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薛娜這個行家?guī)兔?,申請?zhí)峤坏暮茼樌仓皇翘峤欢?,所謂萬里長征走了兩步,后面能不能批下來就不一定了。
提交申請之后,薛娜說有急事兒要回家一趟,而她剛走寧天澤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電話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您就是寧天澤寧大少爺吧?”
“大少不敢當(dāng),我就是寧天澤。”寧天澤心里一動,聽他的語氣,覺得對方來者不善啊。
“是就好,幸好沒有打錯電話,因為事情很緊急,您的一位朋友出了事兒,需要您的幫助。不知道您愿不愿意伸出援手呢。”對方的語速很慢,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你說的是誰呀,我有很多朋友。”
“哦,有一位叫唐萱的您還記得嘛,就是那個長的很漂亮,深受你寵愛,還瞎了一只眼睛的大美女呀。”
唐萱!
這怎么可能呢,寧天澤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迷魂陣可是還好端端的擺在那里呢。這一點神識可以感應(yīng)到。
什么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抓出來,還沒有驚動他的神識。不,這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唐萱自己走出去了。
“我不相信。”
“那就讓她跟你說話吧。”
“喂。”寧天澤不以為然的招呼了一聲。
“老神醫(yī),你真的是寧天澤,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
真的是唐萱,她果然被擒!到了這個地步,寧天澤也沒必要隱瞞什么了:“有些事情現(xiàn)在說不清,你還是把電話交給那些人。”
“好。”唐萱的語氣特別哽咽。有一種難以表達(dá)的復(fù)雜情緒,滲透進(jìn)這一個好字里。寧天澤怎么又會聽不出來。
可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寧天澤知道她現(xiàn)在的處境很危急,必須立即設(shè)法把她救出來才行。
“寧少爺,相信您可以聽出您朋友的聲音了吧。那么,您現(xiàn)在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你們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我吧,嗯,我要對你們說的就是,我可以用我自己和你們交換,把她放了。”
“哈哈。人家都說寧少爺是個傻子,可我怎么也不信,現(xiàn)在我終于知道,寧少爺不但不傻,而且還很聰明。”
“我不傻,可你很啰嗦。”
“那我們就言歸正傳,有人出了大價錢要寧少爺?shù)拿?,我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請不要見怪,另外您看您是不是配合一下。”
“可以,當(dāng)然配合,我最愿意配合別人了。”寧天澤打了個哈欠,拉著長聲說。
“那這樣吧,今晚一點鐘,你下樓來,自然有人接你。但你若是報警,那么我們就殺了你朋友。還有你若是耍花樣,帶武器,埋伏殺手,你的朋友一樣活不了,而且估計死的還會很慘。請三思。”
“懂了,掛吧。”
“一個人來。”
寧天澤掛斷電話之后,心里暗笑,這也是個好機(jī)會呀,正好能見到他們的高層,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絕了楚天一的念想,省的一天到晚沒有清靜日子過??墒且龜偱瓢桑钟X得撕破臉不好玩了。
它回家又搞了幾十張火球符,準(zhǔn)備到時候來個地毯式轟炸。臨走的時候,身上加持了三道金剛符,來個刀槍不入。
一下樓果然看到一輛黑色的本田商務(wù)車在等著,他走過去的時候,上面下來兩個男人。
寧天澤就冷笑一聲鉆進(jìn)了車廂里,結(jié)果車廂里還有兩個人,繩捆索綁,看樣子也是被抓的。
這兩人是一對母子,母親很胖,孩子很可愛,都被堵住了嘴巴,似乎在哪里見過。那孩子瞪著一對驚恐的眼睛瞅著他,他也沒理。
寧天澤也沒說話,被人帶上一個眼罩,繼續(xù)往前開動。他的神識已經(jīng)打開了,隨時感覺身邊的一切。
車子停下之后,他被帶進(jìn)了一個地下室,然后眼罩就被拿掉了。
地下室很大,也很豪華,布置的跟地下宮殿一樣。在他面前虎皮椅上坐著的,是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說話的聲音跟電話里一模一樣,正是張寬。
“寧少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什么客氣的俗話套話都免了吧,咱們直接進(jìn)入正題,怎么換人,我聽你們的。”
“這個嘛,倒是不著急,因為我的上級剛剛打電話過來,希望我首先搞清楚另外一件事。”
“我沒聽的太明白,另外還有什么事兒。”
“比方說,寧少爺是如何指使人干掉了我們四排長的。寧少爺昏迷了三年,按理說不會在黑道上有什么勢力,也沒什么武功。但偏偏康米姐妹那么神秘的人都是你的人,連我們唐萱這樣的殺手,也是你的人,你能解釋一下嗎?”
寧天澤心想,原來他們并不知道是什么勢力殺死了四排長,卻懷疑到我的身上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康米姐妹到底從何而來?
“哈哈,這個問題問的好,其實我也不知道康米姐妹是誰。她們屬于另外的一股力量。至于說唐萱,我跟他之前沒聯(lián)系,救她也是個巧合。”
“這樣啊。那好吧。既然寧少爺不肯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寬忽然變臉,一揮手,兩邊出現(xiàn)了兩排的打手。
寧天澤也沒跟他們廢話,高級的法術(shù)也不用,手上直接長出一道道五寸長的冰錐,一排跟著一排向四面八方激射出去,頃刻間將所有人都釘在了地上。
“好厲害的寒冰真氣,你不想讓唐萱繼續(xù)活下去了嘛。來人,把唐萱給我?guī)蟻怼?rdquo;張寬有些害怕了,這么厲害的寒冰真氣超出他的想象,所以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慌了。盡管已經(jīng)知道這廝不好對付,但完全沒有把他當(dāng)成宗師級高手的準(zhǔn)備啊。
唐萱披頭散發(fā)的被人拉了出來,因為眼睛看不見,側(cè)著耳朵傾聽:“老神醫(yī),你來了嘛,你在哪,你不是寧天澤對吧,是他們搞錯了對吧。”
“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就是寧天澤,至于別的以后再說。”
負(fù)責(zé)押送唐萱的是兩個身高體胖的彪形大漢,滿身都是紋身,神識察覺到他們都是十三太保橫練功夫。此時,寧天澤距離他們十二米左右。
可是寧天澤說話的同時,忽然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剛剛靠近兩人身上就結(jié)冰了。
而后一個排球那么大的火球向張寬飛了過去,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已經(jīng)炸成了灰燼。
“走吧。”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我不跟你走,你到底是誰,是寧天澤還是老神醫(yī)。你是個騙子,你害死我了,你還有多少陰謀啊,你還想怎么玩弄我啊。原來你的武功這么強(qiáng),外面的人卻把你當(dāng)成傻子,你這樣處心積慮,到底想干什么呀。”
寧天澤其實很想告訴她,這一切根本都是巧合,自己沒有長遠(yuǎn)的陰謀布局,可怎么說的清楚啊。
就好像剛才張寬說的,自己就解釋不清。
“拜托,是你先要殺我的好不好,我都沒有計較你,你倒是先計較起我來了。”寧天澤野蠻的把她抱出來,發(fā)現(xiàn)剛剛那輛車已經(jīng)不見了。
而他們所在地地方居然是荒郊野地。
去他大爺?shù)?,反正她也看不見,來幾道神行符,去也?/p>
幾道神行符,半路擺了兩個迷魂陣,避免有人跟蹤。寧天澤就這樣飛速的打道回府,然后把唐萱扔下了沙發(fā)上。前后不到兩分鐘。
唐萱原地不動,一動不動,趴在沙發(fā)上抽泣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還是不搭理寧天澤。
寧天澤嘆息著說:“你為什么要出門,是他們威脅你的嗎?還有八天,你就好了,想離開的話我不反對,反正他們已經(jīng)覆滅了。”
“什么覆滅了,你也太幼稚了吧,還是你要繼續(xù)裝傻啊。”堂兄忽然氣憤的坐了起來。
“怎么?”
“你可知道,魅影是一個多么大多么什么的組織,你現(xiàn)在根本連它的冰山一角都沒有觸及到,說什么已經(jīng)覆滅了啊。”
“哦,他們果然這么龐大嘛。”話說回來,雖然是修仙者,但寧天澤對地球上的黑澀會了解的并不多,尤其是殺手團(tuán)這玩意兒,在他昏迷之前幾乎都是電視劇和電影里面的玩意兒,所以他根本一點也不了解。
不過,他總感覺自己已經(jīng)干掉了不少殺手團(tuán)的人了,他們再怎么神通廣大,也就這樣了吧。
可是聽唐萱的意思,自己根本還沒摸到人家的根基的一根毛呢。
“比你想象的龐大一百倍。”
“那就麻煩了,整天逼我殺人啊,煩死了。”寧天澤微微的嘆息,其實他說的是實話??墒锹牭搅颂戚娴亩淅锬蔷褪菢O大地諷刺。
“你說什么,逼迫你殺人,我看你是驕兵必敗不知死活,不要以為殺了幾個像我一樣的嘍啰就神氣的不行,魅影殺手團(tuán)厲害的人物多如牛毛,要是連你也對付不了,也不可能在江湖上存在八百多年之久。”
“什么,八百多年,你怎么知道?”寧天澤開始有些重視了。
“我,我,我就是知道。”唐萱忽然低著頭,囁嚅了起來,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