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如此的情況,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承影早就已經(jīng)癱軟到了地上,不停的搖頭,重復(fù)著一句話:“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大師兄但是已經(jīng)被燒的血肉模糊,不可能還活著!”
我站在一邊,此時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開口才好,不用想。
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如果我們眼睛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很顯然,姜承影是將自己的大師兄給活埋了,也許是當(dāng)時的情況下,姜承影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師兄胡天鵬還活著,結(jié)果卻釀成了大錯。
可這一切都是無心之過,對錯又要怎么分辨。
我輕輕拍了拍已經(jīng)癡愣的姜承影說道:“姜子,你也不要傷心了,都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至少現(xiàn)在你的大師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很有可能,你們很快就要見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起到了作用,姜承影停止了一切動作,扭頭瞪大雙眼看著我:“我還能見到大師兄?”
姜承影的語氣是那么的不肯定。
我肯定的點點頭:“你看,雖然我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眼前的情況來看,你大師兄確實沒死,雖然被你埋了進(jìn)去,但是自己卻出來了,應(yīng)該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姜承影深深嘆了一口氣:“你真的這樣想嗎?可我卻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被姜承影這樣猛然的一說,我還真的有點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才好。
我不解的看著姜承影問道:“什么意思。”
姜承影緩緩站起身,看向了周圍,然后說道:“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很吃驚,我的腦袋里一直都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如果大師兄真的還活著,為什么這些年一直都不去找我,他肯定知道我在什么地方,為什么不見我,非要選擇現(xiàn)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們,這又是什么意思,還有一點。”
說著,姜承影,瞇著雙眼指向了這空棺:“這棺材根本就沒有人開起過,也沒有人動過,那么就算大師兄還活著,那他又是怎么從這棺材里出來的?別告訴我會什么遁地術(shù),那都是騙人的,這一點根本解釋不通。”
看著姜承影的樣子,我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個情況,這前前后后才相隔多少時間,這變化的也太快了吧,快的我都有些不能接受。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驚訝,姜承影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要奇怪,開始的時候我確實被嚇壞了,還好我反應(yīng)了過來,這也多虧了你。”
“多虧了我?”聽了這話,我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
這個時候姜承影走到了我的身邊,他伸出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是認(rèn)識了你,我也不會接觸到這些事情,那就更加的不會發(fā)現(xiàn)我大師兄的事情。”
我尷尬的笑了笑:“有時候我到希望自己不認(rèn)識你,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會有這么多煩心的事情了。”
“有些事情天注定,從開始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算我大師兄沒死,為什么會和你的事情扯上了關(guān)系,秦如雪的魂魄為什么會在他那里,你還記得愣頭青說的那句話嗎?”
我點點頭,那天晚上那個愣頭青說的話,我記得是一清二楚:“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姜承影點了點頭:“這一點我還是能肯定的相信他的,他雖然沒什么腦子,但是從來不會說謊,如果是他做的,那么他會毫不猶豫的承認(rèn),不是他做的,你就算是殺了他,他也還是那句話。”
“所以說,你現(xiàn)在就等于是懷疑那天晚上愣頭青看見的人是你大師兄胡天鵬?”
姜承影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只有找到了我的大師兄才能有答案了。”說著,姜承影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走吧,回道觀,既然大師兄引我們來了,那肯定會來見我們。”
這一點我還是比較贊同的,在離開墓地之前,姜承影深深的對著這片墓地鞠了一個躬。
當(dāng)我們再一次回到道觀的時候,我們還沒有進(jìn)去,忽然從里面?zhèn)鱽砹艘魂噭屿o。
當(dāng)下我們眉頭緊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要知道,開始來的時候,我還進(jìn)去看了一圈,里面什么都沒。
就在我想喊著姜承影進(jìn)去看看的那一瞬間,忽然從里面?zhèn)鱽砹艘魂囌f話的聲音:“既然你來了,為什么不進(jìn)來?怎么?是害怕去面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這個說話的聲音十分的沙啞,有那么一瞬間,讓我感覺說話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我吸了吸鼻子,看向了姜承影,此時姜承影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復(fù)雜,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在想著什么東西。
過了片刻,姜承影深深吸了一口氣,也沒有看我,而是自己一步一步的朝著道觀里走了進(jìn)去。
當(dāng)姜承影走進(jìn)道觀的那一瞬間,外面忽然起風(fēng)了。
我跟在了姜承影的身后,姜承影瞇著雙眼看著里面漆黑的一切。
下一秒,道觀里竟然被燭光給照亮了,我明明記得,剛剛這里面沒有一根蠟燭。
“大師兄。”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
此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大意,腦袋上還帶著帽子,讓我根本就看不清楚他長的是什么樣子。
“原來你還認(rèn)識我這個大師兄。”
看來這個人就是胡天鵬了,不過就在胡天鵬剛說完話的那一瞬間,姜承影突然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大師兄,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多年。既然你還活著,為什么不來找我。”
“找你?找你之后讓你殺了我?這樣就沒有人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只能愣愣的看著姜承影。
姜承影低著腦袋無奈的苦笑一聲:“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說,有的時候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大師兄,我只求你一件事情,不要怪罪我,我真的也不想這個樣子。”
聽了姜承影的話,胡天鵬突然就大笑了起來,就好像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下一秒,胡天鵬動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姜承影的面前,二話不說,上來對著姜承影的腦袋就是一腳。
這一腳來的十分的突然,不管是我,就算是姜承影也是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直接被踹的是人仰馬翻,倒在了地上,鼻血就這樣順著他的鼻孔不停的往外流。
我大驚,剛想上前,可正好被躺在地上的姜承影一把抓抓了我的褲腿,我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他卻對我搖了搖頭。
我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看著姜承影,姜承影慢慢的坐起身子,看著眼前的人說道:“大師兄,長兄如父,師父已經(jīng)死了,你是我的長輩,不論你怎么對我,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不過現(xiàn)在,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搞清楚。”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已經(jīng)被你埋了還會活著?”胡天鵬似乎看穿了姜承影的心里在想著什么。
不過姜承影卻搖了搖頭:“這是我們的事情,秦如雪的魂魄在哪里,你為什么會搶走秦如雪的魂魄?”
“哦?”似乎對于姜承影問出來的問題很詫異,胡天鵬忽然笑了起來:“想不到你現(xiàn)在想的還是這個問題,那你先回答我,當(dāng)年為什么做出那樣的事情,為什么要殺了我們所有人!”
姜承影慢慢站起了身子:“我要說,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會相信嗎?”
“身不由己,難道你就拿著我們所有人的命開玩笑嗎?看來他說的沒有錯,你姜承影就是一個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誰?”姜承影從胡天鵬的話中捕捉到了一點信息,立刻開口問道。
可是胡天鵬卻冷笑一聲,看上去根本就沒有打算將這些事情告訴姜承影。
胡天鵬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想要秦如雪的魂魄很簡單,殺了王柏川。”
“你說什么?”姜承影不可思議的再問了一次。
可不管姜承影問了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帶著王柏川的腦袋過來,我就將秦如雪的魂魄還給你們,不然的話,不用我說,你們也應(yīng)該知道后果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殺王柏川,你現(xiàn)在到底在和誰一起,為什么也要參合到這些事情當(dāng)中來,大師兄,你以前是我們當(dāng)中最溫柔的一個,這樣的不是你!”
“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
話音剛落,胡天鵬慢慢的掀開了自己腦袋上的帽子。
當(dāng)我看清楚的那一瞬間,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變成這個樣子,胡天鵬的腦袋上沒有一點毛發(fā)也就不說了。
臉上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沒有一塊好皮膚,特別是他還有一只眼睛煞白煞白的,應(yīng)該是瞎了。
“這些都是拜你所賜,你聽好了,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后,我必須要看見王柏川的腦袋,不然的話,你們就給秦如雪收尸,你應(yīng)該只到我,說道做到,不要妄想去找我,那樣你們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