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庸便加緊修煉一直到凌晨才放松。
船也在這時抵達(dá)了澄島。
傅余笙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還真在甲板上呆了一夜。”
“哈哈,這小子就只會耍嘴皮子功夫,隨便露兩手給他看,他就乖乖的再也不敢鬧出什么動靜了,敢不停我們羅大師的話亂進(jìn)船艙,打不死他!”
武者們一個個鄙夷的譏諷了李庸兩句,分批次下船。
李庸搖頭心中暗嘆:這些人確實也有些能耐,就是太妄自尊大了些,哼,我倒要看看等你們那踏海而來的化境宗師時,該怎么收場!
想罷便也不愿與一群螻蟻計較,跟隨傅子敬前往了澄島中心的演武場。
這是一個寬闊的大廣場,抬頭映入眼里的是一座雄偉的橢圓形建筑物,鄭重的入口上,刻著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澄島大演武場”,在陽光下耀耀生輝。
場館上有,看臺上此刻已經(jīng)坐滿了人。
穿金戴銀,舉著牌子拉著橫幅,呼喊聲震天響,如同一大鍋沸水。
以傅錫山為首的江州大佬此刻已經(jīng)與江州眾位助拳武者接洽:“經(jīng)過我們昨晚探查,這次莫家方面首先出場的是一名破境三重的武者、擅長打得是兇狠的八極拳,各位誰來上場對敵?”眾位武者一聽只是破境三重,便紛紛申請出戰(zhàn)。
因為出戰(zhàn)一次就可以不用打等分紅了,當(dāng)然越保險越好。
而李庸一聽只是一個破境三重的武者,哪還有什么興趣,便一直一言不發(fā),往人群外走著,想要尋找到一個較為安靜的地方,繼續(xù)煉化最后一絲筑基靈液:馬上就能突破到筑基境四重了。
見狀,羅大成一行人還以為李庸害怕了,人群里傳來一陣譏諷的笑聲。
‘哼,裝起大牛來口氣還蠻像,可真出了事,還不是變成縮頭烏龜?’
李庸走遠(yuǎn)后,也很快便被人群遺忘在了角落里。
內(nèi)家拳的孫馬玉率先舉手:“我來,區(qū)區(qū)一個破境三重的武者,我的內(nèi)家拳能把他打成一個豬頭三,既能給咱們江州賺一個開門紅,也不至于暴露太多的實力。”
“那就麻煩孫大師了。”
而這時,江南莫家的老家主莫不清帶著一幫打手走了過來,他身后帶著一大隊人馬,那個昨夜踏海飛馳而來的化境宗師,就在其中。
不過他面容清冷,還走在莫不清的前面,仿佛絲毫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他便是莫家請來的化境宗師,程宏嘯。
有了化境宗師坐鎮(zhèn),莫不清話語中十分沉著:“呵,傅錫山,當(dāng)年你在抗和國戰(zhàn)爭中,不過是處理了一個漢奸部隊,竟然功蓋過打退地方三個團(tuán)的我,進(jìn)了江南軍做了將軍。
哼,你應(yīng)該知道那些東西本都是不屬于你的,今天,我要把過去失去的全都拿回來!”
看著莫不清頤指氣使的模樣,傅錫山臉色一沉,雙手死死抓住太師椅的負(fù)手:“莫不清,你也不要太過囂張。
我們江州從戰(zhàn)時起就團(tuán)結(jié)一心,今天也是,十根麻線擰成繩,即使你們真的請來的宗師,我們也未必會怕你們!”
“哼,咱們走著瞧,希望你一會兒還能像現(xiàn)在這么嘴硬!哈哈~”
莫不清腳步?jīng)]停,搖頭大笑一聲,帶著一隊武者,從江州的助拳隊中間強行橫穿而過。
眾人都有些畏懼程宏嘯的氣勢:“難道莫家還真能請來一個化境宗師不成?”
“欲蓋彌彰罷了!”
羅大成自詡自己功力高深,見過幾個宗師,回過神來笑道,“真正的宗師都是坐著一方的強者,怎么會替別人干這種搶地盤的事情?”
但他心里也隱隱有些擔(dān)憂,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傅錫山問道:
“對了傅老,我聽說你們江州最近出現(xiàn)了一個名叫李道塵的絕頂高手,竟然把黃石柳家祖師爺封印的六翅冰蠶,都給收到了囊中?
不知他是否是一名化境宗師,你們今天又有沒有請他過來?”
傅子敬這時接過話:“他過來了。”
能請李庸過來,他確實覺得有些榮幸。
這下子不僅是羅大成了,一幫子助拳打手紛紛上前,先要和李道塵攀攀關(guān)系:“哦,不知李真人在哪?
我們來之前,就像有機會我能拜會他一番,交流下武學(xué)心得。”
這時,李庸暗中對傅錫山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他還沒有完全煉化筑基靈液,最好還是能低調(diào)就盡量低調(diào)些,省得那程宏嘯看出來他還在修煉。
修煉時被強行干擾,那就不僅僅是受傷的事情了,還可能會走火入魔,徹底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傅錫山見狀,又能說什么:“呃....這個,還是等等再說吧。”
李庸你此刻也掩蓋著氣息,更沒人能猜出來,之前在豪華游輪上被他們一陣貶低的李庸,便是他們現(xiàn)在所敬仰的李道塵。
包括化境宗師程宏嘯,聽到莫不清對于李道塵的擔(dān)憂,也是沒有絲毫差距,一臉不屑道:“李道塵,夸大其詞罷了!
如果這里還有其他的化境宗師強者,一定逃不出我的眼睛。
在我看來,那小子不過是會點法術(shù)被人認(rèn)錯成高手罷了,實力終究還是差了點,一會兒他若是真敢出來,我一拳就能把他所有的法術(shù)統(tǒng)統(tǒng)轟成渣!”
莫不清此刻一臉喜色,守在程宏嘯身邊,自己哪還有一點莫家?guī)ь^人的模樣:“原來如此,來,程宗師快就坐!”
第一場擂臺賽很快就到了,場下歡呼聲越發(fā)震撼。
莫家方面,身材中等但肌肉線條十分駭人的八極拳大師,張全順已經(jīng)上場了。
“孫大師,交給你了!”
“沒問題!”孫馬玉信心滿滿的應(yīng)答一聲。
但是上了臺去,沒過多久就輸回來了:“這次莫家請來的助拳手,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他輸?shù)貌辉?,因為莫家的大手來之前,都被那個化境宗師指點過,所以修為都有所精進(jìn)。
只是各位江州大佬還不知道,昨夜他們刺探了一夜的消息,都已經(jīng)成了過時的情報了。
“又輸了!”
所以從孫馬玉輸了沒多久,江州就連連慘敗。
短短的十五分鐘里,整整輸了八場!
這次擂臺賽,采取十勝制,誰先取得十勝誰就贏,要是再輸兩場,整個江州的資源就要拱手送給莫家派系了。
所以此刻,江州的眾位大佬,全都慌了。
傅子敬想請李庸出場:“真人,您快上去幫幫我們吧?”
“三爺,您平時也是個明白人,這時候怎么就犯糊涂了呢?他一個只會在嘴上逞能的炮灰,你叫他上場干嘛?”
李庸此刻已經(jīng)對筑基靈液最后的煉化階段,而且看那下一場也不是化境宗師程宏嘯,哪里會上場浪費時間:“我現(xiàn)在沒空。”
“沒空,我看是不敢吧?哼,你小子不是挺厲害的么,怎么現(xiàn)在變成縮頭烏龜了?”
李庸聞言冷冷一笑:“呵,這些小鬼頭,沒資格讓我出手!
況且你們不是才輸了八場么,還有再輸一場的機會,等我最后出場,直接把先前你們輸?shù)亩稼A回來不就好了?”
旋即就又一次閉目養(yǎng)身起來,不再理會任何人。
“哼,就是你想上也沒這個資格,羅大師這是再教訓(xùn)你要有自知之明,你個狂小子,還真給當(dāng)真了!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呵,狂妄自大,無可救藥!”
冷笑一聲,羅大成踩著里面借力飛踏,在四五米的高臺上,竟然直接炸彈一般轟然墜落在擂臺上,震得擂臺上一片,煙塵四起,腳下更是砸出了一個大大的坑洞。
旋即,他自信的聲音便飄滿全場:“江州,羅大成!”
如此牛逼的出場方式,看臺上,即使不懂得功夫的土壕也都看出了羅大成的厲害。
“好!”
臺下頓時一片喝彩聲。
莫家人神情謹(jǐn)慎了起來:“這家伙,好像有點實力!”
羅大成也不負(fù)眾望,雙陽勁一出,幾乎無敵,連連打敗莫家方面九名高手,根本不帶喘氣的。
“這個人厲害?。?rdquo;
“牛逼牛逼,回頭看能不能花錢拜他為師!有這樣的師父,從此絕對橫著走!”
看臺上,人人都以一種艷羨的目光看著羅大成,人群中響起了海潮一般的歡呼聲,
“羅大師!”
“羅大師!”
江州的各位大佬更是長舒了一口氣,爽朗的笑聲連成一片。
“還是羅大師厲害!”傅錫山轉(zhuǎn)頭望向莫家的方向,得意的笑著,“若是羅大師能一打十絕地翻盤的話,我想莫家那些人恐怕要直接給氣死!”
不過,傅余笙心中卻有些小小的疑問:“怎么那莫家人一點也不慌的樣子,甚至還在笑?”
忽然這時,天空中一陣爆響。
但見高臺之上,忽然四五道紅色的橫幅飛下,如同五道傾瀉的飛瀑。
其中有一個扎著武士發(fā)髻的男子,他的雙臂仿佛是兩隊翅膀似的,大張著帶著他,從十幾米的高臺上,觀眾的頭頂邊,盤旋著徐徐而下。
就像把一個石頭扔在地下隨手拋下就可以,但若是想讓石頭跟羽毛一般飄落,做起來就麻煩多了。
類比一番,羅大成和程宏嘯兩人之間,高下立判!
江州的諸位助拳武者紛紛驚呼,心中不寒而栗:“好像真是個宗師,這下可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