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許敏紅住的別墅,已經(jīng)是晚上一點多了。
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的確讓我疲累不堪。
盡管許敏紅的家裝修的金碧輝煌,但此刻我也沒有什么心情欣賞。
我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
看到客廳又大又柔軟的沙發(fā),我?guī)缀鯖]有考慮,躺上去就睡。
但是還沒有睡三分鐘,我就聽到許敏紅對我喝道:“起來,現(xiàn)在不準睡。”
我的心情可是糟糕透了,強行被你綁架到家里不說,怎么還不讓睡覺了。
我半瞇著眼睛,望著許敏紅,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難不成她真的要霸王硬上弓?
許敏紅說道:“折騰了大半夜,你餓了吧,不如我們吃點東西。”
也許是因為剛才害怕,我連餓都忘記了,現(xiàn)在她這么一說起來,我還真有點餓了。
可是半夜三更的,現(xiàn)在去哪里找東西吃。
算了,我還是美美的睡上一覺,說不定明天醒來,就會有東西吃了。
所以我半瞇著眼睛,還是不愿意搭理許敏紅。
沒有想到許敏紅家的保姆已經(jīng)把可口的飯菜端上了桌。
哇,有錢人就是好啊,能享受到這種待遇。我想起自己跑路的日子,現(xiàn)在簡直活在天堂里了。
等坐到了餐桌之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飯菜非常的清淡。
看來有錢人家過的也不是山珍海味的生活。
也許是真的太餓了,上了餐桌之后,我一頓狼吞虎咽。
許敏紅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我,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唉,管他呢,反正我呆在這里,也不是當客人的,該怎樣就怎么吧!
吃飽喝足,我繼續(xù)躺在那柔軟的沙發(fā)上,很快就睡著了。
自從跑路之后,我很久都沒有這么好好的睡過覺了,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窗外的陽光很刺眼,我不自覺的用手遮了遮陽光。
我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發(fā)現(xiàn)整個大廳之中空無一人。
許敏紅呢,她究竟上哪里去了。
我剛走出別墅的大門,卻看到有兩個穿黑西裝的年青人站在那里。
他們把我攔在了別墅的門口。
我盯著其中一個人的臉,問道:“兄弟,你這是干什么?”
那人向我行了一禮,說道:“趙先生,大小姐說過了,你不可以離開這里。”
“靠,你們限制人生自由,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或許是因為生氣,我一下子就嚷了起來。
但很快,我就默不作聲了。
因為另一位黑衣青年說道:“我們大小姐說了,你要走也可以,但是你得把那五百萬還給昊天集團。”
我一聽這就焉了,那五百萬可是我不用做跑路狗的重要依仗,沒有那五百萬,我連做人的尊嚴都會沒有。
我突然間想起,我拿那五百萬的時候,簽了一系列的合同。
當時我簽那合同的時候,以為是大公司的財務流程復雜,現(xiàn)在回想起來,恐怕沒那么簡單。
像我這樣精明的人,居然也會著了道兒。
對方可是大公司,完全不怕你跑路,他們可以通過法院把這筆錢給追回來。
說不定到時對方還要訛上一筆利息,那樣的話就大不劃算了。
我想了想,還是回到了別墅。
雖說住在別墅中一日三餐不愁,但這種失去自由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許敏紅坐著她那輛紅色寶馬車回來了。
她一見門就看見我坐在沙發(fā)之上,一臉的不高興。
她并沒有理我,只是把挎包扔到了沙發(fā)上,進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
聽著衛(wèi)生間里傳出的水聲,我心中浮想連連,她為什么要在這時候洗澡,該不會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磨著,我的心情突然間變得復雜起來。
真和億萬富翁的千金搞上了關(guān)系,這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等到我再度看到許敏紅的時候,看到她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衣。
該不會她真的要把生米煮成熟飯吧!
許敏紅雖然年紀看起來比較小,但是身材確實火辣。
要知道,十七八歲的女孩是最能吸引人的。
唉,怕什么呢,搞就搞吧,誰怕誰啊,反正我是男的,我又不吃虧。
再說了,我跑路在外這么久了,連葷腥都沒有沾過一點,要不想那事,這才是怪事了。
許敏紅穿著睡衣從衛(wèi)生間出來,很快就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候,我有一種闖入她房間的沖動。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喜歡矜持,只要你主動一點,這層防線很快就會被攻破了。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進入她的房間。
因為進入她的房間,風險也是很大的,萬一對方告我一個強奸,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畢竟在這帝都,他們昊天集團財大勢大,想做什么事情,都是輕而易舉的。
考慮了半天,這樣莽撞的事情,我還是決定不干。
可是許敏紅這娘們特別邪乎,她進入房間好久了,竟然還是沒有出來。
眼看夜幕已經(jīng)把整個大地都籠罩起來,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此時我心中想的就是能風風光光的回到老家,讓那些人瞧瞧,我趙川也能站起來。
最主要的是我忘記不了趙小梅,畢竟那是我的初戀。
晚上八點鐘的時候,許敏紅終于從她的房間里出來了。
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許敏紅,穿著一件猩紅色的披風,和我當初看到她時一模一樣。
當她走到客廳的時候,對我說道:“趙川,我們該走了。”
我十分迷惑的望著她,問道:“要去哪?”
許敏紅說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鉆進了許敏紅的紅色寶馬車,我一路之上特別忐忑。
帝都的夜景很美,但我無遐欣賞這樣美麗的風景。
隨著車子開的地方越來越偏僻,我突然間有一種無名的恐慌。
許敏紅的寶馬車在一個并不繁華的街道上停了下來。
我瞧著這街道,我覺得非常熟悉,好象來過這里。
但具體是什么時間來過,連我都記不清了。
我不明白,許敏紅把車停在這樣一個街道干什么,以她的身份,似乎不應該來這里。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到有些不耐煩了。
她這樣做,根本毫無道理。
但也有這時候,我看到許敏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
我心中很好奇,倒底是什么東西吸引許敏紅的注意力。
當我看到前方出現(xiàn)的情景時,也是大吃一驚。
前方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男孩,無聲無息的在路上走著。
按照道理而言,這樣的男孩在路上走應該并不會讓人感覺到奇怪,奇怪的是他手中拎著一個塑料袋。
那是一種我十分熟悉的塑料袋,因為我很清楚塑料袋里面裝的是什么。
看來老乞丐又找到了一個送腐食的人來替代我。
我終于明白那天許敏紅為什么會救我,原來他每天都在跟蹤那些送腐食的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無緣無故的,她這樣做倒底是為了什么呢?
我隱隱覺得,許廣漢這個家族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男孩拎著腐食在前面無聲無息的走著,我感覺他走的很沒精神,完全是一副落魄的樣子。
這讓我想起了不久之前的我,恐怕也是這副模樣。
男孩走進了這條街的一家水果店鋪。
我現(xiàn)在還能記得這家店鋪的地址,是東城街七十六號。
過程幾乎是和我同一套路,主人開門取走腐食之后,送給男孩一個信封。
當初我對那信封有著無窮的渴望,現(xiàn)在我反而更想搞明白,那個叫左寧的人,為什么要這腐食。
難道這水果店的老板,也是一個鬼。
等到男孩離開之后,許敏紅突然間對我說道:“下車。”
我心中一驚,頓時明白,她是要搞事情了。
這些領(lǐng)腐食的人,都是些神秘莫測的東西,比如黃福樂和華小云,我總覺得還是不去惹為妙。
我目光瞅著許敏紅,看到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了一把血紅色的長劍。
我還記得這把劍的名字,叫做閃焰劍。
許敏紅想干什么,難道她想對那個叫左寧的人動手?
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夜風很冷,東城街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
我和許敏紅悄悄靠近左寧的那家水果店,活像兩個竊賊。
就像當初落難的我,整天東躲西藏的,過的根本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我心里暗想,沒有想到她一個千金大小姐,竟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此時,這個水果店早已經(jīng)關(guān)門,木質(zhì)大門也鎖的死死的。
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
但不知道為什么,本來緊鎖的門卻突然間打開了。
我想起了電視中的鬧鬼情節(jié),這樣的情形很容易讓人判斷,這里面鬧鬼。
何況我心里清楚,這里面本來就有鬼。
現(xiàn)在鬼主動把門打開了,是不是在引誘我們進去。
我心里有些害怕。
正當許敏紅想進去的時候,我拉了她一下。
沒想到許敏紅回頭瞪了我一眼,那樣子好象是在嘲笑我是個膽小鬼。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的倔強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不就是一個鬼嘛,誰怕誰啊,老子又不是沒見過。
主意打定,我立即跟著許敏紅,走進了這家水果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