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邊的道哥“啊!”的一聲慘叫。
接著,道哥一個趔趄跌倒在了地上。
我瞳孔一凝,詭異的看見燈籠的四周,鑲嵌著一顆顆頭顱,如同項鏈一般的。
“不好,這是——”
身邊的瘦猴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怎么了?”
墨鏡男一怔,身軀不由自主的往后面倒退了兩步。
“人皮千魄燈!”
陳易之幽幽說道。
“哎呦,大師,沒看出來你也是一個行家啊。”
瘦猴轉(zhuǎn)過身來,一臉敬佩的表情,道。
“不好,別看拿東西!”
說著,陳易之便是掏出一疊符咒出來了。
就在此時,斜坡上面突然彌漫起了一股淡淡的霧氣,霧氣之中似乎有人影閃動。
不一會兒,一隊似乎沒盡頭的陰兵隊伍抬著一口巨大的青銅。
此時,狹長的地下洞穴之中,根本就是避無可避!
當即,道哥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嗯,竟然有……陰兵抬棺!”
頓時,墨鏡男的心底生出一股絕望來,以至于他的聲音都無法控制起來了。
“陰兵抬棺,閻王召喚!”
墨鏡男幽幽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會死嗎?”
道哥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這么說吧,看到抬著棺材的陰兵,那已經(jīng)是在閻王簿上面留下名字了。”
墨鏡男可以說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以前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詭異兇險!
不過,墨鏡男但從沒有像是現(xiàn)在感到絕望和恐懼。
有那么一刻,墨鏡男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和應對的能力了。
“好了,別再說話了。”
陳易之眉頭一皺,沉聲說道,畢竟當著陰兵的面前談論對方,那是違反規(guī)矩的。
倘若還要如此盯著陰兵的話,肯定會激怒它們的。
咔嚓嚓!
咔嚓嚓!
陰兵們抬著的青銅棺走了過來,伴隨著那令人牙酸的響聲,我們心中也是打起了退堂鼓。
此時,瘦猴突然察覺到緊貼的巖壁竟然顫動起來了。
而且,瘦猴似乎還能聽到“嘎嗤”的響聲。
好在,陰兵門抬著棺材往斜坡走了過去,很快便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沒道理啊,地圖上面都說了,這是飛仙臺的啊。”
瘦猴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道。
“哼,荒謬!”
陳易之搖了搖頭,沉聲說道:“誰說這是飛仙臺的,這就是無稽之談嘛。”
“這里是葬亡臺,凡是來到這里的人都會被吸進去陪葬的。”
古時候,一段時間是流行用活人祭祀的!
如此一來的話,對于那些選中作為祭品的壯年來說,他們是帶著對于命運的不甘和對于墓主的憤怒死去的。
此外,深處地下,終年不見天日,陰氣愈積愈重!
枉死的怨靈隨著時間的積累,怨恨愈盛,自然對任何擅自進入其中之人,殺無赦的!
“這,這不應該的?。?rdquo;
墨鏡男眉頭緊皺,捂著胸口沉聲說道。
“哼,事到如今,上去就知道了!”
陳易之冷哼了一聲,收回符文,換上了一沓銅錢出來了。
他的口中念念有詞起來,接著陳易之右手一指,銅錢在快要落地的一剎那,神奇的停住了,仿佛有無形之手拖住他們似的。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幕,暗道這也太神奇了吧。
“你們現(xiàn)在這里,我去看看。”
說著,陳易之再度取出一疊黃紙出來,在手中一陣折疊后,他往虛空之中一拋。
頓時,黃紙化作一群蝴蝶,在四周撲閃著翅膀飛舞起來了。
道哥愣住了,他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這實在是太神奇了!
“黃泉無路引,靈蝶引魂歸!”
下一秒,一群蝴蝶負在陳易之的身上,帶著他飛向斜坡而去。
“啊,師叔,你別去啊——”
我一看,連忙說道。
陳易之突然露的這一手,著實驚艷!
很快,陳易之便是返回了,只是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也不知道陳易之到底看到了什么!
隨著陳易之的落地后,那兩只燈籠詭異的朝著他飄了過去。
“哼,找死!”
陳易之冷笑一聲,道:“裝神弄鬼。”
接著,陳易之便是打出去兩枚銅錢而去。
下一刻,燈籠發(fā)出一陣“啾啾”的聲音。
這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燈籠,而是某種生物!
隨著陳易之的那兩下攻擊之后,燈籠熄滅了。
接著,后面的石柱同樣是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仿佛之前他們就不存在一般的。
隨著石柱的消失,前面出現(xiàn)了一條蜿蜒向上的石階。
當然了,這不是天然的,而是人工開鑿的!
道哥跟瘦猴、墨鏡男他們均是一愣,旋即便是一臉敬佩的看著陳易之。
不過,師叔并沒有因此而表情放松,反而愈加凝重。
依靠著電筒光的指引,拾級而上。
前面的空間愈加狹小。
此時,道哥的手電筒無意之中一照,看到一群衣衫襤褸的人。
“什么人?”
道哥厲聲喝道。
瘦猴和墨鏡男同時看了過去,他們的肌膚已經(jīng)干癟,有些部位更是露出森森的白骨。
走進了一看,這些人身上還穿著鬼子的服飾。
“額,沒想到他們也摻和進來了。”
陳易之摸了摸下頜,輕聲說道。
這一次,這些干尸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
我們和瘦猴他們一行人繼續(xù)往前面走了過去,終于,前面出現(xiàn)了一絲光亮。
走出洞口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瘦猴和墨鏡男跟我要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之后,便是匆忙離開了。
雖然我還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在陳易之的示意之下,我并沒有多問什么。
陳易之看了看四周,沒想到這里距離桂村足足10里的距離呢。
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
我叫吳剛,十三歲那年的冬至晚上,天黑的出奇,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
那時候我剛剛上初中,英語考試不及格,鮮紅的叉叉,羞得我滿臉通紅,恨不得地下有個縫隙,我能夠鉆進去呢。
自然,我和另外幾個難兄難弟晚自修之后留下來默寫英語單詞呢。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絞盡腦汁之后,終于全部拼寫正確了。
可是,校園里面的學生已經(jīng)全部都走光了,當我孤零零的站在空蕩蕩的校園之中的時候,一陣寒風掠過,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陣抖索起來了。
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孤魂野鬼一般在校園之中游蕩呢!
那時候我騎著自行車上學,學生的停車位在北邊的操場那里。
其實也沒有什么,那里之前是農(nóng)田,許多人家的祖墳都埋在那里,也就是每天我們操場做操的腳下踩著都是墳墓。
操場之中有一處用水泥砌的鍋蓋一般的墳丘,2米高的灰色圍墻外面也有幾處墳堆。
冬至,家家戶戶都要燒紙錢祭祀祖先,我哆哆嗦嗦的往操場走了過去。
“尼瑪,人都跑哪里去了???”
我微微皺眉,剛剛還有4個同班難友的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呢。
我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操場那里,這到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雙腿不由主的打絆起來了。
有兩次,我差一點腳一滑跌倒在地上了呢。
陰沉的蒼穹如同鋪上了一層黑幕一般,如此一來操場按一處水泥墳墓愈加顯得明亮了許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推著那一輛孤零零的永久自行車準備往校園外面走過去。
突然,身后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讀書的時候翻書頁“沙沙”的響聲。
我瞳孔一凝,頓時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一件事情,身后一只通體金色毛發(fā)的黃鼠狼頂著一只死人頭蓋骨,綠油油的目光盯著我看。
嚇得我是渾身汗毛倒豎,走了三魂,去了七魄,身體如同風中的柳枝一般飄搖,恰似河中的蘆葦船一般游蕩!
“請問,我像一個人嗎?”
媽呀,黃鼠狼會說話!
當即我的腦海之中傳來了一聲悶雷,剎那間如同一張白紙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
黃鼠狼怎么會說話呢?
沒道理啊,沒可能啊!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像個鬼!”
我哭喪著臉,上蒼啊,這是誰在跟我做惡作劇的嗎?
“啪!”的一聲悶響,在漆黑靜謐的夜晚是如此的嘹亮,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么。
但是,我發(fā)誓那的確是我當時心中的想法啊!
你一個黃鼠狼帶著不知道那個倒霉鬼的頭蓋骨,這不是豬鼻子插蔥——裝象嘛!
再說了,猴子沐猴而冠,好歹還有三分人形,你呀一黃鼠狼根本就沒有人樣嘛。
剎那之間,我覺得空氣似乎冰冷了許多,不過當時也沒有多想啊,冬至開始數(shù)九了啊,開始變冷的話,也是很正常的呢。
黃鼠狼腦袋上面的頭蓋骨掉落下來了,“咻”的一下,往東邊的草叢之中鉆了過去。
臨走之前,黃鼠狼側(cè)過身去,那一雙幽綠的眼睛閃耀著攝人心魂的冷光,如同冷冽的冰刀一般。
不會吧,一只黃鼠狼而已,我不由得搖了搖頭,什么時候膽量變得這么小了呢?
我原本以為這是做夢,畢竟對方只是一只黃鼠狼啊,毛皮可以賣到百十來塊錢,可以換點水果糖吃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