事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根本說不準是誰,要是我說,周家也有可能,以你對周家的接觸,你了解多少?”
“周家嗎?我是被他們抓到帶路的,從他們的談話中,我推測出他們大概有倆隊人,但是在進入樹洞后走失了,另一隊人里面有高人,我好幾次聽見他們提過一個叫做‘李專家’的人。除了這個人,我并不知道他們來這里的具體目的,我猜測你三舅來這里的目的和他們也一樣,所以才會一碰面,周家的人就要拼命的殺死你三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