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刺眼的光線,大白床上,一個披著滿頭紅發(fā)的美女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隨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光溜溜的家伙。
仍然有些迷糊的林雪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還伸出自己的手觸碰了一下,有些溫?zé)岬母杏X。
片刻后,她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啊!”
一個高大八十分貝的聲音隨即從這間鋪滿玫瑰花瓣的房間中響起。
被噪音吵醒,許哲郁悶地睜開了眼睛,嘴里都囊著:“好了,別吵了。放心吧,我不會賴賬的!”
他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爬了起來,從褲兜里拿出一疊美金。
林雪一臉的凌亂,看了一眼許哲,又看了一眼放在她面前的那一疊鈔票。
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個混蛋,居然把她當(dāng)成小姐了。
“流氓,你才是出來賣的呢。你全家都是,無恥,變態(tài)!”
說話間,林雪便順手拿起旁邊的枕頭朝著許哲砸了過去。
許哲被女孩突如其來的憤怒搞得有些懵逼。
什么情況?
昨天晚上,他打了從房間門縫里塞進(jìn)來的那種小卡片上的電話,之后進(jìn)來的明明就是這個女人??!
“等……等等……”
許哲慌忙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張名片大小的小卡片,遞到了林雪的面前,說道:“這個上面的信息不是你的嗎?”
林雪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她仔細(xì)地看了一眼,美眸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卡片上印著一個穿著稀少布料,搔首弄姿的女人。
這分明就是一張那種小卡片。
“你!混蛋!”
她的嘴唇都快要咬破了,手上的動作更加的激烈。
頓時間,床上都是四處飛揚(yáng)的羽毛。
終于,許哲感覺到有點(diǎn)不對勁。
靠,怎么回事?情況不對啊。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身子狠狠地顫了一下。
潔白的床單上,點(diǎn)點(diǎn)血跡如梅花般綻放。
“你,你,怎么,怎么是處……臥……臥槽”。
許哲感覺到頭皮一陣發(fā)麻,指著面前的氣質(zhì)美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這個女人顯然不是他以為的那種人。
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或者說,昨天晚上也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漸漸地,林雪也不再揮動手上的枕頭,只是她的美眸中開始有霧氣籠罩,眼看就要哭出來。
她隱約想起了昨晚的情況。
昨天,父親居然不顧她的反對答應(yīng)與那個宋氏集團(tuán)的紈绔大少聯(lián)姻。
于是,跟父親大吵一架的她一個人跑去喝悶酒,最后就在這家酒店稀里糊涂地開了一間房,再后來記得自己進(jìn)了一個房間,再然后就……
“美女,你別哭。那個,我也不想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但既然發(fā)生了,你放心,我會賠償?shù)?rdquo;。
許哲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叫個小姐也能出現(xiàn)這樣的誤會。
他自己倒沒什么,只是對方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第一次。
這麻煩可大了!
“你不需要賠償,是我自己喝醉酒走錯房間了。”
林雪眼神冰冷地看了面前的許哲一眼,便將身上的被子拿開,就這樣一件件地?fù)炱鹕⒙湓诘厣系囊挛铩?/p>
而后她毫不避諱地當(dāng)著許哲的面穿了起來。
反正不該看的也都讓這個混蛋看光了,也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許哲反而有些手足無措,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了。
光明正大地看吧,又怕讓林雪覺得自己太流氓。
不看吧,又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林雪穿戴好后,便坐在床對面的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
只不過這眼神看的許哲心里直發(fā)毛。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美女,你有啥要求就提,只要我能辦到的,都沒問題”。
“先把衣服穿上吧,一會兒再說!”
林雪面無表情地說道,但她的眉宇間還有幾分傷感。
畢竟一夜之間,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軀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給了一個陌生人。
她眼里浮著碎冰看著正在穿衣服的許哲。
不過,下一秒,林雪就將視線落到了對方健壯的身軀上。
吸引她的不是那滿身的肌肉,而是密密麻麻地傷疤。
最長的一條傷疤幾乎從喉頭處直接延伸到小腹。
林雪冰冷的面容上出現(xiàn)了片刻的呆滯。
這么多傷疤,這個男人經(jīng)歷了什么?
在她驚訝的目光下,許哲利落地將一件白色T恤套在了身上,而后一臉干凈笑容地看向了她。
“美女,接下來有何吩咐?”
許哲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
雖然他經(jīng)常萬花叢中過,但向來是片葉不沾身,沒想到今天居然陰溝里翻船。
林雪黛眉微蹙,就這樣看著許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許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現(xiàn)在只恨不能時光倒流,都是好奇心惹的禍。
兩人誰都不說話,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了起來,林雪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jī),只不過她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便直接掛掉了。
“我的任何要求你都答應(yīng)嗎?”
她認(rèn)真地看著許哲,靜靜地說道。
許哲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當(dāng)然,這個世界上我辦不到的事情并不多”。
作為昔日的傭兵之王,他有說這個話的底氣。
但聽在林雪的耳朵里,只是覺得他在吹牛。
“好,那我們結(jié)婚吧!”
林雪淡淡地說道。
“???”
許哲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他看著面前這個女子,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只要你愿意娶我,這張卡里的一百萬就歸你了”。
這次,林雪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遞到了許哲的面前。
掃了一眼那張銀行卡,再看一眼貌美如花的林雪,許哲楞了兩秒,說道:“結(jié)婚……我是沒問題的,但你確定?”
他不是傻子,眼前這個女人姿色極品,看起來還很有錢,不至于隨隨便便找一個男人就嫁了。
“我確定!只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林雪咬著自己的紅唇,淡淡地說道:“我們的關(guān)系僅限于一紙婚約,一個月后協(xié)議離婚”。
“靠,也就是說我們結(jié)了個假婚?”
許哲一臉的不解。
既然這樣,那結(jié)這個婚干嘛?
“也可以這么說,但我現(xiàn)在遇到一個麻煩,需要結(jié)婚這個身份”。
林雪冰冷的容顏上浮現(xiàn)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她淡淡地說道:“我知道這對你而言可能不太公平,所以這張銀行卡算是我補(bǔ)償給你的”。
許哲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他這個傭兵之王也會有被女人拿鈔票砸的一天。
但他并不缺錢,甚至可以說很有錢,他曾經(jīng)出一次任務(wù)就至少有幾千萬的傭金。
只不過在他決定換一種生活方式去體驗人生的時候,那些錢就被他捐給了世界各地的福利機(jī)構(gòu)。
“你覺得我就值一百萬嗎?錢我就不要了,但我答應(yīng)和你結(jié)婚。”
他現(xiàn)在只想過一種普通人的生活,找一份薪水也許并不高的工作,每天簡單而安逸的生活著。
當(dāng)然,如果能有一個伴侶的話更好,可惜的是眼前這個女人目的不在于此。
“哦?”
林雪有些意外,她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番許哲,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特別,至少能拒絕一百萬的人并不多。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結(jié)婚證吧……”
她俏臉上的冰冷之色少了幾分,或許在內(nèi)心深處,她也不想將自己的第一次婚姻淪為一筆交易,即便是假結(jié)婚。
看到許哲點(diǎn)頭,林雪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而后朝著門口走去。
打開門,她正要走出去的時候,猛然間就看到了門外的情況。
“大小姐,老爺讓我們接你回去!”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站在門口,似乎早就已經(jīng)等在這里了。
林雪臉色驀然一變,就要關(guān)門。
下一秒,一個散發(fā)著強(qiáng)烈乙醚味的毛巾就朝她的臉上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