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卡之后,焦成如釋重負一般的接過了“竹報平安”的玉佩,掛在脖子上面。
“哎,對了,焦先生,但凡是玉佩都需要清水養(yǎng)之,不過你這一枚爆竹玉佩則是最忌諱用水的。”
我頓了頓,鄭重說道:“只能夠用精油,火上澆油,方能紅紅火火啊。”
“額,還有這個講究!”
焦成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道:“好的,謝謝了。”
就在此時,焦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又怎么了?”
打電話的是焦成手下的項目經(jīng)理,他火急火燎的說道:“老板不好了,二愣子突然發(fā)瘋了似的,見人就咬啊。”
什么?
焦成瞳孔一凝,連忙說道:“好的,找?guī)讉€人給我按住他,千萬看緊了,別處事情了。”
掛斷電話之后,焦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了。
“哎,對了,吳大師啊,要不您受累給我去一趟工地吧,放心,錢我不會虧待你的啊。”
焦成一臉期待的表情,道。
我面色一怔,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啊,自己就是一個買玉的啊,懂的也有限的啊。
不過,焦成既然跟師傅是舊相識的話,我自然是無法推辭了。
“那行,我過去看看吧,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不一定能夠幫到什么忙的啊。”
我連忙說道。
“嗯,知道,我就是讓你幫忙參謀一下的。”
焦成笑著說道。
鎖上店門,我便是跟著焦成的身后,鉆進了一旁蘭博基尼的跑車之中。
半個小時后,我跟焦成來到了位于老城區(qū)的工地上面。
看到焦成的蘭博基尼后,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便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老板!”
焦成點了點頭,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rdquo;
我同樣推開車門走了過去。
“剛剛二愣子口吐白沫之后,昏死了過去,現(xiàn)在口中咿咿呀呀的在那里唱戲呢!”
胖子經(jīng)理簡要的敘述道。
“唱戲?”
焦成愣住了,就二愣子這個榆木腦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家伙,還會唱戲?
這莫非是中邪了?!
焦成對著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我點了點頭,便是跟著過去了。
簡易工棚之中,二愣子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床上,身軀不停的扭動著,口中咿咿呀呀的。
“嘆蒼天把我的親娘早喪,思想起不由人哭斷肝腸。勸乳娘休把我晚母訕謗,這也是奴命中該遭禍殃。”
我擠進人群之中,聽了片刻,這應(yīng)該是某一段戲文。
詭異的是,女子清秀的聲音從一個糙男人的口中發(fā)出。
我掏出手機,用瀏覽器搜索了一下戲文,是《春秋配》!
往前一段時間,人家婚假的時候,都流行請戲班唱戲,而《春秋配》則是比較流行的戲曲之一。
焦成遠遠觀望著,聽到那清秀的女生自二愣子的口中傳來,愈加覺得瘆得慌!
于是,焦成連門都沒有進去。
“我曹,莫非是‘撞客’了?”
工地上,一個年長的工人輕聲說道。
“額,賈師傅,你看出什么門道了?”
焦成一看,大喜不已,連忙掏出一包中華煙遞了過去。
賈師傅一看,連忙擺了擺手,道:“老板,我小時候曾經(jīng)看到鄰居家的大嬸跟二愣子同樣的癥狀,至于怎么解除,我就不知道了。”
撞客?
我從簡易工房里面走了出來,眉頭一皺,所謂的撞客,就是俗稱的“鬼上身”了。
既然是鬼上身的話,那么,我也就沒轍了。
師傅說過的,佩戴靈玉,能否庇護主人,重點是在“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身的話,自然是無效的了。
就在我眉頭不展之際,身后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
“哎,當(dāng)初怎么跟你們說的啊,讓你們別碰那地方,為什么不聽呢?”
來人約莫50來歲,卻已經(jīng)是白發(fā)蒼蒼了,臉皮皺的跟老樹皮死的,穿著褐色粗布襯衫。
“哎呦,大師,您來了??!”
胖子經(jīng)理一看就是上次遇到的那位老先生,連忙熱情的迎了過來。
“是不是出事情了?”
老者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額,老先生當(dāng)真是神機妙算??!”胖子經(jīng)理諂媚的說道。
焦成一看來了一位懂行的,連忙笑臉相迎:“這位大師啊,你可有什么辦法救救我的工人啊,你放心啊,錢不是問題?”
“錢嘛,是個好東西,但是能夠買到命嗎?”
老者淡淡一笑,問道。
“額!”
頓時,焦成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對方的問題。
不過在看到焦成脖子上面的玉佩之后,老者目露精光,他快步走到了焦成的身邊,右手托著玉佩看了一眼。
“額,老先生,我這是剛剛從店鋪買來的護身的,當(dāng)然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倒是可以送給你的。”
焦成笑著說道。
“不必了。”
老者收回手來,雙手別在身后,輕聲說道:“好東西,好手藝啊,可惜,好人不長命!”
此時,焦成滿腦子都是二愣子那一副凄慘的模樣,倒是沒有仔細分辨老者的話外之音。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好人不長命,莫非老人家知道自己師傅的事情?
焦成走到我的身邊,推了推我,小聲問道:“吳大師,你覺得這一位老先生怎么樣???”
“額!”
說實話,我心中沒底,誰知道二愣子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不過老先生竟然能夠事先預(yù)料到這里會有問題,并且提前警告工地上的工人,說明還是有點道行的吧。
“進去看看吧。”
胖子經(jīng)理一聽,自然是大喜不已,連忙喝退了圍攏在房間里面的工人。
“快,讓讓,大家讓開一點啊——”
看到經(jīng)理過來了,其余的工人便是紛紛往兩邊避讓開來了。
焦成走到我身邊,朝著我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讓我跟著一起過去。
于是,我便是和焦成一起跟了過去。
此時,依然在唱戲的二愣子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灼灼的望著身邊的老者。
“呀,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二愣子突然目露兇光,厲聲喝道。
“呵呵,就憑你?”
老者笑了笑,旋即便是取出一只邊角玉出來了。
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一枚“死玉”,死玉可以鎮(zhèn)煞,不過這必須通過相應(yīng)的術(shù)法相輔才行的。
果然,在看到老者手中的死玉之后,二愣子扭曲的更加厲害了,仿佛遇到了某種可怕的東西一般。
老者緩緩走進二愣子的身邊,左手按住他的頭,準(zhǔn)備將死玉塞入他的口中。
“嗚嗚!”
二愣子此時緊咬牙關(guān),死活不松口。
“冥頑不靈!”
當(dāng)即,拉著松開左手,從身上取出來兩張符咒,貼在被捆綁的如同粽子一般的二愣子的后背。
這一下子,二愣子是避無可避了。
“?。?rdquo;的一聲慘叫傳來。
二愣子感覺自己如同被夾在火上炙烤一般的,他張大了嘴巴,不停的哈著氣。
頓時,老者將死玉塞入了二愣子的口中。
伴隨著兩道黃符燒為灰燼之后,二愣子“哇”一聲,吐出一口黑血,連同那一塊死玉!
一時之間,簡易的集裝箱中彌漫著一股惡臭!
“呃——”
焦成連忙捂著嘴巴,就往外面跑了過去。
那些工人同樣如此,急匆匆的離開了。
“呃,為…為什么綁著我???”
二愣子眉頭一皺,氣喘吁吁的問道。
此時,胖子經(jīng)理被焦成推了進來,看看二愣子到底怎么樣了?
“我說你小子,以后能不能別給老子惹麻煩?。?rdquo;
胖子經(jīng)理一看二愣子恢復(fù)了神志,立刻換了一副面孔,板著臉教訓(xùn)起來了。
“我,我不就是看到那一塊石頭比較稀奇,以為能夠換點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