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你這么說,好像真有其事。”
劉菲笑了笑,道:“可是,《白雪公主》只是童話故事啊,《紅樓夢》更是文學作品而已啊。”
“呵呵,有一句話怎么說的,藝術來源生活!”
我解釋說道。
“哎,先這樣吧。”
劉菲搖了搖頭,旋即深色一黯,道:“凌晨的時候,局里接到電話,在市區(qū)一處會所門前出了一場車禍。”
“可是,你知道嘛,法醫(yī)鑒定,死者身上出現的尸斑點,竟然已經死了有七天了。”
“你相信嗎,死了三天的人,竟然能夠還能夠開車?”
劉菲嘆了一口氣,道。
破案并不是我的專長。
并且,讓死人開車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過的。
當然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真的有如此詭異的術法也是有可能的啊。
原本,劉菲也打算去找我來看看這一件案子的,現在遇到了,她連忙說道:“吳大師,要不跟我一起去一趟局里?”
“呃!”
我一怔,一旁的道哥推了推我的胳膊,道:“去吧,去吧,小廣,殺了你嫂子的兇手還沒有找到,你就幫幫忙吧。”
我沉吟了片刻之后,便是點頭同意了,畢竟當初道哥也是幫了我不少忙的。
不過這件事情光憑我一個人的話,我能力有限,還是要找一下師叔的。
于是,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陳易之的電話。
“喂,是吳廣啊,怎么有什么事情嗎?”
電話那頭,陳易之關切的聲音傳來。
我連忙將今天遇到的事情,以及警局的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
陳易之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這件事情,你可以不摻和嗎?”
我一怔,頭一次聽到陳易之如此說話。
“呃,師傅,我,我已經答應了——”
我連忙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因此惹怒了陳易之。
“哎,好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電話之中,陳易之嘆了一口氣,旋即說道:“你讓車子來一趟我家吧。”
“好,謝謝師叔。”
我連忙道歉道。
掛完電話之后,我深色凝重,師叔竟然建議我不要摻和這一件事情,足以表明事情的嚴重性了。
“怎么了?”
看到我臉色很陰沉,道哥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沒什么?”
我擠出一絲笑容,道。
“呃,我就是說說而已,如果你不想去的話——”
劉菲摸了摸鼻子,道。
“沒,沒事的。”
我擺了擺手,輕聲說道:“我就是過去看看而已,不一定能夠幫到你什么的。”
按照師叔陳易之說的地址,我跟劉菲他們先是去接了一下他。
“哦,對了,待一會兒到了局里,我就說你們是家屬,可以吧?”
劉菲眨了眨眼,道。
“沒問題!”
我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多想什么。
陳易之冷哼一聲,并沒有表示出自己的不悅。
來到警局后,法醫(yī)便是將報告遞了過來:“真是奇怪啊,身軀完好無損的,可是筋骨卻是沒有了,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咦,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手段嗎?”
道哥傻眼了,接著問道:“那,銅鏡呢,有沒有什么發(fā)現,找到那個賣古董的人了嗎?”
“銅鏡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指紋。”
法醫(yī)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至于那一具男尸,依然沒有任何發(fā)現。”
“好的,麻煩你了。”
劉菲點了點頭,等到法醫(yī)離開之后,開始娓娓道來凌晨的那一件案子。
報警的是市人民醫(yī)院的女醫(yī)生顧曉雅,當時跟女伴從夜色輝煌酒吧出來的時候,恰好一輛銀色的保時捷跑車毫無征兆的沖了過來。
下一秒,保時捷便是重重撞在顧曉雅前面的花壇上面。
“嗚嗚!嗚嗚!”
劇烈的撞擊之下,汽車的警笛聲響了起來。
保時捷車主沒有系上安全帶,撞碎了前面的擋風玻璃甩了出去。
車主滾了兩下之后,落在顧曉雅的面前。
作為一名醫(yī)生,本著救死扶傷的精神,顧曉雅彎下腰來,開始壓著對方的動脈。
身邊女伴王芬跟柳濤嚇得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快點,報警——”
當時顧曉雅一邊急救,一邊催促道。
然而,男子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停止。
這不科學啊。
顧曉雅愣住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不停的跟對方做心肺復蘇。
“沒用了,這人已經不行了。”
王芬見狀,勸阻說道:“可別到時候,連累你了啊。”
顧曉雅并沒有顧上太多,跪在男子的身側,雙手交疊著按壓在他的胸口,進行心肺復蘇搶救。
“加油啊,你能夠活下來的,加油啊——”
顧曉雅也不清楚當時到底是什么心情,只是不想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就這樣流逝。
后來,劉菲拜師帶著警察趕了過來。
“根據顧曉雅的描述,當時那個人曾經睜開眼睛,遞給了她一張名片,讓她趕緊走的。”
劉菲黛眉一蹙,道。
“名片呢?”
我好奇的問道。
“在這里。”
說著,劉菲便是將裝著名片的物證袋遞了過來。
“呀,上面沾染了血漬!”
道哥一看,驚叫道。
“不是,這就是名片的風格而已。”
劉菲解釋說道。
我接過了物證袋看了一眼,名片原來是紅色的被金色。
正面畫著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鷹,背面則是一座隱藏在半山腰間、綠樹掩映的道觀,上面有三個燙金的大字:白云觀!
“白云觀?”
我瞳孔一凝,念了出來。
等等,這個名字怎么熟悉?。?/p>
半個月前新聞曾經播出白云道觀突然起火了。
因為是在午夜時分,火趁風勢,很快就將千年道觀毀于一旦了。
我眉頭一皺,望著面前的劉菲,道:“已經過去這么久了,難道道觀又重新開門了?”
“怎么可能?”
劉菲搖了搖頭,道:“所以說,線索中斷了。”
“也不一定,可以帶我去看看那兩具尸體嗎?”
此時,陳易之插嘴說道。
“當然可以了,老先生有辦法嗎?”
劉菲聞言眼睛一亮,畢竟工地上面的事情她也是有所耳聞的。
盡管別人依然認為那個工人是突發(fā)的癲癇病而已,但是,經歷過玉鐲的事情后,劉菲對于那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有了更深的認知。
“先帶我去看看吧。”
陳易之揮了揮手,道。
于是,在劉菲的帶領下,我、陳易之以及道哥便是往解剖室走了過去。
看到那一具長了尸斑的男尸,陳易之“呀”的一聲。
接著,陳易之有催促劉菲帶他去看一下苗紅的尸體。
“老先生,你感覺怎么樣?”
劉菲焦急的問道。
恰好此時,法醫(yī)推門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道:“劉隊長,你這樣什么意思啊,隨便帶外人來到解剖室,不符合規(guī)定吧?”
法醫(yī)自然知道我跟陳易之的身份了,兩個江湖的旁門左道而已,并沒有放在眼中。
“我是家屬,我有這個權利的吧。”
道哥一聽,連忙反駁道。
“額!”
法醫(yī)吃癟之后,轉身悻悻的離開了。
“去你辦公室再說吧。”
陳易之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在這里談。
劉菲心領神會,帶著我們回到了辦公室之中。
“他們的確失去了東西!”
陳易之嘴角微咧,幽幽說道。
“額,師叔,我知道苗紅的筋骨全部沒有了,那個家伙失去了什么呢?”
我不解的問道。
“二魂四魄。”
陳易之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已經這是死去的第七天,頭七還魂之夜,最后一魂被收了之后,剩余的魄便是驅使著身軀開著車出現在了死者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