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兩個考官的介紹,司空復微微點頭,也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分類。
不過,這似乎更人道了一些,能夠降低對文化知識的要求,這本身就是一種福利。
這讓一些文化底子差的學生,或者是偏科的學生,有了新的機會。
就算他們在高考中,沒能考出好的成績,卻只需要專攻一些醫(yī)學專業(yè)類知識,就能夠進入這個高等醫(yī)學院學習。
這也說明一點,江市醫(yī)科大學雖是一所古老學校,但他們的高層,也不是那般頑固不化。
司空復從來都不認為,文化成績好,就能夠代表一切,僅從成績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
只是,最后一點要求,讓司空復不能理解,為什么還需要大家族介紹呢?
司空復了解點頭,年輕女子道:“現(xiàn)在你說說,你還要考中醫(yī)系嗎?”
司空復本就學習的是中醫(yī)知識,對其他的知識也不熟悉,所以只能考中醫(yī)系,于是點頭道:“恩,我就考中醫(yī)系。”
“小子,其實你若真的喜歡中醫(yī),可以先報考其他系別,等一年后,再轉(zhuǎn)到中醫(yī)系...”嚴肅老人話說到一半,看司空復一臉認真,便是沒再說下去。
不知為何,他只感覺眼前的司空復,與之前來的那些學生,有很大的不同,但這不同點在那,他又說不清楚。
半響后,嚴肅老人嘆了一口氣,無奈搖了搖頭,“算了,是老頭子我多嘴了,既然你想直接考中醫(yī)系,就直接考吧!”
老人說這么多,也是為司空復著想,司空復怎么能不明白,笑著搖頭道:“多謝老師勸告,不過,我也只學過中醫(yī)知識,考其他系別還真沒有把握。”
三位考官愣了愣,中醫(yī)文化博大精深,所涉及的知識面,更是遼闊無邊跡。
若是隨便一個人,自學一下,就能夠?qū)W透很多知識,那中醫(yī)也就不會逐漸沒落了。
他們此時倒是很想知道,司空復究竟學了些什么,還是說,根本就是他目光短淺,其實也沒什么能力。
中年男人擺擺手,微微笑道:“好了,其余的話就不說了,你直接告訴我們,你的優(yōu)勢在哪里?或者說我們?yōu)槭裁匆惺漳??今天我們已?jīng)面試了不下30人,就不再浪費時間了。”
司空復點點頭,平靜說道:“我最近自學了中醫(yī)的望聞問切,還有看了一些病癥,對于常見的病情,我倒是能夠準確地說出來。”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似是有些不相信的意味,“同學,你可不要以為我們這面試,就是耍耍嘴皮子,嚴老可是中醫(yī)大師,你有沒有說謊,他可是一眼便能看出來。”
這也難怪中年男人會有這反應,他們本就是醫(yī)科大學,學校里面在醫(yī)學界有名望的人,并不在個位數(shù),但是論中醫(yī)大師,卻不超過一只手的數(shù)目。
多少人苦心鉆研多年,就論這望聞問切,都沒法熟練地掌握,也只能稍微領(lǐng)略其中的大概。
而司空復卻說最近自學,很明顯也沒學習多久。
若是隨便一個人,隨便學一學,就能自通,那中醫(yī)文化也不至于逐漸衰敗,到現(xiàn)在甚至有很多傳承,都直接銷聲匿跡。
不是說沒人傳授,只是真正能夠領(lǐng)悟中醫(yī)文化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所以時間長了,那些秘術(shù)、神技都逐漸失傳。
老人心頭一驚,古板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厲聲說道:“小伙子,聽你這么一說,似乎你還有點本事,直接給我們露一手吧!我們可不喜歡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司空復并不能明白,中醫(yī)對于這些老師來說,所意味的是什么,若是那些老師能力充足,肯定也不愿意去拋棄老祖宗的東西,而學習西醫(yī)。
關(guān)鍵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學習了幾年中醫(yī)知識后,自身的能力卻沒有多大長進,誰還愿意去浪費時間?
有些時候,現(xiàn)實逼得你不得不低頭。
不然你研究了一輩子,連飯都沒有吃的,那還研究個屁呀?
司空復淡笑道:“在三位老師面前,我自然不會妄言,不如這樣,我就現(xiàn)場為三位老師,診斷一下病情吧?”
“哈哈,給我們看病嗎?倒是一個檢測你中醫(yī)知識的方法。”中年男人大笑一聲。
三人都是來了興趣,似乎好久都沒出現(xiàn)過,這般有趣的學生,畢竟就算有人報考中醫(yī)系,也不過是詢問相關(guān)知識,實戰(zhàn)倒是很少見的。
司空復點頭,看向年輕女子,“就從這位老師來吧!”
年輕女子莞爾一笑,倒是沒有拒絕,抬手做了個你請的動作。
司空復仔細端詳她的面容,片刻后,笑道:“老師您面色虛弱,發(fā)黃,最近操勞過度,導致生理周期不穩(wěn),您可別再這樣,得好好休息幾天。”
司空復說的還比較隱晦,避開了一些首要的細節(jié)。
年輕女子一聽,面色有些潮紅,頷首輕點,司空復說的,跟她的癥狀差不多,最近一段時間,忙新生開學的事情,確實有些勞累。
今天早上,她剛剛?cè)タ催^醫(yī)生,醫(yī)生也是告訴她要好好休息,注意身體調(diào)理。
一旁的嚴肅老人,此時也是來了興趣,這才仔細地打量起司空復。
司空復說的情況,他之前又何曾沒有看出,不過,他本就是個古板的老人,礙于自身原因,他就沒有去跟那女老師明說。
見眾人沒有異議,司空復看了中年男人一眼,輕輕笑了笑,道:“您的問題,我還是等會私下跟您說吧!”
“怎么了?我有什么問題?”中年男人見司空復不說,急切地詢問道。
心中也是一陣疑惑,難道說自己得了什么絕癥?
不是司空復不想說,之前進這教室,司空復便已經(jīng)注意到,這中年男人眼圈發(fā)黑,身體虛弱,外強內(nèi)柔,這分明就是腎虛的表現(xiàn)。
雖沒有去切脈細究,但司空復敢斷定,他這就是輕微腎虛。
此時,若是當著另外兩位老師的面,將這個問題說出來,指不定不光彩。
有些事情,原本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你卻非要說出來,掃別人的興,自然就容易引起別人的厭煩。
老人也是發(fā)現(xiàn)這個,嚴肅的老臉上,出現(xiàn)了久違的笑意,“小張,你就別再問了,你的問題還是讓他待會跟你單獨說吧!我現(xiàn)在是有點興趣了。”
既然嚴老都這么說了,這中年老師自然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
老人又看向司空復,笑道:“小子,輪到我了吧?”
司空復一眼看去,望脈中顯示,老人的身體機能,一切良好,但偏偏老人容顏有些憔悴,又像是被病癥所纏,讓司空復一時間拿不定注意。
略微沉吟,司空復請求道:“老師,能否將手遞給我,我切個脈看看。”
中年男人調(diào)侃了一句,“喲,你不賴呀!連切脈都會。”
老人也沒拒絕,將手遞了出來,司空將手搭在老人的手腕上,閉上眼睛,開始琢磨脈象。
片刻后,司空復詢問道:“您最近是不是茶飯不思,食寢不安?”
老人震驚,臉上的表情全是震撼,他之前妄想過司空復的本事,卻沒有想到,居然高到了這種程度,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輕松裝逼,讓對方震驚,出乎意料,b值+60。”系統(tǒng)聲淡淡傳來。
司空復喜出望外,難掩心頭喜色,轉(zhuǎn)而一本正經(jīng)道:“您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yī),我給不了您什么建議,不過我勸您,凡事想開點,有些事情我們強求也沒用。”
老人愣住,他作為一名中醫(yī)老師,自然不只會紙上談兵,所以對于自己的身體,他能調(diào)理的很好,常年無災無病。
但唯獨內(nèi)心卻不能控制,會因為外界事情而影響,長期的郁郁寡歡,導致了心病。
而心病,是任何藥物都沒有辦法治療的,唯獨的辦法,就是解開心中的那個結(jié)。
半響后,老人贊賞道:“小子,你被江市醫(yī)科大學錄取了,憑借你的中醫(yī)學識,當一名醫(yī)生,都綽綽有余。”
原本今天只是面試考試,至于結(jié)果會在這周末公布,但此時老人卻直接錄取了司空復,另外兩人心頭微微一驚。
不過,他們不是中醫(yī),而老人又是中醫(yī)系的高層,連他都肯定答復了司空復,其余兩人也就沒有再去說什么,只是笑著恭喜。
司空復鞠了一躬,微笑道:“老師您過獎了,中醫(yī)有著幾千年的歷史,憑借我現(xiàn)在所學的這點知識,不過是九牛一毛,怎敢去當醫(yī)生。”
在系統(tǒng)商店中,司空復看到的中醫(yī)知識書籍,有太多太多。
他知道現(xiàn)在學習的,不過是冰山一角,滄海一粟。
僅僅是中醫(yī)針灸這一塊,就要耗費不少精力,他又怎么會止步不前。
當考試結(jié)束后,司空復離開教室,中年男人借著上廁所的理由,追了出來。
好奇道:“同學,你還沒有說說我的情況呢?”
“把舌頭伸出來。”
“再把手遞給我。”
“舌紅苔少,脈細而快,您這是腎虛的癥狀,老師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司空復淡笑一聲,留下一道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