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什么也不要說,也不用問。只要你不再念書,就什么事都沒有。”
媽媽只顧著絕望的哭泣,并不回答柳毅的問題,爸爸此時開口。
他的語氣很悲憤,卻也很無奈。
“爸,是不是有人在威脅你們?”柳毅繼續(xù)追問道。
他的話似乎讓爸爸媽媽都驚到了,爸爸沒直接回答,媽媽也不再哭泣。
過了好一會兒,爸爸才說道:“兒子,是爸爸媽媽不好,連累了你。讓你一生下來,就要陪我們過苦日子。很多的事情,我們不會告訴你。因為我們不想讓你,也飽受心理的折磨。”
“爸,我已經(jīng)長大了,該讓我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讓我知道。我是你跟媽媽唯一的兒子,如果有事也不告訴我,那我就愧為人子,不配活著。至于心理的折磨,我也絕不害怕。”柳毅毅然決然地說道。
可是爸爸媽媽還是支吾,不肯說出實情,只是讓他不要念書了,必須回家。
“如果你們不肯告訴我實話,我就一定要去念書。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可能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死我。”柳毅沉聲說道。
如此的對爸爸媽媽,讓柳毅的心都在淌血,可是他又不得不這么做。
自他懂事開始,爸爸就全身癱瘓,媽媽也只能靠務(wù)農(nóng),勉強的維持生計。
柳毅很小時就知道,自己是爸爸媽媽的希望,他們也一直在督導(dǎo)他學(xué)習(xí),讓他發(fā)奮圖強,要讓他通過讀書,可以更好的生活。
為此爸爸媽媽都很節(jié)儉,一家人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目的就是要送他讀書。
自己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xué),有助學(xué)貸款,還有獎學(xué)金,外加勤工儉學(xué),不僅不再用爸爸媽媽為自己學(xué)費操心,還有富余的錢寄給他們改善生活,可是他們現(xiàn)在卻要讓他回去,不要再念書,甚至說出有人要害死他的話,這讓柳毅曾經(jīng)無法想通的事情,都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因為他早就感覺到爸爸媽媽,并不是尋常人。
他們在極盡的貧困中,都保持著傲骨,不卑不亢,舉止儒雅,還很有學(xué)識,讀高中時不管什么學(xué)科,多難的題,老爸老媽都能輕松解答,比老師還厲害。
按道理而言,就算爸爸癱瘓,憑著媽媽的學(xué)識,也不可能窩在農(nóng)村,讓生活變得那么艱難,那么困苦,這也早就引起了柳毅的懷疑。
現(xiàn)在爸爸媽媽打來電話,居然有人威脅,只要他繼續(xù)讀書就會害死他,這自然讓柳毅明白,自己一家的困難,是被人刻意的造成。
可是此前爸爸媽媽對此事,卻從不提及,現(xiàn)在還是不愿直言,柳毅為了弄清楚真相,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逼爸爸媽媽說出真相。
他的話音落地,電話另一頭,再次陷入了沉默。
“兒子,既然你想要知道,那就回家后,我們再如實告訴你。”良久后,爸爸開口。
“好,我馬上就回家。”
“不用。你先在外面躲段時間,省得跟那些人碰上,受到侮辱。他們的目的并不是要我們死,而是要讓我們一家人像狗一樣活著,越艱難他們就越開心?,F(xiàn)在他們提出這種要求,也是因為你考上了大學(xué),學(xué)業(yè)有成,還能幫補家用,讓我跟你媽媽的日子好過了些。所以,只要你不再上學(xué),無法為家里減輕負(fù)擔(dān),在開學(xué)前回家到家里,我們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這話讓柳毅都無法想像,殺意卻也更加狂暴。
他真不知道爸爸媽媽得罪了什么人,要如此變態(tài)地折騰自己一家。
不過,這也讓柳毅明白,自己放棄成神,當(dāng)世重生,確實做對了。
因為他重生的目的,只是不想爸爸媽媽慘死,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但現(xiàn)在距離自己重生才一天多時間,他就觸及到了更可怕的真相,原來在自己一家困難的背后,還隱藏著這種驚天的秘密。
柳毅甚至開始理解,當(dāng)自己死去的消息傳回家里,爸爸受不了打擊,氣絕身亡,媽媽為何會毫不猶豫地懸梁自盡。
因為死亡對他們來說,確實是種解脫。
而且爸爸媽媽都是有傲骨的人,先前之所以會忍辱偷生,必然是因為有了自己。
換句話說,他們會茍且地活著,不是為了他們自己,而是為了他。
這也讓柳毅感覺到,自己更虧欠爸爸媽媽。
柳毅按捺住內(nèi)心的滔天殺意,平靜道:“好,我開學(xué)前回家。”
他又跟爸爸媽媽聊了一會兒,才掛掉電話。
電話剛掛斷,柳毅的雙眼,瞬間就赤紅如血,好像變成了魔鬼。
他的身上也浩蕩出了恐怖的兇威,還有滔天的殺意。
自己一家的苦難,居然是人為迫害,爸爸媽媽及他,為此至少都付出了近二十年的代價,還真是好手段。
自己考上大學(xué),完成了爸爸媽媽的心愿,也依靠自己的努力,終于讓爸爸媽媽的日子略有改變,幕后的畜生,居然又跳將出來,威脅爸爸媽媽,讓他不再讀書,還要回到那貧瘠的土地,繼續(xù)讓他們一家像狗一樣活著,真是好霸道。
只可惜,他們的手段及霸道,都將終結(jié),他們施加給他們一家的一切,也將會以千倍萬倍的代價償還。
堂堂的鬼仙,令人談之色變的冥界邪君,豈能容忍自己最愛的至親、自己的逆鱗遭受這樣的苦難與屈辱?
柳毅很快就平復(fù)了情緒,開始修練,療起傷來。
他已經(jīng)決定,聽從爸爸的話,開學(xué)前再回家。
雖然他很想跟那些人碰面,來場正面沖突,可是他現(xiàn)在的實力終究太弱,若是貿(mào)然回去,真的發(fā)生沖突,很可能危及爸爸媽媽。
所以,他需要利用這段時間,極力的強大,并做最充足的準(zhǔn)備。
事關(guān)爸爸媽媽,他必須要盡量周全,絕不讓他們涉險。
“啪——”
“嘩——”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把正在療傷功法療傷的柳毅,清醒了過來。
他虎地起身,快步奔出房間,來到廚房,看到的情景,讓他都差點沒暈死。
廚房里面,一片狼藉,地上摔碎了幾個碗,還雜夾著一些菜。
廚柜上面也很凌亂,幾個碗里,散亂地放著蔬菜及一些肉食,有的洗過,有的切過,切過的菜長短不上,沒切過的還在淌水,搞得到處都有水漬。
白雪也站在廚房里,有些不知所措,身上也有凌亂。
“雪姐,你自己好歹也是開酒樓的,怎么搞成這樣?”
柳毅沒好氣地說著話時,上前就把手足無措的白雪,給拉出了廚房。
“開酒樓的怎么了?又不用我動手,這不是很正常嗎?”白雪很不服氣地說道。
此時的柳毅,雙眼卻是在白雪的身上,掃來掃去。
雖然她把廚房搞得亂七八糟,將她自己也弄得很狼狽,但她卻系著圍裙,頗有家庭主婦的韻味,驟然見到她這幅模樣,還真的驚艷到了柳毅。
“雪姐就是雪姐,不管變成什么樣,都是那么的美。”
柳毅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白雪的臉上,滿臉贊賞道。
白雪白了柳毅一眼:“滾回去好好的呆著,今天我一定會弄頓午飯出來。”
“還是算了吧!我怕雪姐破相。”
說完,柳毅就邁步進了廚房,開始清理起來。
白雪卻是急了,上前就抓住了柳毅:“你不要命了?還傷著怎能干活?快出去呆著,我打電話給大家,讓她叫平日里的鐘點工,到這里來做飯。”
“不,我不想自己跟雪姐的二人世界,被人破壞。”柳毅堅毅道。
白雪有些愕然,俏臉微紅,愣了好一會兒,才斥道:“別開玩笑了,趕快到廳中去休息吧!”
“雪姐,我已有行動自由的能力,你真不用擔(dān)心我。”
說到這里,柳毅又壞笑道:“要是不相信,你可以用行動來證實。”
這話讓白雪迷惑:“不是你受傷了嗎?我怎么用行動來證實?”
她的話音落地,柳毅一把就將白雪,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右手環(huán)出,抱在了她的小蠻腰上。
柳毅的行動,太過突然,讓白雪都直發(fā)懵,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特別是他那火辣辣的雙眼,及那有力的右手緊環(huán)在她腰間,即便發(fā)懵,也讓她內(nèi)心,情不自禁地躁動起來。
“很簡單,你用你的身體讓我征服,不就是最好的證實嗎?”
他話音落地,就埋首在白雪的粉頸間,開始狂熱地親吻起來。
這是柳毅鬼修時,養(yǎng)成的壞習(xí)慣,有不順心的事情,喜歡用激情來釋放心里的壓力。
突然接觸到一家苦難的原因,讓他生起了滔天的殺意,仇恨肆虐。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是他前生及鬼修數(shù)千年,遇到的所有事情都無法匹及的,甚至比發(fā)現(xiàn)呂萌跟人上床,為了一個LV包包來踐踏他,都還要嚴(yán)重千百倍。
要知道,自己鬼修數(shù)千年,臨時道侶無數(shù),他卻從不動情,就是因為此事讓他在心中,對女人樹起了一道無比堅韌的壁壘。
先前柳毅尚無此念,突然觸及到這種話題,自是讓他瞬間被刺激。
此時的柳毅異常狂野,環(huán)抱白雪小蠻腰的臂膀是那么有力,狂熱親吻時,粗重的氣息在頸項間噴薄,讓白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雄性氣息,即令她心顫,也令她沉醉。
壓抑的渴望被瞬間激發(fā),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環(huán)出,抱在柳毅的身上,快速迷離的雙眼已經(jīng)閉上,臉上有著滿滿的渴望之色,呼吸也沉重起來,似乎亟待柳毅用狂暴的侵襲,來釋放她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