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敏掩著小嘴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她聽到這個少年對她說那我?guī)湍阃瓿蛇@個夢想吧這句話時候她會下意識的點了頭,是那個深邃如海的眼神嗎?是那個自信滿滿的微笑嗎?或許都不是,但就是有那么一種人你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他,對于顧敏而言,那一刻,蕭莫北就是那個值得她相信的人。
而震撼停留在臉上的姬家姐妹依然停留在震撼當(dāng)中,她們需要緩一緩,這個少年帶給她們的不只是肉體上的震撼,更是心靈上的震撼!
“凌空踏步??!這……這也太夸裝了,怎……怎么可能?”此刻燕云飛臉上的表情比吃了屎還要難看,凌空踏步只有真正意義上的武尊才能做的到,難道這個少年是個武道宗師,這不可能,他還這么年輕,這一定是障眼法,燕云飛心里自我安慰著。
當(dāng)比武臺上的趙青松看到少年竟然凌空踏步而來的時候,他震驚的嘴巴都合攏不上了,帶給他的除了震驚還有意外,他確實很意外,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有如此的身手,但他也不是泥巴捏的,他自信以自己的經(jīng)驗可以和這少年斗一斗,誰輸誰贏還只是個未知!
蕭莫北從半空中直接飄落到比武臺上,他站定身子淡淡道:“一個人若是沒有自知之明,那他一定是個蠢貨,你說是嗎?”
趙青松瞇了瞇眼道:“你說的不錯,有自知之明的人往往活的比較長久,所以你還是自己下去吧!”
蕭莫北笑了笑道:“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人,沒想到你比燕云飛還要傻,這樣做值得嗎?”
趙青松驀然一愣隨即道:“沒有什么值不值得,他是我的主人,作為保鏢我就應(yīng)該盡忠職守!”
“好一個盡忠職守,不知道燕云飛聽到你這句話會是什么反應(yīng)?”蕭莫北盯著趙青松一字一句道。
“夠了!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
“小子,別以為耍??峋湍車樀刮亿w青松,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給我去死!”
只見趙青松大吼一聲一掌推出,剎那間,一股排山倒海的氣浪鋪天蓋地壓來,呼!強大的勁道把比武臺上的木板都給掀了起來,蕭莫北只感到一股重壓襲來。
“天吶!這不是趙青松的破云掌嗎,今天有幸得見真是不枉此行??!”
“是啊,這可是他成名的掌法,沒想到他年紀(jì)這么大了,還能打出這樣的威勢,可真是老當(dāng)益壯??!”
“那小子剛才的出場挺炫,不過這下他指定會輸?shù)?,畢竟姜還是老的辣?。?rdquo;
聽著觀眾驚嘆和議論,一旁的顧敏貝齒輕咬著下唇,雙手緊緊揉搓著衣服,她不由得緊張起來,她開始后悔讓蕭莫北上去爭奪那顆雪靈芝了,她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雪靈芝和蕭莫北,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哪個更重要了,可是很多人都是如此,往往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才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
坐在她右側(cè)的姬畫如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伸過去拍了拍她的胳膊道:“你在擔(dān)心他是嗎?你們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嗎?”
這句話問的顧敏臉頰緋紅,姬畫如認(rèn)真的看著身邊這個女孩,單純的沒有心機的女孩很像自己的妹妹。
顧敏不知道姬畫如為什么會突然問她這樣的問題,她如實回答道:“我們即是搭檔又是朋友。”
姬畫如哦了一聲點點頭,她緊接著似是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跟顧敏說話,“這個少年很不一樣,將來必定會有大作為,不過,不過像他這樣的少年,身邊自然不會少了女孩,優(yōu)秀的人總是很容易就引起別人的關(guān)注。”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邀請你們過來參加這次的武盟大會嗎?”
姬畫如側(cè)過頭看著顧敏,美麗的容顏讓周圍的男人紛紛側(cè)目。
顧敏道:“這你應(yīng)該問你自己。”
“你倒是直言直語,那我也就開門見山吧!你們身上有我家的一塊玉簡,可能我這么說你不明白,你……”
還沒等姬畫如說完,顧敏就打斷了她道:“蕭莫北猜的果然沒錯,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們身上有塊玉簡了。”
“蕭莫北?你是說比武臺上的那個少年嗎?”姬畫如反問道。
“正是他,他一開始就懷疑你的身份和目的了,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你會主動向我坦白這件事,呵呵,你果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姬畫如苦笑著臉上浮現(xiàn)一抹黯然道:“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變成一個女強人,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注定了她要走的路,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呵呵,你這話雖很有道理,但我并不茍同,如果一個人連自己所喜歡的事都做不了,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區(qū)別,不要告訴我是生活所迫或是環(huán)境的限制,你要是想改變完全可以改變啊!”
顧敏的這番話聽的姬如玉連連點頭,但姬畫如眼里的黯然更深了,她嘆氣道:“或許吧,但生活總歸是生活,一輩子你都要跟柴米油鹽打交道,活著不只是為了自己活著!”
這話聽的顧敏又是一愣,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誰說的對了,或許都對或許都不對!
……
再看比武臺上,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少年會被趙青松一掌打飛,因為趙青松勢如破竹的一掌所造成的破壞實在是太強大了。
不過當(dāng)他們看到馬上就要被擊飛的少年突然就地坐下來的時候,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了。
“難道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后果了,所以就干脆坐下來等死了。”
“我猜也是的,畢竟趙青松這一掌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恐怕是頭牛也會被輕易轟殺吧!”
“你們這么一說,我突然有點心疼這個少年了,年紀(jì)輕輕的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怪可憐的!”
顧敏看到蕭莫北莫名其妙的坐下來后,蹭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也以為蕭莫北這是坐下等死了,當(dāng)下就緊張的站了起來。
卻見比武臺上,蕭莫北坐下來后,整個身子卻發(fā)生著奇怪的變化。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只見他身邊竟然出現(xiàn)了六道虛實不清的影子,這六個影子跟他同樣的方式坐在地上。
這詭異的畫面讓離蕭莫北最近的趙青松嚇得直接倒退幾步,“這……這是什么鬼?”
“破!”
突然,有六個聲音同時想起,這六個聲音不是很大,卻擲地有聲,看似來自比武臺又仿佛從天空中響起!
“轟!”
趙青松那一掌像是撞在了一塊金鐘罩上,強大的力道瞬間消逝于無形。
趙青松一跺腳整個身子飛了起來,半空中他連續(xù)推出幾掌。
“哈哈哈!這次我看你還能不能擋得??!”
“是嗎?”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后響起!
地上,六個虛影還在坐著,而那個真實的人卻不見了,趙青松驚愕的轉(zhuǎn)過身,只看到那少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去吧。”
“??!”
趙青松聲音中滿是恐懼和顫栗直接從半空中倒飛出去,砰的一聲,地上,趙青松大口著鮮血彎曲的手指指向空中的少年,頭一歪直接掛掉了!
“他!他殺死了趙青松!他殺死了一個武宗境巔峰的趙青松!”
“天?。「嬖V我發(fā)生了什么?”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少年只是輕揮了一下手,趙青松就摔下去了!”
看臺上,顧敏驚訝的捂著小嘴,她渾身有些顫抖,淚水早已是奪眶而出,姬畫如兩姐妹也站了起來,她們卻是眉頭緊緊皺著,似乎在想著什么。
不遠(yuǎn)處的燕家大少燕云飛卻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反倒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他的保鏢趙青松被打死了,他不悲痛反倒很高興,這讓人感到匪夷所思和不明白。
“呵呵,小子,你死定了,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打敗或打傷了他都無所謂,可你偏偏把他給殺死了,武盟可是有明文規(guī)定的,若是一方被打死,成績會被直接取消,而且還要接受評委會的調(diào)查,哈哈哈!”燕云飛狂笑著。
他身旁的莫子君睜著兩雙大眼驀然來了一句,“去他媽的規(guī)矩!一群有病的老頭!”
“你在說什么啊,莫兄。”燕云飛哭笑不得道。
莫子君扭過頭瞪著燕云飛一字一句道:“老子要睡覺,你,滾一邊去!”
燕云飛嘴角一抽,手上青筋暴起,忍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知道了。”
顧敏從觀眾臺上小跑著沖向了比武臺,她熱淚盈眶的一站在蕭莫北面前,泣不成聲道:“對……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讓你上來爭奪雪靈芝的,我……我好怕你會受傷,好怕你會被打敗。”
蕭莫北走上前摸了一下她的頭發(fā)道:“一切都過去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顧敏抹了抹淚水道:“人家哭的樣子也很美好嘛!”
“姐,這趙青松被打死了,這少年也不知道武盟的規(guī)矩,算不算他贏了呢?”
姬如玉問道。
姬畫如蹙著眉頭沉思了半晌道:“即便我同意,可那些評委會的老家伙們也不會同意的,他們可都是覬覦著那顆雪靈芝,這下他們完全有理由親自出手了,當(dāng)務(wù)之急咱們還是想法子把他們兩人送出寧州。”
比武臺上,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蕭莫北在等待著宣判結(jié)果。
此刻,陰沉沉的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
評委會的五個人全部站了起來,他們似是帶笑又似面無表情的走上了比武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