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傅家千金也看中他了么?”
雖然傅家對傅余笙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圈子里還是流傳著不少關于她的傳說。
人人都知道她是個絕世美人,而且不僅頭腦聰慧過人,還是個決定的功夫高手,光是想想就令所有男人心潮澎湃。
反觀李庸,家境貧寒相貌泛泛,衣著也很路人,吳啟亮看不出一個從東平縣跳上來的李庸,哪里有資格被傅余笙所青睞。
于是他爭搶好勝的嫉恨心態(tài),就愈發(fā)嚴重,走過去拍了拍傅余笙,口吻很是自負:
“傅小姐,如果你也要去內(nèi)場的話,最好跟我走,這樣你就能結(jié)識更多的人也能提前知道今天將展出些什么玉石。
這些事情,可都不是手里拿一張票就能辦到的。”
說完便諷刺的看了李庸一眼。
“好。”傅余笙的回答很簡短,“你也跟著我們一起進去吧,有吳公子在,省得我們再麻煩。”
聽到傅余笙第一時間還是想著李庸,吳啟亮眉頭微皺,心里冷冷道:
哼,你這小子,我一會還真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比得過我吳啟亮。
玉石盛會內(nèi)場。
來往行人衣著光鮮,地位、輩分也都不低,像楊天這樣的人都沒有入座資格,只能四處游蕩。
而吳啟亮入場卻備受各方勢力矚目,因為跟在他旁邊的傅余笙太引人注目了。
她無論是臉蛋還是氣質(zhì),實在是有些超然出塵,被李庸徒手切去的那塊劉??杖?,反而令她更添了一絲獨特的氣質(zhì)。
甚至連吳家,從省城請過來的著名鑒寶師徒之一,徒弟夏家雨也不由得多看了傅余笙兩眼,然后走來過來。
紳士般的一鞠躬,儒雅開口:“這位是?”
夏家雨尚還年輕,年輕有為,所以性格比較張狂一些,剛剛一直在和江州市的各大勢力首腦,喝茶調(diào)酒,談天說地。
相比起來,他的師父黃岐英就比較低調(diào)一些了,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在會場中露過頭。
所以他一動,一大幫人就圍了過來,而且各個都是江州當?shù)赜蓄^有臉的人物。
吳啟亮發(fā)現(xiàn)夏家雨略有傾慕的目光,趕緊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情感,上前阿諛道:“夏先生,這位是傅余笙傅小姐。”
夏家雨對傅余笙一見鐘情,點點頭道:“啟亮,咱們就帶著傅小姐,一起去雅間里坐去吧。”
“好。”傅余笙點點頭,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李庸:“走,去雅間,那里事會場最好的參會品觀摩處。”
她想公平公正的擊敗李庸一次。
而聽到傅余笙的邀約,夏家雨看向李庸的眼神里有些許敵意:“這位是?”
吳啟亮急忙站出來落井下石道:“哦,夏大師,這位是傅小姐的同班同學,李庸,從東平縣過來的人才,兩人在學校就經(jīng)常黏在一起,形影不離。”
聽到李庸是從小縣城過來的,夏家雨看向李庸的眼神變得越發(fā)輕蔑:“哦,原來是李先生,我是夏家雨,從省城南陵過來的,”
“原來您就是鑒寶大師夏先生!”
夏家雨說出這番話來,是想讓李庸知難而退,但李庸卻一臉的淡漠:“走吧,去雅間。”
看到李庸聽到自己的大名沒有絲毫的波瀾,夏家雨面露出一絲不悅,他早已被眾星捧月慣了。
‘哼,不過一個小縣城來的人,口氣聽起來倒不??!’
雅間里,檀香幽幽,古樸的中式裝修令人頓覺心曠神怡。
吳啟亮饒有深意的看了李庸一眼:“來,都進來坐吧。”
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夏家雨對傅余笙有些意思:哼,這小子這么狂,不知道觸怒了夏家雨,肯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果然,夏家雨也給了李庸一個下馬威,他轉(zhuǎn)身看著李庸,依然笑著,話語卻有些寒冷了:
“哎呀,不好意思,這雅間里只有這么些固定,看來沒有李先生坐的位置了。”
而門口的楊天、周至、孟琴紫見狀則都捂著嘴嘲笑了起來:這個李庸,真沒腦子,真當夏家雨要請他去雅間坐上座了,和,也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宋雪莉搖頭無奈的笑了一聲,但想到李庸今天拿著的是他宋家的票,代表的也是他們宋家的面子。
便不想李庸再鬧出什么笑話來,趕忙走上前去,對李庸使了個眼色,想把李庸從當前的窘境之中拉出來:
“李庸,你應該能看出來了,夏大師似乎對傅余笙有些意思,被他看上的東西,就連我傅家都不敢爭搶,你就不要再對傅余笙抱有任何心思了,明白嗎?”
“呵,這種事就用不著你來管了,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看著李庸一如既往拽拽的態(tài)度,宋雪莉恨恨握拳,在身后喊道:“李庸,你的態(tài)度你的性格怎么變得如此惡劣,我真的越來越不能理解你了!”
“這世上本就很難有人理解我,你不過是其中最普通最尋常的那一個。”
李庸轉(zhuǎn)過身來,神情有些蕭瑟的看著宋雪莉,
“所以,我也根本沒奢求別人的理解。”
天下第一本來就沒人能理解,如果被人理解了,那他就不是天下第一了。
說罷,李庸轉(zhuǎn)身走進了雅間之中,話也沒說就隨便搬了張椅子坐在了傅余笙身邊,傅余笙確實挑了一個觀摩參會品的好位置。
雅間之中,此時除了吳家人外,還坐著江州另一個元首級大家族,秦家。
兩家的家主威風八面的坐在兩把官帽椅上,悠閑地品著茶。
他們倆都是江州舉足輕重的人物,想楊鼎天那樣的人過來,都只有服飾兩人的份。
而他們卻對才二十來歲的夏家雨非常敬佩:“這次可全靠夏大師和黃大師二位賞光,我們江州的玉石會場才會出現(xiàn)好幾件珍品以上的玉石。”
這讓夏家雨眉頭露出一些傲然,同時為了吸引到傅余笙的注意,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翠玉,故意加大了聲調(diào)。
炫耀道:“這已經(jīng)是我跟著師父參加的第十三場奢侈品會展了,之前只不過鑒定出過幾顆上品玉石,便打開了一些在華國上流社會圈里的小名氣。
還因此結(jié)識了不少各行各業(yè)的權(quán)貴,真是慚愧啊。”
可他一臉驕傲,哪有一絲慚愧的意思。
吳啟亮明白夏家雨的傲氣,同時也在心里偷笑著:哼,這個李庸,剛剛看不出那是給他臺階下么,還敢進來,一會怕是有他的苦頭吃了。
同時轉(zhuǎn)過身來對夏家雨阿諛奉承道:“夏大師的能耐晚輩早有耳聞!
跟夏大師比起來,我們一群人來這玉石會場,還真就跟盲人摸象一般,其實根本就看不到玉石真正的模樣,一切都得靠夏大師幫忙指點!”
吳老和秦老也紛紛謙虛道:“夏先生年紀輕輕便有此能力,該慚愧的是老夫啊。”
而李庸則一臉漠然,沒有理會夏家雨一下,反而和傅余笙交談甚歡。
這一幕,令在門口觀察場中局勢的宋雪莉,心底泛酸同時又開始擔心起來:
“李庸,你是蠢還是腦子有坑,沒聽明白么,人家是在炫耀自己在華國強大的勢力,讓你離傅余笙遠點呢”
楊天隨之落井下石道:“哼,這個李庸就是沒腦子,還跟傅余笙這么聊呢,都沒看見人家夏大師的臉都已經(jīng)氣成什么樣了?
阿姨怎么還把這種人留在你們家,甚至讓他代替自己過來參會,這根本就是在自找麻煩嘛!”
雅間里。
看到李庸和傅余笙越聊越投機,夏家雨臉上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悠悠。
話語間也越發(fā)直戳李庸的脊梁骨:
“哦,倒也不一定,我看這個從大都市東平縣過來的李先生,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嚴厲的樣子,可能比我還要厲害很多呢!”
先前夏家雨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就令李庸有些不爽,此刻又聽出了幾分威脅的一絲,李庸心中越發(fā)不悅,口中冷冷道:
“呵,你說的也差不多吧,像你們這種蹩腳的鑒寶師,應該勉強能摸得著我百分之一的功力吧。
另外,禍從口出,我勸你們還是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會招惹麻煩的。”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的轉(zhuǎn)過頭來望著李庸。
“這小子,說起話來也太狂妄了吧,竟然連夏家雨都不放在眼里的?”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李庸如此輕蔑的譏諷,夏家雨的臉一瞬間氣得發(fā)青,口中咬牙切齒道:
“你可真夠狂的啊,吳啟亮,這就是你們江州接待我們的態(tài)度!那既然江州有你這樣的大人物存在,我和我?guī)煾赣趾伪乩^續(xù)帶著這里,我們干脆走了算了!”
此時,跟在雅間里的幾名江州地位顯赫的大佬,就紛紛把責備和鄙夷的目光,灑在了李庸身上。
“你這小子也太狂妄了一點!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那可是夏家雨夏大師,他看過的珍品寶玉比你吃的鹽還多!”
吳老也趕忙站出來,居高臨下的呵斥李庸道:“大膽狂徒,你這是怎么跟夏大師說話的,若是因為你的原因離開了,你該當何罪?!”
旁邊一直坐著一言不發(fā)的,江州秦家的秦老,更是一臉的怒意盎然:“呵,這世道可真是變了,一個從東平縣寄住在江州宋家的廢物小子,竟然也敢如此的大言不慚了,真是給江州丟臉!
現(xiàn)在,我們命令你,立刻從會場滾出去!”
會場里,一行早就看不慣李庸的人,紛紛落井下石的振臂高呼:“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