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秦木看著蕭梓萱說道,他聽見了警笛聲,雖然他問心無愧,但也不想和警察起沖突,只想在警察進來前離開。
“走?往哪里走?”蕭梓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現(xiàn)在知道有麻煩了?”
“當然是回你家啊,警察應該不知道你家在哪兒吧?”秦木問道。
“現(xiàn)場這么多同學又不是死人,警察隨便就能問出事情經(jīng)過,躲是沒有用的。”蕭梓萱無奈搖搖頭,這家伙還真是個奇葩。
不管是醫(yī)術(shù)還是武術(shù)都犀利無比,偏偏好像腦子不怎么夠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躲得過去。
再說,他們這個時候逃跑,原本屬于正當防衛(wèi)的秦木也落實了傷人后逃逸的罪名。
“我倒不是怕警察,我只是不想被警察請進去審問,怕麻煩而已。”秦木聳聳肩,只能等待著警察到來。
……
高明全正在和人談生意的時候,得知了自己兒子被人打傷的事情。
“哪個局?建鄴分局?行,我立即趕過去。”高明全臉色平靜地掛斷電話。
“高總,出了什么事兒嗎?”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出聲問道。
“沒什么事兒。兒子和人發(fā)生了點兒矛盾,我過去處理一些。”高明全陪著笑臉說道。
“要不要幫忙?”中年男人問道。
“呵呵,王總太客氣了。一點小事兒,不勞王總出手。等到我擺不平的時候,自然要勞駕王總的。”高明全客氣地道謝。
“那么咱們的事兒就說定了,好吧?”
“行。和王總合作,我是很放心的。”高明全站起來,和王總握了握手后,提著手提包快步向外面走去。
心急火燎的趕到建鄴分局,直接就闖進局長的辦公室。里面正有一個穿著便衣的警察在打電話。
“老趙,到底出了什么事兒?高志他們?nèi)四??是哪個王八蛋敢傷了他?還是在我自己的場子里。”看來高明全和這個警察關(guān)系很近,所以說話就比較隨意。
圓臉警察對著高明全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繼續(xù)對著話筒講電話。
高明全焦急地等了兩三分鐘,圓臉警察才掛斷了電話。
“老趙,到底出了什么事兒?”高明全著急地問道。
姓趙的警察丟支煙給高明全,然后自己夾一根放在嘴上,說道:“放心吧。人都帶回局里了。不只是你兒子受傷了,我們家那小子傷得也不輕。現(xiàn)在都送進旁邊的第三醫(yī)院檢查了。沒什么大事兒。”
“對方是什么來頭?怎么這么囂張?”高明全問道。
“屁個來頭。我問過那群學生了,說是金陵大學的一個轉(zhuǎn)校生。只是和蕭文淵的女兒走的有些近而已。”趙局長吐了個煙圈,不屑一顧地說道。
“老趙,這是你的一畝三分地,你可不能放過那小子。”高明全把煙放在茶幾下,臉色陰沉地說道。
“放心吧。看我怎么玩死他們。走,做為受害者家屬,咱們先去討點兒好處。”趙局長笑呵呵地說道。
“行。去看看。”高明全說道。
刑拘室的門被人推開時,秦木正在和蕭梓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蕭梓萱已經(jīng)給他父親打過電話,蕭文淵也正在趕來的路上。以蕭文淵中醫(yī)圣手的名聲以及在金陵經(jīng)營的人脈,想來這件事兒并不是很難解決。
高明全的臉色鐵青,一進門就狠狠瞪著秦木,大聲罵道:“我兒子是不是你這個混蛋傷的?你憑什么傷人?”
“你兒子?誰是你兒子?”秦木眼睛微瞇,笑著問道。
“高志,你別說不認識他。”
“哦。高志就是你兒子?”秦木故作詫異地問道。
接著又一臉了然地說道:“我當時還奇怪呢,怎么高志能囂張跋扈、混蛋無恥到那種程度?,F(xiàn)在看來,就算不用DNA驗證,也知道你老婆沒有偷人。這兒子絕對是你的,有你這樣上來不問情況就噴人的父親,調(diào)教不出高志那樣的無賴才是怪事。”
……
蕭文淵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高明全被秦木氣得說不出話的場面,那張橘子皮一般的丑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以前應酬時見過高明全一兩次,但算不上相熟。
現(xiàn)在看見高明全的囧樣,蕭文淵不禁啞然失笑,心想,秦木可不是容易應付的人,高明全就算是個大老板,估計也只能在秦木面前吃悶虧。
“高老板,出了什么事兒?”蕭文淵笑瞇瞇問道。
“你問他好了。”高明全黑著臉說道。面對蕭文淵,他還是不想輕易得罪的。
蕭文淵不再理會臉色難看的高明全,走到秦木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到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時,才放下心來。責怪地說道:“秦木啊,現(xiàn)在的世道亂,你一定要小心謹慎。要是萬一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向?qū)O老神仙交代?”
“梓萱,你也是。秦木少年意氣容易沖動,你就不能攔著他一點嗎?萬一他受傷了怎么辦?”
蕭梓萱撇撇嘴,沒有說話。心說,這家伙可不像容易受傷的人。
“蕭叔,我沒事兒。”秦木笑著解釋道。
“沒事兒就好。”蕭文淵放下心來,說道。“梓萱在電話里說你把人打傷了,誰被你受傷了?”
“是我兒子被他給揍了。”高明全終于忍不住了,滿臉怒氣地出聲說道。
“真的嗎?”蕭文淵問道。
“人都躺醫(yī)院了,還能是假的?不僅我兒子被他打了,趙局長的公子也被他傷了。蕭神醫(yī),雖然我不知道這小子和你什么關(guān)系,但你不能袒護他啊。”高明全氣急反笑,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秦木,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蕭文淵轉(zhuǎn)過臉問秦木。
秦木于是一五一十的把KTV里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某些小細節(jié)上,秦木不放過添油加醋的機會,把高志和趙星文的可惡程度夸張了好幾倍,聽得現(xiàn)場目擊者蕭梓萱的嘴角都直抽搐。
“這么看來,你雖然打了人,但是打的有理有據(jù),像個男子漢。”蕭文淵聽完秦木的話,稱贊道。
這有可能就是自己未來的女婿啊,不僅會針法,還會武術(shù),而且該出手時絲毫不慫,只有這樣的女婿,才配得上自己的寶貝女兒!
蕭文淵笑容滿面道:“既然你沒錯,他們把你扣著干什么?走,我們回家,讓律師來和他們談。”
“等等。”趙局長陰沉著臉站出來,說道:“恐怕,你們還不能走。”
“你是誰?”蕭文淵皺眉道。
“建鄴分局局長趙有才。”
“被打的就是你兒子?怎么?想公報私仇?你兒子想揍人結(jié)果被人揍了,這是他自己活該。秦木不揍他,早晚會有人揍他。。”
“你……”趙有才把手里的煙蒂丟在地上,臉色陰沉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我們警方還要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他蓄意傷人,現(xiàn)在傷者還躺在醫(yī)院,我們不能把犯罪嫌疑人放走。如果傷者有什么三長兩短的話,責任算誰的?”
“別拿這種大帽子來壓人。”蕭文淵不耐煩地說道。“如果責任在我們這邊,自然由我們承擔。如果是他們先動手的話,那就是他們活該。”
“所以說嘛。要等傷者從醫(yī)院出來,我們錄完口供才清楚是誰的責任。小張,把犯罪嫌疑人給我看好嘍。跑了的話,我拿你是問。”趙有才冷笑著說道。
“是。”一個年輕干警威聲凜凜地答應著。
高明全又狠狠瞪了秦木一眼,跟著趙有才揚長而去。
等到兩人離開,那個叫小張的警察就把審訓室的門給關(guān)嚴實了。為了提防他們逃跑,還搬了張椅子坐在了門口。在他的腰間,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警槍的槍托。
“真是無法無天,我來打電話找人幫忙。”蕭文淵憤怒地說道。
……
果紅菜綠、香味撲鼻。再點綴一瓶來自法國路易樂圖莊園的極品佳釀,這便是一頓高品質(zhì)的午餐。
坐在華麗綿長如法國宮廷般古董餐桌邊沿的是一個年輕女人,正小口小口地享受著面前的食物。班姬續(xù)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tài),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高貴無比,一顰一笑都美艷不可方物。
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fā)出雍容和知性的女人,可是,她那懶洋洋的樣子又給人一種慵懶的味道。
劉悅快步走了進來,在女人身后停了下來,恭敬地說道:“小姐,他出事兒了。”
“嗯?”女人的動作沒有停,她正叉著一塊蘆筍喂進自己的櫻桃小嘴里面,但是卻有繼續(xù)傾聽的意思。
“在KTV和人發(fā)生沖突,現(xiàn)在被關(guān)進建鄴分局。”
“誰的責任?”
“對方的。”
“保他出來。”女人輕描淡寫地說道,一種大權(quán)在握的坦然和穩(wěn)重。
“小姐,這不在我們制定的計劃之內(nèi)。”劉悅提醒道。
上官煙雨交代她的,只是觀察了解秦木,卻并不包括出手幫助秦木,作為上官煙雨的心腹,她有必要提醒上官煙雨這點。
女人側(cè)身看了劉悅一眼,說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在我的人生計劃中,也從來沒有想過會主動了解一個男人。但是,現(xiàn)在我正在這么做。”
“可是,幫助他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女人眼神幽遠澄澈,聲音迷離地說道:“我要讓他欠我,欠得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