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寧天澤壞笑著指了指圍觀的群眾,意思是讓她主意一下影響,否則恐怕很難跟自己的上級交代。
林詩雅心里也有自己的計較,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穿著警服呢。上次當(dāng)街持槍,公報私仇,上級已經(jīng)嚴厲的批評過她,若這次再翻,怕是要脫衣服走入了。不過面前這小子實在很欠揍,也不能就此放過他。既然不能來明的,那就給他來暗的。
而且看樣子這小子此刻已經(jīng)卷入了案子里,還怕他跑了不成。
想到這里微微得意,細細的眉毛挑起來,輕輕咳嗽一聲,正色說:“我是警察,我是來辦案的,剛才是誰報的案,誰能告訴我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人群里頓時站出來好幾個,都說是他們報的案,七嘴八舌把剛才的事情說了,炮口直接對準寧天澤進行猛轟。有好事兒的不知道是誰,居然還給記者打了電話,警察剛到,就有人扛著攝像機來了,小藥店門摳一時之間人滿為患,就像明星在走紅毯。
“你就是寧天澤,本市有名的傻子?”林詩雅并不是裝傻,她雖然恨透了寧天澤卻一直不知道這廝的姓名。這下子她反而有些釋懷,原來前幾天戲弄自己的只是個傻子,那還計較什么。
“你這個死丫頭,我……”寧天澤的第一軟肋就是忌諱別人叫他傻子。而且林詩雅還對著攝像機宣傳,影響該多么壞。
“你什么你,你的事我知道。聽說你因為池袋,被寧家的大小姐當(dāng)面退婚,受不了刺激了是吧?跑到人家藥店來搗亂了是吧。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對不對,來人爸他給我抓起來。別以為傻子就不用負責(zé)了,回頭通知他家長把人領(lǐng)回去,以后別讓這月沒有行為能力而且心里陰暗的傻子出門了。”
林詩雅是個厲害丫頭,說話語速很快,一口氣就給結(jié)案了,根本不給寧天澤辯駁的機會。手下警察都為老大喝彩,群眾也挺滿意的,唯一不滿的就是寧天澤本人。
當(dāng)然,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也覺得不對勁兒了。
當(dāng)警察走過去要帶走寧天澤的時候,那女人忽然擋在了寧天澤面前:“不對不對,你們?nèi)几沐e了,這不是他的錯,那個,他是一名神醫(yī),他剛才救了我的孩子。”
“那只是巧合,他的確是個傻子,全市人都知道。”出于存心報復(fù),林詩雅根本不聽,讓手下繼續(xù)執(zhí)行她的錯誤命令。
“嘿,看把你厲害的,我還不信了。大姐你別管了,她怎么把我?guī)ё叩模揖妥屗趺窗盐曳懦鰜?,不就是個小丫頭嘛。”寧天澤嘻嘻一笑,心想反正他也沒做什么事,不就是揍了幾個人,頂多就是治安處罰,寧家一定會把他就出去的。
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成功的破壞了楚家的聲譽,詆毀了九鼎大丹的功效,付出點代價也值得。
下一步他就會乘勝追擊,退出自己的寧氏金瘡藥了。
在場的人也有給寧天澤鳴不平的但普遍比較小聲,分明不想仗義執(zhí)言,這倒是讓林詩雅省了不少麻煩。
上了警車之后,寧天澤一直在吹口哨,而警車也不爭氣,幾次莫名的壞在了路邊,下車檢查完全沒毛病,上車開一會兒就水箱就開鍋,把林詩雅氣的夠嗆,她可是盼著早一步把這廝弄回去好好地修理一番。
“看,出了冤案了,下六月雪了,老天啊,你終于開眼了。”寧天澤忽然在后面大喊大叫。
起先根本沒人搭理他,可后來大家都愣住了,尤其是林詩雅,從小到大她可是最喜歡下雪了,此時的車窗外可不整飄落晶瑩剔透的學(xué)畫嘛。
那雪花大片大片的像鵝毛像柳絮,又純潔又妖嬈嫵媚……不對,這雪花怎么只圍著警車呢。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清醒過來了,趕緊下車一看。林詩雅冷不丁打了個寒戰(zhàn),她發(fā)現(xiàn),所謂的六月雪只有三米寬的范圍,落點就是警車,而且一路跟著她們。這未免有些太詭異了吧。
“隊長,這事兒太邪性了,不會是真的有遠安吧。我看,要不把人放了吧,反正就是個傻子,帶回去也不能怎么樣,而且聽說他家有錢有勢很不好惹,咱們何必呢。”手下有人驚悚的說道。
“胡說,有什么冤案,分明證據(jù)確鑿,這只是普通的自然現(xiàn)象,別大驚小怪,趕緊開車。”
回到車上林詩雅仔細的端詳了寧天澤兩眼,冷笑著說:“我實話告訴你,別給我?;樱蝗晃伊衷娧艜蔀槟阋惠呑拥呢瑝?。”
“什么啊,恐嚇我啊,我哪有?;?,難道我還會人工降雪嘛。咱倆到底誰是傻子啊。”寧天澤仰起臉來繼續(xù)吹著他的口哨。
“隊長,油箱凍住了。”正想發(fā)火的林詩雅忽然被打斷了情緒,咬了咬牙暗叫倒霉,今天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我就不信邪,你們幾個,留在這里修車,我徒步把這個災(zāi)星給帶回去。我就不信邪了。”
林詩雅也并非不奇怪不害怕,但要讓她相信世上有鬼神之說,他還真有些做不到。于是她就把寧天澤給帶下了車。
“你這樣挺好,糖尿病就應(yīng)該經(jīng)常走走,對了,上次我給你治療之后,你頭疼的毛病好多了吧。”
不提上次的治療林詩雅心里還不來氣,現(xiàn)在提起來她簡直氣的要死,不過說來也是奇怪,自從上次之后她頭疼的毛病的確真的好了不少,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但這并不能減少她對寧天澤的惡感,相反更加的恨他瞎貓碰到死耗子,好像自己恩將仇報似的。于是狠狠的退了他一把:“費什么話,趕緊走。”
就這樣走了半個小時,寧天澤眼神忽然變的凌厲,停下來不走了。
“我說你怎么回事,想逃跑是不是,小心點,我手里可是有槍的……你看什么看?”寧天澤忽然東張西望,然后猛地推了林詩雅一把:“躲起來。”
“哎呀,你個流氓。”也不怪她大喊大叫甚至立即拔槍,這一下剛好推在了她的胸口上。
其實寧天澤也是迫不得已,因為他的元神感到了極大的威脅,一顆子彈出現(xiàn)在他的神識里。
彭,那子彈擦著兩人身體過去,射入了身后的樹干,打的樹皮飛濺。林詩雅一瞪眼:“有人劫囚車嗎?”
“放屁。”寧天澤差點把鼻子氣歪了,自己這點錯誤還用劫囚車的,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滿腦子都是糊涂蟲。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還能是怎么回事兒,肯定是你當(dāng)警察在外面的罪人了,人家現(xiàn)在來追殺你,把我也給連累了。這次被你害慘了,我要是受傷了,你必須以身相許才行。”明知道殺手肯定是沖著自己來的,寧天澤就是嘴硬不肯承認,還硬賴在林詩雅的身上。
而林詩雅卻并沒有過多的懷疑,仔細一想,的確似乎是的確得罪了很多人,萬一有那個亡命徒心懷報復(fù)寵著自己打黑槍也不是沒可能。她也不是壞人,暗想,萬一要是連累了這個傻子,也真有點對不住他。當(dāng)下勇猛的擋在寧天澤的面前拔出槍,很仗義的說:“你快走,我沒打算連累你,我的事兒我扛。”
寧天澤翻白眼,心想,你扛得住嘛。他可是已經(jīng)看到了,就在身前身后,此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八名高手,而且速度非常之快,其中三個手里拿著狙擊槍呢。這陣容,說明要對付他的那個殺手組織已經(jīng)紅眼了。
“怎么來了這么多人,我到底得罪誰了?”林詩雅大為驚詫。
寧天澤伸手拍了拍她彈性十足的臀:“嘿,還是我替你扛吧,我一個傻子死不足惜,你找地方躲起來吧。”因為她們步行的這段路之后,已經(jīng)來到了郊外,經(jīng)過一片樹林,前后無人,剛好是下手的完美地帶。
“啊。”林詩雅一拳朝著寧天澤砸了下來。
這時候殺手們也動手了,五個人像五條戰(zhàn)狼一樣,從五個方位把寧天澤和林詩雅給包圍了。林詩雅的拳頭也凝滯在半空中。
“你們,你們想要襲警啊,罪名很大的,還是——”別看她平時兇巴巴的,真正可沒見過這么要命的陣勢,眼看面前這五個人,再加上外圍的三名狙擊手,那可都是龍精虎猛般的人物,速度快的超過劉翔,簡直不知道是咋回事兒了。所以在萬分無奈又有些恐懼的情況下,居然抬出了警察的身份作掩護。
對方的反應(yīng)讓她很失望,他們?nèi)即┲鴮挻蟮亩放瘢樕蠋е婢?,從頭到腳沒露出一寸肌膚,陰笑之后,猛然出手,好像根本沒聽到她說話一樣。五條身影拉出五條黑色的線條,迅速的從左到右互換方位,來了一次絕殺般的攻擊。
其中刀光劍影自不必說,空氣仿佛都被割破,鏗鏘的響聲不絕于耳。其中還伴隨了一聲慘叫。影子,她的眼中全都是影子,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
“跟我玩五行,你們差太遠了。哈哈。”有人在她耳邊縱聲狂笑,跟著有槍聲想起來,她就暈了,像是有人在她身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