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著這一次這么多學(xué)生的話,陽氣旺盛,那一只黃鼠狼應(yīng)該不會再出來了吧?
對于那一座石墳,我們可以說是司空見慣了,停車場那里,同學(xué)們?nèi)齼沙扇旱挠懻撨@LOL游戲,有說有笑的。
我推著自行車蒙頭就走,身后的鬧鐘和電視機在后面喊了起來了。
“喂,剛子,去不去網(wǎng)吧包夜???”
電視機推了推鼻梁上面的眼鏡,他是我們諸多小伙伴中永遠(yuǎn)引領(lǐng)市場潮流的潮男,因為他的父親是跑長途運輸?shù)哪亍?/p>
鬧鐘自然也是十分熱情的響應(yīng)了,我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幽幽說道:“就我這模樣,還能夠堅持去包夜嗎?”
電視機和鬧鐘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這倒也是,看我這樣子估計坐下來就能夠睡著的模樣,肯定是去不了了。
我們在學(xué)校門口各奔東西了,我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希望這一次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到家中吧。
出了校門口之后,我和小伙伴們在南橋那里分開來了,電視機和鬧鐘自然是徑直往橋南邊騎了過去,這是鎮(zhèn)上唯一一家網(wǎng)吧了。
我則是往東邊騎了過去,今天晚上,天公作美,黃燦燦的月亮將清冷的銀輝灑在大地上面,旁邊幾顆星星點綴其中。
道路左側(cè)是一條河流,夏季的時候,那里會有一片綠油油的蘆葦,冬天嘛,蘆葦全部被砍掉了,光禿禿的,能夠看到河對岸依稀亮著的幾盞燈火。
我的右側(cè)則是一片片綠油油的農(nóng)田,約莫走了兩里地之后,我發(fā)現(xiàn)身后出現(xiàn)了兩道橘黃色的車燈光。
出于安全起見,我緊緊的靠在路邊上面,心中想著夜路司機還是小心一點好啊。
再加上此時我的腦海之中昏昏沉沉的,昨天晚上沒睡好啊,迷迷糊糊之中往前面踏著腳板。
兩炷香的時間之后,我突然無比清醒過來了,這是什么情況啊,不管是什么車的速度,怎么可能還不如我一輛腳踏車呢?
為什么這一輛車始終開在自己的身后呢?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腦袋,心中暗道,可千萬別又是那一只黃鼠狼在搞鬼啊!
問題是,胸口的玉玦也沒有什么警示啊,這又是因為什么呢?
索性,我心一橫,將自行車停靠在了路邊,我倒看看身后的這一輛車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一炷香的時間之后,我看到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緩緩的出現(xiàn)在了視野之中,沒有機器馬達的轟鳴聲,但是那兩道橘黃色的光柱卻是真切的照射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什么車啊,難道不燒汽油嗎?
不少汽油又是怎么發(fā)電的話,關(guān)鍵是明晃晃的燈光還照耀在我的身上呢。
桑塔納依然以烏龜爬一般的速度緩緩?fù)懊骜側(cè)ィD時,我又遇到了令我魂魄都要驚訝無比的情況。
車上竟然沒有司機,沒有司機的車,那是誰開的呢?
“哎,小子,你看什么看啊?”
玉玦里面?zhèn)鱽砹嘶ㄈ缣m的焦急的聲音,我從她的口氣之中聽出了問題的所在了,莫非自己又闖禍了?。?/p>
果然,桑塔納在我的身邊停了下來了,接著右側(cè)車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了。
一個帶著白色高帽子的男子悠悠飄了出來了,對,是飄了出來的。
我的雙腿如同生根了一般,根本拔不出來了,竟然是鬼差,而且,還是白無常?。?/p>
我能夠從面前的白無常的身上感覺到了濃郁的陰氣,難道對方要把自己給逮到地府之中嗎?
“小兄弟,有些事情你看到了等于沒看到,知道嗎?”
面前的白無常冷冷的說道,我小雞啄米一般的點了點頭。
頓時,我胸前的玉玦迸發(fā)出了一道銀光,面前的白無常也是面色一怔,“蹬蹬蹬”往后面倒退了兩步。
“咔擦”一聲,身后的桑塔納盡然被白無常給撞成了兩半呢,原來這竟然是紙車。
這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一輛車沒有機械發(fā)動機的聲音的話,原來就是一輛紙糊的車呢。
“原來是你?”
白無常瞳孔一凝,白慘慘的臉上嘴角微咧,轉(zhuǎn)過身去,回到了那一輛破車上面。
“對不起啊,今天就當(dāng)我沒來過啊!”
頓時,桑塔納車如同離弦之箭的速度,往前面飛了出去,轉(zhuǎn)眼之間,消失于路的盡頭。
不是吧,花如蘭這么厲害啊,就連白無常見了她就如同見了孫子一般呢,沒想到自己的師傅老頭不小呢。
“告訴你了啊,以后別那么好奇了,知道嗎?”
玉玦之中花如蘭諄諄教誨道,我摸了摸后鬧事,實在是很好奇,那是什么車???為什么悄無聲息的跟在我身后呢?
“那是鬼差勾魂專用的車,正好跟你順道,所以你,借助你的氣運開路了。”
花如蘭嘴角微咧,淡淡的說道。
我眉頭一皺,不是吧,著白無常也太偷懶了吧,竟然打算借助我的氣運,問題是怎么會找上我了呢?
“你運氣不好唄,難道不知道人和鬼是共用一條道路的嗎?”
花如蘭的一席話聽得我是心驚膽戰(zhàn),這叫什么事請嘛,我竟然跟鬼走一條道路了嗎?
“好了,你只要記住,以后走路看著一點就沒事了啊。”
我“哦”的一聲點了點頭,不過想到剛剛白無常竟然打算拉著自己做免費的勞力,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出來了。
“好了,快點,快點啊!”
花如蘭“咻”的一聲沒入了我胸口的玉玨之中,連忙催促說道。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啦,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走??!
就在我剛剛推著自行車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突然,看到河對面的碼頭上面,一道人影“撲通”一聲跳入了河水之中。
頓時,我“呀”的一聲叫了出來了,莫非是冬泳嗎?
不過旋即一想,在我們這給閉塞的鄉(xiāng)下,竟然還會有人有這樣的愛好嗎?
關(guān)鍵是這可是三更半夜啊,誰大晚上沒事出來冬泳???
接著,那一道身影又是站在碼頭上面了,“撲通”一聲跳入了河水。
我使勁的揉了揉的雙眼,想要將這一切看清楚,果然,那一道身影再度“撲通”一聲跳入了河水。
這一次我終于看清楚了,的確有古怪,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水鬼嗎?
不會吧,我們不會這么倒霉吧!
最近這兩天這是怎么一回事啊,接二連三的撞鬼???
想到這里,我轉(zhuǎn)過身去準(zhǔn)備離開之際,瞬間,那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男子的服裝好像是民國時期的人物,渾身如同漏水的袋子一般,汩汩的往外面留著水。
當(dāng)下,嚇得我“蹬蹬”往后面倒退了兩步,這就招惹到上了我嗎?
我轉(zhuǎn)過身去,再度看到了流著水的民國男子,又站在我的眼前,瞬間,感覺到四周的空氣瞬間跌入了零度以下呢。
“那個,那個,大哥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何苦糾纏著我呢?”
我突然想到了書上說的,罵臟話能夠破了鬼打墻呢,不知道對于水鬼有沒有效果呢?
可是,那不是要學(xué)潑婦罵街嘛?
我摸了摸下頜有些難為情了,我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不會學(xué)這些花哨的罵人方法了呢,可是如今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當(dāng)即,我吐了一口唾沫,盡量的回憶起村上的潑婦在丟了一只雞或者鴨之后的表現(xiàn)。
正當(dāng)我醞釀了一番情緒之后,準(zhǔn)備開罵之際,突然,對面水鬼發(fā)難了。
水鬼不再是如同木頭人一般的杵在那里,身上不停滴著水,瞪著一雙沒有黑瞳的眼珠子,如同金魚眼睛一般凸在了外面。
我感覺到頸部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了我的脖子,壓得我快要窒息了一般的感覺。
同時,我的眼見朦朧一片,如同套上了一層白色塑料袋。
突然,脖子之中的玉玨發(fā)出了一道銀色的光芒,接著便是一道銀光一閃而過。
頓時,那一雙大手“咻”的一聲消失不見了,我大口大口喘著氣,下意識的蹲了下來了。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勁啊,我竟然站在了河邊了呢。
也就是說差一點,我剛剛就要投河自盡了?
我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靠,這個水鬼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想要拉替身呢。
這一次花如蘭壓根就沒有現(xiàn)身,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一個周以后,你就能夠收拾這一只水鬼了,這是我留給你的周周練呢。”
頓時,我差一點嚼了舌頭,什么啊,原來花如蘭竟然打算人我親自來收拾這一只水鬼?
“師傅,你沒發(fā)燒吧,他剛剛可是要害你的徒弟哎!”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花如蘭,這是一個師傅應(yīng)該說的話嗎?
“哎,這你就不懂了,俗話說的話啊,師父領(lǐng)進門修行在個人。”
花如蘭振振有詞的說道:“再說了,玉不琢不成器??!”
后面這一句話我倒是愛聽,這是好話,將我比作璞玉呢,就是這雕琢實在是令人瘆的慌啊。
“好了,好了,別偷懶啊,趕緊回家,好好修修,明天繼續(xù)鍛煉,瞧瞧你的身子板啊,男人要肩負(fù)起自己的肩膀上面的責(zé)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