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木囧態(tài)畢露,蕭梓萱心中暗爽不已,走到客廳沙發(fā)上坐下,隨手拿起一顆櫻桃丟進(jìn)嘴里,含糊不清道:“你的房間在二樓,自己上去找。”
“我初來乍到,萬一不小心走錯房間,看到一些不應(yīng)該看的東西呢?”秦木神色恢復(fù)如常,笑瞇瞇問道。
他已經(jīng)看開了,不就是被蕭梓萱看到,自己的襪子破了個洞嗎?
男子漢大丈夫,就應(yīng)該不拘小節(jié)!
“那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了。”蕭梓萱氣憤地說道。“二樓。最左邊的房間。”
“謝謝。這樣的話,我就不會找錯房間了。”
秦木無視如芒在背的蕭梓萱的目光,踩著拖鞋向二樓走去。
在二樓找到自己的房間后,秦木便急切的脫了衣服鉆進(jìn)了衛(wèi)生間。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他急需洗個澡放松身體。
當(dāng)秦木往身上擦滿他從沒用過的高檔沐浴露時,才想起了一件麻煩事兒:他沒有換洗的衣服!
之前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火車上擠來擠去出了太多的汗,衣服都被熏臭了,上面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可是,他這次出門沒有帶行李,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總不能圍著條毛巾就出去吧?
開玩笑,他不是個隨便的人!
舒舒服服的洗完熱水澡,沖掉身上的泡沫,秦木便跑出去翻箱倒柜,希望可以尋找到遮體的東西。
幸運的是,秦木在衣柜里發(fā)現(xiàn)了幾套浴袍。
不幸的是,浴袍是女款的。
秦木明白了,準(zhǔn)是蕭梓萱不安好心,把他送進(jìn)了女客房。他因為身上黏稠,急著要洗澡,都沒有仔細(xì)的檢查。
這可怎么辦?
他男子漢大丈夫,打死也不能穿女浴袍的,若是叫蕭梓萱看見,豈不是永遠(yuǎn)都抬不起頭來?
沒辦法,秦木只能扯了條毛巾遮住身體的重要部位。悄悄的打開一個門縫,見到走廊里沒有人后,撒腿就向外面跑去。
他想找到蕭文淵的房間,隨便去找一身衣服先用著。
秦木光著屁股跑到一半的時候,后面響起開門的聲音。
一回頭,就看到蕭梓萱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啊?。?!”
二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幾秒之后,蕭梓萱終于反應(yīng)過來,發(fā)出一聲尖叫,“沒想到你居然喜歡裸奔!”
“你才喜歡裸奔呢……”秦木下意識把毛巾遮的更緊了一些,底氣不足道。“我這不是還有一條毛巾嗎?誰裸奔了?”
“你這個變態(tài)……你想干什么?”蕭梓萱神色謹(jǐn)惕的看著秦木,盡量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瞄秦木的下半身。
雖然那里有一塊毛巾遮著,但蕭梓萱的余光還是隱隱約約看到,毛巾的表面有一塊凸起,好像被什么東西頂起來似的……
蕭梓萱的俏臉?biāo)查g變成了熟透的蘋果,分外誘人。
“我……我找衣服。”秦木道。
蕭梓萱冷冷道:“撒謊!一定是你想對我耍流氓,是不是?”
秦木一愣,心里有些不忿。
要不是你瞎指揮,把我搞進(jìn)一間女客房,我至于如此狼狽嗎?
狼狽也就算了,可你竟然倒打一耙,說我耍流氓?
這是赤裸裸的污蔑!
秦木氣上心頭,也顧不上身為處男的該有的羞澀和矜持,佯裝要解掉跨間毛巾,一臉壞笑地說道:“嘿嘿。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我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腋闫戳耍。?!”
蕭梓萱隨手抄起身邊一只棍狀燈架,閉上眼睛,胡亂揮舞著就朝秦木襲擊過來,目標(biāo)直指秦木下半身。
“我靠!算你狠!”
秦木大驚失色,一個閃身躲開蕭梓萱的斷子絕孫棍,連忙進(jìn)入客房,一把將門反鎖。
他在電視上看過,女人在遇到男人耍流氓的時候都會面紅耳赤,一邊捂著臉透過手指縫隙偷看幾眼,一邊嬌嗔著說道‘討厭,你討厭啦’,然后落慌而逃。
可是,蕭梓萱的反應(yīng)卻出乎秦木的意料之外,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很可能剛來到城里就變成了太監(jiān)!
難道,電視上演的都是騙人的?
秦木又確認(rèn)房間門已經(jīng)鎖好,才一頭撲倒在床上,腦中想著剛才的驚險一幕,很快困意上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木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門口有敲門的聲音。
秦木火氣上來了,心道:“這個母老虎,還真當(dāng)我好欺負(fù)嗎?大不了跟你拼了!”
越想越氣,秦木光著身子從床上跳了起來。
這一次,他連毛巾都沒有遮。直接就沖過去拉開了房間門。
“你真當(dāng)我怕你……蕭叔?”
蕭文淵站在門口,看著赤身裸體的秦木,眼睛瞪地老大,嘴巴張開又合上。思考了半天,竟然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秦木,你這是……”
啪!
秦木一把關(guān)上了房門,急沖沖地跑去找毛巾。
當(dāng)秦木再次站在蕭文淵面前的時候,腰上又多了一條白毛巾。一臉尷尬地笑道:“蕭叔,抱歉。我剛才在洗澡。”
“洗澡?”
“是啊。洗完澡后,發(fā)現(xiàn)沒有換穿的衣服。”秦木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他可不想讓蕭文淵對自己產(chǎn)生誤會,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變態(tài),然后趕出去,到時豈不是得露宿街頭。
“哦,這倒是我疏忽了。”蕭文淵說道。“你等等,我有一套運動裝,從來沒穿過,我給你拿過來,你先將就穿著。”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麻煩蕭叔了。”秦木感激道。
“不麻煩,我給你取衣服。換過衣服后,就下樓吃晚飯。”蕭文淵笑著說道。
秦木換上那套嶄新的耐克運動套裝,還自戀的照了照鏡子,滿意至極。
這是他穿過的最好的衣服,以前的衣服,都是幾十塊錢的山寨貨,質(zhì)量差的很。
來到一樓,蕭文淵和蕭梓萱已經(jīng)等在餐廳了。還有一個小保姆正在忙著送上飯菜。秦木剛才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她,可能出去買菜去了。
“秦木,過來坐。”蕭文淵笑著對秦木招呼道。
蕭梓萱臉色冰冷,眼露兇光盯著秦木,下午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讓她對秦木失去了好感。
秦木自顧坐下,四下看了看,隨意問道:“蕭叔,阿姨不在家嗎?”
“梓萱三歲的時候,她媽媽就因為重病纏身,去世了。”蕭文淵勉強一笑,解釋道。
“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秦木連忙道歉,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蕭梓萱,發(fā)現(xiàn)蕭梓萱神情黯然,眼中透露著落寞,顯然這事對她打擊不小。
秦木心中有些愧疚,說又不知說什么,沉默又覺得很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
“沒關(guān)系,都是陳年往事了。”蕭文淵笑著替秦木解圍,轉(zhuǎn)移了話題。“快吃菜吧,這些可都是金陵的特色菜,待會兒該涼了。”
“是是是,吃菜吃菜。”
秦木把菜碟推向靠蕭梓萱那邊,笑著道:“我手長,夠得著。”
蕭梓萱頗有些意外的看了秦木一眼,也不多說什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見蕭梓萱動了筷子,似乎沒把自己剛才的冒失問題放在心上,秦木才放下心來,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咽。
秦木的舉動,蕭文淵不動聲色的全看在眼里,心中對秦木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這少年,不愧是老神仙教導(dǎo)出來的,不僅針法驚人,心性品德看來也極為不錯。
“秦木,你這次來金陵要辦什么事?”蕭文淵一邊吃飯,一邊隨口問道。
“兩件事。”
秦木喝了一口湯,緩緩道:“孫老頭說我一直呆在深山老林,很少和社會接觸,所以讓我來金陵先讀一讀大學(xué),體驗體驗同齡人的生活,不知蕭叔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小事一樁。”蕭文淵看了看蕭梓萱,哈哈笑道。“梓萱就在金陵大學(xué)上學(xué),我就把你安排進(jìn)金陵大學(xué),正好過兩天要開學(xué)了,你和梓萱一起去上學(xué),也有個伴。”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多謝蕭叔。”
“沒什么,我是金陵大學(xué)的客座教授,安排一個學(xué)生還是很輕松的。秦木,你想讀什么專業(yè)?有沒有具體目標(biāo)?”蕭文淵問道。
秦木搖搖頭,“沒有。我也不懂專業(yè)那些東西,只要能讀大學(xué),體驗一下氛圍就好。”
“要不……我把你安排進(jìn)梓萱的專業(yè),你和梓萱讀一個班,怎么樣?”蕭文淵笑道。
“不行!”蕭梓萱突然開口道。“我開學(xué)上大二,他連大一都沒讀,怎么能直接讀大二呢?”
她心里沒說出的話是:我才不想和這個愛裸奔的死變態(tài)在一個班級呢!
要是看到這家伙時時刻刻在眼前晃悠,蕭梓萱很懷疑自己會不會瘋掉!
“只要秦木愿意,他想直接拿畢業(yè)證,我都能給他弄到,更別說安排他讀大二了。”蕭文淵胸有成竹笑道。
“那我就和梓萱在一起上吧。”秦木道。
“好,那就這么定了。”
蕭文淵接著問道:“秦木,第二件事是什么呢?”
“我有一樁婚事,得去退掉。”
秦木語氣平淡,卻讓蕭文淵和蕭梓萱吃了一驚。
“退婚?”蕭文淵問道。“和誰家退婚?”
“上官家族。”秦木用牙簽剔著牙,隨意道。“孫老頭說,他當(dāng)年給我和一個叫上官煙雨的女孩訂了婚,但我向來不喜歡媒妁之言這種封建做法,所以我必須退掉這門婚事。”
“切!說的跟真的一樣!”蕭梓萱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秦木,不屑一顧道。
這家伙吹牛都不打草稿,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竟然敢說和上官煙雨有婚約?
他知道上官煙雨是什么樣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