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自知理虧,原來上次聽到老者善意的提醒之后,他沒有放在心中。
畢竟,干工程的工人走南闖北的,在地下挖出了不少的墳墓,并不稀奇的。
早上,二愣子跟著工友一起去去挖地基,正好從地底挖出來了一塊詭異的玉石。
當然了,隨著那一塊玉石出來的還有一塊絲帛,只不過上面鬼畫符一般的文字,他看不懂隨手便是扔到垃圾箱里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啊。”
二愣子囁嚅道。
“好了,現(xiàn)在沒事了!”
老者擺了擺手,道:“以后,別再做這種事情了,貪欲早晚會要了你的命的。”
接著,老者便是轉身離開了。
“謝謝,謝謝。”
胖子經理忙不迭的點頭,諂媚說道,這一下子總算是沒有出事故。
否則的話,胖子經理這年中獎就要泡湯了。
焦成一看事情搞定了,也是開心不已,連忙走了過來:“謝謝,謝謝師傅了。”
老者沒有說話,目光卻是落在我的身上。
“你就是老何的徒弟?”
老者望著我,輕聲說道。
“嗯,不過,你怎么知道的?”
我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
“呵呵,剛剛我看到他身上佩戴的玉佩,是老何的手藝,而他一直都在跟你談論著什么,所以猜測的。”
老者笑了笑,道。
“嗯,請問你是跟我?guī)煾甘鞘裁搓P系?”
我迫切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來歷,是否能夠幫我弄清楚到底是誰殺了師父的。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換一個地方吧。”
老者擺了擺手,輕聲說道。
“哦,好的。”
說著,我便是要轉身離開了。
此時,焦成一看,連忙湊了過來,道:“這里是郊外,打不到車的,要不我送你們吧?”
“好,那么就麻煩你了焦先生。”
我點了點頭,道。
“不,不麻煩的啊。”
上車之后,老者一言不發(fā)的靠在車窗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我同樣有很多話要問老者,不過,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回到鋪子之后,焦成便是知趣的離開了。
良久,鋪子之中寂靜的連同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聽聞!
最終,還是我先打破了寂靜:“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何人,你認識我?guī)煾竼幔?rdquo;
“當然了,他是我的師兄!”
老者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我叫陳易之,當年我們一起拜入道門,師父見我過于剛強,所謂: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
“師父斷言我不能學‘法’,只能夠去學‘術’。”
陳易之長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于是,師兄學的是‘法’,而我學的是‘術’。”
“如今我空負一身術法,可是,師兄卻已經死去了。”
“師父死的時候,乃是被數老鼠啃噬而死的,只剩下一張人皮。”
我忿忿的喝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仇怨,非要讓師父如此慘死?”
“當然是人了。”
陳易之冷冷一笑,道:“這個世界,還有比人心更恐怖、更邪惡的嘛?”
“是誰,他們到底是誰?”
我怒道,雙手手指握拳,捏的指骨“咯吱!咯吱!”的響。
“如今,你學了多久的‘法’?”
陳易之沒有直接回答我,卻是反問道。
“法?”
頓時,我愣住了,除了玉匠的技藝之外,師傅并沒有另外教給我任何術法啊。
我搖了搖頭,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來了。
“哎,這不怪你,我了解老何,他一定是希望你能夠平淡的卻是平安的生活下去的。”
陳易之拍了拍我的肩膀,鄭重說道。
“可是,我要為師傅報仇——”
我目光堅毅,鄭重的說道。
“放心吧,會有機會的!”
陳易之拍了拍我的肩膀,沉聲說道。
“可是,我現(xiàn)在毫無頭緒。”
我低下頭來,無奈的說道。
“百鼠噬魂,這是關鍵!”
我依然十分迷惘,不過現(xiàn)在師叔過來了,給師傅報仇的事情也就多了幾分把握。
“好了,如今你重開了天一玉軒,當初那些人想必已經蠢蠢欲動了,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好了。”
陳易之淡然的說道。
“嗯,一切全憑師叔的吩咐!”
陳易之揮了揮手,道:“你還是經營這一家天一玉軒吧,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隨時找我的。”
此時,一個帶著安全帽的男子穿著解放鞋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
“老板,我這里有一些玉器,你這里收不?”
男子神神秘秘的問道。
“額,玉器?”
我瞳孔一凝,平時師傅也會購買一些玉石原料,不過那都是有固定的供貨商的。
至于那些普通的裝飾性的玉器,師傅會看品相從而購買的。
“不需要,謝謝!”
陳易之走了過來,沉聲說道。
“哦,好吧。”
男子點了點頭,麻溜的轉身離開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陳易之輕聲說道:“此人,一身尸氣縈繞,應該是干土夫子那一行當的,就算是有好貨,那也是有主的。收之無益,只怕還會招來橫禍的。”
當即,我面色一怔,這樣的玉器,我自然是避而遠之的。
陳易之在我店鋪坐到旁晚時分,這才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陳易之的用意,他隱藏在暗處,才能夠使得當初迫害師傅的那一幫人露出狐貍尾巴出來的。
次日,我來到店鋪之中,沒想到焦成竟然一大早就過來了。
“難道又出什么事情嗎?”
我知道焦成這樣的公子哥,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不是啊,過來坐坐,想請那一位老先生去我辦公室看看風水之類的。”
焦成笑著打哈哈說道:“對了,吳大師,你這一枚玉佩還真是神了。”
原來,昨天晚上焦成又去陪客戶去了到了凌晨時分。
沒辦法,為了自己公司的發(fā)展,這種應酬焦成是必須去的。
當焦成從會所出來的時候,瞬間便是變得無比精神起來了。
這次,焦成牢牢記住我的叮囑,沒有跟那些女孩子說任何輕佻的話語,就連搭訕也沒有。
原本回虹橋不是必經之路的,但是,客戶之中有人喝得酩酊大醉,焦成沒有喝酒自然主動提出送對方回去了。
問題是,客戶的家必須經過虹橋的。
就這樣,焦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著車載著客戶往虹橋方向開了過去。
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知道已經看到虹橋的影子之時,焦成突然緊張起來了。
此時,焦成下意識的左手握住手中的爆竹玉佩,心中念叨著“一定要保佑我!”之類的話語。
接著,焦成暢通無阻的開著車駛離了虹橋。
平安無事的將客戶送回去之后,焦成常常松了一口氣,哼著小曲回到家中去了。
“這錢花的太值了!”
焦成笑著說道。
“有用就好,以后如果你有認識的客戶有需求的話,記得第一時間聯(lián)系我啊。”
我隨口說道。
“那是必須的啊。”
焦成點了點頭,道:“對了,那一位老先生跟你什么關系啊?”
“怎么,你還打算給人家送勞務費不成?”我打趣道。
“這個,必須的啊。”
焦成就坡下驢,道。
“他是我?guī)熓澹阏o他的話,給我也一樣的,到時候我轉交給她。”
焦成一聽,點頭同意了:“可以啊,這里是5萬塊錢,別嫌少,哥們這一次也沒有帶多少出來的啊。”
就在焦成跟我閑聊之際,門口處傳來一陣“蹬蹬蹬”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焦成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的,“嗷”的一聲叫出聲來,顯然他還沉浸在“虹橋少女”的陰影之中呢。
“慌什么啊,現(xiàn)在可是白天?。?rdquo;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