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急得快要跳腳了,卻又不敢吐露出方澤的實力。
方澤卻淡淡一笑道:“李小姐果然蕙質(zhì)蘭心,但這事已經(jīng)與你無關(guān)了,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
唐婕兒在一旁眼睛又開始瞪起來了,對李清池哼了一聲,“我看她就是個紅顏禍水!”
“婕兒,不要亂說話!”唐清拉了她一把。
李清池也不著惱,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清池自幼喪父喪母,是祖父一手帶大的。祖父走后,清池只想好好守住這家山莊,從不曾想過去傷害什么人,也絕非有沽名釣譽之心。那個所謂云城第一美女的名頭,清池至今都不知是何人跟我開的玩笑。清池一心只想求平靜,但也絕非膽小怯懦。所以還請各位放心,今日之事,我絕不會讓在坐的各位受到任何連累的!”
李清池說完,幽幽之態(tài),令人可見猶憐。
“李小姐,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可以明白你的處境,但有時對一些強勢力不能低頭,你如果要去何家,我可以陪你去!”唐清這時一身正氣的說道。
“姐姐……”唐婕兒拉了拉唐清的手。
“你們這一個個都是在干嘛?不就是一個何家嗎,至于嗎?”方澤這時輕輕搖了搖頭道。
“清池,你就別想太多了,這件事不用你操心,聽老道我的話??!”老道士眼中泛起一絲憐愛道。
“好了,我也吃飽了,懶得聽你們在這里嘮叨,老道士,我們走吧!”方澤趁他們說話之際已是拿著筷子吃喝了一通,此時把筷子一甩道。
“對呀,我也吃飽了。”唐婕兒也站了起來,一把挽住方澤,生怕他被那個李清池勾走似的。
“那我送送諸位吧!”李清池見他們紛紛起身了,客氣道。
“清池,你別擔(dān)心,萬事有大……,總之你放心!”老道士臨走前對她欲言又止。
唐清也在臨走前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她,讓她有什么事可以打給她。
等他們都走后,芷雁還一直發(fā)著愣。
“芷雁,怎么呢?”
“小姐,我突然覺得我們是不是太過于擔(dān)心了,既然桑道長都視這個方澤為大人物,他必定有不同的地方,現(xiàn)在我可以很肯定的相信,之前那塊石頭的碎裂跟他有關(guān)系!”
“哎,我也知道他有些不尋常,但能代表什么,畢竟這是我們的事,何必把別人拖下水。”
“小姐,這句話我不贊同,說到底,出這種事,與他有關(guān),他如果能替我們解決,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你如果還認(rèn)我做小姐,這樣的話以后就不要說了!”李清池說完直接回了山莊。
方澤幾人回到唐家別墅時,天色也暗了下來。
方澤抬頭看了看天空,幾顆星星已經(jīng)冒了出來。
老道士走到他身邊,似乎想說什么卻又沒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上面那個何家我可以不動,但這個何家必須消失!”
“大人,我本以為這世間只要留有一份寬容,將會一片平和,但往往別人的一份寬容卻是那般難求。我游歷紅塵已有三十余年,見過的和聽到的事也算不少,始終保持著一顆仁慈之心,總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最近我發(fā)現(xiàn)有時仁慈往往會把事情搞得變本加厲,就像清池這件事,錯不在她,對方卻毫無理由的咄咄逼人。所以,以后,大人做出什么決定,小人再也不會勸阻了!”
老道士也望著天空,一番感懷道。
“其實人與人之間就像是刺猬和刺猬之間的相處,就算你再怎么去小心,對方的刺總是會不留情的扎過來。你可以選擇隱忍,也可以選擇毫無留情的反擊過去,那樣的話就要看你身上的刺夠不夠長夠不夠鋒利了!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成為秩序的締造者!”
方澤眼睛微瞇的看著那些星辰,“世界的秩序本就是應(yīng)強者而生!”
老道士有些品味方澤的話,然后再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方澤已經(jīng)不見了。
“方澤,今天的月色好美啊,我……”唐婕兒跑出來準(zhǔn)備找方澤一起賞月的,卻發(fā)現(xiàn)只有老道士一個人。
“方澤呢?”
老道士指了指天上,“天知道!”
唐婕兒皺了一下眉,心中腹誹這個老道士不停,但臉上依然掛著笑,“那地知不知道?”
……
何家大宅。
“三少爺,肥彪到現(xiàn)在還沒有音信,會不會出了什么事?”經(jīng)常跟在何子?xùn)|身邊的小青年吳應(yīng)這時說道。
“那個肥豬說不定跑了,本來他就不可靠,老大被關(guān)進了牢里,想投靠我們的三少爺,卻一樣事都沒有辦成,不跑才怪了。”另個小青年張勝說道。
何子?xùn)|卻在沉吟,這個肥彪沒理由招呼都不打就玩失蹤,讓他辦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沒理由跑路啊。他突然有種不好預(yù)感。
這時,他的一個手下急急忙忙的來到他跟前。
“三少爺,找到肥彪了!”
“他跑去哪里了?”吳應(yīng)不由一口問道。
“他,他死了!”
“什么?”吳應(yīng)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張勝也不由嚇一跳。
只有何子?xùn)|還保持著鎮(zhèn)定,問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個手下垂著頭說道:“被人打死的,我也是從警方那邊得到的消息。他們才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尸體,聽說他們幾個渾身都是傷,很可能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我的媽呀!”吳應(yīng)不由哆嗦了一下,“肥彪他們那幾個身手不錯啊,怎么會被人活活打死?”
張勝也有些打虛的說道:“不會是那個李清池干的吧?別看她表面人蓄無害的,很可能其實是個蛇蝎美人,下手狠辣無比,不然我們四少爺是怎么死在她門口的,對于這件事我一直很奇怪。”
“就沒有別的消息嗎?”何子?xùn)|的臉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
“沒有了,警方并沒有掌握什么情況,只確認(rèn)了他們的身份。”
“好,李清池,不管這件事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總之它是出在你身上,我要新賬舊賬跟你一起算!”
何子?xùn)|說著,臉上狠辣之色騰騰而起,“吩咐保安隊,我們?nèi)デ宄厣角f!”
何家在云城的勢力并非浪得虛名,手上豢養(yǎng)著一個保安隊,個個裝備精良得堪比警察了。
“子?xùn)|,今天叫你去找那個小賤人算賬的,事情怎么樣了?”這時,他的母親林渝秀拿著自己四兒子生前經(jīng)常把玩的一個玉班指走了過來。
他們家在云城雖勢大,但其實家中現(xiàn)在就剩他們母子了,何子?xùn)|的父親早年因為風(fēng)流病而死了,他的兩個哥哥更是在幼年時夭折了,所以他的母親林渝秀格外疼惜這兩個兒子,但小兒子現(xiàn)在又離開了她,所以她悲傷之中又帶著憤怒。
何子?xùn)|看著那個玉班指知道母親又在想弟弟了,不由垂首說道:“今天有個很厲害的女警在那,孩兒沒敢動她。不過孩兒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去清池山莊把那個賤人捉回來!”
林渝秀也非善類,不然她也不會縱容自己的兩個兒子為所欲為了。
此刻她摸著那個玉班指眼中閃著厲色說道:“你要替我好好招呼那個小賤人,但不要弄死了她,要慢慢折磨她!”
“孩兒知道了,我已經(jīng)命保安隊在待命了,這次哪怕她請出天王老子,我也不會饒她!”
“好吧,你們?nèi)グ桑?rdquo;林渝秀眼睛閉了起來,想著自己的小兒子幾滴眼淚流了出來。
何子?xùn)|朝吳應(yīng)幾個手一揮,“出發(fā)!”
李清池此時正在山莊院中看著天上的月亮,她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圓圓的月盤似乎散發(fā)著些許異樣的光芒,讓她有一種很妖艷的感覺。
突然,一陣巨響傳來,卻是山莊的大門被人砸開了。
接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了,一隊全副武裝穿著保安制服的人把她團團圍住了。
芷雁嚇得緊緊抱著她。
“李清池,白天的時候我請不動你,現(xiàn)在請得動你了吧!”何子?xùn)|陰惻惻的緩緩走來。
“三少爺,你到底想怎么樣?”李清池雖然也很害怕,但摟著芷雁保持著鎮(zhèn)定問道。
“桀桀,我想怎么樣,白天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看你還是先跟我回到家里再說吧。不然我先讓他們把你身邊那個小婊子就地正法了!”
李清池精致的臉上一片慘白,芷雁十來歲時就在她身邊照顧她,情同姐妹。
“小姐,你不要跟他們回去,芷雁的命是你救的,芷雁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芷雁說著推開李清池,擋在她身前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李清池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李清池,你先跟他們回何家,放心沒事的!”
這個聲音聽起有點耳熟,李清池頓時想到了是方澤,但四處并沒有見到方澤的人影,而且似乎他們也沒有聽到方澤的說話,那他在哪里。
她的心中突然莫名激動起來,對芷雁喊道:“芷雁,你先別沖動,我跟他們回何家!”
然后她把芷雁拉了回來,悄聲說道:“放心,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