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敢砸老子的場子!”熊哥罵罵咧咧的打通了其他兄弟的電話,“小西,把咱們兄弟都叫上,現(xiàn)在就給我去樂迪酒吧,有人砸場子了!”
掛上電話,熊哥心中還是有一絲憂慮。樂迪酒吧有十多個小弟看著,對方一個人就能砸場子,看來是個練家子。熊哥能混到今天的地位,和他的謹(jǐn)慎是分不開的。想了想他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彪子嗎?我是你熊哥,你那里忙不忙,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片刻后熊哥放下手機,松了口氣。彪子的身手他可是見過的,給他一把刀都能追著二三十個混混砍。若不是前兩年自己機緣巧合幫了他一個大忙,也請不來他這樣的高手幫忙。有彪子坐鎮(zhèn),此行就穩(wěn)了。
樂迪酒吧。
此刻大門口的卷閘門拉下了一大半,正式宣告今天不再營業(yè)。而在酒吧內(nèi)部,則是另一番駭人景象。
酒吧內(nèi)部此刻真是一團(tuán)糟,桌子椅子倒了一地,玻璃碎片鋪的滿地都是。中間長長的柳木吧臺都被掀翻了,架子上的酒瓶倒了一地,散發(fā)著濃烈的酒精氣味。
往日震耳欲聾的音樂不再響起,舞池中沒有扭動的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漢子。
一人獨立其中,左手一支煙,右手一瓶威士忌,就這樣抽著煙,整瓶的灌著威士忌,毫無風(fēng)度可言。
地上躺著的十多個混混一個個瑟瑟發(fā)抖,不敢動彈,恐懼的眼神時不時的看一眼喝酒的男子,隨即趕緊撇過目光。
白陽仰頭暢飲,整瓶威士忌就這么被他喝完了。
“還沒來嗎?”白陽面上露出一絲不滿,隨即一瓶子砸下去,一個漢子立刻頭破血流,翻了兩下眼睛昏了過去。
其他人嚇得一哆嗦,一人帶著哭腔喊道:“哥,還沒到時間呢。”
白陽一掃眼,那小混混嚇得渾身一顫,趕忙閉嘴不言。
不多時,卷閘門響起,一大群拿著家伙的混混涌了進(jìn)來。這些人進(jìn)門之后并沒有直接沖過來,反而分開兩邊,給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此刻熊哥那高大的身影叼著一根煙從后方緩緩走來,而他身后跟著一位面容冷峻的黑衣青年,高高瘦瘦,但卻有著硬朗的肌肉線條。
“就是你砸了我的場子?”熊哥進(jìn)門后就盯著白陽,現(xiàn)場形勢十分明顯,那邊只有他一個站著,很容易認(rèn)出來。
白陽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你就是熊哥?方圓巷158號是你讓人砸的?”
熊哥一愣,這才知道白陽身份。
“小子,原來是你。真是好膽,欠債不還打了我的人,還要訛我的錢,你是嫌命長了嗎?”
“這么說真是你讓人砸的了?”
“沒錯!砸你是輕的了,那丫頭運氣好不在家,不然今晚就要綁到我的床上。到時候我會讓你在旁邊好好看著,最后再慢慢收拾你!”熊哥渾然不覺危險,肆無忌憚的說道。
“那你真該死!”
白陽的眼神已經(jīng)冰冷到了極點,早在看到家被砸爛的時候,白陽就下了必殺決心。那是他僅存的幸福回憶,如今全沒了!人都有在乎的東西,家的溫暖就是他最美好的回憶,敢于毀滅這一切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至于熊哥現(xiàn)在的出言不遜,只是給他的死多加了一個過程,叫絕望。
“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絕望嗎?”
“真以為你是黃飛鴻再世?兄弟們上,砍他!”
熊哥大手一揮,兩旁小弟揚起手中刀棍兵器就沖了過來。
白陽身子一閃,后發(fā)先至來到一人身前,一拳打在來人小腹上,當(dāng)場就把那人打得癱軟在地。前方刀風(fēng)襲來,白陽一腳直踹將對手踢飛半空。
熊哥剛丟了支煙頭,準(zhǔn)備再點一支煙,當(dāng)看到被踢飛到半空的小弟時,手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嘴角的一支煙硬是沒咬住掉到了地上。至于跟在他身后的青年彪子也是眉頭一皺,深知來人厲害。
都說雙拳不敵四手,但是白陽的速度之快,雙拳在這些混混眼中都變成了千手如來,看不真切,一雙腿早已化成無影腳,沒人能看出出腿的軌跡。
只聞一聲聲慘叫傳出,一道道身影不斷被拋飛。熊哥的心像是被錘子一下下敲中,白陽冰冷的目光時不時透過人群鎖定在熊哥身上,熊哥的手隨著心顫抖起來,手中的煙始終沒有點著。
他回頭悄悄看了彪子一眼,看彪子站如老松,紋絲不動,心中放松不少,彪子胸有成竹,應(yīng)該能打贏他吧。
可惜熊哥猜測了彪子的反應(yīng),當(dāng)彪子看到白陽出手的時候,一拳拳,一腳腳,出手的時機和力道是那樣完美,簡直就是藝術(shù)。長年練武的彪子不由得看呆了,眼中溢彩連連,不多時便升出幾番感悟,若有時間再去琢磨一番,他的實力定能再上一層樓。
當(dāng)最后一個混混被打倒在地的時候熊哥真的慌了。
“彪子,快上啊!”
彪子陡然清醒,原來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看著不斷接近過來的身影,彪子只感覺頭皮發(fā)麻,那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偉岸,一步步走來像遠(yuǎn)古巨獸在靠近獵物,這樣的人他真的能打贏嗎?
不過熊哥對他有恩,這一戰(zhàn)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退縮。
想到這里彪子強忍心頭懼意,撿起地上一把刀就沖過去。
彪子身影如風(fēng)快速切到白陽身前,白陽信手一甩,一巴掌下去彪子手腕一疼,刀已離手。再想動作之時突感小腹一痛,人已飛至半空。
“原來我們之間的差距這么大!”想到這里的時候彪子的身體已經(jīng)砸落到地面上。
熊哥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彪子,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眼中幾乎無敵的彪子就這么被打倒了?這也太快了吧!
熊哥一回頭,忽感渾身一涼,那雙嗜血的眸子正在盯著他,自己就像被蛛網(wǎng)捆住的獵物,寸步難行。
“你知道那個家對我來說有多么重要嗎?”白陽冰冷的聲音悠悠傳來。熊哥頭皮一陣發(fā)麻,腿肚子不斷哆嗦。
“龍有逆鱗,觸之即殺!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你明白嗎?”
“跑!”熊哥深知今天徹底栽了,再不跑就死定了!這樣冰冷的眼神,他絕對殺過人,也絕對敢殺自己!
熊哥剛抬起腳,忽聞背后破空之聲,下一刻右腿一疼,整個人跌倒在地。凝目望去,竟是一把長刀貫穿了他的小腿。那是剛才彪子被打飛落地的刀,被白陽一腳踢過來刺穿了他的腿。
“大哥,有話好說!我知道錯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弄來!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在道上混了十多年的熊哥第一次感受到徹骨的冰寒,死亡的恐懼讓他放下了一切尊嚴(yán)苦苦哀求。
“你的命值多少錢?”白陽一步步接近。
“我有二百萬,如果砸鍋賣鐵再借一些能湊夠三百萬。這些全都給你,只求你饒我一命!”
“三百萬,還真不少呢??上?,你的命有價,我的家,無價!”
白陽一腳踩下,清晰的骨骼碎裂聲傳來,下一刻就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這才一腳,不用急,還有四肢呢。”
“不!不!饒命,饒命,我可以為你當(dāng)牛做馬,求你了!”
“可惜,我看不上瘸腿馬!”
又是一腳踩下,熊哥雙腿盡廢,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整張臉都疼得扭曲了!
“不……”
再悲痛的哀嚎換不清一顆必殺的心,隨著一聲聲痛呼,滿場的混混都為之膽寒,這樣的一個人怎能與他為敵,深不可測的身手,冷酷無情的殺心,到底是誰傻了吧唧的去招惹這樣的魔頭!
一聲聲哀嚎一錘錘砸在場中眾人的心頭,一顫一顫,渾身抽搐!
半晌之后,哀嚎漸息,熊哥也只剩奄奄一息。
白陽不滿的搖了搖頭:“才這么一會就撐不住了,真是個廢物!”
再抬起腳,一腳踩碎了熊哥的喉骨!
彪子躺在遠(yuǎn)處嘆息一聲,不是他不愿盡力,實在是眼前之人太強了,他若再勉強只是枉送性命。這次出手,也算不欠熊哥人清了。
就在眾人以為一切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時候,白陽那無情的話語再次傳來。
“哪些人砸了我的家,自己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