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弟子的瞬間防御起了作用,轟擊的力量把我倆分開,黑冥弟子也回過神來,退至秦家弟子身邊。
敢情這也不是一招鮮吃遍天的方法,畢竟只是一瞬的停滯,對于我的身手來說,躲避攻擊保命問題不大,想要利用這停滯的一瞬做出有效攻擊,還要再鍛煉自己。
秦家弟子防住了一擊,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不過如此。”說罷雙手屈指與黑冥弟子共同攻來。
看著兩人迎面撲過來,我摸出石頭給我的降魔杵,靈力灌注其上,降魔杵瞬間光華大盛,一股燃燒著火焰的佛家靈力自降魔杵頂端射出,將黑冥弟子的黑色靈氣鎖鏈旋轉纏繞起來,心念一動,火焰靈氣瞬間分解了鎖鏈,并且像有生命一樣,迅速順著鎖鏈向黑冥弟子燒去,佛家靈力本來就是這黑冥教的克星,再加上火門靈氣摻雜在一起,黑冥弟子算是踢到大鐵板了。
黑冥弟子和秦家弟子都是一驚,黑冥弟子急忙將鐵鏈摔向地面,想熄滅纏繞回燒的火焰,這團火焰如果燒回去,必然連他一塊就燎了,可是如果火焰不熄滅就不得不強制把鐵鏈斷掉,這鐵鏈是他的靈力所化,修行之人施法借靈力所成形的東西如果不是正常撤法散去,被破掉或者自行像他這種情況下直接切斷,多少會影到自己,甚至損失修為。
黑冥弟子想要摔滅火焰,問題是那團火焰也是我的靈力所化,你以為炮捻呢?說滅就滅?
火焰依舊不斷向那人手臂燒去,黑冥弟子眼見沒有時間,一咬牙,自己切斷了黑色鎖鏈,鎖鏈一斷便被火焰燃燒殆盡,火焰佛力這才消散。
黑冥弟子明顯被傷的不淺,臉色通紅,后退幾步一口鮮血涌出,憤恨之下剛抬頭要找我算賬,卻不想我早已在他身側,祭起火焰刀,一刀刺穿了他的氣海。
氣海一毀,這哥們想再做修行人怕是難了,這也是我能想的的唯一,讓他們喪失戰(zhàn)力,又不至于傷及他們性命的辦法。
秦家弟子一面要躲避我的襲擊,一面還要躲避黑冥弟子掙扎間,火焰殃及到他身上,直到黑冥弟子氣海被毀才回過神來,一臉的迷惑,“你不是火門弟子么?”
“白癡,誰說火門弟子就不能有佛家靈力?”降魔杵帶著火焰靈力又向他刺去。
周圍的戰(zhàn)局隨著對方門下弟子越來越少,形勢幾乎一邊倒,就連秦家那個狠辣的光頭也被石頭和根子一頓臭揍。最后除了四家掌門以外其他人全都被解決,不是昏死過去就是失去了戰(zhàn)力。
四人眼見自己門下修為頗高的弟子也被消滅殆盡,臉色一片陰沉,被我們一群人團團圍住,倒也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四人對望一眼,同時雙指豎在胸前,一陣念咒,渾身猛然涌出洶涌黑氣,圍繞在身邊,這時,所有倒臥在地上的各門派弟子仿佛與之相呼應,渾身劇烈顫抖起來,一股股黑氣從各個門下弟子頭頂冒出,分別融合在了四家掌門身上的黑氣中,人也隨著黑氣抽出干癟死亡。
片刻之后,滿地的干尸,再無一個生還者,四家掌門吸收了黑色靈氣之渾身氣勢大盛,修為暴漲,容貌也變得愈發(fā)猙獰,呼喝之間也隱隱帶著黑氣。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數(shù)十弟子身上的魔主靈力,數(shù)十弟子的一身修為集于我等一身,即便你人多,我看著你們怎么死!”
這四人已經徹底入魔了,瘋狂了,為了力量的提升已經把人的性命當做草芥,門下弟子少的幾年,多的十幾年,甚至門下的首座弟子跟了自己幾十年,一旦失去戰(zhàn)力便成了這四個魔鬼的飼料,四人毫無惋惜和不舍,眼睛都不眨,這樣的癲狂狀態(tài)已經萬萬全全越過了我們所有人對人類定義的底線,連罵都懶得罵了。
龍姨擔心毒修掌門暴起傷人,率先祭起蠱術攻去,衛(wèi)城父親隨之共同攻上;
釋源祭起法術奔神丹掌門那個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怪物攻去;
鄭帥兄弟殺魂棒舞的呼呼作響,迎下黑冥教;
這里秦家弟子最多,秦老二所吸納的黑氣也最多,三爺、四爺、五爺三人合戰(zhàn)秦老二;
其余我們這些小輩雖然也祭法準備一同攻上卻被大爺攔住,現(xiàn)在的這場戰(zhàn)斗遠非我們的修為可以參與了,以靈兒和孫耗子的見識和經驗獲取可以幫上些忙,我們幾個怕是上去反而添亂,還要分出精力招呼我們。
幾位長輩和四家掌門打起來我們才知道,這次和之前的戰(zhàn)斗遠不在一個層次上,四家掌門吸納了門下弟子的修為,一招一式都力道大的離譜,整個溶洞都被震的顫動,眾位對陣長輩也不敢與之正面硬拼,始終游走躲閃,幾次釋源法術和五爺?shù)年嚪ǘ家呀浝ё×藢κ?,卻被對方生生震開,始終占不了上風。
我們護著大爺和二爺退出一段距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急的抓耳撓腮也想不出什么辦法幫忙。
幾位長輩經歷了多場大戰(zhàn),體力和法力本來就吃著虧,這次又對上這么棘手的對手,時間一長,明顯開始吃力,尤其是釋源,一人獨占神丹掌門,幾次施法雖然得手,但是對方既不怕打又不怕困,反倒是釋源吃了幾個虧,身上掛了彩。
大爺和二爺在后面看著著急,起身要上去支援,二爺傷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也急著要上陣,我按住二位爺,“我上,二位爺幫我招呼著就好。”
降魔杵在手中一抖,精火佛力繞滿了整個右臂,左手祭起火靈甲揉身沖上。
火靈甲是火門法術中防御最強的一種法術,但是缺點是全身祭起火靈甲的話,會大大限制活動的靈活性,所以我只能一邊祭起攻擊法術,一邊祭起一部分火靈甲,好歹不能變成釋源的累贅。
我占便宜在可以利用靈力的運轉,產生對方動作停滯的一瞬間,諸多的戰(zhàn)斗也讓我慢慢掌握到了控制的竅門,最起碼神丹掌門想傷我沒那么容易,而且神丹掌門吃了藥丸雖然變得又高又大,但是他畢竟一直是個矮胖的身材,這會還沒那么適應,動作也多少有些緩慢,我加入戰(zhàn)團,釋源的壓力明顯減輕不少,可以得空緩口氣了。
這神丹掌門磕了藥變得真的是皮糙肉厚,甭說我,就是釋源全力一拳打在身上,神丹掌門也無非向后仰仰身子,被我的降魔杵上所帶的融合靈力打中也不疼不癢。
這怎么打?。矿w能耗不過人家,挨打比不過人家,釋源和我爺倆遲早變成這怪物的晚飯。
攻擊不見成效,我開始有些心浮氣躁,攻擊加急,靈力凝集右拳,全力轟擊,被神丹掌門側身躲過,我卻剎不住車,被拳力帶的向前一個趔趄,背門賣給了神丹掌門。
神丹掌門久經陣仗的老油條了,豈會放過這個廢掉我的機會,順手一拳逼退了釋源,兩個沙包大的拳頭一并,祭起靈力包裹,向我后腰砸下來。
火靈甲是來不及了,這一拳要是砸實在了我算是交代了,吃什么都不香了,小慧、根子和石頭他們在后面驚得叫出聲來,靈兒和孫耗子倒是經驗豐富,眼看情況不對已經竄出來,但是也遠遠不夠時間救我。
誰都指不上,只能想辦法自救了,渾身靈力全力一振,那一瞬間的停滯又出現(xiàn)了,機會就這么短短一瞬間,情急之下,降魔杵一端探出的靈力猛的揮手一攮,居然扎進了神丹掌門大腿,一腳蹬向神丹掌門右肋,借力向后急竄,身體堪堪躲過神丹掌門雙拳,卻也被拳外包裹的靈力沖擊的一溜滾。沒等我爬起來,壓不住胸口一股上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抬頭再看神丹掌門,也意外的受傷不小,我的火門靈力加佛家靈力加慧根,似乎破掉了這神丹掌門的法術,堅硬外殼被扎破,再加上被我被他拳頭轟飛時降魔杵還在他腿上扎著,一個大力的撕扯,硬生生在神丹掌門腿上扯出個大口子。
神丹掌門疼的一聲嘶吼,鮮血和黑氣噴涌而出,黑氣遇到我殘余的靈力像被溶解一樣,迅速消散,看著神丹掌門痛苦的樣子,我心里一陣解氣。
釋源、靈兒和孫耗子急忙趕到我身邊,“怎么樣?要緊不要緊?”
“沒事,夠本。老小子比我慘。趁他病,要他命,別讓他緩過勁來。”
咬牙壓下胸口的疼痛,抓起降魔杵,鼓起靈力,化作一把長劍,再次沖上,釋源、靈兒、孫耗子也跟著一起圍攻而上。
神丹掌門受重傷不說,隨著黑氣的消散,剛剛還龐大的身軀也逐漸萎縮,冷汗直流,行動也遲緩不便起來,被我們四人痛打落水狗,這神丹掌門似乎極其忌憚我的靈力,拼著被釋源他們三人打也要躲避我的降魔杵,局面瞬間被翻轉,神丹掌門被打的不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