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澤剛走出辦公室,就聽有人嬌滴滴的叫他:“少爺,您出來啦,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嘛,我給您倒了一杯咖啡。”寧天澤一看,是哪個前臺秘書田欣,于是笑了笑說:“都說了,在這里別叫我少爺,因為我暫時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
田欣有些不解,把咖啡遞給寧天澤就甜美的問道:“可,可這是為什么呢。您明明身份那么尊貴的。”
寧天澤神秘兮兮的說:“告訴你也沒關(guān)系,其實我已經(jīng)接受了秘密任務(wù),就是要暗中考察公司里的員工,這要是被他們都知道了我的身份還了得。所以,這件事情必須拜托你了,你可一定要注意保密。”
“哦哦哦,這下我就明白了,放心吧,我一定會保密的。”
寧天澤咳嗽了一聲:“哦,對了,你知道我天宇哥在哪一間辦公室嘛?”田欣楞了一下:“您說的是寧副總吧,我?guī)^去吧。”
寧天宇的辦公室并不在十八樓,而是在二十樓,田欣帶著他上了電梯,然后把他帶到了門口忽然提出要加少爺?shù)奈⑿?,舔了舔舌頭說:“嘿,少爺,您看我們都是年輕人,可不可以交給朋友,我看您真的是好帥呀。”
寧天澤心里翻白眼,暗想其實也沒多帥吧,雄大雄二就不這么認(rèn)為,現(xiàn)在突然變帥了,恐怕還是因為身份發(fā)生了變化。不過,他也沒說什么加就加吧,反正這女孩長的也不錯,以后當(dāng)個朋友也行。
田欣拿著手機(jī)高興地走了,寧天澤就想進(jìn)去,但立即被另外一個女秘書給攔住了,冷眉冷臉的:“你找誰,有預(yù)約嗎?”
寧天澤心里嘆了口氣,暗叫糟糕,剛才應(yīng)該讓田欣把自己領(lǐng)進(jìn)去就對了,這下可好,又要暴露身份了。
“我是寧副總的弟弟,找他有點事兒。麻煩你給通報一聲吧。”
寧天澤今天出來的時候,穿的是一身平時當(dāng)醫(yī)藥代表的衣服,干這一行也不能太招搖,雖然西服革履但都是地攤貨,瞞不過這些混公司的大行家,這女人一看心里就生出了輕視之心,頓時冷笑了起來:“趕緊走吧,不然我就叫保安了,你是來推銷的吧。膽兒夠大的,什么地方都趕來呀。”
那女人穿銀色包臀裙,十根指甲通紅通紅的,錐子臉,打扮的特別妖艷,是狐貍型的妖艷賤貨。
“啥意思?”寧天澤哭笑不得。
“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的話,我可真要報警了,別給臉不要臉。仔細(xì)看看清楚,這里可是寧氏集團(tuán)不是什么小混混就能撒野的地方。”
“寧氏集團(tuán)怎么啦,難道住在這里的都是神仙嘛。我說美女,既然我都到門口了,你就幫我通報一聲吧,見不見得,也聽聽你們副總的意思。萬一我要真是他弟弟你不是做錯事兒了,三思啊。”見她那么勢利眼,寧天澤也冷哼了起來。
“不用通報,我們副總裁出身高貴,乃是寧氏集團(tuán)的嫡系,他的親人們也都是富貴人家,不可能像你這么寒酸。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這都是什么呀,跟叫花子一樣。”那女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懈的說。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寧天宇拿著一疊文件,叫囂:“芬妮,你怎么搞的,這份文件怎么這么晚才拿給我看,差點耽誤了我的大事兒,下次再這樣的話,你就直接給我走人,聽到了沒有——哦,這不是小澤嘛?”
“對不起副總,我錯了,我剛剛忘記了,請您原諒。哦,這個人我馬上就趕他走,他是個無賴。”那女人嚇得體無完膚,臉都白了。
“混賬,瞎了你的狗眼,這位是寧天澤少爺,是咱們董事長的兒子,公司未來的繼承人,你怎么說話呢?”寧天宇勃然大怒,厲聲喊道:“是不是你把寧少爺給攔住了,蠢貨,你被開除了,馬上走人。這就是你狗眼看人低的代價。”
“副總,求您不要啊,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芬妮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穿著如此普通的家伙,竟然是公司那個出了名的傻子少爺,而且副總對他還這么的維護(hù),當(dāng)真看做親兄弟一樣,一點也不嫌棄他是個傻子。自己這次算是惹了大禍了。
正在她絕望的時候,忽然心里一動,對呀,這家伙是個傻子啊,傻子肯定是好欺負(fù)的,自己完全可以不承認(rèn)啊。
“副總,您誤會了,我沒對他做什么的。”芬妮信口雌黃的說:“我就是讓他在這里等一下,馬上就要進(jìn)去通報的,不信,您問問寧少爺。”
見她眼神閃爍中露出了詭譎和狡詐,寧天澤心里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他本身就想麻痹公司里這些大佬,于是就皺了皺眉頭。
寧天宇也皺了皺眉頭,拍著寧天澤的肩膀說:“小澤,你說到底是不是這么回事兒,哥給你出氣。”
“我忘了。”好像是思索了一陣,寧天澤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樣子就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特幼稚。
果然是個傻子。芬妮心里大喜。
“哎,小澤,你變成這個樣子,都是當(dāng)哥哥的對你關(guān)心不夠,我心里好生難受。以后,我會加倍關(guān)心你的,如果有人欺負(fù)你,你立即來找天宇哥,知道了嘛。好了,芬妮,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以后眸子放亮一點。”
芬妮心里大大的喘了一口氣,暗想,幸虧碰到的是個傻子,不然可真是滅頂之災(zāi),不過這個傻子也真是夠傻的,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就忘了。以后他要是真的繼承了公司,自己真的可以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上,隨便欺負(fù)了。
“來,小澤,進(jìn)來吧。”
“哦。”寧天澤傻乎乎的跟在寧天宇后面走進(jìn)了寬敞明亮,裝飾豪華的巨大辦公室,就在大理石辦公桌對面坐下。
寧天宇趕忙給他倒咖啡,說話的聲音很親切,還摸他的頭發(fā),真的把他當(dāng)成個孩子:“小澤,喝點咖啡吧,說吧,找天宇哥有什么事兒。是不是最近缺錢了,只要是你說出來的天宇哥沒什么不答應(yīng)的。”
“缺。”寧天澤高興地看著他:“哥,我有個朋友開餐廳差兩百萬,你能不能借給我一點,他就差這么一點錢了,希望我能幫忙。我想我們都是朋友,就答應(yīng)他了,可是我身上沒這么多錢,老爸也不給我,我就來找你了。”
“開餐廳差兩百萬,哼,什么餐廳?”寧天宇氣道:“你那是個什么朋友,這分明就是空手套白狼,一分錢沒有開什么餐廳。他就是欺負(fù)你善良,我看你不要搭理他,明天我找人去收拾收拾他。”
“怎么會,他真的只差那么一點點錢,我看過那家店面了,有好大,跟你的辦公室差不多那么大呢。”
真的傻了!
寧天宇一愣,最近他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寧天澤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墒锹犓麆倓傔@番話,可真是傻的離譜了,這樣的餐廳有五十萬就夠了,還就差兩百萬,這不是擺明了騙人嗎?該死的東西。
不過寧天宇又一想,都說他一會兒傻一會兒不傻,我不如趁機(jī)試試他。于是從辦公桌里掏出一張支票,柔聲說:“小澤,既然是你的朋友,他對你好,哥哥自然對他好,兩百萬你拿去,缺錢了你還來找我。”
“多謝天宇哥,可是我還有別的事情。”寧天澤低著頭有些臉紅。
“怎么跟我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有事情趕緊說出來啊。啊,哈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歡剛才那個芬妮,沒問題,你說出來,我讓她陪你。”
寧天澤心里翻白眼,看來這個芬妮也真是個賤貨,都成了交際花了。
“不是。”寧天澤緩緩地?fù)u頭:“是這個事兒。”
見寧天澤從包里掏出一疊文件,寧天宇心里一動,暗想,難道他真的是跟我裝傻充愣,現(xiàn)在要找我麻煩了?
結(jié)果他打開一看,頓時大笑了起來:“哈哈,我們小澤出息了,都會搞研究了,好啊,這很好,我全力支持你。說吧,你想讓我怎么做。”
“可是老爸不支持我啊。”寧天澤嘆了口氣。
“沒關(guān)系,董事長那邊自有我去說,這件事情就包在天宇哥身上了。好好好,這份文件我看不錯,我給你批準(zhǔn)了。”寧天宇有點權(quán)利,拿起簽字筆刷刷的就給批復(fù)了:“你拿著它去藥監(jiān)局吧,對了,還需要不需要我派人協(xié)助你。”
“不用了,我認(rèn)識一個大學(xué)生,她會幫我的。這份申請書就是她幫我做出來的,我已經(jīng)夠麻煩天宇哥了,我走了。”
寧天澤低著頭,紅著臉默默地往外面走。寧天宇頓時長嘆了一聲,飛快的追出來:“小澤,你慢點,哥有話說。”
跟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錢包,拿出一大疊卡片,塞在寧天澤的口袋里:“沒有密碼,隨便刷,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
寧天澤心里忽然有些感動,沒想到寧天宇是這么熱忱的親人,難道自己以前對他都誤會了嗎?
可有些事情尤其是人心畢竟真假難辨啊。
“多謝天宇哥。”寧天澤眼圈一紅,差點哭出來。
“小澤,走吧,路上小心一點,你是好樣的。”寧天宇似乎也很感動,捏了捏他的肩膀,寵愛的笑著。
“嗯,我走了。”
“難道我真的看錯人了。”寧天澤剛剛從他辦公室里出來,忽然聽到有人親熱地喊:“小澤,你怎么來了,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錦華姐。”寧天澤抬頭一看,原來站在他對面的是他最親密的姐姐寧錦華。可是寧錦華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好看。尤其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自己背后那道門,也就是寧天宇的辦公室,似乎有千萬件事情都想不通似的。
寧天澤趕忙笑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