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目光看向李庸請?zhí)匠鋈踝∫舨ü舻挠沂?,如同石化般大張著嘴,一個個呆立在了原地。
“用實在的手拿捏住無形的氣,沒想到這小子才是真正的高人!”
坐在高臺處,武道協(xié)會的魏江也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已經(jīng)是破境大師才能用出來的招數(shù)了吧,而且尋常破境大師,也未必能辦得到!
他真的才十七歲?”
低頭看著履歷,魏江心中的震撼不甚言表。
場中,面向觀眾的帷幕忽然被徐徐拉上,空氣動蕩、四面風(fēng)起。
但見李庸頭發(fā)飛散,坐在古琴前,指尖纏繞著一絲真元,面容淡漠:“凍結(jié)!”
剎那間,周圍氣溫驟降。
十重波逐漸被凍結(jié)出了一個平面,被封凍在了半空中,寒冰還在蔓延,剎那間將莫江硯、楚海天手中的古琴封凍住。
李庸此時淡然起身,負手而立,仿若這片冰雪世界的王般,眼神不可一世的漠然,口中冷冷一喝:
“龜裂!”
莫江硯、楚海天手中的用精鐵打造的音波古琴,就應(yīng)聲隨著冰塊碎裂成了一地冰塊。
這一刻,全場為之震動!
看著面前碎裂一地的法器古琴,莫江硯此刻已經(jīng)被李庸完全嚇得癡傻住了,說起話來結(jié)結(jié)巴巴,恍若做夢一般迷糊:
“怎么可能,說冰凍就冰凍,說碎裂就碎裂,這..這..他還是人嗎?”
楚海天狂咽著吐沫:“當(dāng)然是人,而且還是神人!是仙人!”
觀測臺上的魏江、蕭祈然以及所有的武者,看著擂臺上突然出現(xiàn)的一片冰雪森寒,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魏江一臉的難以置信:“是冰系道法,這個少年不但擁有著頂尖破境大師的實力,還掌握著獨特的冰系道法,而且看樣子已經(jīng)可以使用的相當(dāng)嫻熟,言出隨法,殺人越貨簡直不能更容易!”
蕭祈然也不由得驚嘆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小子之前把誰也不放在眼里,確實有些實力在!”
看著眼前被嚇得六神無主的兩人。
李庸一臉漠然的笑了笑,話語帶著幾分森寒:“現(xiàn)在,還有人說要殺我嗎?”
莫江硯、楚海天急忙鞠躬,賠禮道歉:“不敢!”
李庸冷哼一聲,又冷冷的繼續(xù)問道:“還有誰敢像先前那么對我和我身邊人不敬,冒犯我的威嚴嗎?”
莫江硯、楚海天連連低頭哈腰的賠笑:“李真人,先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狂妄自大的冒犯了您和您的朋友,我們知罪了,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能繞過我們倆這一次!”
李庸這時稍微挪了挪腳步,就把倆人嚇得是魂不守舍。
見狀,李庸心中冷笑了一聲:地球的武者,要么是一些見錢眼開、追名逐利的家伙,是一些仗勢欺人、欺軟怕硬的東西,怪不得地球的修真沒落這么多。
旋即哀聲嘆氣道:“那這次排名戰(zhàn)你們贏得的武道協(xié)會積分...?”
莫江硯、楚海天急忙拜首:“全都轉(zhuǎn)交給您!”
十校聯(lián)誼排名戰(zhàn),前三名的獎勵占總獎勵的百分之九十,拿到前三名的獎勵,李庸也不再繼續(xù)追討其他人手中的積分了。
“好了,你們都去吧。”
李庸轉(zhuǎn)過身,向擂臺后走去,他所過之處,冰雪盡皆在頃刻間消融成了空氣,仿佛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
令得莫江硯、楚海天越發(fā)敬畏與李庸的恐怖實力,心有余悸的朝著李庸離去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直到李庸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才敢抬起頭來:
“謝李真人不殺之恩!”
這時,參賽者幾乎都已經(jīng)身負重傷,勝負強弱也已見分曉,經(jīng)過魏江、蕭祈然一行人的討論,排名戰(zhàn)直接了當(dāng)?shù)奶崆敖Y(jié)束了。
之前被李庸施法關(guān)閉的帷幕,徐徐被拉開,主持人有些畏懼的對李庸點了點頭,有些神情不自然的走上了擂臺。
為了在人前掩蓋自己的實力,李庸轉(zhuǎn)告主持人,將本次排名戰(zhàn)的第一名,謊報成了突然而來的李道塵。
“原來剛剛是李道塵來了,只不過他為人比較低調(diào),又不想扮別人難堪,所以才關(guān)掉帷幕。”
“真是可惜啊,沒能見到李道塵的真面容。”
眾人遺憾退場之際。
李庸則被恭敬地請到了后臺辦事處。
這時,不只是武道協(xié)會的魏江,包括蕭祈然在內(nèi)的江南省十大家族,盡皆笑臉相迎著李庸的到來。
“恕我先前眼拙,未能認出李真人的驚才之力,還望李真人不要笑話我們!”
“哪里哪里。”李庸淡然的擺擺手,當(dāng)仁不讓的坐在了辦事處正中心的老板椅上,翻閱著武道協(xié)會的文件,沉穩(wěn)的問道,“前三名的積分,大概能換多少玉石?”
“哎呀,李真人這就見外了,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武道協(xié)會的核心會員了,一會兒進去獎池里,您隨便拿。”
“我們江南莫家愿意以年薪五千萬,聘請李真人做我們家的客座高手!”
“我們楚家愿意在五千萬年薪的基礎(chǔ)上,再每月加送五根百年人參、璞玉一箱,只求李真人能當(dāng)我楚家的一名客座高手!”
幾大家族的代表人把李庸的強橫實力上報給家族后,立刻得到了家族的指示,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拉攏李庸。
雖然俗世的金錢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但不論是為了煉制治療母親的丹藥尋找藥材,還是壯大家族勢力,絆倒燕京陳家打敗陳仲愷。
關(guān)于自己的勢力關(guān)系網(wǎng)一定要盡早建立起來,并且要足夠多、足夠廣、足夠強硬,所以他也來者不拒:“也罷,你們這些情我也就應(yīng)上一回。”
“多謝李真人賞臉!”
“不過我平時比較喜歡自由,不想過的拘束,所以?”
“一切都隨李真人的心意,只要真人不要把我們忘了就好。”
這一舉動,惹得旁觀者內(nèi)心一陣稱羨和嫉妒。
“一家一年五千萬啊,這恐怕是我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他看起來也才十七八歲,而且只是當(dāng)個掛名的客座高手,就輕松拿到手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眾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激動,而李庸的神情卻淡定許多。
他知道,這不過只是他拓展勢力版圖的一個小小的開始,以后,還會有更多更強大的人和勢力臣服于自己的腳下。
“媽,我一定能尋到天地靈根,煉制出一副能讓您醒來的丹藥的,到時,我會讓您親眼見證我們家的壯大,見證我將陳仲愷踩進地底,一雪前恥的那一刻!”
內(nèi)心堅定的點了點頭,李庸拿著幾枚換來的靈石玉髓,和幾大家族開出的巨額支票,瀟灑的離開了會場。
南靈山莊,一處八卦高臺上,微風(fēng),有小雨。
李庸將得來的靈玉攥在指尖,拿著一把刻著火焰形符文的紅色刻刀,精心雕琢著,他現(xiàn)在修為尚淺,只能這樣慢慢雕琢將真元融入,來打造陣眼。
隨著他的雕刻,玉石漸漸開始變得發(fā)燙,直到最后,上面刻滿了一層細密繁雜的符文時,隱隱還有一股詭異的綠色火苗從玉石中竄出。
“煅靈陣的陣眼問題終于解決了,現(xiàn)在只需要一副耐烈焰炙烤得陣基,我就能繼續(xù)修煉下去了!”
李庸起身,撥通了胡太萬的電話:“我讓你找的東西,你打聽到線索沒有。”
“真人,我剛想給您打電話呢,我在城北的黃石區(qū)聽說到了一些消息,您可以去看看!”
“黃石區(qū),看來我又得請兩天假了。”李庸掛斷了電話。
夜半,依舊霓光四射的南濟市。
眼看著南江新城就要徹底規(guī)劃完善,為了那塊靈氣充沛的修煉寶地,南濟勢力打擊江州勢力的行動卻屢屢受挫。
為首的陳家長老,陳臺億抽著雪茄疑惑道:“我聽說最近江州又一個叫李道塵的家伙鬧得滿城風(fēng)雨,誰知道這人什么來頭?”
“現(xiàn)在他明面上掌控著江州九大家族,暗地里操控著胡太萬管理著江州地下惡勢力,可謂是黑白通吃,只手遮天!”
“我也聽說,好像咱們之前派去解決江州九大家族的黃岐英,一去之后便杳無音信,很可能是被他斬殺了。”
“我也聽說,最近那個叫李道塵的還打贏了江南兩位武道界超級新星,莫江硯和楚海天,并且已經(jīng)被華國武道協(xié)會注冊為核心會員了!”
旁邊人七嘴八舌的往外吐著自己的消息,眼神里似乎都有些擔(dān)憂。
陳臺億聽聞了李庸的事跡,眉頭也漸漸緊促在了一起:“啊,連武道協(xié)會都奈何他不得,看來這小子絕對是個難拔的硬釘子!”
忽然這時,別墅外狂風(fēng)大作,映射著南濟市繁華夜景的寬大落地窗,轟然間破碎開來。
旋即一聲悠悠的聲音在大廳里回響而起:
“哼,有我華田雨在,你們何必怕什么李道塵,不過一個十七歲的乳臭未干的狂小子而已。”
眾人聞聲望去,但見一個身材高大瘦削、長發(fā)飄飛的白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倚靠在了窗框邊。
“李道塵長什么樣子,我早去早回,把他的頭提回來我還得去三亞沖浪呢。”
“他的身份很神秘,沒有人知道他長什么樣,也從沒有人見過他,只知道他現(xiàn)在好像在黃石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