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佛像!”鳳蕭這四個字一出,蘇錦直接瞪大了眼睛,仿佛如看白癡般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就憑你這六皇子的能力,什么佛像弄不到,竟還要費盡這般心機,找我來弄個佛像!”
說完,便又指了指院子外面道:“若是六皇子你需要,明兒我就讓那道清大師給你準(zhǔn)備個十尊八尊的!”
蘇錦的態(tài)度倒也是在鳳梟的意料之內(nèi),只見他淡淡的瞧了女孩一眼,繼續(xù)道:“定北侯府的那尊佛像乃是純金打造,絕非一般佛像能比!”
“除了純金打造,還有呢?”蘇錦也不是個傻兒的,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乃是皇家中人,別說是純金的佛像,就是要個純金打造的金字塔出來,手下人恐怕都能辦到了。
所以,這所謂的純金二字,無非是想糊弄她而已!
“女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好奇心會害死貓’?”鳳蕭瞧著蘇錦一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面具之下的臉兒略微有些不悅:“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對自己就越不利!”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無所謂!”蘇錦渾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就沖著男人這態(tài)度,她也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生為帝王之子,雖身份最貴,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可這一切在他們眼中,卻比不上朝中的拿一把帝王椅!
數(shù)千年來,為了那皇位,爭得頭破血流的大有人在,而面前這個男人,費盡心思收買她這么個侯府庶女,定不是為了錢,恐怕也跟那把龍椅有關(guān)系吧!
“既然我的任務(wù)說完了,現(xiàn)在,也該說說你許給我的好處了!”蘇錦邊說,邊掀開被子,露出小巧潔白的雙足。
大金朝的閨中女子向來都有裹小腳的習(xí)慣,就如蘇琴和蘇敏她們,一個個的都是三寸金蓮,所以,走起路來就如弱柳扶風(fēng),更加的婀娜多姿。
但蘇錦不同,自小跟著娘親生活,許是娘親不忍心瞧蘇錦受那裹足之苦,故而并沒有給她裹小腳。
穿越而來的蘇錦千百次感謝這身體主人的娘親,虧的她沒有給自己纏足,否則,真不知道今兒會受多少苦了!
“你的腳可真大!”鳳蕭毫無掩飾眼中驚訝。
“干你屁事!”原本這男人會是個與眾不同的,卻沒想到,竟也以雙足打量女人,蘇錦瞬間覺得自己真真是眼瞎看錯人了。
聽著蘇錦這般沖頭的話,鳳蕭倒也不生氣,又見她扯過襪子打算穿上,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雙手挑眉道:“怎就不干我事情?”
這正經(jīng)的事情說完了,鳳蕭又開始恢復(fù)了潑皮無賴之樣,語氣透著揶揄道:“你可是要成為本王女人的!”
男人滾燙的手心緊緊貼著蘇錦的手背,再加上剛剛的這一番話,熱的女人心尖一顫,那一種感覺,是前世從未有過的,惹得蘇錦分外的不舒服。
“放手!”蘇錦說著,便想抽回手,但奈何這男人的力氣真真是太大了,蘇錦到底是個女人,與鳳蕭一比,簡直猶如蚍蜉撼樹般,且她越是掙扎,男人的手勁兒就越大。
“你到底想干嘛?”到了最后,蘇錦無奈的放棄了掙扎,語氣透著一絲牽強。
在懸殊的力量比較中,男人到底還是略勝一籌!
“我?guī)湍愦?rdquo;見蘇錦放棄,鳳蕭倒也不再為難她,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蘇錦眉頭一凝,十分狐疑的望著他。
堂堂帝王家的六皇子,竟屈尊下跪的幫自己穿鞋襪?
別說是她受寵若驚了,就是說出去,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恐怕也得被人詬病吧?
蘇錦原以為這男人只是開玩笑罷了,結(jié)果,卻見他真的拿過自己的白色襪套,一副要伺候她穿襪子的模樣。
“那個……你,你認(rèn)真的?”
“本王何時說過假話?”鳳蕭話音落下,原本坐于床榻之上的身體便站了起來,之后,竟就這么不顧身份的半蹲在地上。
待蘇錦還未緩過神來,男人已經(jīng)抓著她的右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之后拿起襪套慢慢的幫套在了自己的腳上。
男人穿襪的動作十分緩慢,這個時代的襪套是用棉布所制,一沒有彈性,二不夠軟和,于是,在鳳蕭穿上去的過程中,略帶僵硬的襪套蹭著自己的腳兒一點點往上去,就好似羽毛劃過一般,最后惹得蘇錦忍不住的戰(zhàn)栗了一下。
“其實,本王并不歡喜裹小腳的女人!”鳳蕭在幫蘇錦的右腳穿上襪子后,雙手好似捧著寶貝般拿起另外一只腳。
“是嗎?”蘇錦尷尬一笑,心中止不住腹誹,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反正你身為皇子,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
“本王就歡喜你這種自然,白皙的腳兒!”鳳蕭的語氣頗為有些寵溺,聽的蘇錦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我腳涼的很,你若是不幫我穿,我便自己穿了!”
蘇錦上一世最不屑的就是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故而遇到的男人,也都不敢與她親近,而鳳蕭乃是她兩世為人中,第一個敢這般對她的男人。
蘇錦只覺得有些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怪異,倒不如前面談合作時來的舒坦!
“不急!”鳳蕭語氣緩慢道:“這般好看的腳兒,藏在了這鞋襪之后,難免有些可惜,今兒趁著有時間,也是該讓它展露出來,好好為人欣賞一番才對!”
說完這話,面前的男人竟捧起蘇錦的左腳,自己略帶冰涼的唇瓣竟就這么湊了過去,還未等蘇錦反應(yīng)過來,那透著清涼的一吻就這么落在了自己的腳背上。
“喂,你是不是有病???”蘇錦再也忍不住的抬起另外一只手就要去踹這男人,看著左腳略帶濕潤的肌膚,她只覺得一陣惡心。
這男人感情是個戀足的變態(tài)??!
鳳蕭是個練家子,反應(yīng)能力自然十分靈敏,一察覺蘇錦的動作,便已經(jīng)側(cè)身躲開了,蘇錦見此,二話不說,襪子也不穿了,干脆直接套進(jìn)繡花鞋里,站起了身體,與這輕薄自己的男人動起粗來了。
上一次在侯府,是因為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打法的招式,故而才被這男人鉆了空子,有了可乘之機。
這一次,已經(jīng)看過兩次,且吸取教訓(xùn)經(jīng)驗的蘇錦早已經(jīng)將招式記于心中!
鳳蕭再次出拳,蘇錦二話不說就躲了過去,而輪到蘇錦出拳時,這男人一時之間有些摸不清她的拳法,反倒是有些敗退的趨勢。
“看樣子,本王走后,你可沒少練功夫???”鳳蕭化解蘇錦的招式后,略有些笑意道。
“少廢話,上次乃是我毫無準(zhǔn)備,這次,且看你還怎么得意!”蘇錦說完,再次揮拳而去。
兩人正打的如火如荼時,突然,天花板上掉下些許灰塵,蘇錦和鳳蕭本都是分外機警之人,待第二次那屋頂上的灰塵掉落時,兩人便十分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緊接著,兩人互相打斗時,鳳蕭突然起身而出,直接跳竄到了屋頂之上,男人身上所配的乃是軟劍,待他跳到屋頂之上后,便從腰際拔劍而出。
“大膽狗賊,敢偷窺本王,簡直是不要命了!”鳳蕭說完,便手握軟劍直接朝著屋頂那一處刺了過去。
蘇錦見此,深怕房梁之上偷窺之人逃走,她雖沒有鳳蕭那般的輕功,可身手也是矯健的,便借助了桌子,也一躍而起。
兩人一同朝那屋頂而去,只聽“哐當(dāng)”一聲巨響,本是用磚瓦搭建的屋頂轟然倒塌,緊接著,一個身著夜行衣的人悶哼一聲,也從房梁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