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俞安陷入了沉思,隨即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只不過,他摸我的時候,我確實是有些感觸,仿佛是有一種暖流涌入我的體內(nèi),然后我就開始好了。”
陳思思皺眉道:“暖流?爸你沒弄錯吧?”
“肯定沒弄錯。”陳俞安搖搖頭,“這是我的真實感受。”
“那他這豈不是真的神仙了?”陳思思再次嘴巴張開驚愕道。
陳俞安沉吟道:“或許如他所說,他真的不是凡人,不過,他也不可能是神仙,畢竟神仙是不需要錢的,或許…他是那種人!”
“那種人?”陳思思更加疑惑,“爸你說的是哪種人???”
“那種人,我也只是有所耳聞,倒是沒想到,居然真的能遇上。”陳俞安臉色露出了慎重,“聽說他們叫做修煉者,可以吸收一些天地之間的奇特力量,從而增強自己,獲得強大的戰(zhàn)斗力,不是普通人。”
陳思思嘴角一扯:“爸,我記得你不喜歡看神話故事啊,你這是?”
“我不是在跟你講故事。”陳俞安搖搖頭,“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未知的神秘,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弄明白的,即使我們現(xiàn)在小有成就,勉強算是什么上流社會人士,但在這種人面前,我們依舊是隨意能被他們捏死的螞蟻。”
陳思思略顯錯愕:“真有這樣的存在嗎?”
陳俞安點點頭:“像這種人,都不喜歡別人對他們指指點點、高高在上,所以你剛剛的那番態(tài)度,才讓那個洛神醫(yī)有所不悅。”
“額,好吧。”陳思思略顯尷尬的道。
陳俞安再次道:“總之,以后你盡量改改你的脾氣吧,尤其是對待洛神醫(yī)這樣的人。”
陳思思點了點頭,隨機道:“那這么說來,洛神醫(yī)真要是那種人,他剛剛說爸你十分鐘之內(nèi)會不治身亡,估計也不是唬人的話了。”
實際上,那話確實是洛寧用來唬人的。
陳俞安那病雖重,倒也不至于說死就死,不然豈不是跟中了半步喪命散一樣,半步就死?
洛寧就是抓住了陳思思那時候的恐慌心理,故意用這話唬她的。
目的之一,自然是給自己找點面子回來。
第二,也是洛寧打心里,也不太想放棄這筆生意。
所以實際上,陳俞安是不可能十分鐘之內(nèi)就死掉的。
哪怕是抬到醫(yī)院躺上三五天,也還能夠活著。
不過,只怕那時候陳俞安活得會比死了更痛苦。
而且到最后,也會無藥可醫(yī)、不治身亡。
究其底,最終也只能靠洛寧去治。
洛寧為了不浪費時間,也就只能小小用了那么一計。
此時的洛寧,拿著那張一百萬的銀行卡,直奔了藥店而去。
既然收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zāi)。
洛寧從來不是個喜歡違約的人,所以洛寧是在給陳俞安購買治病的藥材,然后替他煉制一枚丹藥出來。
這枚丹藥叫做引香丹。
此丹沒有別的用處,主要是用來引蟲的。
據(jù)說只要放那么一枚引香丹在一座山上,不出一刻鐘,整座山的蟲蟻都會聞到此丹的香味,被吸引而來。
洛寧要用此丹,來將陳俞安體內(nèi)的蟲給引出來。
沒錯,陳俞安之所以得那種病,就是因為體內(nèi)有一條蟲在作怪。
而這蟲,不是一般的蟲,乃是蟲蠱。
所以用普通人的醫(yī)療科技,根本無法替陳俞安治病,甚至都查不出來病因。
但對洛寧來說,想要治這蟲蠱,就簡單得多了。
畢竟使用蟲蠱之術(shù)的,在修真界有不少,洛寧也沒少對敵過。
“陳俞安中的蟲蠱之術(shù),在修真界里,估計都不入那些巫師、蠱師的眼,只是最低級的術(shù),所以只需要普通的引香丹,把陳俞安體內(nèi)的蟲蠱引來滅殺掉,就能替他治好病。”洛寧露出嗤笑,“而且我沒猜錯的話,這肯定是哪個苗疆女子養(yǎng)的蟲蠱,是用來托定終身的。”
所以洛寧才說陳俞安也是個風(fēng)流人物。
想必是這家伙在外偷吃,惹上了這么一個苗疆女子,然后拋棄了她,才被她發(fā)動了蟲蠱,遭受病害。
洛寧自言自語的笑了笑:“這是人家的私事兒,管他有沒有偷吃,我治我的病,賺我的錢就行了。”
隨即,洛寧就在這藥店之中,挑選煉制引香丹的藥材。
引香丹的藥材很常見,不需要多么獨特的,在地球上都可以找得到,所以洛寧在這一家藥店,就把藥材都買齊了。
就是錢花了不少,要八萬多。
“比我預(yù)計的還少了那么一兩萬。”洛寧暗道。
但洛寧沒有就這么直接付賬,而是又挑選了好幾樣藥材,加起來至少花了二十萬。
面對這樣一個大客戶,可是把藥店的總經(jīng)理都驚動了,在店員裝藥時,總經(jīng)理還特意將洛寧給請到休息室里,又是遞煙又是倒茶的。
“這是您的卡,這是您的藥。”總經(jīng)理將裝好的藥和刷好的卡,都是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洛寧。
洛寧滿意的接過去,在心里暗道:“在這么一個現(xiàn)實的社會中,果然是有錢好啊,有錢,就是爺!”
這讓洛寧想起了自己沒錢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只能絕望的看著那些醫(yī)生,將妻子推出了病房。
就因為沒錢!
沒錢支付后續(xù)的醫(yī)療費用。
不知不覺,洛寧攥著藥袋的手,越攥越緊。
“現(xiàn)在我有錢了,可我卻無法去替你醫(yī)治了。”洛寧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
提著藥袋,洛寧剛踏出藥店門口,就聽到了好似在吵架的聲音傳來。
“李一航,你自己選吧,到底是給你那老不死的爹買藥治病,還是給我買房子?”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肯定是給我爹買藥要緊!”
“好,那你就跟你那老不死的爹過去吧,我跟你離婚。”
只見一個打扮風(fēng)塵的二十七八女子,叉著腰,氣憤的對著一個男子罵著。
男子也是氣得渾身顫抖,但卻還是頭也不回的往藥店這邊走來。
“好,看來你是鐵了心了,這婚我跟你離定了!”女子指著男子的背后,繼續(xù)罵著。
“怎么了兄弟。”洛寧則是迎面拍上了走來的男子肩膀,微笑問道。
男子一怔,看向了洛寧的面孔,在認出洛寧之后,頓時就是有些惶恐與羞愧,想要轉(zhuǎn)身離去。
“李一航,還當(dāng)我是兄弟的話,就別走。”洛寧眉頭微皺的說道。
李一航的身子,這才一頓,隨即嘴角苦笑道:“兄弟?我不配當(dāng)你的兄弟。”
“別這么說。”洛寧搖搖頭,“在我心里,除了你,沒人配當(dāng)我的兄弟。”
李一航微微握緊了拳頭,渾身有些顫抖,似乎是想哭一樣。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洛寧看了看那個女子,又對著李一航問道,“怎么又跟嫂子吵架了。”
“什么嫂子啊。”李一航再次露出苦笑,“你沒聽到,她都要跟我離婚了嗎?”
“伯父病了?”洛寧再次問道。
李一航點點頭:“嗯,生了場大病,不至于死,但只能夠賴活著,每天都要花不少錢買藥,所以…”
說著,李一航就是嘆了嘆氣。
雖然他沒往下說,洛寧已經(jīng)猜出來是什么回事了。
自然是因為花錢買藥,老婆不同意,從而導(dǎo)致了吵架離婚。
說白點就是家務(wù)事。
“呦,這不是洛寧嗎?”這時,那個風(fēng)塵女子又走了過來,望著洛寧嘲弄道,“怎么,又來找李一航借錢了?不好意思,這次是真的沒錢借給你了,畢竟他那個死鬼老爹,自己都要不少錢治病。”
“王靜,你閉嘴!”李一航則是對著女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