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這是今日所拍的最后一件拍品,并無名字,除知道是出自西周的古墓外,也難查其來歷。故此,九鼎拍賣行,暫時將其命名為骷髏血玉。血玉在玉中本就少有,即便此玉內(nèi)有明顯雜質(zhì),但勝在年代久遠,算得上是罕有的古董,擁有極大的收藏價值。骷髏血玉的底價為兩千萬,每次的叫價基礎(chǔ)為一百萬?,F(xiàn)在大家就開始競價吧!”
姜彥的聲音很動聽,帶有磁性,又給人一種淡然寧靜的感覺,就是一幅愛買不買的節(jié)奏,這反倒能給人莫名的信任感,自然能刺激到別人去競拍。
估計這種天生的氣質(zhì),外加絕美的容貌,才成就了她金牌拍賣師的地位。
姜彥的話音落地,眾人就開始競價。
兩千萬底價的東西,很快就被推高了一倍,達到四千萬,還有人繼續(xù)競價。
亂世黃金,盛世收藏。
當今是太平盛世,雖然骷髏血玉有瑕疵,可是勝在出自周朝的古墓,自然能引起人的追逐。
即便如此,有心拿下骷髏血玉的柳毅,也沒多少感覺。
雖然他現(xiàn)在還沒啥事業(yè),可是他對錢卻依舊沒什么概念。
換句話說,錢財在他的眼中,只是糞土而已,想要賺錢,對他而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當然,即便古老又讓人往他的卡里,打了一億五千萬,算是借給他的,以備不時之需,他還是有些擔心,這些錢不夠拿下骷髏血玉。
所幸的是,拍賣的價位,達到四千萬后,競價者已經(jīng)開始躊躇起來,每次的喊價也不再輕松,變得非常謹慎。
拍賣價被提升到五千一百萬后,就已經(jīng)不再有人競價。
就在姜彥征詢時,柳毅報價,直接喊出六千萬。
他要讓人看到,他拿下骷髏血玉的決心,省得有人跳出來跟他競價。
而且,他滿臉的淡然,也會給人一種難以琢磨的感覺。
柳毅一下子報出了六千萬的價位,徑直引來所有人驚異的目光。
這小子穿著一身地攤貨,渾身還有明顯的傷痕,花一百萬就為博美女歡欣,已經(jīng)讓人很震驚了,此時的出手,居然還如此闊綽,確實更讓他們震撼。
特別是王宏彰跟呂萌,簡直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們真懷疑,眼前這家伙,只是跟柳毅長得像,并非他本人。
可是他們又認為,他針對過他們,又讓他們可以肯定,他就是柳毅。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難道這家伙,真的已經(jīng)咸魚翻身?
六千萬的價位已經(jīng)很高,血玉又有雜質(zhì),這就是瑕疵,自然無人再競價。
柳毅上臺交納了錢后,取過血玉,就直接掛在了脖子上,連那古樸而精美的包裝盒都沒要。
其他人雖然驚異,卻已無多少反應(yīng)。
柳毅都有九鼎金卡,有這樣的大手筆,確實很正常。
畢竟,富人裝窮,又不是沒有。
此時只有呂萌最震撼,臉上已經(jīng)露出明顯的后悔色。
雖然王宏彰是有名的富二代,家里也很有錢,可那也只是他父親有錢,一切的經(jīng)濟大權(quán)都掌握在他老爸手中,他手里有幾百萬,就已經(jīng)頂天了。
而且,他老爸又不只有他一個兒子,甚至還不怎么得寵。
可是柳毅現(xiàn)在,卻很隨意就花了六千一百萬,直到現(xiàn)在,都看不到絲毫心疼的神色,僅是這份氣度,就已經(jīng)超過王宏彰。
特別是他拍下的第一件拍品,花了一百萬,眼都不眨一下,就送給了那負責拍賣的女子,她跟了王宏彰不少時間,自己把什么都給他了,他花在她身上的錢也沒有一百萬??!
此時的呂萌,感覺自己放棄柳毅,就是平生最大的失誤,完全是把寶當成了草。
王宏彰現(xiàn)在也比呂萌好不到哪里去。
當他看到呂萌的模樣時,更是氣不打一處出,要不是現(xiàn)在的場合,他非得出手把她狠狠地揍一頓不可,以此來緩解自己心中的郁結(jié)之氣。
拍賣會就此結(jié)束,幕布閉合,姜彥跟所有的工作人員,也直接退去。
“先生,請留步。”
就在柳毅跟其他客人,一起向外走去時,一名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攔在了他的身前,他的身旁還跟著四名保安。
柳毅眉頭微蹙:“找我有事?”
“我們冷總有請。”
聞聽此言,柳毅就心中明了,這定然是因為,姜彥給他九鼎金卡,讓所謂的冷總不滿了。
“帶路!”
柳毅并不啰嗦,徑直說道。
那名男子不再耽擱,直接就帶著柳毅離去,四名保安也緊跟在他的身后。
很快,柳毅就被帶到了一間偌大的辦公室。
里面除了恭立的姜彥外,還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
她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冷總。
雖然現(xiàn)在看不到冷總的樣子,柳毅卻也能隱隱地感覺到是個美女。
她身材高挑,上身是短袖白襯衣,下身穿黑色短裙,襯衣扎在短裙內(nèi),是一幅很精練的職業(yè)裝。
黑色的短裙,覆蓋了她的臀,遮住了部分大腿,即便是站著,黑裙也被繃得緊緊的,不僅將她的翹臀彰顯了出來,纖細的水蛇腰,也很完美的呈現(xiàn)出來。
僅是從背后看,身材的曲線,都分外的誘人。
或許是聽到了身后的動靜,她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來,確實是個美女,其美貌雖比姜彥略遜一籌,卻不比白雪差。
而且,胸前的白襯衣也被撐起,緊繃繃的,內(nèi)里的東西似乎都要撐爆襯衣扣子,要呼之欲出一般。
她的身材很火爆,可是滿臉的冷沉,又給人種冷冰冰的感覺,是個絕對的冰山美女。
柳毅在粗略地看她的時,已經(jīng)走到一張沙發(fā)前,大赤赤地坐了下去。
這讓冷慕寒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秀眉都不由得微蹙了蹙,臉上還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在她面前,還沒人敢如此無禮。
“把你手中的九鼎金卡交出來。”
冷慕寒直接走到柳毅面前,俯瞰著他,滿臉冷然道,字字句句,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柳毅對所謂的九鼎金卡,還真沒興趣。
他什么也沒說,從兜里掏出九鼎金卡,就遞給了那冷冰冰的女人。
冷慕寒接過九鼎金卡,臉上的厭惡色更加的濃郁,身上甚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讓柳毅都有些無語。
老子又沒傳染病,更沒有得艾滋,用得著這樣?
女人接過九鼎金卡,徑直就走到辦公桌前,抽出桌上的紙巾,小心翼翼擦了起來,就好像那九鼎金卡因為被柳毅持有過,沾滿了細菌似的,甚至有剛從被屎尿中撈起的節(jié)奏。
柳毅只是笑看著那女人,依舊沒有說什么。
此時的姜彥,卻滿心驚恐,忐忑至極,也很無語,還很不忿。
讓她驚恐的是,她已經(jīng)看出,冷慕寒動了真怒,她不擔心自己有事,卻害怕柳毅被她對付。
只不過柳毅現(xiàn)在,就好像在看表演似地笑看著冷慕寒,跟事外人似的,又讓她無語。
讓姜彥不忿的,自然是冷慕寒對柳毅的態(tài)度。
自己的表弟不就是穿著寒酸,用得著如此嫌棄?
若真如此,那這世上,絕大多數(shù)人在她眼中,豈不是都很骯臟?
姜彥雖是姜萬城的女兒,可是他只把她當成攀龍附鳳的工具而已,跟社會的低層接觸得很深,也見多了上層人士的嘴臉,在她眼中,越是低層次的人心靈越美,反而是那些所謂的社會精英,滿心的齷齪。
別說冷慕寒現(xiàn)在是對柳毅如此,就算她這般對一個普通人,她都會憤怒。
只不過她很清楚,現(xiàn)在不能激怒冷慕寒,也只能隱忍。
要不然的話,她自己下場凄慘還不要緊,卻不能讓表弟受到更大的傷害。
姜彥此時甚至滿心的愧疚,感覺自己考慮欠周,先前只想著用魚死網(wǎng)破的方法,來跟姜萬城抗衡,卻沒有多想柳毅,導(dǎo)致惹來這樣的后果。
冷慕雪用紙巾,將那張九鼎金卡仔細地擦了一遍后,又滿臉嫌惡地擦起自己的雙手來。
足足地用了近二十分鐘,她似乎才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被擦干凈,停止了這種行為。
她的辦公室里共有八人,可是整個過程,誰都不敢多語,讓這里死一般的寂靜。
冷慕雪將手中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后,冷冽如刀的雙眼,就看在了柳毅的臉上。
眼見他微笑地看著她,她的臉上露出了更嫌惡的神色。
似乎她被柳毅這么看,都能讓她感覺到骯臟。
“九鼎金卡,代表著九鼎拍賣行的尊榮,所有的持有者,無不是各方面最頂尖的人物。今日居然被你這種人持有,這是對九鼎金卡的褻瀆,也是九鼎拍賣行的奇恥大辱。所以,你必須為此……”
她滿臉嫌惡地看著柳毅,寒聲而語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這讓冷慕雪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狠:“進來。”
敲門的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怒意,開門進來時,也滿臉惶恐,一幅戰(zhàn)戰(zhàn)驚驚的模樣。
“說,什么事?”
“冷總,姜家家主的大兒子求見……”
“你不用干了,馬上去財務(wù),領(lǐng)工資走人!”
這讓那男子,更加的震駭,咬了咬牙,又惶恐道:“他說求見你的目的,是為了找人。而且九鼎拍賣行的出口,都被姜家人圍住,我見事態(tài)嚴重,才來向冷總稟報??!”
冷慕雪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眉頭微蹙:“他要找什么人?”
“應(yīng)該就是這小子??此墓?jié)奏,還是想要殺他。”
冷幕雪點頭:“好,帶他去地下廳。既然他想在此地解決恩怨,那我就給他機會。”
她說這番話時,還用冷冽如刀的眼神,看了柳毅一眼,嘴角微翹,露出了一抹無情的冷笑。
很顯然,在她眼中,柳毅就是螻蟻,還想借助姜家人的手將他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