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雪,雪夜會對你已經(jīng)下了清除令,你不趕緊逃命還跑來跟蹤我,難不成你是想阻止我執(zhí)行任務嗎?”
黑暗中,一個臉上帶著幾分猙獰的男人舉著一把軟劍對著韓依雪冷冷道,“簡直自不量力!”
韓依雪此時臉色蒼白,嘴角掛著一抹血跡,后背皮衣現(xiàn)著一條大豁口,雪白的背上現(xiàn)著一道長長的傷口。
她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殺手,目光中并未有退縮之意。
今夜雪夜會又有行動,她一路跟了下來。最后被那人發(fā)現(xiàn),那人在雪夜會殺手排名榜上排名第六,實力遠勝于她,她自是不敵。
“如果她是自不量力,那你就是太自不量力了!”這時,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了。
韓依雪聽到這個聲音,冰冷的臉上忽地舒展了一下。
“誰?”殺手葛六警惕的望向來人,他們的名字都是按殺手榜名次來叫的。
來人自然是方澤,他掃了一眼韓依雪的后背,眼中寒芒一閃,寒聲問道:“是你傷的她?”
葛六上下打量了方澤一番,陰陰冷笑了兩下,他根本就沒把方澤放在眼里,“是我傷的又如何?像她這樣的廢物,不死又有何用!”
方澤臉上的寒芒更甚,“好,好,好!你果然夠膽子!連我的人也敢傷!”
“你又是誰?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葛六殺手榜排第六自然有他的驕傲,除了上面一些人,一般人他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但是接著他突然像想起什么,看著方澤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廢物沒有完成的目標!”
然后他手中的軟劍抖了一抹寒光,“那么就讓我送你們一起歸西吧!”
“就憑你也配!”
方澤看也沒看他一眼,信手一提,瞬間如提小雞般把正要沖上來的葛六凌空提起了。
葛六大驚,只覺得被一團無形的力量所包裹,提不起一絲反抗,在心中震驚不已,喘著粗氣艱難問道:“你是一名地之境武者?”
“地之境武者?你們怎么都說我是一個地之境武者,你們難道就沒有往更高的上面想嗎?”方澤說著手微微動了一下。
葛六握劍的那條手臂頓時被無形之力生生撕扯了下來,發(fā)出一聲慘叫。他現(xiàn)在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反抗力。
他的眼中帶著震驚與恐怖,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的恐懼感。唇角微微顫動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還不配知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那么容易死的,敢傷我的人,就要付出足夠的代價!”方澤眸中閃著煜煜寒光道。
“雪夜會是不會放過你和那個小賤人的!”葛六嘶啞著聲音絕望道,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作為一名時刻游離在生死邊緣的殺手,他自然有他保命的絕招,但此刻他哪里還施展得出來,他終于體會到了絕望是什么滋味。
“我看是誰不放過誰!”方澤說著,又扯了葛六的另一條胳膊。
葛六滿臉慘白,這次他硬是沒有叫出聲,“你以為你的地之境修為就了不起嗎,雪夜會比你想像中要恐怖得多!”
“我都說了,你們能不能往高的級別想一想,什么地之境?天之境又如何!”方澤有些無奈,這些武者的眼界還真不咋地。
葛六瞪大著眼睛,很難相信方澤會說出這樣的話。
“說,雪夜會是受何人指使,為什么要對唐家小姐下手?”方澤一抬手,葛六的一條腿也跟著與身體分離了。
這一次他差點要暈了過去,但方澤沒有讓他暈過去。
所以片刻后他睜著眼睛,如看魔鬼般看著方澤。
“你在我身上問不出什么的,殺了我吧!”作為一個在世間算得上高手的玄階高級武者,他沒想過自己的命運將會變成一個人棍,現(xiàn)在死亡成了他的奢求。
“很好!”方澤說著又一抬手,葛六的另條腿也被扯了下來,他已經(jīng)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人棍了!
他還有著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再次說道:“雪夜會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就怕它不來!”方澤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再次揚手,葛六的頭與身體就分開了……
方澤冷冷看著他那四分五裂的殘骸,輕輕說道:“依雪,用你的手機的把他的死相拍下發(fā)給雪夜會,記得拍清楚點,上一次明顯震懾力度不夠,這下給他們看點實在的東西!”
韓依雪在一旁深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依言照做了。
然后方澤再次揚了一下手,葛六的尸首已經(jīng)化作煙塵了。
“大人,依雪這次有負大人所托,沒能查出您想知道的,但我找到了一條線索,在云城有一個叫三爺?shù)娜耸茄┮箷谴舜谓灰椎闹虚g人,在他身上一定能查出幕后之人!依雪正準備去查……”
方澤見她傷口還在流血,身子也在微微顫抖,一把扶住她打斷了她的話,“其它的以后再說,現(xiàn)在我?guī)闳ブ蝹?rdquo;
韓依雪確實快要站不住了,之前全靠硬撐,被方澤這么一扶,身子一軟,偎到了方澤懷里。
“我在金海區(qū)有個別墅,剛剛收拾好,我先帶你去那里療傷!”
接著,他抱著韓依雪,身形一閃,與她消失在了原地。
來到金海區(qū)別墅后,陳子豪果然命人把里面收拾得煥然一新,設施更齊全了。
方澤懷中的韓依雪卻已是暈迷了過去。
方澤把她背部朝上放在床上,小心的撥開她的皮衣,頓時韓依雪嫩滑雪白的后背呈現(xiàn)在了他眼前,只是她后背上布滿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加上現(xiàn)在這道深深的傷口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方澤眉頭挑動了一下,她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過去?而且她的傷勢比自己想像中要嚴重得多。他現(xiàn)在雖然抬手間可以殺人,但治傷的能力似乎還沒有,一時有些束手無策。
想著要不要還是把她送去醫(yī)院時,嚶的一聲,韓依雪幽幽醒了過來。
她先是感到后背巨痛的同時也有陣陣涼意,頓時明白了過來,微微怔了一下,勉強扭動著身子,說道:“大人,依雪有藥,不用勞煩大人了!”
“藥在哪?你這樣怎么自己上藥,還是我來幫你吧!”方澤柔聲說道。
韓依雪蒼白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紅暈,“在依雪胸前內(nèi)衣里!”
方澤微微笑了一下,“你還真會藏地方!”
韓依雪臉更紅了,“有時受了傷就靠療傷藥保命,所以就放在貼身衣物里,以免遺失了!”
“好了,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了,療傷要緊,我這個人很正經(jīng)的!”方澤輕輕一笑,伸手去韓依雪的胸前摸藥。
韓依雪現(xiàn)在動一下都很困難,只好紅著臉,小鹿亂撞的讓方澤把她胸前摸了一個遍。
方澤摸索了半天,總算摸出一個藥包。
他吁了一口氣,這手感也太好了吧,差點就忘乎所以了。
接下來,他十分細心的把韓依雪的傷口清洗了一遍,上好藥后,替她包扎好,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依雪謝過大人了!”
韓依雪現(xiàn)在能稍微活動一下身子了,正要起身卻被方澤攔住了。
“好了,沒別人在就別那么客氣了,你確定只敷一下藥傷口就沒事?”
“這療傷藥是依雪家特制的,效果奇佳,用不了幾日,依雪就會恢復的!”
“你家?”方澤頓了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當殺手,還有你后背上的那些傷疤是怎么回事?”
韓依雪低垂著眼瞼,欲言又止。
方澤見此,擺了擺手,“好了,我現(xiàn)在不問了,等以后你想告訴我再說吧。這段時間你就先把傷養(yǎng)好。還有,這間別墅已經(jīng)是屬于我的,也就等于屬于你的,等我把唐家的事解決了就會搬回來。”
“那大人,依雪能做些什么?”韓依雪抬起頭問道。
“我不是說過嗎,把傷養(yǎng)好。至于那個三爺,我會讓人去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大澤幫的人去辦,他們是原黑蛇幫的人,現(xiàn)在已臣服于我了!”
“想不到大人一夜之間就把黑蛇幫給滅了!”
“一個小小的幫派不值得一提,等你傷好了,我也該找雪夜會算算賬!”方澤說著,眼中寒芒又起。
“大人,我進雪夜會五年,都不知道它的總部在哪,再加上會中還有不少高手,恐怕找它算賬并非易事!”韓依雪不禁說道。
“無妨,一切等你傷好了再說!”
方澤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那些小玉器說道:“這是老道士替我做的法器,能抵擋別人的攻擊,你選一個戴上防身吧。”
韓依雪看著那些玉器,最終選了一個玉指環(huán)。
既然方澤都說了能防身,她當然相信。然后像個小女孩般開心的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才戴到手指上。
方澤看著她的樣子,不禁有些發(fā)呆,冷艷的她竟然還有這一面!
……
別致的院落,別致的風景。
有兩人深更半夜居然在院中聊著天。
“雪夜會撤消了這筆買賣!”一個五十多歲的唐裝中年人眉頭微皺說道。
“雪夜會從來沒聽說過撤消買賣,為什么這次要壞了規(guī)矩?”另一個是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一身筆挺的西裝,氣質(zhì)沉穩(wěn)。
“雪夜會也從來沒有失手過,這次卻接連失了幾次手,而且今晚他們還收到一張對方的照片,相當打擊他們!”唐裝中年人面帶一絲凝重,緩緩說道。
青年男子一驚……