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不遠(yuǎn)處是孝子棒,散了架的花圈架子,甚至就連黃紙都有不少呢,不過在歲月的侵蝕之下,已經(jīng)消褪了不少呢。
“哦,我不會放過你的!”
山羊胡須老頭的聲音嘶啞,如同鋸子拉木頭的聲音一般,我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耳朵。
現(xiàn)在我身處于墳?zāi)苟阎?,忽然從四面八方傳?ldquo;沙沙”之聲,像是有人踮腳小聲走路,又像是風(fēng)吹落葉的動靜,總之在這詭異的暗夜中,讓人聽到耳朵里很揪心。
我一個趔趄就要跌倒在了地上,花如蘭連忙拉住了我,不滿的說道:“哎,有點(diǎn)男子漢氣概!”
山羊胡須老頭身軀拉的很長,如同毒蛇一般,他烏雞爪一般的干癟的雙手朝著我飛了過來了。
“孽障,你敢!”
虛空之中,花如蘭突然暴喝一聲,對面的山羊胡老頭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了。
接著,花如蘭接過我手中剩余的銅錢,將它們?nèi)繏仦⒃诹税肟罩小?/p>
虛空之中的銅錢并不是雜亂無章的亂飛舞,也沒有落在地上,仿佛有無形的大手在托舉著它們一般。
銅錢在虛空之中交織成了一道銅錢陣網(wǎng),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之下閃耀著淡淡的銀光。
頓時,那一雙烏雞爪手便是被銅錢網(wǎng)給緊緊束縛住了,如同燒紅的鐵棍伸入冷水之中一般。
山羊胡老頭的干癟的雙手冒出一陣陣煙霧,他發(fā)出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瞬間,他全身被銅錢打的千瘡百孔!
在銅錢陣?yán)ψ∩窖蚝项^的那一瞬間,花如蘭在我的耳畔一陣耳語,告訴了一些道家神通。
“啊,為什么要咬舌頭呢?”
我不解的看著花如蘭,咬舌頭,很痛的啊。
“切,想要徹底消滅面前的鬼老頭,必須借用你這樣的童男子的舌尖血,知道嗎?”
事情緊迫,花如蘭也來不及跟我解釋太多,不過,我記得她告訴我的道士降妖除魔的步伐,當(dāng)即腳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詞,我一用力也沒有個輕重。
當(dāng)即我咬破了舌尖,接著,從身邊掏出了七枚銅錢,舌尖血吐在了銅錢上面,拋向了虛空之中,排出了七錢鬼術(shù)。
頓時,虛空之中,一道金燦燦的火焰呼嘯而來,在漆黑的夜色中煞是顯眼!
山羊胡須老頭冷笑一聲,突然之間化作一道龍卷風(fēng)旋,朝著我的銅錢陣撲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山羊胡須老頭如同撞在了一堵厚實(shí)的墻壁上面,頓時,龍卷風(fēng)旋發(fā)出了一陣燒焦羽毛的惡臭撲鼻而來。
接著,空氣之中閃過來了一道耀眼的銀光,如同鬼火一般,詭異,陰森,恐怖!
當(dāng)然了,我也不好受,在龍卷風(fēng)撲面而來之時,我第一個感覺就是冷,相當(dāng)?shù)睦?,好像胸口突然放了一個冰塊,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
第二個反應(yīng)是腦袋變的昏昏沉沉,好像有人在我耳邊讓我睡覺,在那一瞬間寒冷仿佛不存在了,我又回到了媽媽的懷抱,暖暖的!
幸好,山羊胡須老頭也我的鬼事震傷了,他犀利的哀嚎之聲喚醒了我,知道這個時候怎么能夠睡覺呢?
不過,天公不作美,亦或者說,山羊胡須老頭的氣數(shù)未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蒼穹,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細(xì)細(xì)的小雨。
寒雨肅殺,愁人,山羊胡須剛剛準(zhǔn)備離開,花如蘭雙手快速結(jié)印,頓時虛空之中浮現(xiàn)出了一張陰陽圖圖案罩在了山羊胡須老頭的身上。
突然,山羊胡須老頭全身如同爆竹一般“轟隆”一聲炸裂開了。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額頭上面已經(jīng)沁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在這寒冷的冬天,我竟然能夠感受到了夏天一般的灼熱!
細(xì)密的雨絲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之中雙手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汗珠。
花如蘭再入飛入了玉玨之中,我快步?jīng)_向斜坡而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自行車,急匆匆的往前面趕了過去。
沒曾想,鬧鐘和電視機(jī)就在橋上等著我呢,此時雨水沖刷掉了白茫茫的霧氣,鬧鐘還特地轉(zhuǎn)過身去,看著我不解的問道:“剛子啊,你干嘛去啦,快點(diǎn)吧,都要下雨了呢。”
終于,我們?nèi)齻€人淋成落湯雞一般回到了家中,電視機(jī)的家在我家的東邊,鬧鐘的家在我家前面。
回到了村子前面那一條土路之后,鬧鐘拐過了巷子口往南邊騎了過去,我則是趁機(jī)叫住了電視機(jī)。
“哎,小波,過來一下!”
電視機(jī)聞言停下了自行車,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我身邊,也顧不得倒下來的自行車了呢。
周波依然有些懵懵懂懂,他站在我身邊,我連忙一鼓作氣,輕輕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啪”的一聲悶響,周波紋絲不動,他有些迷茫的看著我,嚷道:“你,你為什么打我啊?”
我的心一驚,怎么還不昏倒啊,不昏倒的話,就沒有辦法將魄打入周波的身軀之中了呢。
還是花如蘭有辦法,一道銀光一閃而過,周波靠在了身后的巷子墻壁上面了呢。
花如蘭讓我扒開周波胸口的棉襖,我依言照做之后,她用朱砂在周波的額心,人中,心口三處位置點(diǎn)上了紅點(diǎn)。
接著,花如蘭遞給了我三根香,讓我在一旁守護(hù)著,花如蘭念起了安魂咒語,接著撕開了瓷瓶上面的黃符之后,口中默念安魂咒語。
當(dāng)然了,周波那一魄可沒有這么好說話,他依然還想著逃離了呢,不過在香火的驅(qū)使之下,他還是有些不情愿的沒入了周波的身軀之中
此這個時候,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花如蘭揮了揮衣袖之后,周波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了。
我毫不畏懼的望著面前的女警,沉聲說道:“從小區(qū)門口出來之后,我就直接回家了。”
接著,我便是將發(fā)現(xiàn)相機(jī)拍攝的寫真照片里面詭異的畫面說了出來。
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因此也就不在乎對方是否相信了。
“呵呵!”
女警冷笑朗聲,道:“編,繼續(xù)編寫啊。吳廣,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無稽之談嗎?”
“我沒有說謊,這都是真的啊,照片還在我家的電腦里面。此外,汪雪也可以作證的啊。”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汪雪呢,她沒事吧?”
“怎么,你希望她有事?”
女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問道。
“怎么可能!”
女警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不過事情不是我做的,我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吳廣,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女警繼續(xù)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是自己干的事情,交代什么?
“哼,你給我等著。”
說著,女警和另一個同事便是離開了。
就這樣,到了中午時分,一個國字臉的警察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好了,簽了字,你可以離開了,不過我希望你不要離開本市,隨時接受警察的調(diào)查。”
國字臉警察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還有,照片的事情不要外傳。”
“怎么,可以看清楚兇手的模樣嗎?”
我隨口問道。
國字臉警察反問我:“你對這些照片有什么看法?”
我愣住了,作為一個攝影愛好者,自然多多少少知道許多靈異照片和靈異視頻的事情。
打開網(wǎng)絡(luò),搜索“靈異照片”的關(guān)鍵詞,會彈出來很多很多的靈異事件。
“這的確是真的啊,我不是第一次拍照片了。”
至于照片上出現(xiàn)的粉紅色的骷顱頭臉,我就無法解釋了。
國字臉警察瞳孔一凝,注視著我,片刻,道:“按照常理推斷,當(dāng)時你在拍照,竟然沒有察覺到窗簾后面有什么嗎?”
我愣住了,別說,現(xiàn)在回憶當(dāng)時的情形:那時候我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女友的火辣身材上面,還真沒有留意到這一點(diǎn)。
“警官,汪雪她沒事吧?”
我焦急的問道。
“沒事,據(jù)汪雪交代,汪子謙將她臭罵一頓之后,因?yàn)樯鷼?,她便是離家出走,住到閨蜜家去了。”
后來,汪雪回家的時候,看到父親倒在血泊之中,這才報(bào)了警。
之后,便是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此時,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難得真的有鬼?
要知道,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靈異照片的事情層出不兇的。
莫非,自己也遇到過了?
當(dāng)即,我就傻眼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哎,發(fā)什么愣啊,對了,想不想去一趟案發(fā)現(xiàn)場?”
國字臉警察突然望著我,說道。
“我,我可以嗎?”
鬼使神差,我竟然答應(yīng)了。
主要是昨天晚上看到照片里面的粉紅色的骷顱頭臉,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
我很想去現(xiàn)場親自看一下,還原一下當(dāng)時的情景。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心也是砰砰跳個不停。
不過,當(dāng)我真的站在警戒線的那一刻起,我竟然出奇的平靜。
掀開警戒線之后,我便是跟著國字臉警察走了進(jìn)去。
附近的警察看到國字臉警察之后,恭恭敬敬的叫道:“楊隊(duì)。”
“楊隊(duì),你來了?”
國字臉警察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辛苦了,大家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