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從進(jìn)門起就幾乎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木,一開口,就徹底震驚了眾人。
就你也配和我喝酒?
在眾人的認(rèn)知里,如果這句話是高志對秦木說的,那簡直是太正常了。但當(dāng)反過來時,不僅不正常,甚至顯得有些荒誕。
秦木什么身份?
除了是蕭梓萱的“疑似”男朋友之外,他根本沒有任何值得一提的身份。甚至就連蕭梓萱,表面上都沒有對他表現(xiàn)出絲毫熱情。
這樣的人,沒人會真正放在眼里。
而高志又是什么身份?
雖然他比不上蕭梓萱這種頂級白富美,但好歹也是個富二代,而且盛世KTV還是他的地盤,秦木到底有什么底氣,敢在這里如此口出狂言?
他憑什么?
就連蕭梓萱,都轉(zhuǎn)過頭望向秦木的側(cè)臉,驚訝于秦木的大膽,但秦木表情沒有絲毫波瀾,讓她看不出究竟。
“臭傻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誰給你的狗膽,竟敢說這種話?我家阿志要錢有錢,要顏有顏,怎么就不配和你喝酒了?”
現(xiàn)場寂靜了幾秒鐘后,錢慧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站起身走到秦木面前,如同一只炸毛的貓咪,指著秦木破口大罵。
秦木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淡淡道:“臭傻逼罵誰呢?”
“你聽不懂人話嗎?臭傻逼當(dāng)然是在罵你呢。”錢慧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道。
“沒錯,確實(shí)是臭傻逼在罵我呢。”秦木笑意更盛。
噗嗤!
有不少同學(xué)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心說這女人也太無腦了,這么輕易就被秦木給涮了。
一直悶悶不樂的蕭梓萱此時嘴角也微微翹起,眼睛里露出一抹難得的笑意。她對付錢慧這種潑婦還真沒什么好辦法,沒想到秦木這家伙倒是有一套。
原本就面容扭曲、憤怒不已的高志,此時臉上更是青一陣紅一陣,一把將錢慧拉開,咬牙切齒道:“滾開!別再給我丟人現(xiàn)眼了!”
高志此時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女朋友?
之前錢慧在商場當(dāng)眾尿褲子,就讓他難堪不已。現(xiàn)在錢慧又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無腦,被秦木戲耍于股掌之間,算是徹底將他的臉面敗光了。
“阿志,你……你竟然罵我?我可是為你出頭?。?rdquo;錢慧一臉懵逼,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顯然,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秦木話里的意思。
“給我滾!”高志臉色鐵青,怒喝道。
“嗚嗚嗚……阿志,你不愛我了……”錢慧羞憤難當(dāng),跑著離開了包廂。
眾人均有些愕然,秦木一句話,就讓高志和錢慧鬧掰了?
就連秦木都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有這種效果。
高志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雙眼死死盯著秦木,緩緩道:“你剛才說什么?”
“難道你耳朵有問題嗎?”秦木背靠著沙發(fā),悠然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你重復(fù)一遍。我說,你這樣的人,不配和我喝酒。”
“找死!”
高志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憤怒,揮舞著手中的酒瓶就向秦木頭上砸去。二人距離很近,這一酒瓶若是砸中,秦木的頭上非得開個口子不可。
“小心!”蕭梓萱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但蕭梓萱話音未落,電光火石間,就只見高志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輕飄飄的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包廂墻壁上。
高志口吐鮮血,用震驚而又怨毒的目光看了秦木一眼,便直接昏死在地上。
包廂里再次出現(xiàn)了短暫的寂靜。
眾人彼此對視,都從其他人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驚駭。他們甚至連秦木怎么出手的都沒看清,就見到高志飛了出去。
難怪秦木敢這么挑釁高志,原來出色的身手,就是他的依仗嗎?
可他難道不知道,現(xiàn)代社會,可不是身手好就能解決問題的,太過魯莽,就算身手再好也沒用。
這里是高志的地盤,他不會天真的以為,把高志打個半死,自己還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大門吧?
趙星文目光微瞇,心底泛起驚濤駭浪,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看著秦木。
別人也許沒看清秦木剛才的出手,但他是學(xué)校武道社團(tuán)的核心成員,不管是身手還是眼力都非常人能比。
方才秦木后發(fā)先至,一巴掌閃電般的拍向高志腹部,然后又閃電般收回,整個過程只在眨眼之間,就連他自己,也只是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甚至連秦木用的是哪只手都沒看清,現(xiàn)場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趙星文自問,就算是自己出手,雖然也可以輕松將高志打趴下,但絕對做不到秦木這么恐怖的程度!
秦木見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目光中蘊(yùn)含著之前沒有的敬意,心底不禁感慨不已。
不管什么時候,這世界都是強(qiáng)者為尊的世界,沒人會同情弱者,想贏得別人尊重,只有展現(xiàn)出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
“不過,若是他們知道,這只是我實(shí)力的冰山一角的話,不知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秦木心里惡趣味的想著。
秦木站起身來,手掌在愣神的蕭梓萱面前晃了晃,打趣道:“別呆著了,你露出這種崇拜的神情還為時尚早,以后時間久了,你才會發(fā)現(xiàn)我是如此的無所不能,到時候再崇拜也不遲。”
“臭不要臉……”回過神來的蕭梓萱臉色泛紅,低聲碎罵一句。
不過,方才這一幕,確實(shí)讓她對秦木的印象再次發(fā)生很大的改觀。
她原以為,秦木有那種神奇的治病本領(lǐng),已經(jīng)足夠變態(tài)了。沒想到秦木的身手還這么厲害!
他身上,會不會還有其他沒顯露出來的秘密呢?
啪!啪!
趙星文一邊鼓掌,一邊站起身來,目露精光道:“秦木,不得不承認(rèn),你的身手確實(shí)很厲害,但你打傷了高志,我作為高志的朋友如果不做些什么,豈不是太不合格?”
“哦?”秦木打量著趙星文,隨意道:“你想做什么?難不成想和我動手?”
剛才這人的目光就一直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現(xiàn)在他站出來為高志出頭,也并不意外。
“正有此意。”趙星文說道。
秦木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高志,淡淡道:“他對我動手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想你應(yīng)該不想也變成這樣吧。”
趙星文眼中閃過一抹慍怒,沉聲道:“我可不是高志這種軟柿子,你想擊敗我,恐怕沒那么容易。”
雖然他自知實(shí)力可能不如秦木,但作為金陵大學(xué)武道社的核心成員,他無法忍受秦木這樣看低自己。
“他是學(xué)校武道社的人,身手很厲害,學(xué)校里幾乎沒什么人敢和他動手,你雖然厲害,但已經(jīng)得罪了高志,還是最好別再得罪趙星文。”
蕭梓萱在秦木耳邊低語幾句,提醒秦木不要沖動,不過這副姿態(tài),看在別人眼里卻頗有些親昵。
“武道社?那是什么?”秦木不解問道。
他沒上過大學(xué),自然也不清楚大學(xué)里社團(tuán)之類的東西。
蕭梓萱無奈,只好又給秦木簡單解釋了幾句。
秦木聽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趙星文,微笑道:“武道社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唬唬其他人還可以,但想跟我較量,還是洗洗睡吧。”
“你說什么?”趙星文徹底怒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低估了秦木的狂妄。
“別生氣,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武道社那種東西,都是花拳繡腿,拿來表演可以,實(shí)戰(zhàn)太弱。”秦木一副真誠的樣子,但越是這樣,趙星文就越是生氣。
這說明,秦木是打心底看不起自己,看不起武道社!
“狂妄!我就看看你有沒有狂妄的資本!”
趙星文怒極反笑,壯碩的身軀撲向秦木,一顆沙包大的拳頭砸向秦木的腦袋,氣勢非凡。
眾人屏住呼吸,有些人眼中還冒著興奮的光芒。
他們可是知道趙星文的厲害,剛才又見識了秦木的身手,現(xiàn)在兩人要交手,絕對是一場精彩的大戰(zhàn),怎么能不令人期待?
只是,僅僅在下一秒,他們的期望就落空了。
因?yàn)?hellip;…趙星文竟然也同剛才的高志一樣,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重重的砸在了墻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秒殺!
眾人面面相覷,均呆在了當(dāng)場,感覺眼前的場景很不真實(shí)。難道秦木身上有反彈器?誰攻擊他都會被彈回去?
“什么人鬧事?”外面的保安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動靜,包廂門被推開,涌進(jìn)來一群五大三粗的保安。
當(dāng)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高志和趙星文,又看到若無其事站著的秦木時,瞬間就怒了,彼此對視一眼,便一起朝秦木撲了過去。
高志可是少東家,現(xiàn)在卻被這小子打得半死,他們要是再不行動,丟飯碗都是小事。
但秦木身上仿佛真的有反彈器,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十幾個裝備齊全的保安,全都一個個倒飛了出去,砸得包廂內(nèi)一片狼藉。
秦木環(huán)視四周,又看了看嘴角微微抽搐的蕭梓萱,一臉無辜道:“這不能怪我,我只是自衛(wèi)。”
蕭梓萱一拍額頭,想死的心都有。
這混蛋可真能惹禍,打傷這么多人,今晚恐怕是難以善了了。
果然,未過片刻,KTV外邊就響起了警笛聲,應(yīng)該是有人提前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