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他制造的變異蛇人的載體,是無意中在街邊找到的乞丐。那個為了每天有飯吃的家伙吃下“變異蛇丸”,細胞裂變的方式和速度跟他的記算無絲毫出入。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載體在變異后擁有了毒蛇的特征,他強大了,乞丐強大到不愿聽從自已的命令。竟違背承諾獨自出去,冒著被人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在某條街上毒殺了一位武者。好在自已覺察到乞丐情緒上的變化,緊隨而來。在布滿荊棘的山上將這不聽話的家伙殺死。
老頭深邃的目光中布滿殺氣,他在蛇形人尸體上散的那把化尸粉,應(yīng)該早把它化成無形,跟周圍的荊棘野花融為一體了吧……
“嘿嘿嘿,小兄弟,那只老鼠,能不能給我?”
老頭目光如電,攝人心魄。黃峰和他的眼睛只對視一秒,就有種身體被穿透的感覺。
“什么?你要老鼠?”黃峰打量著眼前的怪異老頭。
老頭瘦的干巴巴,深深的皺紋布在臉上。他駝著背,目側(cè)只有一米五高。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干瘦的老頭,卻給黃峰帶來說不出的壓迫感。
“我要那只老鼠。”老頭如電的目光盯在老鼠上,眼珠一轉(zhuǎn),又掃在黃峰臉上。
“嘶……”四目相對,黃峰被對方的殺氣震了個激靈。
“擦你大爺?shù)模屇闩纻€老鼠,磨蹭這么久。”
一直盯著黃峰不順眼的配菜工跟了出來,見黃峰站在泔水桶前發(fā)呆,扯著嗓子吼他。
配菜工的唾沫星噴了黃峰一臉。
黃峰瞬間怒了,娘的,人走背字,什么人都敢騎在他脖子上拉……
早上三個小時,連續(xù)一百八十分鐘被黑虎幫修理,他忍了。在這兒里,卻還要受一個配菜工的氣。黃峰眼圈紅了,臉上的肌肉扭曲著。
“你擦誰大爺?”黃躺在彎腰把刀和玻璃瓶放在油乎乎的地上。
“你特么跑這吃白飯,刷碗還在偷懶。哎……你干什么?咳咳……”配菜工正罵著,黃峰突然紅著眼睛沖上來,一把扣住配菜工的脖子。
老頭兒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這一切。
“放開我,小子,今天不刷夠三個小時,你別想走。”配菜工身強力壯,反擊一拳頭打在黃峰臉上。
黃峰被打急了,這些天憋著的怒火一起迸發(fā)出來。
“砰!砰!砰!”黃峰揮起另一只手向配菜工還擊。
兩個互看不順眼的人打在一起,混亂中,不知誰的腳跟碰倒了瓶子。碩大的老鼠從瓶口逃了出來,四面八方都能跑,它一路直行向前跑去。再有幾米,就能跑進墻邊黑暗的角落了。
空氣中不知什么東西掛著風(fēng)聲,閃電般扎了過來。——那是一把手掌長的刻刀!
它在空中劃過一條直線,準確扎在奔跑中老鼠身下的肚皮上。老鼠疼的“吱吱”亂叫,四條腿瘋狂亂蹬。刻刀扎的又準又穩(wěn),刀尖扎在肚皮上,其他的地方并未傷到。刀尖的尖頭因強大的力量扎進地面寸厚的油污里,死死的把老鼠釘在地上,無法逃脫。
老頭兒駝著背,瞇著眼,挪著小步來到跟前。彎腰伸指,在掙扎中的老鼠腦袋上輕輕一彈,它就不動了。老頭兒哼笑著從腰間抽出布袋,彎腰拔出小刀,擦凈刀尖上的油污裝進懷里。提起老鼠的尾巴,把它扔進布袋中。
黃峰一肚子氣全撒在配菜工身上,三拳五腳過后,配菜工臉上就掛了彩。黃峰氣在心頭,又幾拳下去,把配菜工打暈在地。
“兔崽子,連你這筆樣的都欺負我?,F(xiàn)在不牛了吧。”黃峰扭頭,看見老頭兒正把老鼠往布袋里裝。
他甩甩打疼的手。這里除了老頭就沒別人了,哈哈,現(xiàn)在不跑,更待何時!
黃峰不知道這條后街通向哪里,不管那么多了,跑掉在說。他轉(zhuǎn)身就跑,同時余光掃去,老頭正扎緊布袋的袋口,沖著他笑。
“嘶……”。不知為何,老頭的目光帶著殺氣,和他對視一眼,黃峰不由自主的就打冷戰(zhàn)。
“不用理他,可能是個專門在飯館后面抓老鼠回家吃的窮人呢。”黃峰往前跑,把身后的街和老頭甩的遠遠的。
“小兄弟,你跑什么?”
“啊!”
聽到聲音,黃峰驚呆了。就在他眼前五米遠的地方,撿老鼠的老頭兒就活生生站在那里。
黃峰以為見到了鬼,看看身后,景色確實變了,他早已跑出那條街很遠了。老頭兒應(yīng)該在后面啊,怎么出現(xiàn)在這兒?
“小兄弟,別怕。別看我年紀大了,腿腳可好的很。”
未等黃峰開口,老頭先說話了。緊著接,就在黃峰驚訝的眼神中,遠在五米外的老頭身子一扭,瞬間到了他眼前。老頭瞇著眼站在黃峰面前,一雙殺手滿滿的眼睛盯著黃峰。
被老頭盯著的感覺,簡直是攝人心魄!
黃峰被攝的不會動了,剛才爆發(fā)出來爆打配菜工的火氣,在老頭攝人的眼神中消失的的一絲不剩。
“你經(jīng)歷了什么?我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怨恨,看到了痛苦,看到了……絕望!”
老頭向后退了一步,壓迫感減輕,黃峰這才好受些。不過,他還是站在原地,被震攝的說不出話。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的眼里,我只看到了痛苦和仇恨。”
“你……你是誰,你想干什么?”黃峰腦門上冒出了汗。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只需回答我,你想不想變強——強大到把欺負過你的人,全都踩在腳下!”
……
學(xué)校里。
吃過午飯,李飛龍讓吳強排一張課表。吳強說,行,我這就排。
田小田腦門上貼著創(chuàng)可貼,在屋里聽歌。楊蜜蜜和鄭芳在操場上打羽毛球,享受這難得的、正式上課前最后的悠閑時光。
在學(xué)校的正北方向,幾公里外的郊區(qū)路上,一支由五輛摩托車組成的隊伍疾馳著向?qū)W校殺來。車隊最前方是一輛紅白色相間的越野摩托。一個太妺打扮的女生未戴頭盔,扎著馬尾辮,帶領(lǐng)身后的摩托車隊疾馳在公路上。就在剛才,馬尾辮接到玲姐的電話,玲姐想托她辦個事,教訓(xùn)一個人。事關(guān)重大,你多帶些人,把你們車隊里能打的幾個妺子全帶上。
馬尾辮跟這群太妺剛飆完車,在路邊休息,接到電話就興奮起來。馬尾辮問:“玲姐,這次去教訓(xùn)誰?又是哪個不長眼的跟你搶帥哥?”
“這次是男的。說來話長,你把他辦了就行。”玲姐的話點到為止。
“得嘞,放心吧姐。那幾個大噸位能打的全在這兒,我們現(xiàn)在就去。”馬尾辮收到玲姐發(fā)來的仇家位置,向四輛摩托的主人一招手:“走,領(lǐng)你們?nèi)ネ嬉蝗Γ?rdquo;
常菲平時也是太妺打扮,不過跟愛旅游的董天姣不同,她性格更加外向。不喜歡山,不喜歡水,就喜歡速度與激情,就喜歡騎著摩托飛奔在崎嶇的路上。
常菲家境不上不下,平時玩摩托需要不少的花費。雖說家里給的零花錢加的起油,但有姐們請她幫忙,常菲也樂此不疲。尤其是玲姐這種大咖,有事總會找她。常菲和機車姐妺們替人擺平一個仇家,后面一個月飛馳的油錢就妥妥賺到手了。
李飛龍看著吳強排好的課表,點點頭。新課剛開,吳強這一周排的只是簡單的體能訓(xùn)練。后面還有兩頁紙,詳細介紹后幾周中強度意志力和耐力練習(xí)的課程。
“行,我把它們打出來,做成課表發(fā)給他們。”李飛龍起身來到電腦前。電腦打開,還未進到桌面系統(tǒng)。從窗外很遠的地方傳來“轟轟”的摩托車聲。
“哎!”聽著那轟轟的聲音,正在操場掃地的大嬸嘆口氣,又是飆車的。就在幾年前,她的鄰居晚上過馬路時被飛奔疾馳的汽車撞飛了幾十米,摔在地上當時就沒了。
哪曾想,城里管的嚴了,這些富家孩子又跑到郊區(qū)來耍。大嬸搖搖頭,以后出門買菜要多加小心。
轟鳴聲越來越近,大嬸側(cè)耳一聽,竟然開到學(xué)校這條路上了,她厭惡的撇著嘴。就在大嬸郁悶的時候,五輛顏色各異的摩托車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大門外,車子慢慢停下,轟鳴聲也隨之消失。
“這是……”大嬸怕是昨天那伙壞小子回來報仇,細看之下,五個穿著花里胡哨,或梳著馬尾或披著亂發(fā)的女孩子停車下來。
“學(xué)校的人呢,把門打開,我們找人!”從綠摩托下來的一個被風(fēng)吹散了頭發(fā)的女生咣咣踹著鐵門。
大嬸看她們的打扮,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她皺著眉想叫李飛龍出來。哪想還沒張嘴,五個女生你前我后爬上了鐵門,“砰,砰,砰!”都跳進了學(xué)校里。
常菲看著手機里玲姐發(fā)來的短信:這次要教訓(xùn)的叫李飛龍,你們多用心,他會功夫,昨天把幾個男生都打了。手段和以前一樣,往死打,別打死。完事了,給我拍照。
“會功夫?切!”常菲回頭看看身邊的姐妺。
這四個臉上一幅玩世不恭表情的女孩中,一個是區(qū)級散打冠軍,一個是市級無限制格斗季軍,另外兩個也不含糊,地下拳場常有她們的身景。
區(qū)區(qū)一個小男生,能翻起多大的風(fēng)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