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
宋玉鳳臉色微變,趕緊奔到趙水靈身旁。
“別,別靠近我!”
趙水靈揮手制止著宋玉鳳,面紅耳赤,雙眸頗顯迷離,卻是伸手指著楚天,聲音尖細(xì)著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能對你做什么?是你抓我的手啊!”
楚天飛快用繃帶將左手纏上,自從在中東搗毀了一間生化實驗室時,被其中的化學(xué)藥劑灼傷了左手后,他的左手便發(fā)生了異變,只要是女的,一旦碰到了他的左手,就會產(chǎn)生極為強(qiáng)烈的生理反應(yīng)。
“我是怎么了?”
趙水靈眉頭緊蹙,體內(nèi)滾燙難耐,突然夾緊雙腿,精神上的防線幾乎崩潰,嘴中不斷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就仿佛在哭泣一般。
“水靈,你怎么樣了?”
宋玉鳳眼見趙水靈如此,卻也顧不得其它,趕緊上前將趙水靈扶住,。
“啊,你身體怎么這么燙?”
宋玉鳳一接觸到趙水靈的身體,便緊蹙起秀眉,滿臉憂色。
“你朋友可能是暈車了,快帶她回車廂里休息下,多喝一些水,出一些汗,到站就沒事了。”
楚天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宋玉鳳看了眼楚天,咬了下嘴唇,便趕緊扶起趙水靈,朝那車廂走去。
趙水靈整個身體都趴在宋玉鳳的身上,渾身發(fā)軟,說不出話來。
楚天目光曖昧的掃過趙水靈那紅彤彤的俏臉。
“這妞抓了我的左手,這種狀態(tài)起碼會持續(xù)四個小時吧。”
楚天摸了摸鼻子,表示自己也很無辜。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中年車警神情復(fù)雜的看了看楚天,便讓人帶著那兩名流氓走了。
眾人也都散去。
楚天回了自己的車廂,他選的床位是上鋪,跟他同一車廂的是一個年紀(jì)跟他相仿的青年,他并沒跟這青年說過半句話,徑直上了床位,便閉眼休息,卻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古怪的動靜。
“唔,嗯,啊~~。”
“我去,那妞不會就在隔壁吧?!”
楚天在驚訝之余,就感到小楚天的蠢蠢欲動。
深更半夜,這一聲聲的呻呤簡直要人老命。
“唉,看來睡不好咯。”
血氣方剛,難免被撩撥的欲火焚身,楚天輕嘆了口氣,突然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默念一套心法口訣,心思很快陷入空明。
這套心法是老道士傳授給他的,其的主要作用便是令他更好的掌控心緒,達(dá)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動如山的地步,就是靠著這種定力,楚天才能在一次次危急關(guān)頭保持冷靜,化險為夷。
一夜過去,高鐵車停在了車站。
楚天頂著黑眼圈,精神尚好的提起行李箱走出車廂,跟他幾乎是同一時間走出車廂的青年則滿臉倦態(tài),哈欠連天。
“特么的!搞了一個晚上,你想過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么?!”
青年低聲咒罵了一句,卻在看到隔壁車廂中出來的宋玉鳳和趙水靈后,臉色頓時一變。
“我滴個去,原來是兩個女的在搞,而且還能搞的這么激烈,嘖嘖。”
青年擦著嘴邊的口水,看著兩女前凸后翹的身材,浮想聯(lián)翩。
“哼。”
楚天輕哼了一聲,目不斜視的從兩女身前走過。
“玉鳳,又是那個流氓!”
趙水靈揉了揉漆黑的眼睛,俏臉頗顯鐵青的道。
“好了,水靈,你昨晚干了些什么?還好意思叫別人流氓嗎?”
宋玉鳳拉了拉趙水靈的袖子。
“我。”
趙水靈鬧了個大紅臉,卻又趕緊拉住宋玉鳳。
“玉鳳,這事你可別說出去。”
“知道了,不過真沒想到,你竟會如此欲求不滿。”
宋玉鳳指了指楚天離去的背影,壞笑著道:“我看這人長得還不錯,莫非,你是看上了人家,春心萌動了?”
“呸!誰會看上這種人??!”
趙水靈雙眼微瞪,伸出小拳頭捶了捶宋玉鳳。
“他也確實配不上。”
宋玉鳳點了點頭,看著楚天遠(yuǎn)去的背影,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楚天身上穿著漆黑T恤,搭配牛仔長褲,再加一雙軍用膠鞋,合在一起不值一百塊,明顯是名進(jìn)江州的打工仔,跟她們完全是兩個階級。
趙水靈就算再沒眼光,也不會瞅上楚天這樣的人。
出了車站,楚天立刻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車直往家里趕去。
出租車很快出了市區(qū),楚天目光不斷的打量窗外,這些年華夏國發(fā)展的很快,江州市內(nèi)高樓林立,公路之上車輛不絕,環(huán)境跟五年前已有了不小的改變,但他還是很快辨認(rèn)出了那條熟悉的街道,并在那街道上看到了一個佝僂的身影。
“買菠蘿了,好吃的菠蘿,兩塊錢一牙,十塊錢三個。”
一名穿著紅色襯衣,戴著草帽,身形瘦削,頭發(fā)花白,皮膚紅里透黑的老人推著一輛三輪車,在街道上緩緩走著。
老人臉上的皺紋仿若刀剁斧鑿般深刻,而其所推的三輪車上則放著許多菠蘿,以及幾個玻璃罐子,幾牙被切好的菠蘿,就插著筷子,放在那玻璃罐中,用水泡著,一個電子喇叭靜靜的躺在那些菠蘿上。
楚天下了出租車,愣愣的看著那朝自己走來的老人,心中只覺一陣酸楚,眼眸間也閃爍出晶瑩光彩。
“爸。”
楚天沒有想到,僅僅過了五年,自己的父親竟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他曾匿名打過兩次錢在他父親的存折上,而他家五年前也經(jīng)營著一家餐館,按理來說,他父親不應(yīng)該如此落魄。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楚天就要上前,卻看到數(shù)人突然圍住了他的父親,他眉頭微蹙,雙眼微虛,故意放慢腳步,走上前去。
“你個老鱉三!你欠老子的錢呢?!”
一名穿著花格子襯衫,面相頗顯兇惡,臉上長滿了橫肉的壯漢一腳踹在三輪車上。
“徐哥,我現(xiàn)在手頭不寬裕,你老再寬限幾日。”
楚騰低聲下氣的道。
“寬限?你可是知道規(guī)矩的,這多一天可就多一天的利息,你現(xiàn)在還不起,你以后就能還的上了?”
壯漢冷冷一笑,道:“老家伙,你徐爺爺可不是好打發(fā)的,當(dāng)初你可是立了字據(jù),是將房子抵押了的,今天若是你拿不出錢,那我可就要收你房子了!”
“徐哥,不行,我老婆重病在床,沒了房子如何能成,而且那是小天的家,你可憐可憐我們吧,再寬限幾日,我去賣血,定會把你那利息還上。”
楚騰大驚失色,雙手作揖,苦苦哀求。
“哼,我要利息干什么?老家伙,協(xié)議上的日期已經(jīng)到期了,你家里除了那套房子,也沒其它值錢的玩意兒,今天你要么把錢還上,要么,我們就陪你回家,拿那房契來抵債。”
壯漢擼起袖子,臉上綻開了殘忍的笑容,而其的那些同伴也都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楚騰,有兩人還拿起了兩個菠蘿,用明晃晃的匕首一下下的切著皮。
此時,街道上有許多人也看到了這里的動靜,卻又紛紛搖頭。
“高利貸的找上門,楚騰這下是慘了啊。”
“兒子丟了,老婆病了,如今看來房子也要被人收走了,唉,真是禍不單行。”
~~。
這條街道上的很多人都認(rèn)識楚騰,大都知道楚騰的境遇,皆朝楚騰投去同情和憐憫的目光,卻又都不敢上前,只在遠(yuǎn)處觀望。
“徐哥,求求你,不要收走房子,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楚騰仍在哀求。
“你這老胳膊老腿的,我還能讓你做什么?老家伙,是不是不想還錢?。?!”
壯漢雙眼一瞪,卻已是不耐煩,一把揪起楚騰的衣領(lǐng),便將楚騰提了起來,然后,壯漢便聽到了一個飽含怒氣的聲音。
“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