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走向瘦小老者,伸手在瘦小老者的身上一按,一絲咒力向著瘦小老者透去。
這是為了防止瘦小老者逃走才留下的。
那瘦小老者終歸是有些特別手段的,雖然被傷得很重,但是很快就恢復了一小半。
他看見樸范竟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而且還稱呼為師父,不由心生不解。
在他看來,樸范已經(jīng)是成了名的人物,卻稱呼一個毛頭小子為師父,這怎么看都覺得樸范的腦子被驢踢了。
姜成看著瘦小老者,一笑露出八顆牙說道:“鬼武門是吧,看你的功法,也不過是神打加上武道罷了,沒什么了不起的。”
瘦小老者哼了一聲:“你既然知道神打,那么你應該知道神打的厲害,還不把我放了,要不然我鬼武門的高手過來,一定會滅你滿門。”
一聽到這話姜成卻是笑起來:“想滅我滿門的人,三千世界都不存在,你是從哪里來的自信?”
瘦小老者吹胡子瞪眼:“年輕人你別狂,像我這樣的實力在鬼武門只不過是外圍弟子罷了,鬼武門不是你們所能抵擋的。識趣的把我放了,再賠一個億,我可以替你們說些好話。”
話還沒說完,姜成就一腳踩在他臉上了:“鬼武門是吧,在你看來鬼武門就算是高深無比了,但是在我看來就是小兒科。這種小兒科的門派,我隨便就可以創(chuàng)出來幾百個。”
“年輕人你實在不知道天高地厚,鬼武門的厲害你見識不到萬一,我們鬼武門就算是華夏龍組也要敬三分,你這是要大禍臨頭了。”
姜成聽了不由大笑起來,看來眼界決定格局,一個區(qū)區(qū)鬼武門,竟然敢對自己說要大禍臨頭。
他摸了摸下巴:“你也不用嚇唬我,什么鬼武門,充其量不過是神打加上武功,頂多再多了一些三清御鬼術(shù),這樣的組合也能成一個門派,實在是笑死人了。”
老者一聽氣壞了:“你竟然小看我鬼武門,有本事等我好了之后我們單挑?”
“單挑,倒不是不行,”姜成說道,“只不過在單挑之前,我要向你收點利息。”
說著他的手虛空一招,頓時老者的身體一震,一下子有兩道黑氣飄了出來,向著姜成的手心飄去。
黑氣在姜成的手心旋轉(zhuǎn),最后凝成了兩顆小黑珠。
再看老者,面色如土,原本虛張聲勢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你,你怎么也會御鬼術(shù),而且怎么會這么高深?”
“御鬼術(shù)?”姜成把兩顆黑珠子拋給莫萱,“我要糾正兩點,第一點,你們說的御鬼術(shù),根本就是垃圾,剝奪了別人的五感來增強自己,根本算不得御鬼,第二點,我不會御鬼術(shù),就算最正宗的御鬼術(shù)在我的眼里也只是垃圾。”
“所以你也不用拿鬼武門來嚇唬我,與其拿它嚇唬我,倒不如乖乖地把鬼武門的老底給我交待清楚。”
老者一聽不由打了個哆嗦:“你難道還想找我們鬼武門的麻煩不成?”
“看來你還不至于是完全的笨蛋啊,不過你說錯了,我不是要找鬼武門的麻煩,而是要滅了鬼武門。”
姜成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下子不僅老者吃驚了,樸范和莫萱都張大嘴巴:“老師,你不會真要對付那個什么鬼武門吧?”
“不是對付,而是滅了它。”姜成說著看了一眼莫萱,“你最清楚我為什么要滅了它了,它就是那個剝奪了你痛感,還剝奪了其他人五感用來增強自己的邪惡門派啊。”
莫萱冰雪聰明,她其實早就猜到了這鬼武門跟自己痛感消失有關(guān),但是卻想不到姜成竟然會因為這么小小一個理由就要滅掉整個鬼武門。
而且真像這老頭說的,他只是鬼武門的外圍的話,那么鬼武門應該十分強大才是。
她不由感動無比。
姜成卻沒理會她快哭出來的表情,對她說道:“你把這兩顆黑珠子吞了,看看是不是你失去的感覺。”
莫萱一口氣把兩顆都吞掉了,卻有些失望地搖頭:“我的聽力更靈敏了,我的嗅覺也更強大了,但是不是我的痛覺。”
那鬼武門老者一看莫萱竟然吞了兩顆黑珠,頓時叫道:“你,你怎么可能把別人的五感占為己有?”
莫萱?zhèn)饶樋戳丝蠢险撸?ldquo;這很奇怪?”
老者大叫道:“當然奇怪,不,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也是被剝奪了……你是被剝奪了五感的人?”
莫萱看著老者:“正是這樣,你們鬼武門除了你,還有誰來到龍水了?”
鬼武門老者卻是搖頭:“我不知道,我雖然也能剝奪人的五感,但是這必須是接觸到一個人,在他的飲食之中下藥,才能使他們五感剝離。之前我?guī)е业耐降軄淼搅顺?,又收了楚二少為徒?rdquo;
“到了龍水之后,我替楚家出手,把琚家的四個小姑娘的五感剝奪了,分給我徒弟奧巴驢一個,他可以使用一頂神打,而我自己可以使用二頂神打,所以留了兩個,還有一個,卻還在楚二少那里。”
莫萱本以為自己的五感就是被這老頭給剝奪的,卻不想剝奪自己痛感的竟然另有其人。
而且自己飲食什么的都應該沒有人可以下毒,這么說起來,那個剝奪自己五感的人,本事應該比這個老頭強很多才是。
她不由有些失望,這時候姜成卻輕輕說道:“無妨,你倒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把其他感覺多練一練,你能用別人的五感來增強自己的機會難得,咱們必須把它利用到極致。”
莫萱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希望我強大了以后可以幫助老師。”
姜成一笑:“我可不需要你們幫忙,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正說話間,突然白猿急急忙忙跑進屋來,他的手捂著胳膊,臉色慘白:“不好了,老大,楚家的人過來了。”
樸范看了一眼白猿:“你的胳膊怎么了?”
“他們有槍。”白猿咬牙說道。
想不到楚家竟然找上門來復仇了,而且還帶了槍。
武功之所以在現(xiàn)在會沒落,跟槍的產(chǎn)生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人類終究是善于制造工具的,隨著火藥被發(fā)明出來,時代就被改變了,槍械不用花大量時間去修行,能達到的效果卻是比一般的武者還要厲害。
許多武者都死在了槍械之下,這樣的后果就直接導致了人們相比起學武來,更加傾向于槍的使用。
而知道了槍的便利之后,人們就開始偷起懶來,誰也不肯下笨功夫,不肯下死功夫。
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代,槍的使用更加普遍,武道幾乎都沒有了市場,也只有在華夏,對槍有著嚴格的管理,武道還算有一脈殘存。
但是學武的人都有一個普遍認識,暗勁以下,都不能硬扛子彈。
所以白猿一說楚家人帶著槍來尋仇,大家都是一愣。
若是武道比拼,樸范在龍水除了姜成就算無敵了,但是要說有槍,這就麻煩了。
樸范看著姜成說道:“師父,這事終由我而起,讓我去跟楚家人相斗吧。”
姜成卻不以為意,招招手讓白猿過去,伸手放了一個“取矢”咒,這取矢咒是把箭頭取出來用的咒,三千小咒之中十分偏門的咒語。
隨著這小咒語的使用,一顆子彈從白猿的胳膊上滑了出來。
姜成再施了一個“神兵止血”咒,把白猿胳膊上的血給止住了。
然后他看向樸范說道:“樸范,你是不是還有這樣的觀念,那就是武道比不過手槍?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看看,什么叫武功一高,不怕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