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待那厚重的錦被掀開,鳳蕭又細(xì)致的將蘇錦早已經(jīng)汗?jié)竦睦镆旅撊r,神志不清的榻上人兒發(fā)出分外舒服的喟嘆聲。
那如夜鶯般的初啼惹得手握帕子的男人渾身一凜,只覺得口干舌燥,而視線所觸之地,乃是一具潔白無瑕的嬌嫩胴體,若不是此刻二人身處在這寺廟之中,門外又有護(hù)衛(wèi)把手,恐怕鳳蕭早已經(jīng)把持不住。
男人壓下心頭的旺火,手中捏著冰冰涼的帕子給蘇錦擦拭身體,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仿若擦拭著最為珍貴的寶貝,一邊乃是春光無限,另一邊卻要生生隱忍,鳳蕭內(nèi)心不斷感概,這給人擦身體真真是件甜蜜又痛苦的事情啊~
擦完了身體,鳳蕭又親手給蘇錦換上干凈的衣服,這般伺候人的模樣,恐怕就連他最親的皇太后都未曾享受過,若是被熟悉的人瞧見了,只會認(rèn)為是大白天的見鬼了!
蘇錦昏迷期間,蘇琴曾想來探望,卻被鳳蕭擋在了門外,海棠挨完板子后,心里牽掛著蘇錦,便也顧不得休息就一瘸一拐的到了蘇錦的房間繼續(xù)貼身伺候著。
這病來勢洶洶,待擦了好幾遍身體,之后又將大夫開的藥飲下,下午十分已經(jīng)褪去的高燒,到了晚間,卻又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
蘇錦只覺得頭疼欲裂,褪去現(xiàn)實中逞強(qiáng)的外殼,此刻昏迷中的她也不再壓抑自己的痛苦,身體不斷的在床上翻滾著,微張的嘴巴低呼:“疼,好疼……”
看著床榻之上的女孩這般痛苦,鳳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在忍受著煎熬般,這種微妙的感覺是過去從未有過的。
鳳蕭唯恐蘇錦這般翻滾會掉落到地上,連忙整個人坐在床榻之上,伸出強(qiáng)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的錮住她,低沉透著令人心靜的嗓音緩緩響起:“沒事的,會沒事的!”
即使神志不清,但是聽到鳳蕭的安慰時,本是滿床打滾的人兒竟也慢慢松懈下來,當(dāng)冰冷的毛巾濕敷在額頭上時,蘇錦已只剩下嘴里的嘟囔,身體乖乖的躺在鳳蕭的懷中不亂動了。
“把那該死的庸醫(yī)找來,若是再治不好,提了他的腦袋來見本王!”等蘇錦安靜下來后,鳳蕭喚了海棠伺候,自己則去了外面,那對著侍衛(wèi)的厲聲怒吼令人心驚膽寒。
海棠正給蘇錦換額頭上的冰帕子,在聽到門外鳳蕭話里透出的危險時,嚇的渾身一抖,二十大板子的痛苦歷歷在目。
雖已經(jīng)是半夜,可那大夫卻來的十分快,一番望聞問切后,這次那大夫干脆以針灸配合中藥,一根根銀針扎入蘇錦的穴道中,很快,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又將熬好的湯藥灌下去,折騰到黎明十分,海棠再次去摸蘇錦的額頭時,已恢復(fù)了正常。
“呼~”大夫瞧著海棠的神色,重重呼出一口氣的同時,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自己這條命算是從鬼門關(guān)撿回來了。
翌日
沉甸甸的白雪壓斷了院子外枯樹上的枝椏,蘭若寺接待香客的后院內(nèi),幾個五六歲的孩童正嬉鬧著打雪仗。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蘇錦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從窗戶中照射進(jìn)來的和暖陽光,蘇錦有些不知今夕的感覺,待將屋內(nèi)的一切擺設(shè)瞧了個遍后,這才把過往的事情給想了起來。
“海棠?”偏頭看著趴在床榻上昏睡的丫頭,蘇錦伸出手,邊拍著她的肩膀,邊用嘶啞的聲音輕喚了幾聲。
“小姐?”正睡得昏沉的海棠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小姐面孔時,分外意外的叫了一聲,之后又似想起什么,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略微壓低了聲音,喜極而泣道;“太好了,醒了,小姐,您終于醒了!
“海棠,我睡了多久?”蘇錦問道。
“小姐,你染了風(fēng)寒,連著兩晚高燒不退,今日不算,你已經(jīng)昏迷兩天了!”海棠說完,一雙眼兒便通紅了起來。
“辛苦你了!”蘇錦依舊蒼白的臉上帶著虛弱的笑容。
“不不不,奴婢不辛苦!”海棠連連擺手:“該說辛苦的是那位!”說完,便微微側(cè)了側(cè)身體,用手指指了指躺在貴妃椅上熟睡的男人。
“六皇子?”蘇錦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眉頭微皺:“這幾日都是他在照顧我嗎?”
“嗯!”海棠點了點頭:“六皇子知道您高燒不退,發(fā)了好大的火氣,差點兒將這蘭若寺給掀了!”
“是嗎?”蘇錦淺淺一笑,伸手掀開被子想要下床。
海棠見此,忙站了起來,許是跪的有些久,雙膝酸軟的厲害,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你莫要折騰了,就坐在這兒歇一會兒吧!”蘇錦將她的動作看入眼中,反而在下地之后,扶著海棠坐在了床沿上。
“小姐……”海棠有些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蘇錦用手指貼在嘴唇上:“噓~,你趴了一晚上,也該休息一下了!”
大病初愈,蘇錦的身體雖依然有些不適,可卻比前幾日好了很多,走路自然不是問題。
她本是想叫醒這個躺在貴妃椅上的男人,結(jié)果走進(jìn)一瞧,竟睡的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熟,向來警覺性極強(qiáng)的男人,竟然連自己靠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看樣子,他是真的累壞了!
想起海棠說的話,蘇錦已經(jīng)伸出手想將他推醒的動作微微一頓,思索片刻后,索性就蹲下了身體,雙手撐著下巴,細(xì)細(xì)的觀察起這個男人來。
銀色的面具泛著森冷的光芒,給人以千萬的距離感,不知道在他的面具之下,是一張怎么樣的面孔?
一旦產(chǎn)生了好奇心,心頭便升起了一股子抓耳撓腮的癢癢感覺!
蘇錦告訴自己,只偷偷的瞧一眼罷了!
右手靜悄悄的抓著鳳蕭臉上的面具,蘇錦緊抿著唇瓣,心里好似有只小兔兒在亂竄!
就在她緩緩的將面具掀開,即將看到鳳蕭的那一張面孔時,突然,本該是熟睡狀態(tài)的男人霎時睜開了眼睛。
“??!”蘇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本是蹲著的身體往后一仰,就在即將落于地上時,貴妃椅上的男人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緊接著伸出右手,一把將人拉住了。
這一番動作下來,兩人的身體靠的極近,而望著近在咫尺的面孔,蘇錦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也正是趁著她迷楞之極,這個男人拉著蘇錦的手兒微微一使勁兒,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蘇錦已經(jīng)跌坐在了男人的懷中。
“醒了?”鳳蕭雙手圈著蘇錦的曼妙的腰肢,聲音有些異樣道。
“放開……”
蘇錦說話時,身體微微掙扎了一下,但只出口了兩個字,她便感覺男人身體的異樣,尤其是自己屁股坐著的下面某一部位,正在慢慢的蘇醒崛起!
“你……”蘇錦驚訝的望著靠自己極近的男人,透過那單薄的衣服,滾燙的溫度灼熱著她的皮膚,許是生病的緣故,蘇錦的反應(yīng)有些遲鈍,而面前的男人卻趁機(jī)低下頭,一把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
蘇錦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當(dāng)什么話也說不出來,腰間的大手箍的自己分外緊,并且透過衣襟的縫隙直接探了進(jìn)去!
剛大病初愈的蘇錦身體有些虛弱,力道也沒有這個男人那般強(qiáng),一想到屋內(nèi)可還有個女孩,此刻恐怕正瞪著眼睛看著他倆上演限制級的表演,蘇錦怒從中來,想也不想就張嘴咬上了鳳蕭的唇瓣,緊接著,口腔中蔓延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