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教室里揚天、宋雪莉等一眾同學老師,全都嚇得趴在了桌子底下。
連功夫了得的傅余笙,都是一臉的驚訝:“此人的腕力好強!”
又回頭看了看,李庸便發(fā)現(xiàn),打出這幾枚飛刀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銀色的輪盤,如同一個小型的馬車轱轆,在地上旋轉(zhuǎn)著。
軸承上刻著八柄飛刀的閘口,內(nèi)里的彈簧已經(jīng)彈出來了大半根。
“原來是暗器。”
李庸跳出去,忽然又看到了一個人,華田雨,王洪志校長也正陪著他,此刻他一臉敬畏,滿頭冷汗:
“對不起了李真人,華大師讓我?guī)е麃碚夷悖液闷孢@個他手里拿的這個是什么東西,就拿過來把玩了一下,結(jié)果就叭叭叭放出了這么多飛刀,還好有您坐鎮(zhèn),才沒有造成師生傷亡!
還望李真人莫要怪罪!”
這種飛刀型全自動機簧暗器,脫手后便可自動釋放,殺人于無影無形,實在是有些超脫常人的想象。
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原子彈還要靠著計算機精確制導呢。
看著王洪志已經(jīng)被嚇得魂都快要散的樣子,李庸便也知道他定不是要害自己。
便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華田雨:“你過來找我,肯定與這個機簧暗器有關(guān)了?”
“李真人,我拿這機簧暗器來,可絕對不是要害李真人的!”
在經(jīng)歷了黃石揮袖降妖的事情后,華田雨是徹底把李庸當神仙看了,本來王洪志,現(xiàn)在李庸一開口跟他說話,直接嚇得一顫抖,額頭齊了一大片冷汗,
“最近淮南一個善用暗器的武道世家,龐家邀請我去鑒定一塊百煉精鐵,聽說那塊百煉精鐵,是已南濟方面的勢力買通他們暗殺你的酬金,過幾天可能會派一名決定高手前來暗殺你。”
南濟是自以為請來的是一名宗師大能,龐皮杜,其實是一個頂尖的暗器高手。
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而且死之前,都帶著笑容。
因為所有人在死之前,都以為自己會贏。
龐皮杜的鬼斧神工已經(jīng)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可以說,站在他的周圍的一切事物,每一塊磚,每一只鳥,每一朵花,都可能是殺人的暗器!
所以在外人看來,殺人于無形無影、斬人與千里之外這絕對已經(jīng)是化境宗師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但他這點暗器能力,當然不會被李庸看在眼里。
地球上沒有修真者,懂得真正的煉器之法者更是幾乎沒有。
所以,世界上不可能有任何隱藏的暗器,能夠逃過他靈識的探查,否則,他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他隨意將所謂的殺人不眨眼的暗器,千機輪丟進了垃圾箱里:“呵,就這種程度的東西,想傷到我根本想也不要想。”
華田雨聞言又補充道,話語里帶著點貪婪:
“不是啊,敵人在暗我在明的話,縱然李真人根本也不怕,但我想李真人早晚也會疲于應付。
不如我們化被動為主動,主動找上龐家門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不僅能省去不少麻煩,想必他們還會給您一大筆賠償,龐家打造出的各種機簧暗器、甚至連打造暗器的材料,都可以在黑市里賣出高價!”
其實華田雨也有私心,想沾沾李庸的光,趁亂偷拿龐家?guī)讐K精鐵換點錢,彌補他最近的資金空缺。
“我看是你自己缺錢花了吧?”
華田雨的小心思一下就被閱人無數(shù)的李庸看穿了。
不過雖然他對龐家的機簧暗器沒什么興趣,但一說到百煉精鐵,李庸也就來了點精神頭。
鋼鐵不管在哪個世界、哪個位面都是一種重要的煉器、煉陣資源,雖然還不知道地球的百煉精鐵比起修真界的品質(zhì)怎么樣,但能擁有資源的話,李庸自然不會太介意。
想罷遍點點頭:“哦,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跟你去一趟,不過去的時候不要太張揚,你就說我是你的助手。”
自己去到龐家里,那就相當于王者組選手去打青銅局,若是提前讓對面知道了,那恐怕對面就直接退游戲跑路了。
自己屈尊大駕跑一趟,要是把魚兒給嚇跑了,可就沒什么意思了。
華田雨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推辭到:“啊,這...合適嗎?”
他生怕這是李庸給他穿小鞋的,可不敢在任何方面得罪或輕視李庸。
李庸微微一笑著搖頭:“照做就好。”
華田雨練練點頭:“是!”
這時,宋天南正好路過,看到李庸身邊的人,立時間心里大驚:“這不是江南的鑒寶專家華田雨、華大師么,怎么竟然對李庸這么恭敬!”
林靜安也坐在車里,笑著道:“我就說吧,學習成績差、家境不好怎么了,只要人靈活會來事,也一樣能混的風生水起,你呀,就別總想著撮合女兒和揚天倆人了!”
學校里。
看著李庸被華田雨、王洪志圍在中心,淡然離去的背影,同學們都炸開了鍋,宋雪莉也在心中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這小子,怎么現(xiàn)在竟然和這些高端人士纏在一起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路坐著奔馳狂奔,幾個小時后,李庸便來到了淮南。
淮南是個旅游型城市,建筑設(shè)計的很有特色,城市的天際線凹凸起伏很多,街道上到處都是前來觀光的游客。
龐家就坐落在淮南一個5A級景區(qū)旁邊,修建的是一個很大的莊園,可見出龐家的闊氣和地位,在淮南都很高。
出來迎接的傭人,都是一身的紀梵希,胸口別著一個刻著龐字的胸針,這胸針便是龐家最機密的機簧暗器,里面存著一個小型的內(nèi)力符咒。
龐家家主,龐統(tǒng)可以隨時控制它向內(nèi)或向外爆開。
反叛既死亡,這是龐家一貫的形式作風,凌厲傲慢而且無情。
龐家骨子里的傲慢,令得出門迎接的龐家總管龐柏峰,有看不起穿著破舊校服的李庸。
鼻子一撇,有幾分輕蔑的問道:“哪來的窮學生,從哪里來回哪里去,想混進我們龐家,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李庸對他的態(tài)度很不喜歡,眼睛微瞇,冷冷道:“這就是你們龐家迎接貴客的態(tài)度?”
見到還沒進山莊,兩邊就有點劍拔弩張的味道,華田雨慌忙解釋:“這我是我?guī)У膶W徒,李庸。”
龐柏峰這才不再瞪李庸,轉(zhuǎn)過來看著華田雨,冷冷道:“華大師,你也是我們江南一代有名的鑒寶專家,按理說,你收什么樣的徒弟不該我管,但我覺得,你以后還是少帶你這徒弟出來見人的好,太跌份!”
跟隨其后的龐家人,似乎對李庸還是有點意見,一個個鄙夷道:“你這小子,里面都是我進去了不要亂碰,把命弄丟了,我們可不管賠。”
李庸一臉的不卑不亢,看也沒看這些人,擦拭著袖口上的一些塵土,冷冷道:“呵,這些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我還不至于被幾件小暗器給傷到。”
華田雨急忙又出口緩和道:“哦,咱們還是快進去看看吧。”
龐柏峰這才冷哼一聲,帶著李庸走進了龐家裝修豪華的大客廳里。
幾名龐家位高權(quán)重的老者正在一旁等著華田雨,龐柏峰湊到其中年紀最大的,一個中山裝,圓眼鏡的老者耳邊說了兩句。
那老者的臉色瞬間出現(xiàn)了三種變化,最后變?yōu)橐环N似笑非笑的象征性笑容:“這次不知華大師還帶著一名徒弟,阿水,去里面辦一張椅子來!”
告誡著華田雨坐在了一邊,讓下人搬來了一張椅子。
這椅子樣式很獨特,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他的精巧來,而且材料看起來流光而精致,讓人看起來就像是達官貴人才能坐的那種椅子。
這把椅子中其實暗藏著玄機,凳子腿中藏著十幾根奪命銀針。
“好狠毒的椅子,一般人坐下去,恐怕連命都要沒有了!”
不過李庸也發(fā)現(xiàn),龐家
其實他們只是想給李庸一個下馬威看,只打開了一根銀針的機關(guān)口,不過這一根銀針正對著他的膝蓋,如果中了的話,也夠他吃個大苦頭的了。
所以,龐家人一看到李庸坐下去,龐家一行人便一個個拍著腦袋,裝起了什么都不知道記錯了的樣子,驚呼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這椅子好像是機關(guān)椅子,里面還藏著銀針呢。”
而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李庸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難道機關(guān)出了問題?”
“可能吧,畢竟只開了一個機關(guān)口,可能會出點問題。”
其實,當龐家對自己態(tài)度忽然轉(zhuǎn)變,搬出一張貴賓椅子時,李庸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
早就用靈識探測出了椅子中的機關(guān),并在坐下的時候用真元護住了身子:“沒事,這張椅子搬上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它是一把機關(guān)椅。”
龐柏峰笑道:“哦,那你還把他拿過去做?”
李庸一笑道:“呵,我只是想看看這機關(guān)做出來是什么樣而已,這種程度的機簧暗器,根本傷不了我。”
此話一聽,龐家一行人的臉都黑了
這種質(zhì)量、材料的椅子花費極大,在龐家的各種機簧暗器中,其實已經(jīng)屬于上乘,但在李庸嘴里,卻被如此貶低和輕視。
他們哪里受得了。
“哼,若不是我們不想殺你,你此刻早就被暗中銀針射成篩子。”
“這小子,狂的狠呢。”
在心里越來越對李庸鄙夷和敵視,心想著要給李庸一點顏色瞧瞧。
“華大師,你怎么才過來啊,不過你來的到是正好,我近日為了對付李道塵,專門打造了幾個獨門暗器。
聽說您跟那李道塵也交過手,正好您幫我看看,這些夠不夠要了李道塵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