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石頭、根子、小慧、孫耗子,甚至靈兒都憋著勁的修煉,每個人每天都纏著幾位爺,纏著釋源,大家都覺得我難得機緣得到高人指點,自己被落下很遠似得,可是幾位都忘了,他們要么種了符,要么是天生狐仙,連孫耗子都用五仙元氣修補魂魄,人妖修法通吃的主!
光看見賊吃肉,忘了賊挨打的時候了。
不過這樣也好,大家都用功上進,加上幾位爺和釋源調(diào)教,修為也都進步神速,我和大爺隔三差五就跑去云光洞修煉,石頭好幾次想蹭著也去,都被三爺拎著耳朵拽回來。
云光洞成了我和大爺?shù)膶觯藦垪鲝堄芘紶柸ヒ幌?,基本都被我和大爺占了?/p>
根子和小慧修行的踏實勤奮,石頭照舊和靈兒天生冤家,也不見石頭多用功,但是每天和靈兒的對練中迅速成長,連幾位爺都無法解釋這個賤人的詭異修煉方式。
在吉祥寺中待到了開春,每天的日子雖然只是單調(diào)的修行,但是這一大家子人里不缺活寶,日子過得倒也逍遙快活,釋源、幾位爺和孫耗子,也一直散出自己的人脈到處調(diào)查王一峰的下落,但是自打上次在山下縣城王一峰跑掉之后就再也打聽不到這個人的下落,人間蒸發(fā)一樣。
一天晚上大家飯桌上正吃晚飯,幾位爺閑聊著說起來,“在吉祥寺這么久了,咱也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我和石頭呆了一下,石頭嚎叫著就蹦了起來,石頭早憋壞了。
“早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每天在山里打怪升級,怎么也該打打副本了吧。”
每天和他對練的就是靈兒,聽見個怪字,靈兒眼睛一瞪。
“你每天打什么??說話過腦子么你?”
石頭還不敢太厲害,往后退幾步,“你這人怎么每天找不痛快,又沒說你。”
靈兒手里祭個法術就要開打“你個茅坑的石頭,你再說一遍?”
周圍的人十分默契的后撤,三爺直撓頭。
“二位祖宗,消停會兒吧!累一天了!”
靈兒聽三爺發(fā)話了,白了石頭一眼,坐到小慧旁邊,不理他。
釋源撓撓光頭說,“別鬧騰了,我最近也想出去一趟,四處走走,幾位有什么好去處沒有?”
五爺沉吟了一會,“我們?nèi)ハ嫖靼桑輹幌旅缂业男M術大家。”
我們一聽,都很高興,是?。≡撊タ纯待堃?,看看衛(wèi)城了,好久沒見了,不知道現(xiàn)在衛(wèi)城怎么樣了,過年通了個電話就一直沒聯(lián)系過。
目的地決定下來,第二天大家分頭開始準備,其實更多的是釋源要準備,把寺里的事情交代清楚,一切準備妥當后準備出發(fā)。
這次組團出門隊伍比較壯大,五位爺、釋源、孫耗子、我們四個、靈兒,豆包和黑蛋實在帶著不方便,托付給吉祥寺的僧人,兩只狗好像明白似的,老大不樂意,趴在院子墻角誰也不理。
這一票人聚一塊有美的不像話的靈兒,有光頭加獨眼的釋源,有天生就猥瑣相的孫耗子,再加上跟流氓似的石頭,不被公安機關注意真是件難事!
五爺給龍姨打通電話聯(lián)系好,孫耗子安排了路線,置辦好機票,一行人浩浩蕩蕩下山奔太原機場,一出吉祥寺山門,身后的僧人們高頌佛號,一片歡欣雀躍,有點小魚兒出惡人谷的感覺,我們沒禍害誰?。?/p>
一票人浩浩蕩蕩坐了一天的車才到了機場,過安檢的時候算是把臉丟了個干凈,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沒用的什么法器能不帶別帶,實在要帶的托運,釋源活佛一樣沒少帶,辦完托運身上還滴了當啷帶了一堆,最后他倒還不耐煩了,橫眉豎眼的跟人家機場安檢員吵吵,我們這一行人造型本來就夠搶眼了,活佛這么一折騰,直接把我們帶到了機場保安處,所有人把身上的東西都翻出來,我們費了牛勁才讓人家相信我們是去湘西公干,宗教交流!!安檢員拿著釋源的戒牒反過來調(diào)過去的看,臨了還給我們走了個貴賓通道,臊的我??!
靈兒本來能自己施法飛去,結果靈兒還沒坐過飛機,起哄死活要跟我們一起坐飛機去,釋源、五爺、根子也都沒坐過飛機,上了飛機根子、五爺都不說話,看著我們怎么做,跟著學樣,釋源大師超出我想象的鬧騰,空姐沒讓他煩死,連石頭都拿本雜志堵住臉裝不認識。
這趟飛機是我坐過最難忘的了!并且我發(fā)誓,回來高低坐火車!
下了飛機,拿上行李,老遠就看見衛(wèi)城和龍姨來接機,我們都是老相識了,見面自然免不了一通近乎,為龍姨和衛(wèi)城介紹靈兒的時候,龍姨上下打量了靈兒一番,看了看三爺,三爺點點頭,知道龍姨看出了靈兒不是普通人,三爺回應意思知道這回事,而且有內(nèi)情,龍姨也不再多問,招待我們上車離開機場。
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在湖南省西北部,我們飛機到長沙,要去湘西且得走一陣,衛(wèi)城開著車帶著我們一路上有說有笑,幾位爺和龍姨一波聊天,我們幾個一幫鬧騰。
湖南的氣候比山西要好的多了,氣溫并不低,而且剛剛開春,一路的風景看得我們很新鮮,尤其進了山區(qū),衛(wèi)城一路兼職導游,到了地方天都已經(jīng)黑了。
龍姨和衛(wèi)城還有衛(wèi)城的父親一家子住在吉首市茅竹鎮(zhèn)老鴉山,在山區(qū)和鎮(zhèn)子的邊上自己蓋了一串院子,背山面水,別致的二層小樓,院門口站著一位儀表堂堂的中年人,個子很高,一米八幾往上,身材勻稱,精神的短發(fā),一身淺色的唐裝裁剪的十分貼身,容貌跟衛(wèi)城的中年版似的,屬于中年帥哥一位。
看到我們下車,熱情的抱拳拱手,“五叔來了,等大家好久了,上次斗寶會沒去,錯過認識了幾位朋友,實在遺憾,來來來,快進屋歇著。”
說著引著我們往院里走,院子里之前在斗寶會見過的幾個苗族姑娘小伙也都從屋里迎了出來。笑嘻嘻的迎上來打招呼,接過我們手里的東西領著我們進屋。屋里都是很傳統(tǒng)的木質(zhì)家具,也不多,布置的簡簡單單,打掃的干干凈凈。
大屋里擺著一張大木桌,等我們簡單的洗漱休息了一陣之后,木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酒菜,衛(wèi)城的父親安排我們落座,開始那幾個苗族姑娘和小伙死活不肯上桌,后來讓我們連拉帶扯,最后還是龍姨撂了話,才跟我們擠到一桌。
桌上擺的都是當?shù)氐娘L味美食,蜂蛹、竹筍、臘味、河鮮、酸魚,還有好多我們叫不來名字的菜,配上苗家自釀的美酒,我們幾個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客套,這通扒拉,本來坐了一路的車早就餓了,人家互相引薦介紹,我們連吃帶聽,先吃個半飽。
五爺互相介紹,衛(wèi)城的父親叫白楊,曾是京城名噪一時的修行人,衛(wèi)城的爺爺白清石是山西人和五爺是老相識,奶奶楊月萍也是有名的修行人,衛(wèi)城一家算是修行世家了。
白楊年輕時來湘西修研法術,遇到了衛(wèi)城的媽媽,不打不相識,一段有趣的愛情故事之后,龍姨不顧族中人反對,嫁了這個一表人才的外族修行人,搬出苗寨自己修了一座院子,過著世外高人的悠閑生活。
衛(wèi)城爺倆的性子挺像,話不多,就是嘿嘿笑,龍姨把怎么認識白楊,第一次怎么把白楊收拾的不省人事講的繪聲繪色,一桌人笑聲不斷。
在座的人當然也都看出了靈兒的不同,五爺將靈兒的事情講了一遍,靈兒的情緒都還好,把龍姨和兩個苗族姑娘哭的稀里嘩啦,弄得還要靈兒反過來安慰她們。
苗家女子都爽快的很,當下龍姨和兩個苗族女孩當下拍了胸脯,日后遇到王一峰那個畜生一定要替靈兒出氣,為她報仇。
一桌修行人聚到一起,聊天的話題自然跑不了法術,尤其是在針對王一峰的問題上更是有了共識,王一峰搶走那么多狐族內(nèi)丹,到底想干什么不知道,想要得為己用也沒那么簡單,孫耗子機緣巧合,用五仙靈力修補了魂魄,這些內(nèi)丹如果給了他可以說是天大的財富,可是落在王一峰手里確實沒那么好用,大家猜不到王一峰搶這些內(nèi)丹的目的,總之再遇到一定是個不小的麻煩!
后來聊到我們幾個的修行,龍姨一個個把脈看過之后,有些吃驚。
“從上次斗寶會到現(xiàn)在這才多久啊?這幾個小鬼修為突飛猛進,孫師傅更是不得了。厲害、厲害!早知道當時應該留下衛(wèi)城和你們一起了!”
三爺笑笑,“你們兩口子都是修行大家,衛(wèi)城還能差了?快別說笑了,來來來,衛(wèi)城讓三爺看看!”
衛(wèi)城老老實實走過去,三爺跟老中醫(yī)似的給衛(wèi)城把脈!突然抬眼上下打量了衛(wèi)城幾眼,扭臉看著笑眼盈盈的衛(wèi)城父母。
“名門之后,果然手段了不得!厲害,厲害!”
三爺不說破到底什么厲害,也沒說衛(wèi)城有什么變化讓三爺如此吃驚,我們都知道,修行人都有自己提高修為的獨特法門,是絕不能為外人所知的,這種互相把脈探究修為的行為也是因為白家和張家之間交情不是一般的深,三爺不說破也是一種修行人之間的禮數(shù)。
我們自然不會多問,而且這種局面說明三爺會讓我們也接受白家的修煉方式提升修為,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再鍛煉衛(wèi)城。
這真是一家人才會有的修煉方式。這種不言而喻的默契讓這個約定就在飯桌上這么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