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楊天今天晚上會來。
宋天南才會在聽到林靜安堅持要讓李庸繼續(xù)住在家里,并資助他完成學業(yè)的消息后,沒和她發(fā)生任何爭吵,而是把她支出了門去。
因為他知道楊天會替他把李庸給轟出家門。
平時楊天在江海中學里可謂是囂張跋扈到不行,又因為喜歡宋雪莉,就特別針對李庸,心情煩悶了就以霸凌欺辱李庸作樂。
本以為這次李庸也會乖乖聽他的話,自己又能在宋雪莉面前耍一把威風。
但他又怎么會知道此刻的李庸早已不是過去那個懦弱無能的窮學生了。
反而是楊天,在李庸此刻看來不過是螻蟻一只,他哪會浪費時間去理會。
華麗麗的無視了楊天,李庸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準備為宋雪莉和傅錫山煉制回元丹和化瘀丹了。
宋雪莉扭過頭,驚奇的看了一臉平靜淡漠的李庸一眼:這小子一天下來竟然竟然敢反抗楊天了?
在宋雪莉面前丟了面子,楊天那張本來囂張愜意的臉龐,幾乎一瞬間就拉了下來。
他狠狠地把手中的佛珠摔到茶幾上,冷冷道:“李庸,你再走一步我看看,信不信我讓你那個躺在床上的媽,再也醒不過來!”
平時他在學校里囂張跋扈慣了,
看到李庸聞言停下了腳步,宋雪莉眉頭一展,內(nèi)心冷笑了一聲:‘看來這小子也就是瞎逞能罷了,這回惹到了楊天,應該能讓他長長記性。’
殊不知李庸停下腳步,可不是畏懼于楊天的威力,而是楊天的話觸到了他的逆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親。
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李庸便催動起一絲真元,反身一掌便將楊天抽翻在地,然后像踢球般一腳將楊天踢飛到了墻角里。
縱然李庸這一腳只用了不到半成力,但已經(jīng)把一邊的宋雪莉震驚在了原地。
‘這還是那個在學校里沒出息到任打不還手的李庸么,怎么現(xiàn)在竟然暴躁到連楊天都敢打了?’
看著宋雪莉看李庸看得眼神都快要發(fā)直了。
楊天心中越發(fā)憤怒,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指著李庸的鼻子怒吼道:“你這個雜種竟然敢打我?老子一會兒我就帶著打手去抄了你的家!”
而不等楊天把話說完,李庸這一腳帶入他體內(nèi)的真元,便把他震得忍不住哇的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旋即客廳里傳來了李庸冰冷無情的聲音:“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我直接要了你的性命!”
這一刻,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楊天再也不敢言語了,宋雪莉也徹底看傻了眼。
同時感到一個頭兩個大,愣了一刻,神色慌張跑過去,扶起了掙扎著爬不起來的楊天,連連關心道:“楊天哥,你沒事吧?”
她之所以答應宋天南留楊天在家,本來是想借楊天壓壓李庸突然漲大的火氣,讓李庸不要再對自己抱有任何幻想。
沒想到李庸不但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氣勢凜然地教訓了楊天一通,最后還把楊天打得重傷到吐血的地步。
“我媽這是往家里接來了一個什么樣的禍患??!”
宋家只是江州二線頂尖的家族,而楊家拍到了南江新城的CBD規(guī)劃地皮后,已經(jīng)躋身江州一線家族了,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楊天若是在他們宋家有了個三長兩短的,那可不光是李庸要出事,甚至他父母都要因此遭受大難。
想到這里,宋雪莉轉(zhuǎn)過身來瞪了李庸一眼,眼帶血絲的斥責道:
“李庸,我看你是反了天了,連楊天哥都敢打,還不快過來給楊天哥賠禮道歉,然后主動上楊家請罪!”
李庸搖頭笑嘆一聲,話語淡漠道:“要道歉,也該是他先前無知的話語給我道歉,要請罪,也是楊家該給我請罪。”
與他剛剛結識的傅家想比,楊家只是一個小到不起眼的角色,李庸根本就不許自己動手,一個電話打給陳修,便能輕松掌控整個楊家的起落興衰。
何況是孤零零一個小小的楊天?
鄙夷的眼光掃過躺在地上嗷嗷喊叫的楊天,李庸轉(zhuǎn)頭淡漠看了宋雪莉一眼,話語間極其平靜:
“不過區(qū)區(qū)一個楊天而已,螻蟻一只,如果他再敢來煩擾我,我并不介意就能要他整個楊家都從此人間蒸發(fā)。”
聽到李庸對自己是如此的不屑一顧,楊天的悶氣是越憋越大:“李庸,你太狂,你太狂?。?/p>
我會讓你因為今天的狂妄付出最慘痛的代價,希望你到時還能像現(xiàn)在這般泰然自若!”
然后便倉皇的奪門而出。
別墅里。
看著一臉跟沒事人樣的李庸,宋雪莉已經(jīng)被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懊喪的抱著頭埋在沙發(fā)里,大聲指責道:
“李庸,把楊天打成這樣你可是真威風真有能耐!
可你想過么,楊天是在我宋家出了事,你這樣做,讓我爸媽還怎么在楊家面前抬得起頭來?
我都不知道今天這事該怎么和他們說。”
而李庸卻依然一臉平靜如水,口中淡漠道:“事情不會牽連到你們,所有的后果我會一個人承擔就好。”
宋雪莉搖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李庸,你以為你是誰啊,楊家要拿我父母興師問罪,你能攔得住?”
“擋不住便滅了楊家就是!”
丟下一句傲然話語,李庸便也不再和宋雪莉多費口舌,轉(zhuǎn)身走進了房門。
翻了翻傅錫山贈予他的藥材箱,李庸不僅搖頭嘆息一聲:
“這些藥材還是煉制不出能治好母親的丹藥,看來想要找到適合的藥材,還得我得我自己去尋找。
不過煉制回元丹和化瘀丹倒是足夠了。”
挑出了幾個年份較長的藥材,李庸盤膝而坐,翻掌在掌心聚起一股靈氣后,心意一動。
旋即“嘭!”的一聲,他的右掌掌心之上,便燃燒起了一簇半米高的青色火焰。
隨后李庸便將剛剛挑選出來的藥材放進了青靈火之中,細致的控制著火力和溫度,精雕細琢的煅燒起來。
江州市市立醫(yī)院。
楊天在送來醫(yī)院的路上,就被李庸留在他體內(nèi)的一絲真元震到了昏迷。
經(jīng)驗豐富的老院長親自主刀的情況下,整整搶救了一夜才被推出手術室:
“楊少爺受到的是一種奇怪的內(nèi)傷,雖然現(xiàn)在暫時穩(wěn)住了生命體征,但仍然有可能成為..成為植物人。”
在手術室外牽掛著自己的長孫,整整一夜未睡的楊家老家主楊鼎天,聽到楊天所陷入的危險境地,立時間浩然大怒:
“不管是誰將小天打成這樣,宋家都難脫其咎,阿虎,叫上人立刻去把宋家給我砸了!”
而此刻,宋家三口都還在睡夢中渾然不知。
李庸的房間里,隨著一縷青煙從青靈火中噴薄而出,兩點金光驟然盛放。
他終于完成了丹藥的煉制。
長舒了一口氣之后,李庸并沒有急著把救命的丹藥給宋雪莉送去,而是先撥通了傅錫山的電話。
傅錫山很迅速的接聽了李庸的電話:“真人找我有什么事?”
“你的丹藥已經(jīng)練好了,現(xiàn)在可以過來宋家別墅拿。
不過你到了之后,千萬不要表現(xiàn)出我倆的關系,就說我是偶然遇到了你的朋友,他有急事便托我給你送丹藥的便好。”
傅錫山心中驚嘆著李庸煉藥的速度,口中欣喜道:“一切依真人所說!”
行走修真界數(shù)百年,李庸深諳‘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是不一樣的’這個道理。
若是自己說手中拿著的是包治百病的金丹,恐怕沒人會相信。
但若是從傅錫山口中說出來,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而傅錫山喊上陳修趕來宋家拿藥的同時,楊鼎天也帶著一行氣勢洶洶的打手,親自開車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