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
大家聞聲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是一名留著寸頭,穿著一身威嚴(yán)灰綠色軍裝的健碩男子,陳修。
他的聲音威嚴(yán)無上,等同于命令:“今天來參加玉石盛會的人,都受我陳修的保護(hù),即使你們有私人恩怨,也要等玉石盛會結(jié)束了再說,明白嗎?”
本來吳老和秦老還想繼續(xù)反駁,可看清來人是誰,也不敢繼續(xù)動火了:“既然陳軍長都發(fā)話了,我們也不便再說什么了。”
傅余笙小聲問道:“修叔,您怎么不說一聲就過來了。”
陳修朝著傅余笙嘿嘿一笑:“是傅老囑咐我,說李真人看中的東西,我們傅家已經(jīng)也要盡量買一份回來。”
傅余笙白了李庸一眼:“哼,他無非就是能打點(diǎn)罷了,你們還真當(dāng)他在鑒寶方面也是大師了?”
李庸把兩人的低聲秘密談話盡收耳中,心中搖頭苦笑,只要他過一遍靈識,世界上所有的珍寶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而聽到雅間里傳來的響動,越來越多的大佬向雅間附近聚集了過來。
看著李庸還在不識抬舉的和省城來的鑒寶大師們出言不遜,會場眾位大佬們看向李庸的眼神憤怒氣急,似乎就要把他吃了似的。
‘竟然敢如此口出狂言的得罪兩位省城來的大師,真是不知廉恥!’
宋天南也在這些人中,見到與吳老、秦老、夏家雨冷冷對峙的李庸,心中立刻涼了大半截:‘哎呦,這小子怎么忽然惹禍又惹到吳家、宋家,甚至都開始往盛會南陵市捅了!’
看到了大汗淋漓的宋天南,吳家家主吳思遠(yuǎn)淡淡地說道,眼神壓不住的傲氣:
“宋天南,這小子就是寄居在你家里的那個李庸吧,他對黃大師未免也太放肆了,恐怕僅僅是滾出去已經(jīng)不足以解恨了。”
宋天南此刻剛想開溜,忽然聽得此言身子一抖,忽然越發(fā)后悔將李庸帶來。
‘怎么這小子一開口就得罪了這么多人,連從省城來的夏大師都敢得罪!’
想到事情可能帶來的后果,宋天南心中越發(fā)后怕。
“我,對不住夏大師!”宋天南無話可說,只是心中已經(jīng)恨不得把李庸大卸八塊,丟到門口的黃浦江里喂魚了。
秦老也瞪了一眼宋天南,冷聲道:“即使李庸只是寄養(yǎng)在你宋家的一條狗,單單是敢對黃大師不敬這一條,也就能讓他讓你們整個宋家,都在江州混不下去了!”
見李庸被圍而功之,吳啟亮也踢了一腳:
“我吳家一向?qū)ο拇髱煶錆M了尊敬,沒想到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對夏大師這么放肆,莫不是宋家覺得比我們吳家更厲害更高貴,眼光更高,我們吳家想要問清楚一個說法?”
各位富豪精英也紛紛站在吳家人的身后,對著宋天南和李庸,義憤填膺的喊打道。
“我們都需要一個說法!”
“對,希望經(jīng)過這次的事之后,你能給我們一個交代!”
被這么多人群起圍攻,此時的宋家父女,已經(jīng)被嚇得神飛天外、小臉煞白,哪還能說出什么利索話來。
而李庸卻一臉的平淡尋常,悠然的品著茶,淡淡道:“呵,我勸你們最好在我離開會場之前,因?yàn)槟銈儎偛艑ξ宜问迨逡患业牟痪?,為他們賠禮道歉。
否則,若是我最后沒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們可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這時,一直默不發(fā)聲的黃岐英也走了過來,此刻臉上滿是慍怒,冷冷的盯著李庸:“哼,一個鄉(xiāng)村匹夫,也狂妄的太過頭了點(diǎn),你還是想想一會兒散會的時候,失去了陳軍長的庇護(hù),自己該如何收場吧!”
而這時,參會玉石已經(jīng)一塊塊被運(yùn)上來了。
他說罷便也不再理睬李庸。
“他敢對黃大師您如此不敬,等等玉石盛會結(jié)束后,我們一定給您好好收拾收拾這一家子人!
黃大師先幫我看下我的玉啊!”
人群爭先恐后的拿出自己的玉石交于給黃岐英、夏家雨鑒定,很快將李庸拋在了腦后。
而黃岐英也著實(shí)有些能耐,連連一眼看出了十幾塊玉石的來歷,并且解釋的十分清楚:
“秦老這塊玉也是不可多得的好玉,應(yīng)該出于東瀛富士山的火山噴發(fā)之中,恐怕五十年才能遇上一次?”
秦老點(diǎn)點(diǎn)頭,稱贊道:“這都能看出來,夏大師可真是高!”
這時,眾人又回過頭來,眼神不屑的盯著李庸。
“李庸,你的能耐呢,你不是挺厲害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一言不發(fā)了?”
“哼,他哪里有什么能耐,還不都是靠一張嘴在那里口出狂言!”
而對面,吳老和秦老吃了胡太萬一個啞巴虧,心里對李庸越發(fā)不悅。
因?yàn)槿羰墙裉焖麄儍蓚€被一個小孩子給鎮(zhèn)壓住了的事情,傳出去,那他們吳家和秦家可就面子上很難過去了。
所以此刻見李庸陷入窘境,就立刻落井下石道:
“李庸,你先前說你比兩位大師的鑒寶術(shù)還要強(qiáng)上幾十倍,那你如果沒有真的本事的話,
你是不是就該為自己愚蠢不自知的誹謗,向黃岐英、夏家雨兩位鑒寶大師道歉,然后為你先前的張狂和目中無人,為你不守規(guī)矩肆意妄為,向今天的全場所有人道歉,然后自己滾出這個會場?”
陰寒的目光看了說出此番逼迫話語的吳老一眼,李庸回過頭去,他懶得與這種自大的井底之蛙多費(fèi)口舌:
“拿出你最好的玉石來,這些廢料你們大可拿去讓他這種半吊子鑒定師鑒定,然后再忽悠那些有錢無腦的俗人買,但請不要浪費(fèi)我的時間。”
在場的眾人一聽,特別是剛剛一臉欣喜的買下黃岐英推薦的兩款玉石的馬家和孟家,臉上氣得是青一陣紫一陣。
這些富豪們哪個手底下沒幾個上市公司,每天住豪宅、開豪車、私人飛機(jī)、豪華游艇都是他們的日常標(biāo)配,受盡凡人艷羨和追捧。
如今竟然被李庸數(shù)落成一群沒腦子的俗人,這誰能忍受得了?
若不是陳修在這坐鎮(zhèn),他們肯定已經(jīng)直接派人來當(dāng)場打李庸個手腳殘廢了!
“哼,年輕人好大的口氣,我這里倒是有一個能讓你祖宗都瞠目結(jié)舌的寶貝!”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不忿的聲音。
而后人群自發(fā)讓開,一個陌生男子走上前,打開了一個花黃梨木盒子,九枚紅得似火的翠玉便映入了大家的眼簾。
玉的外形很古樸沒有花紋,但其本身卻異常的通透甚至隱隱自泛著光。
在外部滄桑與內(nèi)部精致的對比之下,即便是外行人也能夠一下就感覺到這九塊古玉的珍貴。
持玉人看到大家欽佩的眼神,話語越發(fā)傲氣:“不過你小子還沒有資格去看他,更看不懂他,黃大師、夏大師,鑒定這九塊古玉就要勞煩二位了!”
眾人也對李庸踹之以鼻,不屑一顧,很快就把他當(dāng)做空氣似的晾在了一邊。
而兩位大師則是如同被眾星拱月一般擁戴著,人群中不時的傳出一陣驚呼。
李庸這時才發(fā)現(xiàn)黃岐英其實(shí)也是一名內(nèi)境武師.
此刻他正在用內(nèi)境加持手指探入那幾塊古玉中,旋即古玉中瞬間就噴發(fā)出一團(tuán)團(tuán)猛火烈焰。
“黃大師還會用古玉噴火的法術(shù),好厲害!”
眾人對李庸的側(cè)目,紛紛以鄙夷的眼神看著李庸。
“黃大師這般厲害,一會兒這小子若是不跪地求饒,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吳老湊到夏家雨身邊,含有私心的低聲問道:“夏大師,這些玉石到底是什么東西,有何效用,我們也能用他們放出火來嗎?”
夏家雨欽佩的目光看著黃岐英,搖頭一嘆道:“這些玉石,都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千古奇石,炎陽玉,其內(nèi)含有純正的炎陽真元,對一切陰氣之物具有抵制作用,吳老雖然無法像我?guī)煾改菢訉ζ鋬?nèi)的炎陽之力運(yùn)用自如,
但只要能將一塊安置在家中,就能鎮(zhèn)壓諸多霉運(yùn),乃是鎮(zhèn)宅驅(qū)邪必備之品。”
蔡大師也含著笑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不錯,而且江州正好又九大家族,今日盛會能遇到九塊炎陽玉,真是天佑江州??!”
眾人聞言立刻大喜,紛紛上前欲要購買一塊回家鎮(zhèn)壓宅邸。
見得黃岐英的威能,宋家父女也越來越害怕惹怒他帶來的后果,同時把指責(zé)的眼光投向李庸。
但李庸非但面上沒有一絲緊張,反而搖頭露出一絲不屑:“呵,裝模作樣。”
宋雪莉見狀,更加憤怒地問道:
“到現(xiàn)在了你還在這逞能,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神仙轉(zhuǎn)世呢!
不是有些拳腳功夫你就在哪里都可以橫行的,現(xiàn)在看到人家黃大師都這么厲害了,你還不知收斂、不知悔改么?”
而一旁看出這炎陽玉中有靈氣,可以用來精進(jìn)修為,想去買卻被陳修因?yàn)槔钣箾]買的原因,給來回來的傅余笙,也對李庸有些不服氣:
“對啊,你不能因?yàn)樗饺硕髟梗退酪孀踊钍茏锏姆胚^這么好的東西不買吧,或者,你還能看出來什么別的玄機(jī)不成?”
聞言,吳老也看向了李庸,淡淡地譏諷道:“呦,忘了這里還有位李大師了,不知道咱們這位方才口氣很大的李大師,看到這九塊玉有沒有什么見解?。”
秦老也出言反諷道:“對啊,說一下,說說這九塊炎陽玉入不入得了我們李大師的眼?”
李庸又好氣又好笑的嘆息一聲:“你們當(dāng)真要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