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沒有聽清楚。”
道哥倒是實誠,繼續(xù)說道:“一看到她那一張布滿鱗片的面孔,我哪有心思聽她說什么啊。”
“哦,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啊。”
我點了點頭,道:“那么,我給你來扶乩一下,看看那個老嫗到底是想做什么?”
“扶乩?”
道哥瞳孔一凝,不解的望著我。
“哦,所謂的‘扶乩?’,指的是與神靈溝通的問卜方法。”
我連忙解釋說道。
“好,如此就太好不過了,一事不勞二主嘛。”
說著,道哥頗為豪氣的從包里取出10萬RMB,擺在桌上。
“小廣,這就拜托你了?。?rdquo;
道哥一臉期待的表情,道。
扶乩之術(shù)和盤玉術(shù)乃是師傅的兩門絕技,自小我勤學(xué)苦練,原本就是打算繼承師傅的衣缽的。
陰靈可求,陽神難得!
有時候,玉匠就需要通過扶乩之術(shù),跟神靈溝通,了解它們的意愿,是否愿意庇佑佩戴玉器之人。
我從鋪子的后間屋子之中取來一疊細(xì)沙,鋪平之后,將乩筆放在上面,順時針方向開始旋轉(zhuǎn)起來。
等到,乩筆懸空之后,我便是點上的三柱貢香,以示敬意!
我雙手締結(jié)手印,口中念念有詞一番。
“吾乃泗水之洲水仙是也,汝等召喚我,所為何事?”
不久之后,虛空之中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空氣之中突然想起一道銳利的女聲,道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媽呀,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道哥驚恐萬分的問道。
“噓!”
我連忙做了一個手勢,示意道哥別說話。
“我身邊的朋友,偶然間吃了一條白蛇,現(xiàn)在被白蛇的母親纏上了。我想知道到底該怎么辦?”
我誠懇的說道。
“汝吃了白蛇之子,生吞它的心和膽,可憐他百年的修為,卻不成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所以,他的母親要殺了你,替她的孩兒報仇——”
水仙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如今,汝雖有靈玉護身,她不可接近你,故而時時刻刻的監(jiān)視與你,伺機,殺了你。”
聽到泗水水仙的話語,道哥頓時傻眼了,早知道就不吃那一條小白蛇了。
“我,我不知道那一條白蛇這么重要?。?rdquo;
道哥急忙說道,現(xiàn)在又平白無故的招惹上了一個蛇妖!
雖然有靈玉護體,但是,道哥擔(dān)心長久下去,自己早晚會死在那白蛇母親的手中。
“大仙,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道哥怕了,不停的求饒道。
“可有什么解救的辦法?”
我問道。
既然扶乩請來的是水仙,那么,她跟蛇應(yīng)該有一些淵源的,或許有什么可以化解的辦法?
“呃,我可招來白蛇,讓她親自說明,可好?”
泗水水仙問道。
我連忙點了點頭,為今之計只有這樣了。
下一刻,一道陰風(fēng)撲面而來。
接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婆浮現(xiàn)在虛空之中。
看到老嫗之后,道哥身軀一顫,一不留神跌倒在地上。
“對…對不起!”
道哥連忙道歉道。
“自古:殺人償命,你覺得光是道歉就有用了?”老嫗白了一眼道哥,斥道。
“大仙,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道哥猛然跪在地上,一邊抹淚,一邊哭泣道。
“蛇死不能復(fù)生,你又何必因此再葬送自己多年的修行?”
我眉頭一皺,勸說道:“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啊。”
“哼!”
老嫗冷哼一聲,并沒有說話。
“大仙,只要你不殺了我,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來彌補我的過失。”
道哥也是豁出去了,他知道這一件事不徹底解決的話,他這輩子也算是完了。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道哥可沒有信心能夠在白蛇老嫗的監(jiān)視之下,以后的生活沒有半點差池,否則的話,還是會死在白蛇老嫗的手中。
“好吧,既然他殺了你的兒子,那么,就用他家世世代代的香火供奉與你,如何?”
我連忙說道,這算是一個折中的辦法。
“此話當(dāng)真?”
聽到我的建議之后,白蛇老嫗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她幽幽問道。
“可以,可以的。”
道哥一聽事情有轉(zhuǎn)機,也不含糊,斬釘截鐵的點頭同意了。
“吾名柳翠鳳,乃是在云夢澤修行的,前一段帶著兒子順著水道來到了城郊,兒子因為貪食野味,這才淪為農(nóng)夫手中的獵物。”
柳翠鳳幽幽說道。
“對不起。”
道哥低下頭來,不敢直視柳翠鳳的目光。
我掏出一張黃紙,寫上“柳翠鳳太奶奶”,然后遞給了道哥,道:“回去貼在木牌上面,每天早晚兩次香味供奉,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要準(zhǔn)備豐盛的佳肴就可以了。”
此時,泗水水仙和柳翠鳳全部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于虛空之中。
“嗯。”
收了黃符,道哥千恩萬謝的準(zhǔn)備離開了。
“哦,對了,道哥,現(xiàn)在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可以用一只魚缸裝上清水,每天晚上將玉佩放入其中養(yǎng)。”
我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用我們的行話來說,前三十年人養(yǎng)玉,后三十年玉養(yǎng)人。”
“哦,好的。”
送走了道哥之后,我剛剛坐下沒多久啊,電話便是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周麗娟的。
“喂,麗娟,今天感覺怎么樣???”
我隨口問道。
“嗯,昨晚睡了一個好覺,一覺到天亮,謝謝你啊吳廣。”
電話之中,周麗娟再度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并且約吳廣中午一起吃個便飯。
“嗯,竟然覺得不錯的話,那么,多多幫我宣傳一下好了。”
我知道周麗娟如今也是一個小富婆,人脈比自己廣多了,如果她能夠幫忙的話,師傅耗盡心血雕刻的玉器就不會埋沒了。
“可以啊,那么,中午見了。”
掛斷電話之后,我登上了常去的那一家靈異論壇,看到自己收到一份新的郵件。
我點開一開,是“匿名人士”發(fā)給我的郵件。
“如果是玉匠的話,應(yīng)該聽過一句話‘玉分死活,死玉鎮(zhèn)煞,活玉護身!’不過,當(dāng)死玉變成邪玉之后,便會擇人而噬!”
邪玉殺人?
我愣住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話。
只可惜,對方惜墨如金,并沒有多說什么。
我按耐著激動不已的心情,寫了一堆的問題發(fā)了過去。
接下來便是焦急的等待了。
可是,一直到中午,我不停的刷新網(wǎng)站頁面,并沒有新的郵件過來。
此時,店鋪外面?zhèn)鱽硪魂?ldquo;吱呀”的剎車聲。
周麗娟換了一條黑色短裙,帶著墨鏡,英姿颯爽,光彩照人!
我便是關(guān)上電腦走了出去,此時車中還坐著一個女子。
她有著一頭橘紅色的長發(fā),穿著一身愛馬仕連衣裙,腰間束著銀扣愛馬仕黑皮帶,手中還提著一只愛馬仕的坤包。
“有客人?”
我連忙問道,如果周麗娟有事情的話,自然就不去打擾了。
“這一位就是我給你介紹的客戶,我的閨蜜陸媛!”
周麗娟熱情的介紹說道。
“你好。”
我連忙點了點頭,道。
“嗯!”
陸媛點了點頭,似乎并不想多說話,我并沒有多想拉開車門,坐到后面去了。
榮春院,本市百年老字號酒樓。
三樓靠近窗戶的雅間,周麗娟將菜單遞給了我,笑道:“今天,我請客,你是客人,想吃什么隨便點。”
我一聽連忙擺了擺手,道:“我無所謂,你看著點吧。”
“行!”
接著,周麗娟叫來服務(wù)員報了一下菜名之后,推了推一旁心事重重的陸媛:“好了,快跟吳廣說說吧,他肯定能幫到你的。”
“吳大師,我的情況跟阿娟的類似,不同的是,那個怪胎有三個頭,每天晚上圍攏著我叫‘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