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它!”
冷欣然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輛布加迪威龍在西京市很出名,只要一開出來就視交通法規(guī)為無物,不管紅燈綠燈都是一路狂飆到底。
但交警卻拿這輛車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方的車牌是套牌,根本查不到車主的信息。
他們也派出了全交警隊最好的車去攔截,但每次都會被對方戲耍一番后,輕松地逃脫。
冷欣然隨后就將視線落到了面前的這輛紅色法拉利上,而后眼睛一亮。
許哲本能地感覺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冷欣然說道:“你下來,本姑娘要臨時征用你的車!”
許哲看著這個女人滿臉的正義感,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上來吧,我?guī)湍阕飞夏禽v車!”
他可不敢讓這個笨妞來開車,這簡直是對車的不負責任。
“你行嗎?”
冷欣然用狐疑地目光瞅了許哲一眼,猶豫地打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男人不能說不行!”
許哲的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而后一腳便將油門踩到底。
紅色的法拉利瞬間如同一根離弦之箭般彈射了出去!
冷欣然還沒坐穩(wěn),就被一股強烈的推背力死死地壓在了座椅之中。
兩旁的車主眼前一花,就看到一團紅色的火焰飄然而過。
片刻后,當他們反應過來后,都一頭冷汗地目送著那輛漸行漸遠的法拉利。
……
此時,在黑色的布加迪威龍中,一個滿頭銀發(fā),相貌頗為英俊的男子聽到了身后傳來的轟鳴聲。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后視鏡,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笑意。
“拉法?一輛入門級的超跑而已,呵!”
很久了,自從他在這座城市被譽為“車神”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敢跟他飆車了。
他隨即按下了方向盤上的一個按鈕。
一首《無敵》忽然從布加迪威龍車尾處隱藏的揚聲器中飄了出來。
“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
歌曲聲傳進后面的法拉利車里,許哲和冷欣然的心里同時冒出了一句話。
靠,真特么的騷包?。?/p>
“喂,這個家伙好像贏了不少人?;镉?,你有沒有把握?”
冷欣然注意到布加迪威龍的車尾處貼著許多豪車的車標。
雖然她不關注賽車,但也知道,一般飆車輸了的人,都要將自己的車標留給對方。
這一枚枚的車標,明顯就是這個家伙的戰(zhàn)績!
“沒問題!”
許哲挑了一下眉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沒問題就好……”
冷欣然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但她的話音剛落,那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就突然直線加速,兩車的距離瞬間被拉開一百米左右。
“我怎么感覺不行呢……”
冷欣然不由得小聲嘀咕了一句,她即便不懂車,也看出了那輛布加迪威龍的性能要明顯優(yōu)于這輛法拉利。
許哲臉上的表情并沒有變化,只是緊緊地跟在對方的身后,不讓對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兩輛車的速度很快,不停地穿梭在車流之中。
很快地,冷欣然的對講機中就傳來了各個路口的交警氣急敗壞的聲音。
只不過,這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無可奈何!
十分鐘的時間,兩輛車就已經(jīng)先后跑過了大半個城市。
紅色的法拉利依然不遠不近地跟在那輛布加迪威龍身后,無法超車,也沒有被完全甩開。
“有點意思!”
銀發(fā)青年再一次掃了一眼后視鏡,將一根雪茄含在嘴里,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接下來跟你玩點刺激的!”
接著,他在一個交叉口處,猛打方向盤,車子瞬間拐進了一條偏僻小路。
“伙計,前面是一條山路,坡度很抖,兩邊可都是懸崖。你行不行啊?”
冷欣然看了一眼交叉口處的標識,輕輕地捅了一下許哲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說真的,她此刻很想聽到這個家伙能搖頭說一句“不行”。
因為,在山路飆車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控制不住的話,很可能就車毀人亡了。
雖然她不怕死,但也不想死的這么沒價值。
“行!”
許哲眉頭都不皺一下地說道。
冷欣然頓時有些欲哭無淚,她緊緊地握住安全帶,心里很是后悔坐這個家伙的車。
因為,她莫名的有種上了輛黑車的感覺。
這種感覺,再接下來更是強烈到無以復加。
身旁這個家伙在快要過彎的時候居然不減速,反而一腳就將油門踩到了底。
法拉利突然加速,冷欣然忍不住“啊”地尖叫了一聲。
但就在此時,許哲猛打方向盤,四個輪胎同時在高速轉(zhuǎn)動中短暫的失去了抓地力。
車身隨即依靠自身的慣性實現(xiàn)了高速漂移入彎!
“什么?四輪漂移?”
在紅色的法拉利車胎與地面擦著火花出現(xiàn)在布加迪威龍后面時,那個銀發(fā)青年嘴里的雪茄掉在了地上。
他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超跑一般在高速中不可能做出漂移的動作,就如同在F1賽場上,沒有賽車手會選擇漂移過彎一樣。
因為超跑本身擁有的極限速度,就要求它必須時時刻刻地保持超強的抓地力。
而一旦失去抓地力,也就意味著這輛車失控了。
但這輛法拉利是真的飄了起來!
銀發(fā)青年也是一個專業(yè)的賽車手,他自然能夠分辨出對方并不是簡單的手剎甩尾,而是真正的漂移。
“大哥,其實也沒有多大仇啦,我們不用這么拼命的!”
冷欣然俏臉蒼白地說道,她上一次有這種體驗,還是小時候坐過山車的時候。
“游戲正式開始!”
許哲看了一眼前面的S形彎道標識,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等到布加迪威龍被迫減速過彎的時候,他直轟油門利用瞬間的高速來到了彎道的外側(cè),并與對方并行。
在下個彎道即將到來時,法拉利已經(jīng)用一個夸張的漂移強行插入了布加迪威龍的路線,在內(nèi)側(cè)車道完成超車。
在完成超車后,許哲一陣眼花繚亂的操作,將車子一百八十度大掉頭,面對面地逼停了布加迪威龍。
銀發(fā)青年有些俊美的臉頰上不停地有汗珠滑落,他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這輛紅色法拉利,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終于結(jié)束了嗎?”
冷欣然居然有了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開車門,大口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慶幸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
“你就不怕車子失控嗎?”
片刻后,銀發(fā)青年站在了許哲的面前,將布加迪威龍的車標遞過去,苦笑地說道。
“漂移本來就是一種介于失控與不失控之間的技術”,許哲聳了聳肩膀,沒有去接,而是轉(zhuǎn)身說道:“既然這么怕翻車,那就老老實實開車吧!”
他回到了自己的車里,而后伴隨著一陣轟鳴聲消失在山坡中。
至于冷欣然則一臉冷酷地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對著銀發(fā)青年說道:“你涉嫌危害公共交通,現(xiàn)在依法將你逮捕!”
當然銀發(fā)青年也沒有選擇拘捕,一個被擊敗了的車手,已經(jīng)失去了囂張飆車的資格。
……
“許哲,我的車怎么了?”
林雪雙手抱在胸前,黛眉微蹙地打量著面前這輛車。
她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輪胎燒焦的味道。
許哲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也是剛發(fā)現(xiàn)這車的四個輪胎因為剛才的劇烈漂移而接近報廢。
這車的輪胎畢竟不是專用的漂移胎,嬌貴的很。
“許哲……”,林雪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嘆了口氣說道:“我這輛車的一個輪胎接近五萬塊錢,四個就是二十萬。你才上班一天,就已經(jīng)欠了我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