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一驚后問道:“示威的照片嗎?”但接著他莞爾一笑,“有點意思,有人居然敢跟雪夜會示威!”
“不止是有點意思,是非常有意思。云城平靜了多年,終于開始不平靜了。”唐裝中年人說著把手機上的一張照片遞給了青年人看。
青年人看到照片,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此人到底是誰,能把雪夜會排名第六的葛六這般殺雞般宰掉,實力恐怕不容小覷!”
“這張照片是雪夜會那個女殺手傳上去的,她因任務失敗已經(jīng)被雪夜會列入清除名單,然后接著就發(fā)生了這件事。”
“難道葛六是她殺的?”
“她在雪夜會殺手榜上排名屬末,絕不可能有此手段!”
“那您的意思是?”
唐裝中年人拿著茶壺替青年人加了一杯茶說道:“這次那位找上我時,要買唐清的命,我想只是一個普通的警覺,就隨便找了一個槍手去潛伏她,誰知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破壞了,槍手也因此喪命。”
他呷了一口茶后接著說道:“為此,那位很惱怒,又把價碼提高了一倍,不止要唐清的命還要那個小子的命。為了以防萬一,我就聯(lián)系上了雪夜會,他們派出了兩個殺手,分兩批取兩人的性命。”
“那個女殺手就是負責取那個小子的命的吧?”青年人不由問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她雖然在雪夜會排名屬末,但也是一個玄階高手,一般的武道中人也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讓她去殺那個小子,我以為都有些殺雞用牛刀,誰知人她沒有殺成,還成了雪夜會的叛徒!”
“那小子到底是誰,聽您這么說,似乎很有古怪!”青年人捧著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叫方澤,身世來歷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
“什么意思?”青年人有些不解道。
“因為經(jīng)過調(diào)查,他的身世很簡單,從小無父無母,跟著一個鄉(xiāng)間老頭長大,直到那個老頭去世后他才從鄉(xiāng)下來到了云城,屬于生活在最底層的那一族,也就是告訴我們他很普通。”
“的確很普通。”
“一個這么普通的人怎么可能逃得過雪夜會殺手的追殺?這也是我說復雜的那一面。”中年人把茶如同喝酒般,一飲而盡。
“也就是說在他身上能查到的只能是這些普通的一面,其他的卻毫無所知!”青年人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對方澤生出些興趣。
“可惜啊,那些刺殺唐清的殺手都死了,而且一個個死得相當慘烈,不然我真想問問是誰殺的他們,到底是不是那個方澤!”中年人搖頭道。
“第一次是他出現(xiàn)在唐清面前,槍手失敗,后面難道他也出現(xiàn)在了唐清面前?”
“出沒出現(xiàn)我就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今天去了唐家,而且唐展天在他一來后就把所有保鏢都給轍了,葛六也是今晚去唐家執(zhí)行任務的。”
“如此說來,這個方澤確實不簡單,不然唐展天怎么會如此看重他!其實要想知道他的深淺,我們何不找那個女殺手試探一下!想必他和那個女殺手達成了什么共識,或者有利條件才使那個女殺手背叛了雪夜會。”
中年人搖頭說道:“邦少,千萬別引火自焚,我知道你求才若渴,想重振你們雨家的風光,但在沒搞清楚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我甚至懷疑黑蛇幫的覆滅說不定也與此人有關(guān)!”
“你說什么?”邦少臉色微微一變。
“黑蛇幫一夜之間變成大澤幫,‘澤’,方澤,你說會不會有聯(lián)系?”唐裝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
“三爺您也未免太過于敏感了吧,我想憑一人之力不可能一夜之間滅掉黑蛇幫,況且傳言黑蛇幫還有一個莫大的倚仗,供著一位大‘尊主’。”邦少輕輕搖頭笑道。
“那你告訴我,黑蛇幫是怎么變成大澤幫的?”唐裝中年人也輕輕一笑。
“或許是他們幫派內(nèi)部的原因。”
“當然我也只是揣測,畢竟我們誰也沒看到當時的情景,大澤對此也沒有泄露半分。”
邦少突然像想起什么,“大澤幫現(xiàn)在是陳子豪在負責,既然女殺手不能動,那我們何不從他身上找點線索!”
“要是這件事真的跟方澤有關(guān),你想過后果沒有?”
邦少眉頭皺了起來,“難道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唐裝中年人點了點頭,“樹欲靜止而風吹不息,當我們靜觀的時候,說不定風會吹到我們身上,所以還是靜觀其變吧!”
邦少沉吟了片刻,突然問道:“雪夜會如今取消了交易,那位的事,您打算怎么交待?”
“還能怎么辦,連雪夜會都撤消了這筆生意,我只能如實告訴她!”三爺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那位肯依嗎?”
“她不肯也沒辦法啊,不然她只能去找別人了。”
“您就不怕得罪了她,在云城站不住腳嗎?”
“她充其量也是靠著她后面那一位,不然誰會給她面子,此事我自會給她一個說法,不過我有種感覺,雪夜會這次雖然是明著撤了生意,但我想他們不會這么善罷甘休,說不定會繼續(xù)針對這件事下手。”
“聽說雪夜會殺手榜前三都已經(jīng)進入地之境的境界了,特別是雪夜會的榜首夜雪,雪夜會之靈魂人物,一手創(chuàng)立雪夜會,名聲享有百年有余,恐怕這個老怪物已經(jīng)踏破了地之境那個至高的門坎了吧。”邦少仰望著天空,他不是武者,卻比武者更了解踏破那個門坎的恐怖,因為曾經(jīng)他們雨家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人物。
“一切都不過是傳言罷了,邦少也不必感懷,現(xiàn)在如若還有人跨進了那道門,你想他們甘愿縮在洞里不出世嗎?”三爺搖頭道。
他們所指的正是天之境。
“三爺,您說這世間除了天之境外,還有沒有更高的存在?”邦少突然興起問道。
“哈哈,邦少,關(guān)于這個問題你叫我怎么回答你,我連天之境都沒有見過,又怎么得知什么是更高的存在!”三爺哈哈大笑道。
“確實!不過世間萬物又有什么不可能呢,或許還有神存在也不一定!”邦少興起干脆往更高的上面一說。
“那么神會聽到我們在這里談論他嗎?哈哈……”
三爺又是一陣大笑……
“大半夜的,你們兩個居然不睡覺,在這里賞月嗎,好像今天的月亮不怎么樣!”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了。
三爺和邦少頓時嚇得一驚,抬眼望去。
只見一個一身休閑裝,帶著幾分帥氣的年輕人笑吟吟出現(xiàn)在院中。
“誰?”邦少喝問了一聲。
三爺卻盯著那年輕人滿臉震驚,已經(jīng)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是方澤?”
邦少聞言,一時愣住了。雖然院中只有他跟三爺,但他清楚在院外,三爺布有重重保鏢,能無聲無息的進來,足以證明此人身手不凡,果然如之前談論的那樣,這個方澤有幾分實力,所以邦少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來人當然正是方澤,他安頓好韓依雪,就馬上打電話給陳子豪讓他查那個三爺。畢竟大澤幫現(xiàn)在還有好多之前黑蛇幫的舊部,再加上三爺在云城并非籍籍無名之輩,很容易就查到了。
“你就是三爺?”方澤淡淡笑著望向三爺問道。
三爺一拱手道:“敝人不才,正是龍鳳茶樓的當家人金三!外人賞個面子才叫我做三爺。”
邦少也拱手道:“方先生,我是落雨閣的雨建邦,適才失禮了!”
方澤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怎么,你們都認識我嗎?對我這么客氣!”
接著他又問向雨建邦,“落雨閣是什么玩意?”
雨建邦也不著惱,微笑著解釋道:“是一家商會,我是雨家在云城分會的負責人,我們雨家商會在國內(nèi)小有名氣,方先生如果感興趣的話,隨時歡迎來我商會做客!”
“哦。”方澤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商會并非一般的商會,看來云城所隱藏的東西還真不少。
然后他也沒再理會雨建邦,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金三,聲音微寒的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
金三沒想到這風一下子就吹來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裝著糊涂反問道:“我與方先生素昧平生,請問方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素昧平生?那怎么一見到我就認識我?”方澤冷笑道。
金三有些語塞,額上冒出一些冷汗來。
“適才,我與三爺確實談論過你。”這時,雨建邦插口道:“因為我對方先生產(chǎn)生了些興趣,所以向三爺打聽了一番。”
“我又不是美女,你對我有什么興趣?”方澤斜睨了他一眼。
雨建邦連忙解釋道:“只因覺得方先生有些特別,想結(jié)識一下方先生。”
方澤眼睛微瞇,“這么說來,你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我?”
然后他冷冷的看著金三,“你再跟我裝糊涂試試!”
說著他抬手對著院中那個石桌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