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白無敵,殺手界的無冕天王,你可真是膽大包天,背叛了組織還敢打總務處的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似十分憤怒。
白陽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我什么時候打總務處電話了,這不是你的私人電話嗎?”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片刻,隨后道:“原來你現(xiàn)在在沛市。呵呵,你不怕我現(xiàn)在就告發(fā)組織嗎?”
“怕啊,不過我相信你一定不會這么做的。你忘了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夜嗎?”
“小白羊!你越來越調(diào)皮了,連老娘都敢調(diào)戲了,搞得跟我們有什么似的。不就是當初的黃金種子選拔戰(zhàn)敗給你,蒙你手下留情保住了性命,這屁大點事你也好意思扯出曖昧緋聞。”
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頗有怨氣。不過她的話還是讓白陽心中一暖,她還記得這份恩情,代表白陽打的這個電話沒有危險。
“菲菲,我知道你時間寶貴。這次找你想讓你幫個小忙。”
“說。”女子答應的十分爽快。
“替我聯(lián)系‘逆水’,逼他們?nèi)∠谂媸械娜蝿?。如果可能,幫我查查是誰在針對沛市韓家。另外替我警告華夏前五十的殺手組織,不得接取和沛市韓家有關(guān)的任務,否則后果自負!”
“簡單。”
幾分鐘后,白陽的手機響了起來。
“逆水那邊已經(jīng)同意取消針對沛市韓家的任務,不過雇主是信息是不可能透漏的,這是我們這一行的原則,你應該清楚。”
白陽點點頭,能做到這一步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他也沒指望逆水能直接提供雇主信息,除非他把刀架在逆水所有成員的脖子上。
“菲菲,謝謝你,有空來沛市,我請你吃大餐。”
白陽正要掛上電話,陶菲菲又喊了一聲。
“等等。”
“有事嗎?”
“沒什么。小白羊,你的傷要緊嗎?”陶菲菲的語氣瞬間溫柔下來,讓白陽都有些不適應。
“還好。背叛組織還能活下來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白陽微微嘆息一聲道,這段時間他這么低調(diào)的主因就是傷勢未復,又被組織大肆搜查,不得不小心行事。
陶菲菲知道他的傷勢白陽并不奇怪,這個女人掌握總務處大權(quán),組織成員的一切任務都要她來調(diào)配,自己叛逃組織的事情早已驚動了組織,陶菲菲自然掌握了第一手信息。
“你可要長點心,這才只是開始。你是黃金種子,組織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有空再聊吧。”
掛上電話,白陽心中一片凝重。
組織成立七十多年,出現(xiàn)過的叛逃者不下百位,這其中天驕人杰不可勝數(shù)。但是逃離組織還活下來的至今也只有‘臥虎’一人。臥虎曾經(jīng)是殺手界的四大天王之首,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白陽自問現(xiàn)在還比不上當初的臥虎,面對組織他還不敢掉以輕心。
“跟誰打電話呢?”韓露從洗手間出來,剛好看到白陽掛上電話。
“一個女人,很漂亮很性感的那種。”
“切,誰信。”
“不信拉倒。”白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等下我要去下西城區(qū)辦點事,你自己上班吧,路上小心點。”
“等等,你不和我一起去公司嗎?你不是要保護我嗎?”
“昨夜事情鬧得這么大,現(xiàn)在那些殺手肯定不敢妄動,你暫時沒有危險,讓光頭帶你去公司就行了。”白陽解釋道,“對了,你跟那些保鏢說清楚,想走就走,不攔著。喪志之師,不堪為用。”
“我知道了。”韓露點了點頭,這方面她相信白陽更專業(yè)。
“你去西城區(qū)辦什么事?”
白陽笑了笑:“不是還要找咱爸嗎?”
韓露反應過來,柳眉一豎,對著白陽錘了兩拳,“什么咱爸,咱們倆八字還沒一撇,你再胡說我可要生氣了。”
“我怎么看你一點都不像生氣的樣子?”白陽笑問道。
“滾!”
……
一間漆黑的地下室內(nèi)。
“爸,逆水那些人昨夜折損一人就不愿繼續(xù)任務了,我看他們也不過徒有虛名。我們還是再找其他殺手吧。”一位年輕人站在一扇鐵門前說道。
鐵門內(nèi),嘩啦啦的鐵鏈撞擊聲響起,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逆水的實力毋庸置疑,看來是我小看韓家了,他們竟然還有關(guān)系說動逆水取消任務。不過,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逆水一家收銀買命,你替我聯(lián)系一下‘狂沙’,相信他們會感興趣的。”
“另外,昨夜出現(xiàn)在韓家的那名年輕人竟然能殺死逆水一人,實在不簡單。讓何家兩兄弟好好注意那人動向。”
“明白了。”
年輕人領命而出,房間內(nèi)只留下鐵鏈響動。
“韓震!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好過!”沙啞的聲音蘊含無邊的恨意,可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無人能夠聽到。
白陽擠了一輛公交趕到西城區(qū),到站后便直奔西城老街。
“西城區(qū)還剩老街以南三塊區(qū)域沒有查探,也許今天就能有收獲。”
白陽點了一根煙,吸了幾口還是不能平復心情。來到沛市半個多月了,他借著賣糖葫蘆的身份走遍了沛市大街小巷,就是為了尋到心頭魂牽夢繞的地方。那是他的家,有著他最美的回憶。
七歲那年他碰到了組織的捕手,被打暈了帶到組織的一處訓練營,開始了血腥的地獄生活。
為了生存,他染上了無數(shù)血腥,一度幾乎忘卻自己原本的身份。幸好,他遇到了他,那個一直掛著微笑的男孩,無論面臨何種困境,他都能坦然面對。
互相支持,互相鼓勵,兩個男孩成了訓練營中不敗的王者。從西營小天王,到后來并列黃金種子,并稱組織雙無敵,一個白無敵,一個楊無敵。
白陽曾以為這輩子就這樣踏尸步骸直到死去,直到有一天,他得到消息。組織不需要并列的無敵,他們要的是絕對的強者。沒錯,是強者,不是殺手。白陽至今猶記得教官上的第一堂課。
“你們的目的是成為強者,無敵的強者!殺手,不過是成就無敵的一種手段。”
如果最終要他們一決生死,擇出最強無敵的話,白陽寧愿選擇死亡。十七年來生死與共,這份感情比任何親情都要牢固,他們誰都不愿對對方出手。
最終,白陽選擇了逃離組織,回到都市,回到那個生養(yǎng)他的家。其實,白陽本想把這個機會給他的。只是他說,你還有家,有牽掛,我什么都沒了。
童年的記憶早已模糊,加上十七年過去了,沛市發(fā)展迅猛,變化太大。白陽一時根本找不到曾經(jīng)的家在哪里。
如今半個月過去了,只有西城三塊區(qū)域沒有找,白陽自然按捺不住。至于韓露那邊,逆水撤銷任務,警局也加大了巡查力度,韓露的安全暫時無需擔心。
白陽沿著老街向南走,一路游街走巷,去對比那模糊的記憶。
不多時,他的眼神漸漸冰冷,從公交站開始便有幾人和他走同一路線。本來到了老街白陽都沒在意,畢竟去這里的人很多。但是出了老街拐了好幾條街道還有人跟著不放,這就是不是巧合能說明的了。
白陽定了定神,開始往巷子偏僻處走去。
街角巷口前,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悄悄跟在白陽身后??吹桨钻柾篮沁呑呷?,老二何武露出一絲笑容。
“大哥,好機會。不如就在此擒下這人,好好審問。”
何氏兄弟的老大何文皺了皺眉頭,“二弟,這人能殺死一個殺手,估計身手不錯。我們還是跟蹤吧,萬一失手可是會暴露的。”
聽到大哥這么說,何武卻是一臉不屑。
“大哥,那些殺手是什么樣我們還不清楚嗎?他們都是卑鄙的暗算者,正大光明的戰(zhàn)斗根本不厲害。我們兩個可都是練過武的。一人打三五個大漢都不成問題,我們兩人聯(lián)手,這小年輕怎么可能是我們對手。”
“可是,萬一……”
“大哥,別可是了。老板給我們開了這么高的工資,這么長時間沒做什么事我都覺得心里難受。我們逮住這小子可是大功一件。”
何老大終于意動,點了點頭道:“那就動手吧!”
看著白陽來到了無人的死胡同,何家兩兄弟快步?jīng)_了過去。
白陽聽著背后腳步聲,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也好,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誰家的狗!”
何氏兄弟自幼習武,雖無名師教導,但是打拼這么多年也形成了自己的套路。此時臨近白陽,二人對視一眼,無一聲言語就暴起攻擊,這般默契配合讓白陽也忍不住暗贊一聲,好苗子。
無數(shù)的影視劇告訴我們,反派死于話多。何氏兄弟能抓住機會閃電攻擊,這樣的意識確實不錯。
可惜這兩人挑錯了對手,對上自己將是他們最大的不智!
何武天生性急,眼看接近白陽,凌空一躍,飛起一腳正對白陽背心。
“什么狗屁高手,被我們近身了還沒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嘛。”何武暗自得意道。
此時,白陽突地轉(zhuǎn)身,大手一抓,一把捏住了何武伸在半空的腳腕,下一刻,白陽奮力向前一甩,何武那一百多斤的身軀直接被重重地砸在地上。如此重擊就是習武多年的何武也受不了,當場吐出一大口血!
“二弟!”
何文嚇得面如土灰,但是二弟受傷,他這個當大哥的自然不能退縮。原本緊攥的拳頭以更快的速度朝著白陽轟了過去。
只是他的拳頭還未擊中白陽,小腹就中了一腳,整個人像被巨獸拋飛一般,狠狠地砸在不遠處的墻面上。
習武多年的何家兩兄弟竟然一個照面就被打翻!
白陽拖著何武的身體來到墻角,隨后他一手抓住一個,提著兩人的衣領將二人壓在墻上。
“說!是誰指使你們跟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