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波說道:“這是我的大嫂。”
楚陽的目光盯著趙狂人,感覺到很不可思議。
如果真的如蘇清波所說,那么眼前這趙狂人和蘇敏羅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趙狂人看到楚陽驚訝的模樣,她對楚陽說道:“你不必驚訝,蘇敏羅就是我的女兒。”
楚陽終于明白,為什么那么晚了,趙狂人還會見蘇敏羅,并且要蘇敏羅放棄行陽玉。
很顯然,她明白行陽玉在蘇敏羅的身上,但是卻沒有硬搶,這足以表明了一切。
對于蘇敏羅被劫,楚陽感覺到深深的內(nèi)疚。
“不好意思,伯母,是我沒有保護(hù)好蘇小姐。”楚陽是一個十分狂傲的人,很少有機(jī)會他會主動來認(rèn)錯。
趙狂人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根本不能怪你,你保護(hù)敏羅八天八夜,我都看在眼里。”
楚陽這才明白,原來趙狂人也在一直保護(hù)著蘇敏羅。
趙狂人接著說道:“楚陽,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商量怎么救我女兒的?”
楚陽有些驚訝,問道:“伯母,難道以您的實(shí)力,還不能從溫侯手里把她救出來?”
趙狂人搖了搖頭說道:“其實(shí)溫侯真正要對付的人就是我。”
楚陽聽得有些迷糊,問道:“伯母,這話怎么講?”
趙狂人說道:“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解釋這些了,楚陽,我知道你的目標(biāo)就是殺溫侯?”
楚陽望著眼前的趙狂人,沒有說話。
趙狂人接著說道:“現(xiàn)在有一個絕好的機(jī)會,我不知道你敢不敢冒險(xiǎn)。”
楚陽答道:“只要能殺了溫侯,取回我的行陽玉,做什么我都愿意。”
趙狂人說道:“現(xiàn)在有一個機(jī)會,不但有機(jī)會殺了溫侯,還可以使你找回自己的行陽玉。”
楚陽望著趙狂人,說道:“為什么要幫我?”
趙狂人說道:“因?yàn)槲覀冇兄瑯拥睦妗?rdquo;
這話無疑打動了楚陽,他問道:“伯母,你要我怎么做?”
趙狂人說道:“來之前,我已經(jīng)約了溫侯,這就是我們的機(jī)會。”
楚陽聽得心中激動不已。
這些年來,他為了找溫侯,可以說是費(fèi)盡了心思,可是一直都沒有溫侯的線索。
當(dāng)時蘇清波請楚陽來保護(hù)蘇敏羅,條件其實(shí)只有一個,幫他找出溫侯。
殺了溫侯,楚陽就可以找回自己的行陽玉,做回真正的楚狂人。
“既然伯母這么說,那么我也要布置一些后手,畢竟,為了殺溫侯,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很久了。”楚陽冷冷的說道。
趙狂人只是望著楚陽,她沒有說話,眼看著楚陽消失在夜色之中。
蘇清波這時候問趙狂人道:“大嫂,你就這么讓他走了?”
“放心吧,他還會回來的。”趙狂人冷冷的說道:“我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楚狂人的身上,我不相信這小子會輸。”
蘇清波問道:“大嫂對他很了解嗎?”
趙狂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對他一點(diǎn)不了解。”
蘇清波感覺到很奇怪,接著問道:“那么大嫂為什么這么肯定,這小子一定能殺了溫侯。”
趙狂人冷冷的說道:“就憑他能從狂人計(jì)劃中能活著走出來。”
……
夜色如墨,連月亮都被烏云遮住了,今天注定是一個陰云的天氣。
在帝國大夏的樓頂,有幾個帶面具的神秘人早已等侯在這里,他們就是武道會的七位面首。
在七位面首的不遠(yuǎn)處,蘇敏羅被全身捆綁著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大當(dāng)家,你說趙狂人真的能來嗎?”其中一位面首問道。
“蘇敏羅是趙狂人唯一的女兒,我們抓了她的女兒,我不相信她會不來。”站在中間發(fā)話的那個,就是武道會的大當(dāng)家溫侯。
沒過多久,一個黑影從帝國大廈的底樓開始爬起,很快就直上了樓頂。
如果這一幕發(fā)生在白天的話,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很快那個黑影站立在七位面首的面前,她面容丑陋,正是趙狂人。
能判斷一個人身份最好的證明就是武功,趙狂人顯露了這一手武功,足以證明她的身份無疑。
當(dāng)她輕輕的落到帝國大廈頂部的時候,溫侯贊道:“好一招凌虛步,看來你的身手沒有半點(diǎn)退步。”
趙狂人卻不理會這些,她的目光望向了躺在地上的蘇敏羅。
夜色很黑,她距離蘇敏羅又遠(yuǎn),所以只看到蘇敏羅躺在地上,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當(dāng)她向走過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夜空中突然間傳來一聲冷喝。
“慢著。”
說這話的正是溫侯,所以趙狂人把目光望向了溫侯。
“你放心,你女兒絕對沒有事,她只是服了一種特殊的藥,昏睡過去了。”
趙狂人還是站著,一動都不動,不過她在感受著自己女兒的氣息。
一個人的氣息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健康狀態(tài),趙狂人是高手中的高手,她不會不明白這一點(diǎn)。
確認(rèn)自己女兒沒事之后,趙狂人用沙啞的聲音對溫侯說道:“我要把我女兒帶走。”
溫侯說道:“你先別急,我還沒有說出我的條件呢!”
“你想要的條件,二十多年前我就已經(jīng)告訴你了,這決不可能。”
“趙靜,都已經(jīng)二十多年過去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個社會,權(quán)力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你的看法,我卻不這么認(rèn)為。”趙狂人冷冷的說道。
溫侯突然間大笑起來,他說道:“趙靜,你還是二十多年前的性格,一點(diǎn)都沒有變。”
“只是我們倆人的追求不同而已。”
“既然道不同不相為謀,那么我只有一個要求,把你的行陽玉交出來。”溫侯終于說出了他最終的目的。
趙狂人沒有說話,而是望著夜空。
也許是被城市的燈光遮住了,也許是被天上的烏云遮住了,反正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
“今天,你跟你的女兒只能活下一個,把行陽玉交出來,你死了,你女兒就能活著,想要救你女兒,這是你唯一的選擇。”此時,溫侯的語氣近乎于瘋狂。
趙狂人冷哼了一聲,說道:“想要我體內(nèi)的行陽玉,那你就要憑本事。”
溫侯突然間狂笑起來,他說道:“趙狂人,我知道你的實(shí)力非同小可,但是我今天也有萬全的準(zhǔn)備,你肯定是逃不掉的。”
趙狂人看了溫侯一眼,說道:“就憑你們這幾個武道會的廢物?”
“我們武道會的實(shí)力,當(dāng)然不足以殺你,但是你忘記了,你女兒還在我的手里。”溫侯此時似乎非常的得意。
趙狂人說道:“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是反過來想一下,我女兒引得你現(xiàn)身,這又何嘗不是一次殺你的機(jī)會。”
說完,趙狂人向溫侯慢慢的走過去。
看到這樣的情形,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剩下那六名面首立即擋在了溫侯的前面。
溫侯卻說道:“不用急,她殺不了我,你們讓開。”
趙狂人向前走了五六步,就停止不走了,原因很簡單,因?yàn)樗杏X到了濃濃的殺氣。
作為狂人計(jì)劃中的一員,她對這殺氣非常的敏感。
一道殺氣像是燃燒的火焰,看著很美,但只能敬而遠(yuǎn)之。
另一道殺氣卻是冷冰冰的,像藏在深窖中的冰塊。
這說明,這是殺意來自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趙狂人的目光望向漆黑的夜色中,發(fā)現(xiàn)那兩道殺氣出現(xiàn)的地方,分別站著兩道黑影。
夜色很黑,完全看不清楚他們長什么模樣,但殺氣很濃厚。
能擁有如此殺氣的,在殺手榜上,也只有前五名能做到。
而武道會之中,根本就沒有排進(jìn)殺手榜前五的人。
既然是這樣,那么今天溫侯為了殺她,肯定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要請動這樣的殺手,其實(shí)很不容易。
趙狂人心里清楚,這關(guān)乎于自己命運(yùn)的時候到了。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冷冷的望著溫侯。
溫侯戴著面具,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他心里定然很得意。
“溫侯,我只能說,你太不了解狂人計(jì)劃中的人了,我們既然能從狂人計(jì)劃的死局中逃出來,一定還會有其它的手段。”
趙狂人的話音剛剛落下,她接著向前走。
她行走的速度明顯變慢了,有時候甚至好久時間才走出一步。
當(dāng)他距離溫侯還有十步左右距離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殺意沖天而起。
那道冰冷的殺氣率先發(fā)難了。
淡青色的刀光閃爍在夜空之中。
當(dāng)趙狂人看到那青色的刀光閃起,她就知道這刀光是屬于何人。
在天下殺手中,只有一個人是使用刀的,他就是朱洛。
青魚刀朱洛,天下殺手榜排名第五,是一個極為可怕的殺手。
傳說他的刀像是一條青魚,不過這柄刀是天下間最為可怕的。
更加可怕的是,青魚刀落在了可怕的朱洛手中,成就了他天下殺手榜排名第五的威名。
青魚起,人頭落,這是殺手榜對他的評價。
青光直接向趙狂人斬了過來,尺寸拿捏的分毫不差。
趙狂人面前的不是一個強(qiáng)敵,她知道和朱洛硬拼沒有絲毫的意義。
所以她還是選擇躲閃。
但朱洛是一名絕頂殺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一擊必勝。
所以他又怎么會給對手躲閃的機(jī)會。
一擊落過之后,朱活又從極其詭異的地方接連劈出兩刀。
就是這兩刀,把趙狂人所有的退路全給封死了。
確切的說,朱洛這三刀是一氣呵成,讓對手根本就沒有躲閃的余地。
如果硬碰硬的話,必然會有破綻,而躲藏在暗處的殺手,就是為了等這一破綻。
所以無論從哪方面說,等待著趙狂人的只有一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