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燕京的火車上。
陳默身著淺白色T恤,下身則是一條被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眉峰筆挺,星芒一般散發(fā)著凌厲的氣息,卻被略長的劉海遮蓋,一雙星光般璀璨的眸子,也偽裝出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被唯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他手腕處的手表,并不華貴,卻閃爍著一抹古怪的氣息。
作為華北軍區(qū)最強(qiáng)的男人,此刻,陳默的嘴角卻掛著一抹色狼般的笑容,放肆的打量著周圍來往的人群,尤其是,女人!
這不怪他,這些年,一直出入于戈壁荒漠,見慣了殘肢斷臂和血流成河的樣子,再見女人,總讓陳默止不住臉上的笑意,正想著,忽然香風(fēng)襲來。
正前方,一個梳著馬尾辮,一身牛仔,米色的休閑服,配上一雙白色的旅游鞋的美女正緩緩落座,俏麗的五官在車窗旁陽光的映照下,越發(fā)的嬌俏動人,微微抿起的朱唇上,瓊鼻挺立,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卻帶著一抹常人無法察覺的憂郁。
鶴立雞群一般,美女顯然與車廂中任何一個人格格不入,身上縱然沒有任何能夠展示身份的大牌,但陳默何許人也,他見過的大人物,比正常人聽過的還多,對于這種天生帶著一種上位者氣質(zhì)的女人,他的眼光,向來獨(dú)到。
此刻,陳默放肆的欣賞著美女,落座后,柔媚的身材曲線更加直觀的展現(xiàn)在眼前,聳立的雙峰單手根本難以掌控,甚至胸前米色的休閑裝也被微微頂起,衣服縫隙中,裸露出點(diǎn)點(diǎn)嫩白,稍稍向下,甚至能夠看見其間深沉的事業(yè)線。
灼熱的目光讓美女稍感不滿,凝眉淡淡的看了陳默一眼,微微緊了緊衣服,卻并沒有說話。
美女的目光卻并沒有讓陳默表現(xiàn)出任何的尷尬,男兒本色,遇到美女,傻子才不看。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你們怎么辦事的,我讓你們訂的是機(jī)票,可是你們呢,居然給我訂火車票,這種臟亂差的交通工具,怎么配得上我尊貴的身份!白癡,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說話間,視線中一個男人飛快的走了進(jìn)來,可當(dāng)男人的目光落到美女的身上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
“咳咳。”
男人頓時干咳兩聲,故作優(yōu)雅的放下了手提箱,隨手整了整上身的西服,微微擼起袖子,手腕處金色的勞力士頓時閃爍出名貴的光澤,隨手掏出ESSILOR金絲眼鏡,戴在臉上后還特意伸出食指,輕輕推了下,以此來顯示食指上的巨大金戒指。
故作姿態(tài)的動作,完全沒有引起美女的注意,此時,男人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尷尬,上前一步,看著美女說:“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這里有人嗎?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美女聞言終于抬頭,凝眉看了男人一眼后,又看了看陳默,思索片刻后,起身,慢悠悠的坐到了陳默的身邊,淡淡的說:“沒人,你坐吧。”
聞言,男人頓時滿臉的尷尬,還是強(qiáng)弩歡笑的坐了下來,對美女說:“請問美女是公出?”
美女一愣,微微搖頭,傾城的容顏之上帶著些微的不耐煩,淡淡的說:“找個人。”
“???是嗎?我可以幫你啊,在西京,我劉云天,多少還是有些能量的,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啊,親人,朋友?只要你給我一個名字,我絕對能幫你找到他。”
劉云天連忙開口,邊說著,還邊撫摸著手腕上的勞力士,金色的光芒在陽光的映襯下不住的閃爍著,偶有光芒落到美女的臉上。
姜妍頓時沉眉,輕輕的向著陳默的方向靠了靠,身邊的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至少不會那么讓人討厭。
想著,幾乎下意識的,姜妍扭頭,看了眼一旁的陳默。
察覺到姜妍的動作,陳默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意,果然如他所料,劉云天這種白癡一般的炫富,直接讓姜妍產(chǎn)生了反感。
美女在側(cè),陳默的眼中滿是笑意的說:“好大一只蒼蠅!”
見狀,劉云天頓時瞪大了雙眼,他劉云天是什么人,豈能被眼前的家伙打趣!
想著,劉云天頓時一聲冷笑,說:“這位朋友也是去西京的啊,怎么,看你的打扮,是去打工嗎?也是,這年頭,像你們這種一沒技術(shù),二沒頭腦的也只能打工了,我承包的一個樓盤倒是需要一些搬磚的農(nóng)民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哈哈!”
說著,劉云天已經(jīng)忍不住笑出聲音,揭穿了陳默的身份,看他還怎么撩妹!
“你是不是想上她?”
就在這時,陳默語出驚人。
劉云天頓時一愣,可還沒等他開口,陳默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猜,你是想在火車上跟她認(rèn)識一下,然后等下火車后把她騙到你的地方,就像你公司的那位女秘書。”
聞言,劉云天頓時瞪大了雙眼,眼中已經(jīng)是濃郁的驚恐,早在一個月前,他的公司中確實(shí)來過一個漂亮的女秘書,他設(shè)計(jì)上了那個女秘書后給了她一筆錢,直接讓她離開了,可是這件事,只有他和他的心腹知道,陳默怎么會知道?
“呵呵。”
陳默淡淡的笑了笑,看著劉云天,說:“意外吧,用不用我再幫你爆出點(diǎn)猛料?我可是知道很多好玩的事情哦?”
聞言,劉云天頓時瞪大了雙眼,此刻,他已經(jīng)不得不去相信陳默的話了,眼中彌漫著濃郁的驚恐,連忙擺手,說:“不不不,不用不用。”
話雖如此,可此刻,劉云天心中已經(jīng)對陳默充滿了恨意。
“呵呵。”
陳默淡淡的笑了笑,對于劉云天這種人,他有一萬種方法讓他閉嘴,現(xiàn)在,不過是選擇了一個更文雅的方式而已。
想著,陳默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這是他曾經(jīng)在南非成功保護(hù)一個國家的大人物后得到的獎勵,手表只是偽裝,可其中卻蘊(yùn)含著巨額的信息量,而且隨時能夠黑入當(dāng)?shù)氐馁Y料庫,調(diào)取每一個人的資料,正因如此,陳默才能在得到劉云天的名字后第一時間得到有關(guān)他的任何資料。
想著,陳默笑的很是開心,可劉云天卻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和剛剛張揚(yáng)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樣的一幕,讓姜妍對眼前這個男人頓時升起了興趣,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能夠知道劉云天的事情。
此刻,眼前的陳默,對于姜妍來說,仿佛圍繞著一層濃郁的迷霧一般,根本無法看透。
察覺到身邊姜妍的目光,陳默扭頭笑笑,姜妍卻連忙轉(zhuǎn)頭,目視窗外,臉上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紅暈。
女人啊。
陳默微微搖頭,正想說些什么緩解一下此刻的尷尬,車廂內(nèi)突然走進(jìn)來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陳默見狀頓時沉眉,別人沒有注意,不過他見慣了生死,對危險(xiǎn)有著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感知力,當(dāng)陳默的目光停留在幾個人遍布老繭的虎口時,眼中頓時流露出一抹明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這時,幾個男人互相對視一眼,為首一人深呼吸后,猛地開口:“搶劫!都他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突然的聲音頓時充斥在整個車廂中,所有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濃郁的詫異,目光落到幾人的身上。
劉云天更是滿臉鄙視的說:“一群土鱉,還學(xué)別人搶劫,連起碼的裝備都沒有,丟人!”
為首的男人見狀,一聲冷哼,猛地從背包中掏出一把手槍,楊手向天,猛地扣動了扳機(jī)。
“砰!”
槍響聲頓時傳來,巨大的聲音中,子彈頓時貫穿了空間,狠狠的落在了車頂。
僅僅一瞬間,所有人色變,有槍的劫匪。
“啊!”
頓時,所有人臉上勾起了濃郁的驚恐,劉云天更是已經(jīng)滿臉的驚恐,雙腿不住的打著擺子,姜妍的眼中也滿是慌亂,偌大的車廂內(nèi),唯有陳默嘴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種等級的敵人,在他的面前,不過,跳梁小丑。
為首的男人一聲冷哼,突然開口:“都給我安靜,我只圖財(cái),不害命,別自討苦吃!”
說完,男人頓時冷笑,轉(zhuǎn)頭的瞬間,目光卻落到了劉云天的勞力士上,一步上前,猛地伸手,開口說:“別藏著了,拿出來吧!”
劉云天頓時瞪大了雙眼,下意識的將戴著勞力士的手藏到了身后,他不但惜命,更加不想破財(cái),但此時此刻,不破財(cái)就意味著生命即將受到威脅,劉云天深深地明白這一點(diǎn),可他不甘心,讓他放棄這些東西,甚至不如讓他去死。
就在劉云天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目光卻在不經(jīng)意間落到了姜妍的身上,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喜色,說:“大哥,我求求你,別搶我的東西,那邊,那邊那個女人,是我的女朋友,我可以把她送給你們,只要你們放過我,她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
說著,劉云天的手頓時指向了姜妍。
幾個歹徒的目光頓時落到了姜妍的身上,瞬間,幾人的臉上同時閃過一抹濃郁的笑意,這種等級的美女,簡直少見啊。
此刻,幾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濃郁的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