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董街回來之后,接下來一等就是三天,這三天內(nèi)我手機始終帶在身邊,連睡覺都不敢關(guān)機,就是怕錯過中年大叔的電話。
三天杳無音信,我一度懷疑那中年大叔先前是故意將我們支走,待到我們走后這就不打算辦事了,但是在第三天傍晚,焦急等到中的電話終于響了。
來電顯示不是別人,正是中年大叔。
我破不接待的將電話接通,接著立馬開口問,是不是那個尋訪者有聯(lián)系了?
事情正如我所想的一樣,電話中賣古董的大叔告訴我說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對方現(xiàn)在剛回來,等到明天閑下來,大家可以安排個時間見一面。
做我們這一行時間自由的很,所以主要看對方啥時候空閑,中年大叔想了想,說就明天中午,之所以放在中午意思很明顯,將人加叫出來,最起碼也要請人吃頓飯意思意思。
這種事確實應(yīng)該,畢竟誰都不欠著誰,我也不是小氣的人,說明天中午找個飯館,咱們邊吃邊聊,中年大叔一聽,很自然的同意了下來。
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洛水,聽到這個消息后,雖然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多的興奮,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內(nèi)心也很激動,如今她腦海中最關(guān)鍵的記憶被遺忘,這種事情是她難以接受的,而順著這串佛珠摸索下去,很可能讓她回憶起當(dāng)初的事情,任誰在這種迷茫的等待中看到希望,那種興奮的情緒都難以壓制得住。
“明天是否要我一塊兒跟去?”
洛水想了一下,開口問了我一聲。說實話,洛水這樣說,表明她其實也想去看看,但是我想了一下,覺得她最好還是呆在家里。
洛水的身份并不是人,但是她在人性這方面表現(xiàn)的真的不是很壞,一個人的時候她喜歡獨自待著,即便是如今她想要跟我一起去也不是因為待在家里無聊,是因為她想親耳聽到那佛珠的出處。
但是,我不想讓她跟著,自然也有我的考慮,最主要的還是因為洛水仍然不太適應(yīng)如今這個社會,她為人高冷,我和她相處了這么久,對這一方面自然能夠理解,也懂的遷就,但是其他人可能并不買賬,要是明天見了面把人給得罪了,莫說告訴我們答案,指不定還要不歡而散。
而除了這個,我不讓洛水跟著還有另一個原因,相比上面那個,這個就更加關(guān)鍵,說實話,我真正見過洛水的容貌不超過五次,包括將洛水從后院那口棺材放出來的那一次,其它的時間,洛水都是帶著一塊面紗。
這是古代女子經(jīng)常使用的妝容,但是放在現(xiàn)在真的是不妥,走在大街上那回頭率還不得百分百,就算換一個思路,將面紗換成口罩,但是如今可是夏天,加上以洛水的身材和顏值,走在大街上我怕到時候還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亂子,而我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洛水說到底還是妖,一只絕世的旱魃,若是真的有人對她動了歪心思,誰能保證她到時候不會當(dāng)街殺人?
她雖有人性,但也有妖性!
所以說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待在家里,等我的消息。
洛水最終聽從了我的意見,就這樣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十點鐘我一個人前往了市郊。
我先去古董街找到了中年大叔,接著兩個人去了就近的一家飯館。飯館并不算豪華,但是總體來說比較干凈,因為接下來要談事情,我們向服務(wù)員要了一間小包廂。
飯菜很快的點齊,隨即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著那個賣給中年大叔佛珠的人的到來。
這個過程并不是很長,只過了大約一刻鐘,隨即中年大叔的手機響了,中年大叔出門接了個電話,沒多久帶回來一個中年漢子,當(dāng)然,這個人就是我要等的那位。
坦白說,這人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我想著對方可能是個六十來歲的漢子,至少和中年大叔年紀(jì)相仿,但是見到真人后后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對方一米八幾的大個,長相挺粗獷,皮膚黝黑,年紀(jì)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這個人看著平淡無奇,但是我卻不這樣認(rèn)為,這人眼光閃爍,應(yīng)該是個精明之輩。
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經(jīng)過周老漢和周成的那件事后,讓我更加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深層含義,有些人,真的不能光憑第一印象來判定,不然一定會吃大虧。
而這一次的見面,中年大叔做為中間人,他倒是做了中間人該做的事,將這人帶進屋后,接著相互介紹了一下,經(jīng)過介紹我也知道對方的名字,洛開。
洛陽的洛,開合的開,挺好記的一個名字。
和洛開相比,我至少比他小了一旬,不過洛開并沒有因為我年紀(jì)小而看低我,中年大叔之前應(yīng)該是介紹過我的職業(yè),所以洛開不僅沒有看低,反而還挺友好的伸出手,要和我握一下手意思一下。
人家高看我一眼,我自然不能不給人家面子,但是就在靠近他的時候,微微讓我蹙起了眉頭,同時知道對方是做什么職業(yè)的。
我就說別看這個洛開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事實可能并非如此,結(jié)果還真的被我給猜對了,靠近他之后,便是被我聞到對方身上透著的一股很清晰的土腥味。
這人是個手藝人,倒斗的!
我心里立馬有了一定判定。
不過我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反感的情緒,雖然他這個職業(yè)被很多人所詬病,但是和我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而且今天我畢竟是有事求他,所以來說,其它話題今天拋開不談,先是將他給哄開心了再說。
洛開到了之后,接下來沒多久服務(wù)員陸續(xù)便是將飯菜給送了上來,期間我多次想要提及佛珠的事情,但是洛開總是將話題給引來,我想可能是時機沒到,因此也就沒有再提。
而對對這個問題也是我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我就是為了佛珠的事情而來,洛開也是明白這個事,他既然能夠來這里,就會給我一個交代,所以這個事根本不用急。
洛開已經(jīng)從中年大叔口中得知我是做什么的,吃飯間,問我什么時候開始入的這一行,我說這我家傳的,從小就耳濡目染,洛開聽后,說學(xué)這一行有出息,以后指不定哪一天洛哥還需要你的幫忙。
我說哪里的話,要是真的需要幫忙一定赴湯蹈火,洛開哈哈一笑,我又問他最近做什么,他說在河南一代做生意,我微微一笑,恐怕又是在那里看上了哪塊地了!
我沒有點破,這一頓飯吃的還算不錯,全程大家都有說有笑,酒足飯飽后,中年大叔推脫說店里還有事,先走了一步,告訴我說若是有事,私下再談。
我知道中年大叔這是故意離開,接下來才到了談?wù)}的時候。
我笑呵呵的將中年大叔送出包廂,接下來看向了正襟危坐的洛開,說道:“洛老哥,要不接下來咱們找個清凈點的地方坐坐,怎么樣?”
待到中年大叔離開,洛開立馬收起了先前的笑容,他點了一支煙,表情倏地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知道這一次你找我是為了什么,說實話,這件事不是因為我和何老板(中年大叔)有點交情,我是真的不會來,尤其還是聽說關(guān)于那顆佛珠的事情。”
提到那顆佛珠,洛開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恐懼。
我猛地一愣,“這佛珠怎么了?”
洛開深吸口氣,“唉,算了,若是你真的想聽,接下來我便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