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老鼠靠著倉鼠睡,一模一樣的灰脊背。
你是什么樣的人,你能和什么層次的人打交道,其實(shí)很大程度上并不取決于你是誰,而取決于你處在什么樣的圈子和環(huán)境里。
自從秦木來到金陵市以后,對這點(diǎn)體會的十分深刻。
才短短幾天,他就前前后后遇到兩個絕色美女和若干高富帥,每個人還或多或少和他發(fā)生過摩擦或故事。
這要放在以前他生活的山溝溝里,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而這天,秦木和蕭梓萱來到學(xué)校,屁股才剛在椅子上坐下,就有一個人找上門來,而且又是一個絕色美女!
“誰是秦木?給本姑娘出來!”
來人還未走到班級門口,聲音就已經(jīng)傳進(jìn)教室,其中蘊(yùn)含三分豪氣,三分霸氣,以及四分女生該有的悅耳動聽,清晰的傳入教室里每個人耳朵。
秦木一愣,循聲向門口望去,下一秒,一道靚麗而颯爽的身影印入秦木的眼簾。
那是個戴著棒球帽的女孩子,烏黑的長發(fā)柔順的披散在肩膀上,臉頰清秀可人,眼珠又黑又亮,眼睛大大的彎彎的,睫毛修長。臉蛋漂亮極了。像是一個瓷器娃娃似的。
膚色白凈,身段窈窕。
據(jù)秦木目測,這女孩子的身高甚至不比他低。要知道,他雖然不算高,也至少有一米七六到七七的樣子,可想而知,眼前的女孩子該有多高。
當(dāng)然,這也有部分視覺效果的原因,相同身高的一男一女,女的看起來本就顯高,更何況這個女孩子身材比例極其完美,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就更顯得高挑了。
女孩子穿著紅色的帽衫,天鵝般的雪白脖子上掛著一副價值不菲的耳麥,銳利的目光不斷的在金融1班的教室里掃視,想要找出秦木這個令她生氣的家伙。
“我的天!居然是楚瑤菁!她來干什么?”
“沒聽見她在找秦木嗎?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難道秦木還招惹過這個兇神?”
“秦木這家伙到底何方神圣?不僅和蕭梓萱出雙入對的,現(xiàn)在連楚瑤菁都找上門來。金陵大學(xué)的兩朵校花都和他扯上關(guān)系。我好氣??!嫉妒讓我面目全非!”
“嫉妒什么?楚瑤菁的事跡誰不知道?恐怕秦木十有八九要倒霉,還是看好戲吧。”
……
班級里其他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雖然每個人都刻意壓低著聲音,但每句話都被聽覺遠(yuǎn)超常人的秦木全部聽在耳朵里。
兇神?
楚瑤菁?
和蕭梓萱一樣,是金陵大學(xué)的另一朵?;ǎ?/p>
秦木頓時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興致勃勃的打量著門口那個極其漂亮養(yǎng)眼、卻讓路過學(xué)生繞道走的女孩子。
蕭梓萱心中也很是驚訝。難道昨晚加秦木微信好友的,就是楚瑤菁?
但轉(zhuǎn)念一想,蕭梓萱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整個金陵大學(xué),誰不知道楚瑤菁的性格?
如果楚瑤菁能說出那樣肉麻的話,那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這么一想,蕭梓萱就更加好奇了。
秦木自從來了金陵以后,幾乎一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據(jù)她所知,秦木根本沒有和楚瑤菁見過面,為什么現(xiàn)在楚瑤菁指名道姓的要找秦木呢?
蕭梓萱心里不斷猜想著原因。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去關(guān)心這個問題,心底甚至還閃過一絲本不該有的緊張。
只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坐在教室最后面的兩個男生,臉上露出了得逞的冷笑。正是剛剛傷愈來學(xué)校的趙星文和高志。
尤其是趙星文,臉上的表情極其精彩,充滿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
別人不知道楚瑤菁為什么找秦木,但他十分清楚,因?yàn)檫@事和他有著直接關(guān)系!
那天趙有才被杜局長訓(xùn)斥后,嚴(yán)厲警告過趙星文,叫他再不要去找秦木麻煩,秦木的身份可疑,背后極有可能有大人物罩著。
但趙星文心中怨氣難發(fā),苦思冥想,終于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用來報復(fù)秦木。
他是金陵大學(xué)武道社的成員,而武道社的社長正是楚瑤菁!
楚瑤菁不僅外貌極其出眾,身手更是堪稱變態(tài),就連趙星文,甚至都不是楚瑤菁的一合之?dāng)场6宜愿窕鹄?,一言不合就動手,也因此得到了一個“兇神”的外號。
趙星文正是抓住這點(diǎn),所以一來學(xué)校就找到楚瑤菁,說自己班里有個叫秦木的家伙,身手很厲害,擊敗了自己也就算了,竟還敢口出狂言,稱武道社的功夫都是花拳繡腿,他一只手就能完虐。
楚瑤菁哪里能聽得這種話?再加上趙星文添油加醋的說秦木身手有多厲害多牛逼,就更加讓她這個高手不爽,這才興沖沖的找上門來,想一見秦木的廬山真面目。
被大美女當(dāng)著這么多人點(diǎn)名道姓,秦木也不好躲藏,何況他也不是見了美女就畏縮的人,于是站起來沖楚瑤菁微笑道:“我就是秦木。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就是那個口出狂言的家伙?”楚瑤菁眼中精光閃爍,把秦木仔仔細(xì)細(xì)的一番打量,撇撇嘴不屑道:“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高手的樣子,你憑什么侮辱我們武道社?”
“侮辱你們武道社?”秦木有些不明所以,問道:“美女,此話怎講?”
楚瑤菁冷笑道:“還跟我裝糊涂?你說我們武道社練的都是花架子,你一只手就能完虐。怎么敢說就不敢認(rèn)了?趙星文是你們班的,要不叫他和你對對質(zhì)?”
“哦?”
秦木轉(zhuǎn)過頭望向他本不想搭理的趙星文,后者只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仿佛在說:你小子不是牛嗎?看你現(xiàn)在怎么辦!
秦木這才回憶起,好像那晚開學(xué)聚會時,他確實(shí)向趙星文說過這話??磥恚邪司攀勤w星文在背后搗鬼,這個叫楚瑤菁的女孩才如此來勢洶洶。
“原來是這件事啊。沒錯,我確實(shí)說過這話,而且在我看來,這也是事實(shí),區(qū)區(qū)一所大學(xué)的武道社,哪里有什么入流的高手?不是花架子是什么?”秦木微笑看向楚瑤菁,淡然道。
這小子怕不是腦子燒壞了吧,找死也不用這樣找?。?/p>
在場其他同學(xué)已經(jīng)在心中為秦木默哀了,一個個甚至都不敢看秦木一眼,深怕被楚瑤菁誤會,自己和秦木關(guān)系不錯。
楚瑤菁兇名之盛,可不是浪得虛名。光學(xué)校里男生的腿,都不知道被她打斷過多少條。
秦木這樣不給楚瑤菁面子,在別人看來,確實(shí)是和找死無異的智障行為。
“好你個秦木!”楚瑤菁?xì)獾靡а狼旋X,俏臉冰寒,冷冷道:“我要向你下戰(zhàn)書!”
“一會兒上完課后,學(xué)校體育館,我等著你。是男人就別跑,我倒要看看你哪來的自信。哼!”
楚瑤菁一字一句帶著怒氣說完,狠狠地瞪了秦木一眼,才邁著一米有余的逆天長腿轉(zhuǎn)身離開。
教室里瞬間炸開了鍋。
楚瑤菁竟然主動下戰(zhàn)書,這可是千載難逢的事!
眾人心情激動的等待著課早點(diǎn)上完,同時看向秦木的眼神也充滿了憐憫,就差直接買兩炷香給秦木燒了。
秦木坐下來,沖蕭梓萱無奈聳聳肩,笑問道:“你覺得我要不要去呢?”
“你的事干嘛問我?”蕭梓萱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你和那楚瑤菁都是大美女,美女不都有共同之處嗎?也許你知道楚瑤菁此時心里在想什么呢。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你說呢?”
蕭梓萱一撇嘴,不忿道:“哪有什么共同之處?我和她才不一樣呢……”
秦木識趣的不再多說,很明顯,向一個大美女咨詢另一個大美女的事,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
好事不出門,八卦傳千里。
上完課后,秦木和蕭梓萱向體育館走去,一路上很多人都向體育館涌去,而且對秦木指指點(diǎn)點(diǎn),對秦木的議論甚至快超過了蕭梓萱。
顯然,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道了楚瑤菁挑戰(zhàn)秦木的事。
秦木選擇應(yīng)戰(zhàn)。一來,和美女交手光想想就十分有趣。二來,如果連個女人的挑戰(zhàn)都不接,以后非得被人當(dāng)作慫包不可。
蕭梓萱其實(shí)對楚瑤菁這個和自己齊名的?;ú⒉桓忻?。
她之所以去觀戰(zhàn),一是她得開車載秦木一起回家,在哪里等都是等。二是因?yàn)樗牡滓埠芎闷?,秦木和楚瑤菁打架的場面到底是什么樣的?/p>
而且蕭梓萱心里惡趣味的盤算著,最好兩人能打的激烈些。不管是秦木讓楚瑤箐出丑,還是楚瑤箐讓秦木難堪,都是她喜聞樂見的……
金陵大學(xué)體育館的空間十分巨大,設(shè)備也很齊全。當(dāng)秦木二人來到體育館時,里面已經(jīng)進(jìn)來至少幾百號看戲的學(xué)生了,而且大都圍在拳擊擂臺周圍。
上面站著的,是換了一身跆拳道練功服的楚瑤菁。
“我上去陪她玩玩。”秦木沖蕭梓萱眨眨眼,不緊不慢走向擂臺。
蕭梓萱沒說話,走向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遠(yuǎn)遠(yuǎn)注視著擂臺的情況。
“快看,那小子來了!”
不知是誰一聲呼喊,眾人紛紛把目光望向秦木,然后自覺讓開一條通向擂臺的路,兩邊的人放肆調(diào)笑著,有些人還用兩只手沖秦木豎中指。
秦木臉上掛著淡定的笑容,走到擂臺邊脫了鞋子,沒有從圍欄下鉆上擂臺,而是縱身一躍,便躍過了一人多高的圍欄,穩(wěn)穩(wěn)的站在了楚瑤菁對面。
“玩這些花里胡哨的,你以為你很帥嗎?”
楚瑤菁不屑的看著秦木,摩拳擦掌道:“本姑娘今天不把你打得滿面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那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