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經(jīng)理把蘇敏羅帶進了恒天集團的一間小型會議室。
這小型會議室里有三個人,其中一人蘇敏羅認識。
“陳偉,你怎么在這里?”
蘇敏羅望著陳偉的目光有些驚訝,但是隱隱她有一種不詳?shù)母杏X。
陳偉并沒有回答蘇敏羅的話,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蘇敏羅一眼。
蘇敏羅心里雖然生氣,但眼下還是把生意談下來要緊。
“請問哪位是騰飛集團的陸總?”
場中有兩位五十歲左右的人,看起來都有老板的氣質(zhì)。
其中一個頭頂?shù)刂泻5哪腥苏f道:“我就是陸總。”
“陸總,我是東湖傳媒的蘇敏羅,關(guān)于這次展會的事情……。”
蘇敏羅的話剛說到一半,陸總擺了擺手說道:“剛才我和陳副市長已經(jīng)商量好了,展會交由茂和去做,他們是大公司,我們信得過。”
蘇敏羅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陳偉,這是怎么回事?”
蘇敏羅是一個聰明人,看到陳偉在場,她立即明白,這件事情和陳偉有關(guān)。
至少陳偉應(yīng)當解釋一下,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此地。
陳偉用兇狠的目光盯著蘇敏羅,好象一口要把蘇敏羅吃掉似的。
蘇敏羅和陳偉交往了三年,她第一次見到陳偉用這種眼神盯著她。
“蘇敏羅,這三年你做生意順風順水,你以為這是你的本事?”
聽到陳偉這么說,蘇敏羅一愣。
“實話告訴你好了,我爸就是陳副市長,文化傳媒這一塊,是我爸管的,你以為憑你自己的能力,就能得到恒天集團的業(yè)務(wù),真是太可笑了。”
瞬間,蘇敏羅的臉色慘白。
她原本以為,是自己憑著自己的努力,才把東湖傳媒做到現(xiàn)在的地步,可現(xiàn)實揭開之后,這一切都是陳偉在做推手。
社會有時候真的太可怕了,蘇敏羅這時候才體會到社會的殘酷性。
“我能讓你得到,也能讓你失去,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陳偉的目光始終盯著蘇敏羅,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
是的,蘇敏羅美麗漂沉,又是單身,許多生意場上的人一見蘇敏羅,就念念不忘,她是不折不扣的女神。
陳偉是從心底里要守護蘇敏羅,一輩子都照顧好她,為此他付出了很多。
可是他竟然沒有想到,蘇敏羅會背叛自己。
“陳偉,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要相信我,我和楚陽之間是清白的。”
蘇敏羅再一次向陳偉澄清自己的清白。
“讓你的清白見鬼去吧,蘇敏羅,你本來只是一個上不起學的鄉(xiāng)下妹,是我讓你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那么我今天也該收回來。”
這時候的陳偉很瘋狂,與平時的善解人意判若兩人。
蘇敏羅心里清楚,眼下這樣的情況,越解釋越糟糕,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說動陸總。
“陸總,我們東湖傳媒和恒天集團已經(jīng)合作很久了,恒天集團對我們的表情也是非常滿意的,唐經(jīng)理也是十分贊成這次展會由東湖傳媒來負責。”蘇敏羅開口這么說道。
“唐經(jīng)理說了不算,我們南州市的文化行業(yè),得陳副市長說了算。”陸總把目光望向了陳偉的父親。
蘇敏羅有些難堪,如果是陳偉的父親說了算的話,那么她說再說的話也是多余的。
“該死的楚陽,不但讓陳偉誤會我,現(xiàn)在連東湖的業(yè)務(wù)都要丟了,我該怎么辦??!”
蘇敏羅向楚陽投去幾分怨恨的目光。
楚陽的表情依然很懶散,加上那穿破舊的穿著,所有人都會認為他與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當蘇敏羅的目光掃到楚陽的時候,楚陽的臉上突然間有了怪笑。
“蘇小姐,我說你搞不定吧,這件事還得我來。”
說完,楚陽走到蘇敏羅身邊,用手指抬起了蘇敏羅的前額,仔細的盯著看,說道:“真是美人啊。”
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diào)戲,蘇敏羅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
“你這個臭流氓,給我去死!”
蘇敏羅抬起自己的玉手,一下子就向楚陽扇了過去。
可是她又怎么能打到楚陽,楚陽只是輕輕的一抬手,就把蘇敏羅的玉手給接住了。
倆人在公眾場合打情罵俏,陳偉在一旁終于看不下去了。
“蘇敏羅,你還說跟他沒有一腿……。”陳偉瞪大了眼睛,氣得話都說不連貫了。
“孩子,蘇敏羅這種女人太野,不適合你,以后我們再找合適的。”
陳副市長顯然也看不下去了。
“爸,可是我愛敏羅,我只愛她一個人。”
陳偉竟然當場哭了出來。
“唉,你自己沒本事,守不住老婆,能怪我。”
楚陽得意洋洋的走到陳偉面前,像是一個勝利者。
蘇敏羅再好的修養(yǎng),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楚陽,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
“都是我的人了,還說這樣的話,真讓我傷心啊。”楚陽不經(jīng)意的說道。
只有蘇敏羅明白這句話倒底是什么意思,其它人全都誤會了。
“蘇敏羅,你果然和這小子上床了。”陳偉由悲傷變成憤怒。
眼下這樣的情況,蘇敏羅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騰飛集團的陸總是一只老狐貍,他白白看了一場好戲。
傳說中東湖傳媒的蘇敏羅潔身自好,原來這只是一層皮,里面的情史原來這么亂。
蘇敏羅被楚陽氣得想殺他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叔叔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找到楚陽這個混蛋。
“完了,辛苦了這么多天,展會的事情徹底泡湯了。”
如果失去了恒天的業(yè)務(wù),東湖傳媒的境遇會一落千丈。
蘇敏羅想到了陳偉的好,是這個男人一直在背后默默的幫自己,原來自己還不知道。
現(xiàn)在他一下子放出大招來,蘇敏羅立即損失慘重。
蘇敏羅明白,這是陳偉想要告訴自己,他為蘇敏羅付出了多少。
這時候,楚陽走到陸總面前。
“陸總您好!”
楚陽很灑脫的對陸總這么說道。
陸總仔細的盯著眼前的年輕人,覺得這年輕人有點意思。
至少能從陳副市長公子的手下?lián)屪呙廊?,?yīng)當是有點手段的。
不過手段是一回事,權(quán)力又是一回事,只要有陳副市長在,這展會的項目無論如何也落不到蘇敏羅的頭上。
不過陸總很欣賞眼前的年輕人,至少覺得他有傲氣。
就像年輕時的自己,立志要出來闖一翻事業(yè)。
“陸總,如果您答應(yīng)這次展會跟東湖合作,我可以為您做一件事情。”
楚陽還是懶洋洋的說道。
陸總覺得楚陽的話有些可笑,他堂堂一個上市公司的老公,身價幾十個億,會需要楚陽做什么事情。
只要他一句話,等著為他做事的人可以排幾公里長。
不過陸總還是從唐經(jīng)理的口中,得知這個楚陽還是有些本事的。
他也不敢托大,只是問道:“不知道楚先生能為我做什么事情?”
“令郎的死,我知道是誰做的,我可以幫你把那人給做掉。”
楚陽說起話來永遠都是懶洋洋的,可是這些話傳到陸總的耳朵里,無疑是一聲驚雷。
三年前,他痛失了唯一的愛子,雖然知道兇手是誰,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報仇。
兇手的來頭實在太大,而且身后牽扯著更加復雜的關(guān)系。
所以陸總只能隱忍。
他曾經(jīng)發(fā)過誓,哪怕是傾家蕩產(chǎn),也要為愛子報仇。
可是前來接活的幾個人,都是有去無回。
要知道,他們可是最為頂尖的殺手。
陸總目光凝重的望著楚陽,問道:“你真的能做到。”
“只要你把展會的項目給東湖傳媒做,我可以帶那人的人頭回來。”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陳副市長更是嚇得面如土色,生怕這件事和自己粘上什么關(guān)系。
“陸總,我還有會議要開,就此告辭了。”
陳副市長開始打圓場想溜。
陳偉的目光一直都注視著蘇敏羅,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她對蘇敏羅的確是情深意重。
“你這個兔崽子,這樣的女人惹不得,快跟老爸走。”
陳副市長對自己的兒子怒喝著。
陳偉只得不情愿的跟著自己的老爸離開了。
蘇敏羅想追上去,向陳偉解釋幾句,可是楚陽說道:“你放心,陳偉能給你的,我楚陽一樣可以做到。”
陸總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楚陽,說道:“這件事你真的能做到?”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開這個口。”楚陽自信的說道。
“你知道那個殺手叫什么名字?”
“龍陽。”
“你可知道,他可是上了殺手榜的人,排到殺手榜五十三位。”
“陳先河我都不怕,何況是龍陽。”
楚陽的表情依舊淡然。
“好,這合同我可以簽,不但如此,只要做成了這件事情,今后我們騰飛的所有廣告業(yè)務(wù),都由東湖傳媒負責。”陸總立即表態(tài)。
楚陽對陸總的回答十分滿意,他說道:“那么我要謝謝陸總了。”
陸總把目光望向了蘇敏羅。
“蘇總,把合同拿出來,我現(xiàn)在就簽。”
蘇敏羅聽到陸總說這樣的話,簡直驚呆了。
以往就算有陳偉鋪路,但是她做成每一筆生意,還是很吃力。
比如恒天集團的唐經(jīng)理,擺明了要好處。
她這么一個女人風里來雨里去的,真心是不容易。
簽完了合同,陸總握了握楚陽的手,說道:“希望楚先生不要言而無信。”
“那當然。”楚陽爽快的回答道:“不過有一件事還得麻煩陸總。”
陸總有些驚訝,他問道:“究竟是什么事?”
“今天晚上,我得去一下你家,了解一下詳細情況。”
陸總的臉上一松,說道:“這是當然,不敢麻煩楚先生,陸某登門拜會好了。”
“不,我要去你那里。”楚陽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為什么?”陸總驚訝的問道。
“因為我要見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