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賭注?”
許哲隨意地比劃了一下手里的球桿,動作看上去相當(dāng)?shù)臉I(yè)余。
林雪俏臉上的笑容更甚,她美眸流轉(zhuǎn),緩緩地說道:“你輸了的話,以后的家務(wù)就由你來做了”。
許哲聳了聳肩,說道:“那我贏了呢?”
贏?怎么可能?
林雪愣了一下,微微地掃了一眼許哲握桿的姿勢,眸中閃過一絲輕視。
她平日里的業(yè)余愛好就是打臺球,自問能夠達(dá)到專業(yè)級別的水準(zhǔn)。
要是跟一個職業(yè)高手打的話,她或許沒有把握。
但對付一個連球桿都不會握的菜鳥,那還不是關(guān)公耍指甲刀,手到擒來。
“要是你能贏的話,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一個要求!”
她淡淡地說道。
“是嗎?”
聽到林雪的回答后,許哲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他掂量了一下球桿,說道:“那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就主動親我一口吧!”
他心想,既然要實行自己的嬌妻養(yǎng)成計劃,不如就從此刻開始。
“沒問題!”
林雪沒有一絲猶豫的就點頭答應(yīng)了,她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輸。
所以許哲提任何要求,她都不會在意。
“誰先開球?”
她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笑容,故意說道。
“你先!”
許哲無奈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沒辦法,他連桿都不會握,只能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還指望著能在林雪打球的時候,模仿一下。
林雪也不墨跡,直接拿著一致纖細(xì)的球桿俯下了身子。
一瞬間,她優(yōu)美的背部和臀部線條就暴露在了許哲的視線里。
不得不說,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光看這優(yōu)雅的姿勢,許哲沒打過球都知道這個丫頭肯定玩的不錯。
“啪!”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擊球聲,桌面上白球?qū)⒁欢鸦ㄇ驌羯ⅰ?/p>
不過她的運氣不是很好,花球四散但卻沒有一粒能夠入袋。
“該你了!”
林雪臉色平靜,微微地看了許哲一眼,便退到了一旁。
事實上,她這一桿打的很隨意。
畢竟如果一下子就清了桌上的球,也太傷這個男人的自尊心了。
許哲嘴角微翹,他拿起球桿嘗試性地模仿著林雪剛才的動作,打了一球。
砰!
白色球與花色球擦肩而過!
他的第一桿別說入袋了,連球都沒碰到!
林雪抿了抿嘴,俏臉上洋溢著一絲罕見的笑意。
似乎,能看到許哲沮喪的樣子對于她來說,是一件特別高興的事情。
許哲嘆了一口氣,微微地?fù)u了下頭,便站了起來。
再次輪到林雪擊球,這一次,她輕松地將屬于她的一?;ㄉ驌羧氪?。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接下來,似乎就是她的個人秀時刻。
精準(zhǔn)的擊球,以及對于母球停球的預(yù)判,和擊球線路的合理規(guī)劃,讓她連續(xù)擊入六顆球才出現(xiàn)一次失誤。
林雪再次站起了身,俏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更確切的說,是一種自信的笑容。
她淡淡地說道:“我剩下的球不多了,你如果再進不了球的話,就沒機會了!”
許哲平靜地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點氣餒的表情。
此刻,要是換了一般的男的,恐怕早就被林雪打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他再次拿著球桿來到了臺前,這才他沒有著急出桿,而是瞄了半天,才說道:“我可不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打?這樣太不順手了!”
“隨你便!”
林雪雙手抱在胸前,眼睛都懶得再往這個家伙身上看。
反正他只有一顆球的機會了,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得到了林雪的允許,許哲直接將球桿掉轉(zhuǎn)過來,將細(xì)的一頭握在手上,用粗的一頭對準(zhǔn)了母球。
“撲哧……”
見到許哲這樣握桿,站在一旁的女服務(wù)員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林雪更是發(fā)出一聲不屑的輕哼,冷眼看著這個家伙丟人的表現(xiàn)。
“砰!”
可能是由于粗頭擊打球的原因,許哲這一桿的撞擊聲異常的沉悶。
但好在這次沒有空桿,一粒花色球被白球擊中,開始里四處的亂滾。
對,就是亂滾!毫無線路可言。
這個時候就算是世界臺球冠軍過來,都不可能預(yù)測到這?;ㄉ虻耐G螯c。
終于,在滾了將近十幾秒后,花色球的速度慢了下來。
然而,它卻骨碌骨碌地滾進了底袋。
女服務(wù)員愣住了!
林雪微微地張了張自己的小嘴!
靠,這樣也能進?!
她抬眼看了一眼許哲,有些郁悶地說道:“運氣不錯啊!”
許哲臉上依然毫無表情,他隱約覺得自己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種球的擊打力度。
事實上,臺球技巧的高低從根本上考驗的就是玩家對于力量的掌握程度。
而在這方面,許哲本身就是行家!
“繼續(xù)!”
林雪撇了撇嘴,她就不相信這個家伙能靠這種方式一直進球。
許哲也不說話,依然用球桿的粗頭擊球。
花球再次被撞的到處亂飛,但在滾了十來圈后又一次入袋!
林雪呆住了!
女服務(wù)員呆住了!
“這個也不是很難嘛”。
許哲聳了聳肩膀,一點都不謙虛地說出了聲。
“不信!我不信!他下顆球一定進不了!”
林雪心里如是說道。
但下一秒,她就聽到了球進袋的聲音。
這次更夸張,花色球滾都沒有滾,跟有磁性似的拐了個彎直接進了中袋。
……
接下來,許哲便開始了各種花式進球。
當(dāng)然,他的花式在于不停地?fù)Q各種匪夷所思的姿勢進球,甚至一度開始了單手握桿進球的奇觀。
十多分鐘后,桌面上屬于他的球就已經(jīng)全部被清空了。
而林雪卻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
她玩了十幾年的臺球,頭一次產(chǎn)生了以前玩了個假臺球的感覺。
一旁的美女服務(wù)員更是吃驚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她看許哲的眼神跟大白天見了鬼一樣。
“嘿嘿,老板,我贏了!”
許哲將球桿一扔,滿臉微笑地走到了林雪的面前。
這個丫頭已經(jīng)被他的球技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老板?”
許哲伸出一只手在林雪的眼前晃了晃。
“?。颗?!”
林雪這才從呆滯狀態(tài)緩過神來,不過接下來她就想到了那個糟糕的賭注。
真要親這個家伙一口嗎?
她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掙扎。
要知道除了那次喝醉酒,她從來沒有主動跟任何一個男人親近過,更何況是要主動地去親別人。
“老板,你不會要耍賴吧?”
許哲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故意說道。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自己這個老婆外冷內(nèi)熱,關(guān)鍵是還很要強。
“誰要耍賴?”
果然,林雪立馬就反駁道。
只不過她的耳朵都變得通紅了起來。
下一秒,一個蜻蜓點水的吻就落在了許哲的臉頰上。
有點溫潤的感覺。
許哲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好笑地看著難得變得小女兒姿態(tài)的林雪。
他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柔軟感覺,有種初戀的味道。
林雪一吻過后便連忙扭頭朝著咖啡廳走去,她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耳根,頗為懊惱地咬了咬自己的紅唇。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響了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
“林總,很不好意思,我們又見面了!”
林雪微微一愣,抬起美眸,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張掛著虛偽笑容的臉。
“宋玉龍?怎么是你?讓開!”
她柳眉微蹙,語氣冰冷地說道。
宋玉龍聽后,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帶,而后露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很迷人的笑容,說道:“林總,告訴你一個消息。今天來跟你談生意的李總已經(jīng)成了我們宋氏集團的合作伙伴。所以……他委托我來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