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家教就是讓你們把客人晾在客廳里嗎?”慕哂之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她,一臉認真的問道。
就像是真的不太明白,虛心請教一樣。
被人這樣諷刺,葉琴琴顯然十分不高興,冷聲道:“客人?你這種人算什么客人?你當?shù)闷饐幔?rdquo;
“怎么當不起?不是你們請我來的嗎?”像是沒有聽懂葉琴琴的諷刺一樣,慕哂之還側(cè)目問了一下楊新平,“還是說你帶我。去錯地方了,這里根本不是沈家?”
“哎,我就說像沈家這種大家族怎么可能會把客人晾在客廳,還這么諷刺客人?”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慕哂之可一點沒有動一下,一臉悠閑自在的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他根本就是在嘲笑葉琴琴等人沒有禮貌!
反將了一軍!
葉琴琴臉色一變,“土鱉就是土鱉,真是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跟長輩還這樣說話!真不知道沈如故看上你哪一點了,眼光還真是短淺!”
喲,看來這人還不一定是沈如故親媽啊,要不然也不會罵他的同時,連沈如故都跟著說了一通。
“說了那么多,你就是想說你是飛上枝頭的金鳳凰?”掏了掏耳朵,慕哂之邪氣的看著葉琴琴。
他這句話可沒有任何的褒義,尤其是慕哂之用濃濃的諷刺意味說出來的時候。
葉琴琴當然明白,心中氣急,剛準備罵,就聽到了一個男聲。
“夠了!這樣吵鬧下去成何體統(tǒng)!”中年男人從二樓出來,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的很正式,臉上不怒自威。
葉琴琴一看到他,臉上就有了笑容,“老公,這個跟沈如故有些關(guān)系的男人太不知好歹了,你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沈家啟下了樓,葉琴琴亦步亦趨的跟著。
坐在慕哂之對面,看著慕哂之那不倫不類的坐姿,十分的鄙夷,卻只是說道:“你是沈如故的男朋友?”
“不是啊。”慕哂之立刻否認掉,雖然大概知道了他們的目的,但是他不是沈如故的男朋友,為什么要背這個鍋。
“呵呵。”沈家啟冷笑了一聲,并不相信,“如果你不是沈如故的男朋友,她為什么會跟你那么親密?為什么會跟你傳出來那種消息?”
“她跟我親密?有嗎?她不是恨不得我消失在這世上嗎?傳出那種消息?什么消息?一群妹紙罷課也要我去上課的消息嗎?”慕哂之一臉茫然,故作不知。
“慕哂之,25歲,研究生畢業(yè),父母雙亡,除了女子高校的一個副校長,基本上沒有其他親屬,也正因為那個副校長這一層關(guān)系,才能進女子高校當老師。”沈家啟面無表情的念了慕哂之的資料,心下也是吃驚。
因為慕哂之的資料太少了,就是一般人,應該也不可能只有這些。
太簡單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年頭找工作哪兒有不靠關(guān)系的?在說我若不是真有能力,我親戚也不可能讓我過去,自毀前程啊不是?”慕哂之說的一臉悠哉,實際上他連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誰,怎么可能有親戚?
那個副校長,不過是老二安排的一個人罷了。
“這樣身份的你,有什么資格跟沈如故在一起?你應該知道沈如故是什么身份吧?”沈家啟并不理慕哂之的話,只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慕哂之輕笑了一聲,“我說……”
“原來叫我來就是告訴我我的身份,讓我產(chǎn)生自卑感離開沈如故嗎?”
“別說我跟沈如故沒有關(guān)系了!就算我跟沈如故有關(guān)系。身份這個東西不過是投胎投的好一點而已,有什么資格否認掉別人的努力?”
“就像你現(xiàn)在在我面前高高在上一樣,你又有什么資格?你是仗著你的錢財,還是這別墅的四個暗衛(wèi)?亦或者是你自己的三腳貓功夫?”
看著沈家啟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慕哂之笑了,很肆意張狂的笑,“我告訴你!你沈家人再怎么囂張!再怎么牛逼!我掐死你跟掐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嗤——
慕哂之嗤笑了一聲,直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雙手插兜,悠閑的離開。
葉琴琴怒極,“老公,要不要攔住他?”
“攔住他?攔住他做什么?是殺了他還是繼續(xù)聽他胡言亂語?”沈家啟的心情很不好,因此對著葉琴琴也是冷言冷語。
他真的沒想到,慕哂之竟然知道別墅里有四個暗衛(wèi),是沈如故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發(fā)現(xiàn)的?
外面的陽光很好,慕哂之拿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微瞇著眼,哼著歌,一點沒有被影響好心情的離開。
迎面碰到一個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短發(fā),十分干凈利落的打扮。
他也沒有在意打了聲招呼,“嗨。”
然后就準備離開。
然而那個女人的表情十分奇怪,驚喜?開心?詫異?還有點想哭?
誒。?
這女人不是看上他了吧?
可是他不喜歡老女人啊……
那個女人緊緊的抓住慕哂之的手,激動的說不出來話,“你,你……那個……”
慕哂之那個詫異啊,他真的第一次遇上對他一見鐘情,還那么激動不矜持的女人??!
“別你了,我叫慕哂之,不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
慕哂之松開她的手,就準備離開。
誰知道那女人又抓住了他的衣袖,他更加詫異了,“臥槽,你不是那么癡心吧?”
女人好像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唐突一樣,松開了慕哂之的衣袖,依舊激動的說道:“能,能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看來不給電話號碼是不行了,慕哂之無奈,自己的魅力就是不一般,走到哪都有這種花癡。
從兜里掏出來一支筆,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自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要不,我給你寫衣服上?”
“好啊好啊。”女人就像一個狂熱粉絲一樣,連連點頭,然后把自己的袖子翻開,讓他寫里面。
慕哂之大手一揮,寫下了13813819438這個神奇的號碼。
然后揚長而去。
開玩笑,他覺得這個女人跟神經(jīng)病一樣,怎么能把自己的私人電話號碼透露出去?
短發(fā)女人一臉激動的走進別墅,也沒有注意到沈家啟跟葉琴琴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樣子,只是說道:“你們知道我剛剛看到誰了嗎?一個特別像我二嫂的人,還有些像我二哥,你說他會不會是我侄子?”
“你說的不會是慕哂之吧?”沈家啟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他當初查慕哂之資料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跟云家的云書長長的有些像,不過也沒有在意,畢竟這世上長的像的多了去了。
“是他是他。”云書依怎么會忘記剛剛慕哂之告訴她的名字?
因為他有可能是二哥的兒子啊!
她那個素未謀面的侄子!
“不可能的,書依,你不要想了,那個臭小子,就是一個父母雙亡,只有個親戚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你二哥的孩子?”葉琴琴也是不可置信,云家老二的孩子都丟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會突然找到?
“是真的啊,琴琴,我二哥二嫂去世的早,你們可能對我二嫂沒什么印象,但是他長的真的特別像我二嫂,你們想想有可能一個人長的既像我二哥又像我二嫂的嗎?”云書依還是覺得慕哂之就是他二哥的兒子,甚至都想立馬去做個親子鑒定。
“對了,他剛剛是從別墅里出來的,是你們認識的對吧?”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云書依眼神發(fā)亮的看著葉琴琴和沈家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